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世界的一点小事

第126章 亚特兰大


    佐治亚州,亚特兰大。
    南北战争时期南部首府,CNN和达美航空的总部所在地。
    全美绿化率最高的城市,也是非裔美国人的天堂。
    一个有着武汉一般的气候,成都一般生活节奏的美国城市。
    和纽约,洛杉矶,芝加哥之类的城市相比,亚特兰大的知名度并不算特别高,不过在某个平行宇宙中,埃默里大学因为开除华裔科学家而激起十四亿人的公愤,作为其所在地,亚特兰大也立刻有名了起来。
    不过贝儿来这并不是因为发生在另一个平行宇宙的事。
    她来这,是为了参加一个熟人的婚礼。
    全美国唯一能在能源方面与斯塔克集团分庭抗礼的公司,亚特兰大卡林顿集团掌门人的女儿,法隆·卡林顿的婚礼。
    如果一家企业,得到了“能与斯塔克集团分庭抗礼”的评价,那足以说明,这是一家了不得的公司。
    这家公司掌门人的掌上明珠,自然也是放眼全世界都排得上号的人间富贵花。
    而且和卡戴珊,哈迪德这一类靠知名度获取利益的网红富豪女不同,法隆·卡林顿是个相对低调的人,出了上流社会的圈子,几乎就没人认识她。
    当然也只是相对低调,她生活豪奢,讲排场,好面子,白玉为堂金作马,珍珠如土金如铁。
    只是她并不怎么出现在公众视线中,也不热衷于向劳苦大众炫富,她觉得那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这并不难理解,做个简单的比方,梅西和C罗在足球比赛里赢了一个键盘侠,并不能让他们获得任何成就感。
    更何况,这种奢侈到令人发指的生活,对法隆·卡林顿来说,并不是炫富,只是日常生活而已。
    这种奢侈包括但不限于,为大部分来参加婚礼的宾客提供头等舱机票并安排宾利接机。
    然而,对少数卡林顿家族极为重视的客人,头等舱机票显然不足以体现他们的诚意。他们专门安排了私人飞机,还有家族成员专门到机场迎接。
    出乎意料的是,身为绝望的主妇的所有者,再加上一个不怎么入流的模特的身份,贝儿居然得到了卡林顿家族极高规格的接待。
    在前往亚特兰大的私人飞机上,彼得已经吐槽了无数次了。
    “你能不能稍微安静一会儿,”贝儿揉着太阳穴,痛苦地说,“在斯塔克身边混了这么久,你早就应该习惯这些了。”
    “如果你在皇后区的廉租房里长大,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不太习惯这些。”彼得有点儿委屈的说,“你干嘛非得带我来呢?”
    “难道你让我一个人去参加婚礼?”贝儿问,“你们皇后区廉租房里长大的人难道不知道一个人去参加婚礼很可悲吗?”
    “这么说可就有点儿过分了,”海伦坐在另一边,假装看着报纸,“事实上,非常过分,简直和法隆·卡林顿一样毒舌又没有人情味。”
    海伦还在对法隆无意中怼了她的事耿耿于怀。
    她第一次去绝望的主妇时,刚好遇到了法隆,对方热情地和她打了个招呼,然后问她:“像你这样的聪明人,拥有博士学位,世界知名科学家,给一个本科都没毕业的人打工,是不是特别难过?”
    贝儿辩解到:“我没能本科毕业又不是我的错,学校莫名其妙地开除我,我能怎么办?”
    “像你对付哈莱姆区那些试图对你图谋不轨的小混混一样,让教务长抽自己十个嘴巴然后撤销对你的停学决定?”赫南·阿尔瓦雷斯说,“或者友善一点儿,给学校捐点儿钱,盖个图书馆之类的,然后你可以直接拿一个荣誉博士头衔,不是很好么?”
    “你哪来这么多好主意?”贝儿不满地问,“有这个心思好好把俱乐部管管行不行?我最近可听到不少人抱怨,说是服务质量下降了!”
    “唯一抱怨的人就是你,”海伦尖锐地指出了贝儿的错处,“每次抱怨的都是杰西卡·琼斯顺走了不少好酒,而且从来不付钱。”
    “顺便说一句,我和海伦一致决定,把你存在家里的酒都送到了绝望的主妇,用来补偿杰西卡造成的亏空。”彼得在一边淡定地补刀。
    “我好心好意让你们俩住在我家,你们就这么对我?”贝儿质问到,“再说,她喝的是波本威士忌,我喝的是白苏维翁葡萄酒,这算是哪门子的补偿亏空!”
    “我住在你家,是因为你说你那里最安全,”海伦说,“而彼得搬进来,是因为某些显而易见的原因。”
    听到这里,赫南·阿尔瓦雷斯非常隐蔽地撇了撇嘴。
    “而且喝什么酒并不重要,”彼得附和到,“杰西卡·琼斯摘除了脾脏之后休息个三五天就能生龙活虎,你得个感冒都得卧床一周,所以她能每天喝一升威士忌也没事,你这么干用不了两年就该挂了。”
    贝儿激烈地争辩说:“我家就是很安全,而且难道你不该感谢我让你住进来吗?为什么说的好像我强迫你一样?再说,彼得搬进来,完全是因为他退出了复仇者,就没有工资来支付上东区那间公寓的房租,你就非得用那种容易引起人误会的话来形容这件事?”
    她又转向彼得,严厉地说:“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就再提醒你一次,上次在洛杉矶,我已经伤到胸腔破裂,能看见心脏的程度了,但我只用了十分钟我就活过来了。”
    这场莫名其妙的争论一直持续到飞机降落,贝儿走下舷梯的时候,还有点儿生气。
    “你们什么时候背着我组成了统一战线?”她一边走一边嘟囔着,完全没在意等在停机坪上一脸不耐烦的法隆·卡林顿。
    “大概是因为他们觉得你的时尚品味糟糕透了,怪不得你的模特事业一直不温不火。”法隆尖刻地说,毫不掩饰地打量着贝儿穿的大号白衬衫,“你什么时候能换件衣服?你就打算穿这个来做我的伴娘?”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做你的伴娘?”贝儿问,“再说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早说,好让我有机会给你准备一个单身派对,然后好好整你一回?”
    “好像你知道该怎么组织单身派对一样,”法隆说着,走过贝儿身边,给赫南送去了一个热情的拥抱,“要不是靠这位帅哥,你的绝望的主妇早就关门了。”
    赫南微微一笑,他这种略带邪气的笑容,对法隆这种叛逆富家女有着超高的杀伤力。他能当好绝望的主妇的经理,这张脸绝对居功至伟。
    “嗨,海伦,”法隆也抱了一下她,不过跟赫南相比,这个拥抱稍微有点儿敷衍,“还在贝儿那个美容院干呢?要不要来亚特兰大,我可以推荐你去这里最好的医院。”
    海伦的苹果肌略微抽搐了一下,就算是给准新娘挤出了一个笑容。
    法隆又看见了彼得,瞪大了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然后问贝儿,“嘿,你可从来没告诉我你有个这么好看的弟弟!”
    她一边说着,一只手就揽上了彼得的腰,“他单身吗?我弟弟还……”
    “你闭嘴吧,”贝儿没好气地说,“告诉史蒂文,别打他的主意,也离赫南远点儿。”
    法隆意味深长地看了贝儿一眼,又一脸八卦相地望着赫南,想从他那问出点儿消息。
    赫南笑着说:“这位是彼得·帕克,贝儿的男朋友。”
    ……
    一行人乘坐卡林顿家安排的车离开了机场,前往他们位于郊区的豪宅。
    这一路上,法隆的嘴就没合上过,即使是彼得这样的嘴炮愣是没能找到一点儿插句话的空隙。
    “所以,那个贱人,就是我继母,天天都在搞事情,”法隆有些刻薄地说,“我爸爸居然任命她做了卡林顿亚特兰大的首席运营官!那本来是我的职位!然后呢,她几乎把她全家都从墨西哥搬到亚特兰大来了,她姐姐,她外甥,我的天呐,我花了那么长时间学西班牙语就是为了听他们每天在我家大放厥词?”
    “所以你就找了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日本人闪婚?”贝儿问到,“这是打算要把你爸爸气死吗?”
    “我也以为他会气得半死,结果你猜怎么着,他们俩特别合得来!”法隆说,“我把鞋脱了你们不介意吧?我的脚要疼死了。”
    彼得见到法隆的第一眼,就注意到了这双鞋,黑色皮面,大红鞋底,还有十二厘米的鞋跟。
    他知道贝儿有跟这个一模一样的鞋,在他和贝儿还不熟的时候,他经常见到贝儿穿着这种夸张的鞋去学校上课,还暗暗震惊过好多次。
    作为一枚钢铁直男,他打心眼里认为这种鞋就是对脚趾的一级谋杀。他完全想象不出来,贝儿是怎么能踩着这种凶器健步如飞。
    直到后来,他得知了贝儿是个强大的超能力者,于是立刻就理解了。
    现在,法隆的反应终于印证了彼得一直以来的猜测:高跟鞋这种东西,除非你有超能力,否则是没法从容驾驭的。
    他有些同情地看着法隆,也注意到了赫南一贯保持的微笑,和海伦微微皱起的眉头。
    毕竟海伦是个对自身要求极高的韩国女人,哪怕是踩着刀尖,她也会在宾客面前保持着绝对的优雅和从容。
    不过他们三人都被贝儿的话勾起了兴趣。
    法隆·卡林顿是个极其符合刻板印象的美国南方白人女性,金发碧眼,皓齿红唇,直率奔放,表演欲超强。
    与此同时,她又出身于传统保守的南方富豪家庭,保留着明知是装腔作势也得装下去的宗教传统。
    她能用二十种不同的方式翻白眼,也能唱得出所有的圣歌。
    很难想象,她会选择嫁给以谨慎,刻板和一丝不苟而闻名于世的日本人。
    尤其是在他们见过准新郎之后,更是加深了他们的困惑。
    准新郎在别墅门口迎接了他们。
    他长得,就是那种,听说日本战败投降时,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耻辱,然后切腹自杀,以死向天皇明志的那种类型。
    他礼貌地谢绝了司机,亲自帮法隆打开了车门,牵着未婚妻的手扶着她下车,又用同样绅士又得体的礼仪迎接了海伦。
    直到贝儿下车,他终于表现出了一点点不一样,没有等海伦引荐,而是主动向贝儿伸出手,并自我介绍到:
    “我是六分仪源堂,泰福勒-皮克小姐,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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