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花放鹰传

第238章


南宫玉真道:“唉!天下这么多的女人,难道就没有一个被他看上的?”
东方亚菱道:“也许有很多美慧女子,只不过,他没有遇上罢了。”
南宫玉真道:“他不去找,难道要人家送上门去不成?”
东方亚菱道:“表姊,女孩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不去找,如何能够碰上?何况,他孤傲自负,从不愿和人往来,又如何能够遇上美女?”
南宫玉真道:“那不是活该么?”
东方亚菱道:“表姊,古往今来,所有的出类拔萃的英雄人物,哪一个不是寂寞的,寂寞和英雄,仍是很难分开。”
南宫玉真忽然叹息一声,道:“表妹如若早生数十年,也许可以在无声无息中,消弭去这场灾祸。”
东方亚菱道:“江湖如大海波涛,难得一天宁静,咱们生逢其时,也只有尽其自我了。”
南宫玉员低声道:“如若秋飞花真的发了狂性,我还是要将他杀死。”
东方亚菱道:“这一个,表姐酌量而为吧!如若没有别的办法,也只有取他之命了。”
南宫玉真黯然一叹道:“你舍得?”
东方亚菱道:“两害相权取其轻,那也是没有法子的事了!”
南宫玉真看东方亚菱一脸倦容,起身说道:“你休息一会吧!我们还要仗凭你挽救这一场江湖劫难。”
东方亚菱笑一笑,缓缓站起,道:“表姐,如是小妹的推想不错,秋飞花一两天内,可能会去找你你谈谈,你要引发他潜在意识的隐秘,还请表姐多费思量了。”
南宫玉真道:“如若能早一天引发他心中潜藏的隐秘,能不能使他恢复正常?”
东方亚菱道:“很困难,不过,小妹会全力以赴。”
南宫玉真道:“亚菱,你说得我心中好生害怕,你究竟有没有法子救他?”
东方亚菱道:“表姐,我不能欺骗你,也不能安慰你,我实在没有把握。”
南宫玉真未再多言,起身而去。
令令令
第二天,群豪继续深入连绵的山岭之中。
又是个落日黄昏,东方亚菱愁眉苦脸的脸上,忽然间,展现了一缕喜色。
南宫玉真一直在暗中注视着东方亚菱的举动,只是心中大感奇怪,暗道:“这个丫头,不知发现了什么可喜之事?”
一行群豪之中,覃奇和梁上燕警戒之心最高,两人对天罗教没有追踪而至一事,似是甚感奇怪,每到宿居之后,两人必然再作一番巡视。
如论尽忠职守,谨慎小心,以此两人为最了。
南宫玉真虽然看出了东方亚菱在重重隐中,泛起一缕喜色,但东方亚菱表面上,仍然保持了相当的平静。
显然,她无意把所得之秘,宣泄出来。
忽然间,响起了一阵步履之声,直到身侧。
抬头看去,只见秋飞花满脸樵悴,缓步而至。
南宫玉真心中震动了一下,道:“坐下来,咱们早该谈谈了!”
这时,已是日落时分,一抹余辉将尽。秋飞花坐下身子,叹口气,欲言又止。
南宫玉真道:“你瘦了。”
秋飞花道:“我心中苦得很,苦得已到了无法忍受的程度。”
南宫玉真道:“你为什么要如此?”
秋飞花道:“玉真姑娘,你真的一点也瞧不出来么?”
南宫玉真道:“是不是和亚菱有关?”
秋飞花点点头,道:“是!她好像忽然间变了,变得对我好冷淡。”
南宫玉真道:“你哪里得罪了她?”
秋飞花道:“没有。”
南宫玉真道:“那她怎会如此呢?”
秋飞花道:“不知道,所以,我觉着好奇怪,心中也好难过。”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可知道,你对亚菱有多大的责任?”
秋飞花道:“我知道,所以,我才跌入了痛苦的深渊之中。”
南宫玉真道:“小表妹最害怕人家骗她,想想看,你是否有某地方骗了他?”
秋飞花摇摇头,道:“没有,我没有骗过她,她问我什么,我都是据实而言,我没有骗过她。”
南宫玉真微微一笑,道:“秋兄,慢慢的想想看,譬如你的身世……”
秋飞花接道:“我的身世很凄凉,事实上,也没有什么不可以告人之处。”
南宫玉真道:“飞花,正因为你的身世如谜,这中间,可能隐藏着很多的变化,你为什么不多想想呢?”
秋飞花道:“我已经想了好久,实在想不出什么?难道亚菱认为我这方面骗了她?”
南宫玉真道:“她没有明着说出来,只是这样点了我一下。”
秋飞花道:“玉真,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这几天,我像跌到一座深渊之中,不知道如何自处。”
南宫玉真内心之中,油然而生出一种同情之心,黯然说道:“飞花,你能不能再想想,过去的是否有些记忆?”
秋飞花突然转过头去,双目盯注在南宫玉真的脸上,缓缓说道:“亚菱究竟对我怀疑些什么?”
南宫玉真道:“不知道,好像是你的出身、来历。”
秋飞花道:“住事如烟,我确然极力想回想过去的,但我一直无法记起十岁前的事情,连一点印象也没有。”
南宫玉真道:“十岁以后的事呢?”
秋飞花道:“隐隐可以记得。”
南宫玉真道:“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秋飞花点点头,道:“那时,我只有十岁多些,终日流浪街头,夜宿破庙,日在大街乞食,直到我遇上了师父,如若我这一生中,能记得一个人,那就是我师父,我虽然是一个流浪的孤儿,但我的经过却是这样的简单。”
南宫玉真道:“恐怕亚菱表妹心中存疑的,就是你十岁之前。”
秋飞花道:“十岁之前,我实在是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南宫玉真道:“飞花,可不可以再想想,十岁以前的事?”
秋飞花苦笑一下,道:“我实在无法想起十岁以前的事。”
南宫玉真道:“我有些想不明白,十岁前的事情,总有一点记忆,一生难忘的经历,怎会一点也记不起来呢?”
秋飞花道:“这个,我也觉着有些奇怪,为什么我会一点也记不起十岁前的事情?”
南宫玉真道:“再用心想想看?”
秋飞花道:“我想过很久了,记不起就是记不起来,老实说,这件事,我已经想了好几天。”
南宫玉真道:“亚菱妹子没有冷淡你时,你想过了没有。”
秋飞花道:“也想过,不过,没有想得这么透澈罢了,也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但这一次,有很大的不同。”
南宫玉真道:“飞花,你知道你姓秋,叫飞花,是么?”
秋飞花道:“那倒不足为奇,我身上带有一面玉牌,上面有我的名字。”
南宫玉真道:“玉牌何在?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秋飞花道:“不可以,对啦!亚菱对我误会,也可能和这玉牌有关!”
南宫玉真道:“怎么说?”
秋飞花道:“她要看这玉牌,我一直不肯,所以,可能引起她的误会。”
南宫玉真道:“那就是你的不对了,一个玉牌,有什么神秘之处,为什么不给她瞧瞧呢?”
秋飞花摇摇头,道:“实在不能看,因为,那上面……”
只觉脸上一热,顿住说不出话。
南宫玉真奇道:“那上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秋飞花道:“有一幅见不得人的图。”
南宫玉真道:“拿给我瞧瞧吧!我不相信,有什么我不能瞧的?”
秋飞花满脸为难之色,道:“姑娘,这个,不大好吧!”
南宫玉真道:“我不管,我非要瞧瞧不可,你已经开罪亚菱表妹,难道连我也一样不给面子么?”
秋飞花道:“实在不能看。”
南宫玉真道:“看一看会死么?”
秋飞花道:“那倒不会。”
南宫玉真道:“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一面仲出手去,直逼到秋飞花的鼻尖前面。
秋飞花无可奈何,只好伸出手去,摸出一面玉牌。
那是一面一寸见方的玉牌。羊脂白玉,看上去晶莹透明。
南宫玉真一伸手抓了过去,果见上面雕着:“儿名秋飞花”五个字。
心中暗奇道:“这有什么不能见人的?”
右手一转,翻过玉牌。
看了一眼,忽觉双颊一热,急急把玉牌还给了秋飞花,道:“好难看啊!”
秋飞花脸一红,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玉牌上会刻了这么一幅图画。”
南宫玉真脸色红晕未褪,轻轻吁一口气,道:“这就是你不给亚菱表妹看的原因?”
秋飞花道:“是!这就是我不给她看的原因了。”
忽然间,想到了东方亚菱看到这块玉牌的时候,不禁脸上一热,道:“她都告诉你了?”
南宫玉真道:“她告诉我了,你是不是觉着很意外?”
秋飞花道:“很意外!”
南宫玉真道:“好啦!事情都已经说明了,现在,没有什么不好谈了。”
秋飞花道:“事实上,我也只有这一点秘密没有告诉她。”
南宫玉真四顾无人,低声道:“你也是的,你们什么事都做了,这东西给她看一看,有何不可呢?”
秋飞花道:“我只是觉着有些不好意思罢了,想不到这件事,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
南宫玉真道:“飞花,有一件事,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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