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僧传

第十五章 菩提老祖


“既然好久不见,大师为何不转身相见”菩提老祖扔了一串葡萄给那只猴子。
    “道友给猴子礼物却不给我,我转身相见,徒增伤感”金蝉子回应。
    “大师岂非畜生可比?”菩提望着小猴子,说不出的喜爱。
    “什么是大师,什么是畜生?”金蝉子终于转身了,却见他满面红光,一种祥瑞之气充斥天地间。
    “大师境界进步如此,佩服”菩提老祖看着金蝉子,面带微笑,心中自是说不出的欢喜。
    “修为进步有何用,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金蝉子摸了摸头上长出的寸寸短发。
    “大师有此心境,实乃令我汗颜”菩提老祖面带惭愧。
    “我等纵然道法通天,却不可救人于水火,不可破世间之罪恶,不可传正道于天下,何用?”
    “大师休要为难我,这个问题大家心知肚明,为何要道破。”
    “哎”金蝉子长叹一声,豁然起身,朝东海飘然而去,临走丢下了一句话“看道友与此猴缘分不浅,还望道友细心照料,想必他日此猴必可练就通天彻底之能,通悟空虚之幻像”。
    “好一个金蝉子”菩提老祖看着金蝉子远去的身影自言自语说道,然后抱起了了小猴子朝另一个方向飘然远去。
    “老爷爷,什么是空虚幻象?”小猴子在菩提老祖的怀里,把玩着他长长的白胡须问。
    “不可说,也说不出”菩提老祖微笑着捋了捋自己垂胸的胡须回应。
    “那个大和尚说练好本领就可以通悟空虚幻象”小猴子不依不饶。
    菩提老祖低头看着那可爱的小猴子,眼中竟然流露出一丝泪花,他长长吸了一口气说:“此事等你长大后就明白了”。
    菩提洞。
    “这里好冷啊”小猴子冻得瑟瑟发抖。
    “你何不想想这里很暖和”菩提老祖坐在了蒲团之上。
    “果真是”小猴子开心的哈哈大笑,它心中想着暖和,果真就不冷了。
    “世间万物,本无像、无形、无根、无喜、无怒、无悲、无怨、无恨”菩提老祖微闭着双眼说道。
    “那有什么?是不是只有小猴子”小猴子在他身边蹦蹦跳跳的问。
    “有心”菩提老祖睁开双眼,整个山洞开始剧烈摇晃起来,仿佛万马奔腾朝这个洞袭来。
    “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个洞要塌了”小猴子躲在菩提老祖身后问。
    “不是,是那牛魔王来了”菩提老祖苦笑。
    “牛魔王是谁?”小猴子挠了挠头十分不解。
    “牛魔王当然就是牛魔王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进菩提洞。
    “老祖,我在洞外远远就听见你在论万物,不由好奇,特来拜会”牛魔王席地而坐,接着问:“何为有心?”
    “大圣此等问题还要来问老朽,老朽回答或者不回答都是不对,如何是好?”菩提老祖莞尔一笑。
    “老祖为何计较对错,可以在人心中种善因,即是功德无量”牛魔王大声笑着回应。
    “倒是我看不开这世界了”菩提老祖自谦。
    “老祖不必自谦,三界之中除了你还有谁是有心?”
    “那金蝉子倒是比我有心的多”。
    “世间竟有此等高人?那他现在何处,我这就去拜会,正巧我有些事理不明白,困得我好生难受”牛魔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大圣不可啊,恐那金蝉子会因你引来杀身之祸”菩提老祖急忙起身制止。
    可毕竟还是晚了,牛魔王来时快,去时更快,只留下一句话:“菩提大师放心,若此人果真如您所言,三界还有谁能奈何的了他”。
    不知过了几多载,菩提洞口的那株老菩提也开始落叶,小猴子也长大了,站在那株菩提树下,望着一片一片的落叶。
    “悟空,你可参悟了这道”菩提老祖的声音从洞内传来。
    “弟子仍是不解,弟子只知道春天花会开,夏天花的叶子总是很茂盛,秋天叶落花飞,冬天就是连苍蝇都没有了”孙悟空仍旧聚精会神地看着每一片落下的菩提树叶。
    “那你可知道什么是空虚之幻象?”菩提老祖的伴着咳声问,那声音却又是极其微弱,不似刚才那般有力,言语中倒是多了些落寞。
    “弟子愚钝,不知何为空虚幻象”孙悟空挠了挠头,接着说:“师尊这个问题已经问了不下万次,师尊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又如何得知”。
    “哎”一声长叹,接着又传来一句空灵的声音“你下山去吧,去找一个叫金蝉子的人,他才是真正能给你答案的人,师尊再也不能教你任何东西了”。
    孙悟空已经是满脸泪水,跪在洞口说:“师尊,弟子一直不明白,悟道有何用,不能当饭吃,不能当水喝,道,不温、不暖、不热、不冷、不甜、不咸,我只想陪在师尊身边,只想爬到那座山的果树上去为师尊摘野果,只想陪着师尊去人间走几遭,只想每天和山那头的小猴子一起躺在阳光下捉身上的跳蚤”。
    “住口”菩提老祖一声暴吼,但他脸上也已满是泪水,“你乃女娲大神补天灵石,历经不知多少日月,集天地之灵气孕育而生,不参悟天地之道,要你何用,要你何用?”
    “要你何用”这句话在孙悟空耳边像一个警钟一样,嗡嗡作响,他只觉得自己头要裂开了。
    “生我只为求道”孙悟空像是呆住了,过了片刻,他眼睛突然一亮,接着在地上“嘭、嘭、嘭”磕了三声响头,转身向远处飘然飞去。
    那菩提洞口的菩提树,轰然倒下。然后天上一团火飞落下来,那株菩提树熊熊燃烧了起来。。。。。。。。。
    “孙悟空,我终于等到了你”观音坐在莲花台上,左右站着金童玉女。
    “你怎么知道我是孙悟空”孙悟空停止了飞翔,坐在云上回答。
    “大胆,这可是观音菩萨”金童用手指着孙悟空呵责。
    “观音菩萨是谁,不认识,老孙要走了,还有点事情要办”说完便站起来驾着云远处了。
    “菩萨,那猴子果真目中无人”金童眼中露出凶光。
    。。。。。。。。
    小白龙化成人形,繁华的扬州城街头,突然迎面走来了两个少女,一人一身白衣,一人一身青衣,各自拿着一株天蓝色的花,小白龙与她们擦身而过,那花香飘入他鼻中,竟然有些醉了。
    不过两个人走路的样子也奇怪的很,左右摇摆的幅度很大,几个市井流氓咽着口水跟随者两个少女而去,小白龙虽不谙世事,但是暗暗知道此事必定有蹊跷,便偷偷随着几个流氓而去。
    出了扬州城,在城东五里的地方有一片紫竹林,紫竹直插天际,零星的阳光自竹叶的间隙中透过来,烟雾缭绕,仙境还是妖境又如何分的清?
    “小娘子,等等我们”六个流氓确认周围无人,便向两位女子扑了过去。
    “啊”两位女子不约而同惊呼,然后快速向竹林深处跑去。
    六个流氓更是*大起,伴着满口污言秽语向林中追去。
    小白龙也加快了脚步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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