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秀又问道:“院主,这长老院中,一共有几位长老?”
滕奇道:“一共有十位长老,不过,两位残废,两位卧病,能够出来见客的,只有六位,连老朽算上,也不过七个能和诸位一晤。”
岳秀道:“另外四位,几时才能够出来?”
滕奇道:“就要来了,岳侯请稍候片刻。”
也许是岳侯两个字,引起了两个葛衣老人的注意,四道目光,一齐转注到岳秀的身上。但两个人仍然没有说话。
这时,只听一阵朗朗大笑,一个身材短小,但却身体很胖的人,行了进来。
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满脸红光,再加声如洪钟,给人一种短小精悍的感觉。
这矮胖之人,和两个葛衣老者,完全不同,嘻嘻哈哈,很喜欢说话,进门之后,到处给人打招呼。
岳秀道:“滕院主,这人的年纪不大,精神又好,怎会进入了长老院中?”
滕奇道:“不错,长老院,有一条很严厉的规定,那就是,没有过花甲之年,决不准进入长老院。”意思说矮胖人已年过花甲了。
岳秀道:“滕院主,可不可以,早些把他们找入厅中来,在下没有大多的时间。”
滕奇道:“岳侯请再多等片刻,他们就要到了。”
岳秀淡淡一笑,道:“好吧!在下再等候一刻工夫。”
矮胖老人突然把目光转到岳秀的身上,道:“这一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岳少侠岳秀了。”
岳秀道:“不错,在下正是岳秀。”
矮胖老人道:“久仰大名,今日有幸一会。”
岳秀道:“不用客气,阁下怎么称呼?”
矮胖老人道:“在下么?复姓公孙,单名一个亮。”
岳秀道:“原来是公孙兄。”
公孙亮道:“不敢,老朽等,都已经是退休的人了,很少问事。”
岳秀道:“但目下情形不同,只怕诸位退休的前辈们还要为朝廷出一次力了。”
公孙亮道:“出什么力?”
岳秀道:“公孙兄是真的不知呢?还是明知故问?”
公孙亮哈哈一笑,道:“岳侯,在下是真的不知,哪有明知故问之理。”
岳秀点点头,道:“既是如此,就请这位马兄,简明说一下。”
马鹏应了一声,说明了目下情势。
他经验丰富,口才又好,说话不多,却把事情说的很明白。
公孙亮道:“有这等事,为什么老朽一点也不知道?”
目光转注到滕奇的脸上,道:“院主,在下怎么没有听说过?”
滕奇道:“我也和公孙兄一样,没有听到过这些事情,事实上,咱们已经退休了,这些事也不是咱们应该问的。”
公孙亮一皱眉头,道:“怎么回事,张宫主也不通知一声么?”
张一清道:“在下都有专函到贵院,院主应该知道?”
膝奇道:“我们既已退休,就不愿再多问事,所以,本座不愿看那些公报。”
公孙亮道:“滕院主,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可以把这等大事,积压下来,不让我们知道。”
膝奇脸色微变,道:“公孙兄,你如还有兴趣多问是非,就不该退休到这长老院来。”
公孙亮道:“事有轻重大小,像这等大事,咱们自然应该知道,再说一旦发生大变,咱们这长老院,只怕也住不安稳了。”
膝奇一皱眉头,欲言又止。
公孙亮冷笑一声,接道:“院主,在下觉着,这件事和咱们的长老院有着很大的关系,至少,院主应该把咱们召集起来,谈谈这件事情?”
滕奇道:“咱们既都是退休的人了,老夫觉着管的事情越少越好。”
公孙亮道:“但有些事情太过重大,非要我们知道不可。”
滕奇哦了一胄道:“这个吗?老夫难分辨,因为,他们送来的东西,老夫很少看它。”
公孙亮道:“所以,禁宫之中的大变,你也不清楚了?”
滕奇道:“老夫不太清楚。”
岳秀道:“至少,现在有些清楚了。”
滕奇道:“不错,现在,老夫清楚了,所以,我要召请长老院中所有的人,大家会商一番。”
岳秀道:“还有几个人?”
滕奇道:“现在已到了三位,再有三位到来,咱们就可以商谈一番了。”
张一清道:“还有哪三位?”
滕奇还未来得及答话,只见三个人鱼贯行了进来。
张一清道:“他们来了。”
岳秀抬头看去,当先一个身躯很高大,足足有八尺以上,但人却很瘦,细细高高的,像根竹竿一样,颚下长须如雪。
瘦高个子身后两个人,却是一对面目平凡的中年人,面色红润,泛着油光,说明了他们在长老院中,日子过得很舒适。
有一点奇怪的地方是,这两个人的颚下光秃秃的,不见胡须。
岳秀心中一动,低声道:“宫主,这两个不长胡子的人,是不是太监?”
张一清道:“不是,他们是侍卫宫中很有名的两位兄弟……”
但见左首那无须人双目一瞪,冷冷说道:“张宫主,可是在讥笑咱们兄弟吗?”
张一清道:“不要误会,本座并无此意。”
无须人目光转注到岳秀的身上,道:“这一位是什么人?”
岳秀道:“在下岳秀。”
无须人道:“你是那位官封布衣侯,御赐金凤剪的岳秀?”
岳秀道:“正是区区,看来长老院的消息,也是灵通得很。”
无须人冷笑一声,道:“老夫听到此事,心中就不舒服得很,想不到的是,咱们这么快会见了面。”
岳秀道:“哦!阁下准备如何对付区区?”
无须人冷冷说道:“官封布衣侯,那是皇帝老儿高兴,也还罢了,但那把金凤剪,轻易赐人,却叫在下不满得很。”
岳秀淡淡一笑,道:“为什么?”
无须人道:“当年,金凤剪被人盗走,咱们兄弟奉了滕宫主之命,率领侍卫官中五大高手,远追大漠搏杀十七阵,负伤三处,随行五大高手,全数成仁,咱们二兄弟,仅保性命而归,追回金凤剪,那剪上有咱们的血汗。”
岳秀微微一笑,道:“阁下,那金凤剪本是进贡之物,你们兄弟是食王俸禄的人,理应为朝廷出力。多少边将,尸骨外埋大漠,多少忠臣义士,慷慨就义,为国捐躯。侍卫宫中,未能保住金凤剪,被人由大内窃走,老实说理当追回。功过相抵,实也算不得什么大勋、大功。”
无须人怒道:“好狂的口气。”
马鹏冷笑一声:“岳爷官封侯位,论官位,当列一品,你这不长胡子的人,怎能出言无状。”
无须人怒道:“你是什么人?”
马鹏道:“在下姓马,岳侯爷的长随。”
左首无须人,怒道:“你犯了老夫的忌讳,非死不可。”
马鹏道:“死非难事,只可惜在下还很珍惜这条命……”
左首无须人突然一上步,道:“那容易,老夫成全你。”
突然一掌,拍了过来。
马鹏右手一抬,正想对架,突觉一股强大劲力,已然先袭上身。
那力道很怪异,似是在那无须人掌势之前。
但觉前胸一震,身不由己的向后退了三步。
马鹏本是见多识广之人。立时尽生警觉,骇然叫道:“无影掌。”
无须人哈哈一笑道:“不错,你小子还算有点见识,再接老夫一掌试试。”
岳秀一横身,拦在马鹏身前,冷冷喝道:“给我住手。”
无须人收住了掌势,道:“怎么,岳侯想亲自出手?”
岳秀未理会那无须人,目光转到滕奇的身上,道:“滕院主,他们是两兄弟吗?”
滕奇道:“不错,昔年在侍卫宫中,是特级侍卫,建了不少大功。”
岳秀道:“他们叫什么名字?”
滕奇望了两个无须人一眼,道:“岳侯和他们相对而立,为何不肯问问他们呢?”
岳秀淡淡一笑,道:“滕院主,你可是有些害怕吗!”
滕奇道:“谈不上怕什么,不过,进入长老院中的人,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至于院主之称,那只不过是徒具虚名罢了。”
岳秀嗯了一声,目光转到两个无须人身上,道:“两位,怎么称呼,滕院主不敢说,两位自己可以说吧!”
左首无须人冷笑一声,道:“在下仇仁,舍弟仇义。”
岳秀点点头,道:“两位的名字不错!”
仇仁冷笑一声,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岳秀道:“两位内功精湛,全无老迈之征,为什么竟然退隐于长老院中?”
一直没有开口的仇义,突然开口说道:“你可是替咱们兄弟算命的?”
岳秀道:“在下对相人之术,自信学有素养,如若两个肯相信在下之言,在下倒也愿奉送数言。”
仇义怒道:“你如真有相命的本领,为什么不相相自己的命?”
岳秀道:“在下的命很好,官至公侯,长命百岁。”
仇义道:“大概你小子没有命,封了侯,就离死不远了。”
岳秀道:“仇义,你既知我的身份,还敢如此不敬,可有什么支使你吗?”
仇义道:“你是王侯,就不该穿上三等侍卫的衣服……”
岳秀淡淡一笑,接道:“滕院主,在下明白你的苦衷了。”
仇仁道:“你明白什么?”
岳秀道:“滕院主说的不错,他只是一个名义上的院主,真正控制这长老院的是你们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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