我叫戴夫·史密斯,在12岁之前,我只是一个农夫的儿子,家里世代以种植鲜花为业,所以儿时的记忆都的关于花的,一年四季家里都能看到各种不同的花朵。
我的命运在12岁那年发生了巨变,我被检测出具有法师天赋,从此我离开的家人,我还记得被送走的那天,我的父亲和哥哥姐姐,用一种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眼神望着我,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的期待。
只有母亲一如既往的摸了摸我的头,“我可怜的小戴夫,不要害怕,你以后会成为一位伟大的法师的,记住,无伦何时,都不要放弃,就像花朵一样,就算今天枯萎了,明年的鲜花依然会再次开放。”
我和其他被检测出法师天赋的孩子一起被送到了艾尔塔柏,这里是托雷的首都,在这里我看到了很多穿红色衣服的人,这是我在故乡所没有见过的。
在这个国家红色仿佛是一种禁忌的颜色,除了红色的花朵我几乎没有看到过其他红色的东西,但在魔法学院里我第一次看到有这么多人穿着红色的长袍。
所有的人都对穿着红色长袍的人行礼,而那些人根本连看都不看那些对他们行礼的人。他们的脸上永远挂着冷漠的表情,而那时的我还无法了解这些冷漠的表情下隐藏着的是一个个何等邪恶的灵魂。
学院的学习生活是枯燥而危险的,每一届的法师学徒都实行末位淘汰制,每次考核的最后三名都会被无情的淘汰,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些被淘汰的法师学徒最终的去向。
这些有着法师天赋的学徒都是珍贵的实验素材,会被分配到高阶红袍法师的实验室里,运气好的也许能生不如死的活个两三年,运气差的可能一场魔法实验就能要了他们的命。
我的运气不错,虽然天赋不算太好,可还算是努力,每次考核虽然排名靠后,但总能避免被淘汰。
平时课余休息的时候,我喜欢在学院人迹罕至的一个角落,种一些花草,只有看到这些花朵的时候,我才能缓解离家的苦闷和思念。
在五年的学徒生涯中,如果还有那么一点快乐的话,那就是潘妮。
和我这种劣等生不同,她从一进学院就展现出了天才般的法术天赋,每次考核都是第一名,各系的老师都希望在晋升仪式后,她可以加入自己的派系。
就是这样一位天之骄女,有一天撞见了我在浇花。
“你在干什么?”她站在我的背后好奇得问道。
“我……我,我在种花。”一开始我很紧张,生怕她会报告老师,或者一个火系法术就把这里烧成灰烬,而我是绝对不敢招惹这个老师眼里的天才学生的。
“你为什么要种花?是要做什么法术实验吗?”
“啊……不,不是,就是喜欢,喜欢种花。”我低着头,不敢看她。
“哈,真是一个奇怪的爱好,不过你种的花不错。”这是第一次有人夸奖我种的花。
我惊讶地抬起头,看到的是一抹灿烂的微笑,虽然这微笑不是给我的,而是给我种的鲜花,但在花丛中的她美的就像一朵黄金鸢尾花。
从那天后,她就经常来看我种的鲜花,虽然我还是会紧张,但只要一说到花,我就会变的滔滔不绝。她似乎也特别爱听这类话题,我们从来不聊魔法,元素,之类的东西。
周围的学徒似乎也察觉到了我们的关系有些不一般。于是原来在班级里默默无闻,只是个小透明的我,变成了很多人欺负的对象。几个考核中总是输给潘妮的学生,开始经常借故找我的茬,嘲笑我,甚至在法术比试时故意选我对战。弄的我经常遍体鳞伤。
但这反而更激发了潘妮对我的维护。虽然大家总叫我“躲在潘妮背后的死胖子”,但我一点也不介意。我只害怕有一天潘妮也会变的和他们一样,看不起我,欺负我。
等到第三年法师学徒签订魔宠的时候,这种嘲讽和鄙视到达了一个高峰,潘妮召唤到了一只罕见的精灵龙,并且成功的降服了对方,成为了她的魔宠。
而我则只召唤出了一只罕见的小树精,成为了我的魔宠,说罕见,是因为这种幼生体的小树精,几乎毫无作用,它既不会飞,也不会跑,魔法能力弱的近乎于无。说它是个累赘也毫不过分。所以从来没有法师会签这样一只小树精做魔宠的。
“废物魔宠正合适废物法师,真是天生一对。”这样的嘲讽不绝于耳。
连学院的老师也建议我废了这个魔宠,重新召唤一个,虽然废弃魔宠要付出的代价很高,但魔宠是会陪伴法师一生的,这种垃圾魔宠实在是毫无意义。
但我还是想留下这个小树精,不知道为什么,我从第一眼看到它,就非常的喜欢。
它的魔法能力是类似于德鲁伊的“植物共鸣”,能让人感受到植物的感觉,原来植物也是有喜怒哀乐的,它们也会因为阳光灿烂而兴高采烈,会因为刮风下雨而忧伤彷徨,也会因为人类的踩踏而恐惧害怕。
相比人类,我更喜欢和这些简单直接的植物待在一起。哦,还有潘妮,和她一起在花园里度过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而快乐。
终于五年后我有惊无险的从学院毕业,披上了红袍,正式成为了红袍法师的一员。不过也要和潘妮暂时分开了。
她加入了防护系,而我加入了附魔系,红袍法师的派系之间的关系,虽然不是敌对的,但也远谈不上什么友好。
走出学院的我才更加看清了这个国家的冷酷,这个叫托雷的国家地处大陆的东部,是一个法师集权的特殊政体,红袍法师们就是这个国家的统治者。
红袍法师分为八个魔法派系,每个派系都有一位首席法师,而这八位首席法师组成的最高议会就是这个国家的最高统治层。
托雷是一个野心勃勃的国家,这些红袍法师也从来不是一心研究魔法的学者,相反魔法只是实现他们野心的手段。
他们常年侵略周边的国家,战争俘虏的士兵和平民就沦为奴隶,拖雷是整个东陆最大的奴隶交易市场。
而八位首席中最臭名昭著的就是亡灵系的首席埃德加·萨扎斯坦,他一直试图统一议会,成为首席中的首席。
红袍法师因为在黎明之战中抵御亡灵大军做出了突出的贡献,所以才得以成为大陆上少数还允许公开研究亡灵魔法的地区。
而这位埃德加也是大陆上少数公开自己巫妖身份的亡灵法师。而还是一级法师的我,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命运会和这样的大人物发生关联。
陈刃在和魔法塔的怪树接触后,就莫名的陷入了一个奇异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陈刃以第一人称的视角进入了一个叫戴夫·史密斯的红袍法师的回忆中。在回忆里,经历了短暂而模糊的经历童年时期,然后就是漫长的学徒生涯。接着开始接触好了解一个叫托雷的由魔法师统治的国度。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也猜到,这可能就是小树精主人的人生回忆,看到不走完这段过场CG,自己是无法离开这个回忆造成的心灵空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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