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个男人教成熟

第三十一章


开学后,西安把雪晴送到广州,心想,这下该安宁了。
    但日子却没安宁两天,雅美就发来信息,留言:我今天乘西北航从西安飞深圳,接我。
    他打了车就匆匆赶去。见了雅美,雅美就扑进他的怀里,让他感到意外。雅美以前从不这样感情外露的,很能克制。
    他把雅美先送到天安公寓住的地方,雅美的房子还在。
    雅美流着泪,抱住他说:“我现在真得想通了。我离不开你。最近,我常常抱着爸爸的遗像,想着孤苦伶仃的妈妈哭。想想我爸我妈,一辈子有什么,享过什么福,可他们的爱简简单单,谁也离不开谁。自从我爸去世,我妈就老了好多。我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这就是爱。这种一生与共的爱,不是钱可以买来的;不是深圳这个城市可以让我懂的;不是丁可以给我的,只有你可以给我。你不要扔下我。”
    雅美真的象是去了一次教堂,心灵得到了感化和醒悟;象离别开桑菲尔德庄园很久的简爱终于又回到又聋又瞎的罗切斯特身边。这多少让他感到有点陌生,但他还是动了感情,说:“其实,我也一直爱你。当你说你要去办签证,我突然感到好象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人海茫茫,我到那里去找你啊。”
    就这样,雅美抱着他说了一夜的话,流了一夜的泪。开始,他还有点激动,后来新鲜与冲动一过,就麻木得没有了感觉,任雅美不停地嘟囔,只觉了无新意,加之困得撑不住,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还迷迷糊糊着,传呼机却响了。他吻了一下怀中累得睁不开眼的雅美,把她放好睡下,然后看传呼,却是雪晴的留言:“想你,有重要事情给你说。我马上从广州回去,等我。”
    他的脑子乱成一大锅粥了。妈的,怎么比电影还惊心动魄,电影还要你方唱罢我登场,这边一个还没安顿舒服呢,那边又杀一个回马枪。看来自己惹的麻烦,终于糊锅了。
    他乱了阵脚,不知道怎么办,就打电话给黄歌,问计策。黄歌听了,说:“怎么天底下的妖精都让你给遇上了。你自己觉得爱谁就跟谁吧,这么简单的事。不过,警告你:你要给自己留条路,不要被两个女孩都甩了,鸡飞蛋打。”
    他叹气道:“哎,我咋命这么苦,碰见的都是这样的祸害女人。”
    黄歌说:“哪一个是你碰到的?哪一个不是你虚荣心作怪自找的?你自作自受,谁能帮你!”
    他告诉雅美,他要和雪晴好好谈一谈,让她等他。雅美流着泪答应着,却从身后抱住他不想让走。
    他回到家等回来雪晴,正酝酿情绪,准备告诉雪晴实情,雪晴却扑到他怀里,说:“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怀孕了。“
    他听了,惊得双腿发软,差点坐到地上。
    等他稳定了情绪,他劝雪晴,说:“那最近抽时间我陪你去把它打掉吧?”
    雪晴却说:“生下来也可以呀,干吗打掉?”
    正说着,传呼却响了,他一看,是雅美留的言:“心虑,等你归。”
    雪晴看他表情不对,一把夺过传呼机,看了内容,脸就变青了,问他:“谁来的?”
    他不吭声,雪晴就歇斯底里地大叫:“我问你,谁来的……”
    他忙捂住耳朵,想,瞒着也是瞒不过的,雅美又是个忧郁的女孩,他担心雅美情绪不好会想不开,就想早点过去,便告诉了雪晴实情。
    雪晴听了,冷冷地说:“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打算甩了我,和她重归于好?”
    他知道雪晴这种女人在气头上是会干出不理智的事来,就假装坚决地说:“没有!别胡说!”
    雪晴用冷箭一般的眼光盯着他,说:“其实,我知道你看不上我。你一直在利用我来气她,让她回到你身边,是不是?!”
    他急道:“胡说!那有的事?!”
    雪晴狠狠地说:“没有?!那好,你当我的面,扇她耳光,扇这个**,我就信你。”
    他忙劝道:“不能这样!这样会逼出人命的。”
    雪晴说:“哈哈,让她死去好了,她这种人就该死。她倒想看看她会选择怎么个死法啊,开煤气、喝药还是跳楼啊?她有那个胆量吗?唉,你这个没良心的……”说着说着就哭起来了,疯疯癫癫的。
    五六年的经验告诉他,女人本来就不是理智和讲逻辑的动物,着了魔的女人更是疯狂得什么恐怖的事都做的出来。他真害怕了,怕出了事自己担不起,忙劝道:“除了这,我怎样才能让你信,你说,我一定办。”
    雪晴止住哭,说:“那好,你的钱全部交给我来管。这样也算一种保证。我就是不让你给那个狐狸精花一分钱,让你没有钱寸步难行。我让你记住:你人是我的,钱也是我的,一切都是我的。”
    他现在很后悔,把所有的收入和在公司与王总暗吃回扣的事都告诉给了雪晴,使自己没了反抗的余地,很被动。现在才明白为什么要“狡兔三窟”。以后,必须给自己存点钱不能让雪晴这种人知道,必须这样。
    他答应了雪晴。
    雪晴又说:“而且,你也对那个雅美死了心。如果你敢甩我,我就去告你,到你们总公司告你串通王总吃回扣。我有证据,看你敢不敢离开我!”
    这下,他彻底泄气了,终于明白,自己是败在这个女孩的手里了;看来,以后绝对不能给女人说半点秘密,这种情绪动物一旦情绪不对,迟早会坏你的事。他心里不断涌着恐惧,怕自己的将来终会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现在明白了为什么乐观者发明飞机,悲观者发明降落伞。
    这女孩比他想象的还要毒,果然是天下最毒妇人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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