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沈渊不放心书院情形,天未大亮之时便自少林离去,往嵩阳书院去了。虽然清晨时分仍有凉意,可沈渊一路小跑,倒是让他跑的一身大汗淋漓,自觉一身畅快。
书院大门紧闭,沈渊上前叩门,正是诸葛慎来开得大门。
沈渊相问情形,诸葛慎道:“一夜无恙,一个时辰前犯了疯病,好在有林姑娘以玉箫相克,方能不致伤人。”
沈渊听罢松了口气,与诸葛慎拱手道:“家师这病,如今是一天总会犯上一次,头些时日总是犯病的时候不定,现下服了药,倒是稳定许多,也辛亏有月瑶姑娘在,否则这书院又恐会遭了祸事。”
诸葛慎是个君子人物,昨日将老师因公冶和、沈渊这对师徒而亡的事情说了放下,便果然放下,况且观沈渊崆峒所举,心中免不得赞叹钦佩,眼下对沈渊语气如常,虽不是那般亲近,但也不似昨日那般冷言冷语。
沈渊又问师父眼下所在,诸葛慎朝着山坡方向指了一指,道:“陈老前辈与你师父都在,你且去罢。”
话音未落,从院门里又传来脚步声,二人循声瞧去,正是林月瑶领着那个春秋散人陈伯阳身边的,那个唤作“归离”的小丫头,正拎着食盒子往外走来。
林月瑶与沈渊四目相对,不知为何这周遭气氛忽然尴尬起来,诸葛慎左右看看二人,换了一声道:“归离丫头,昨天你不是吵闹着还要吃绿豆糕,我这里还有些,你随我去拿。”
一听这个,这归离丫头当下就蹦了起来,拉着诸葛慎便往书院里跑去。
下年二人四目,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开口,倒是林月瑶先出了声,道:“公冶前辈与陈前辈还在等着饭菜,我先去了。”
沈渊支支吾吾,道:“那...你我同去。”
“好罢。”
林月瑶虽然是个性子文静温柔的女子,但并不愚钝,反倒是聪慧之极,与禾南絮不同,禾南絮像团火苗,林月瑶便如同涓涓细流。
若是没有禾南絮,旁人瞧了林间小道中这对男女,定然是会称赞郎才女貌,无双的般配。只是沈渊向来重情专一,即便心有好感,也只怕是歉疚多于欢喜。
林月瑶低眉垂首,暗暗侧眼瞧了瞧沈渊,好巧不巧正与沈渊投来的目光撞在了一处。
二人不禁有些尴尬,但毕竟沈渊是个爷们,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只听沈渊道:“月瑶妹子,这一路同行,多谢了。”
林月瑶道低着头,二人脚步渐缓:“沈大哥,不必谢我,在崆峒时于我的恩情,月瑶所做远不及万分之一。”
沈渊摆一摆手:“若是说那华山派镇岳宫的败类所做的腌臜行止,那便不再提了,若是说那场阴谋祸事,那便更算不上甚么,我是去救师父,碰巧拆穿了天罗帮的阴谋罢了,莫再提恩情不恩情的。倒是这一路,家师这疯病多亏了月瑶妹子,沈某实在是感激不尽!”
这席话旁人听了是谦逊不居功,但沈渊却当真是如此想得,只不过停在林月瑶的耳朵里,倒是疏远了。
于林月瑶来说,若是没了这段恩情所羁绊着,她便没了在沈渊身边的理由。
林月瑶突然停了脚步,转身问他道:“沈大哥,你与我说的这些个话,是要与我道别了吗?”
沈渊稍作沉吟,回道:“月瑶妹子重情重义,某皆看在眼中,怎奈我心有所属,只觉亏欠良多,若为了所谓劳什子的恩情,总归是耽误了妹子的年华,人生苦短,只望妹子平安喜乐,我想柳前辈亦有此望。”
林月瑶看着他,听着这一席话,眼眶子已然是泛起了层水雾,沈渊最是见不得女子哭,不忍去看,故而避过了身又继续道:“哎!天下哪里有不散之席,如今我义兄和絮儿皆不知身在何处,诸位豪杰亦不知生死去向,甚为苦恼,幸得昨日姬阁主得一语点醒,所以决定先随他去蓬莱剑阁暂住,”
说话顿了一顿,侧眼偷偷瞧了瞧林月瑶,见他听着,又道:“人海茫茫,我这境况去寻他们无异于海底捞针,而且天罗帮绝不会放过我,也免得连累他人。”
“知道了,沈大哥,”林月瑶仰了仰头,又转过身快速的用衣袖轻拭了眼角,缓了缓神,平静道,“不妨事,你也不必说得太多,你我本就没甚么,月瑶有恩必报,江湖儿女不敢忘恩,所以沈大哥更不必有所歉疚,本来我昨夜也与我白师叔商量好了,这一两日就回崆峒山,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
说着话朝着书院后身的方向望去。
沈渊眉头锁着,叹了声又道:“这也是我所担心,原想着是请月瑶妹子帮我送到蓬莱,再做道别,没想到妹子早已与白前辈商量要回崆峒,罢了,其实也无妨,有姬阁主在......”
沈渊话未说完,便听林月瑶抢过话来:“既如此,我与白师叔说一声,沈大哥有求,妹子义不容辞!”
这声音忽然喜悦,倒教沈渊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林月瑶能够帮他照顾师父,也教他心里放下了一块石头。
沈渊心想着:“总不能让姑娘家一直帮着我照看师父罢,待到了剑阁,有剑圣师父在,学了全的九字剑经心法,师父他老人家或许就有的治了!或许我的经脉我的武功也能有希望!”
二人心下皆欢喜,一同往张谦先生墓行去。
见了公冶和,趁着他吃饭的功夫,沈渊与他说了决定,公冶和也是赞成,
不一会,诸葛慎领着满口绿豆糕的归离丫头送了食盒来,供着两个老的用罢了朝食,就见公冶和抹一抹嘴,转过头看了那墓碑良久,随后没好气道:“张秀才,你不告而别最是罪过,老子经历一遭苦难,正要与你吐吐苦水,可你这老杀才,不讲义气,竟是先走了!你却不要得意,想着过一阵子,老子和这姓陈的便到那边寻你,把你那胡子薅个精光!”
虽然这话听在沈渊耳中,颇为别扭,但公冶和向来是胡说八道,想了想便没放在心上。
又见公冶和话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那春秋散人陈伯阳嘴里头骂骂咧咧,指着公冶和道:“你这老不死的,走也不留个好话,你要去阴曹地府陪他莫要拉着我!我家归离还没有个归宿,老子可不能死!”
临行前,沈渊特意问了陈伯阳,有关禾南絮与钟不负这一路所发生之事。
陈伯阳与他说道:“那日崆峒一别,我等一路相送,相安无事,待到了函谷关见了单子胥,归离丫头却是害怕的紧,一见道单子胥便是哭闹着要走,我拗不过,便提前走了,路上遇上诸葛贤侄,便同行来此小住些时日。老夫也是这一两日才听说出了事,小友也莫要着急,钟不负与那禾姑娘都是吉人自有天相,你们定会平安重逢。”
沈渊点头,与陈伯阳、诸葛慎道了别,便回了少林。
才至少林,沈渊便得到消息,罗五方醒了。
沈渊迫不及待,忙去禅房去见罗五方,只见他脸色苍白,才服了汤药,一见沈渊,面露愧色,扑通一声便单膝跪了地,双手抱拳,惭愧道:“罗某无能!未能护这钟大侠与禾姑娘周全,如今二人不知所踪,是罗某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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