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三国打嘴炮

0040 争功二将纵情豪赌 跑马男儿蛋碎何辞


    是追是退?
    吴氏兄弟互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见了一抹浓重的赌性。
    兄弟二人不傻,一路追到现在,基本已经看出来这是一个局:祢爷绝非他们想象中嘴炮强大智商欠费的LOW咖,而是一个胆大包天敢于以身做饵的家伙!
    但是以身做饵这事儿本身就是一场赌博,万一被人追上了呢?什么计都白给。
    你一个文士都敢拿命赌,我们兄弟难道不如你?这是吴奋吴祺二人,此刻的心声。
    所以二人对视一眼,立刻坚定了心意:赌了!赌他把我们拖垮,还是我们先把他拿下!
    诈败这条计本来就是一个双刃剑,一个分寸不到,就变成真败了。看看演义里诸葛亮一般玩儿诈败的时候都是派出去谁来演戏?赵云!魏延!都是武艺超群匹马纵横的人物。他怎么不派糜竺糜芳去呢?就是怕还没来及诈呢就给人一刀斩了呗。
    祢爷的武艺,肯定是不如糜竺糜芳的,能不能打过他们的妹妹糜贞,那都得打过才知啊!
    武艺不精的人,马术就不会太精,马术不精的人,跑的就不是太快!
    一个刚考出驾照的新手,开着法拉利,能不能跑过一个开着老福特的专业赛车手?
    吴氏兄弟正准备彻底放弃队形,纵马狂追之际,忽然一双手,同时扣在了二人的马笼头上:“二位将军,此乃敌人诈败之计!二位将军当收束部下,缓缓回城,方不致为敌人所乘!”
    二人低头看去,却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军卒,浓眉长眼,鼻挺口阔,倒是相貌不凡,此刻跑的喘吁吁的,不知何时挤到了二人身前,出手拉住马头劝告道。
    二人同时大怒,吴奋脾气好一些,只是有些不耐烦的去拉开这小卒的手,口中还道:“祢衡无勇匹夫,待我拿住他,诈败自然成了真败!”
    吴祺就没这么好耐性了,挥手一鞭子抽在这小卒脸上,骂道:“汝不过一介士卒,安敢在大将面前胡言乱语乱我军心?待我抓住祢衡,回头再治你犯上之罪!”
    这一鞭子抽的极重,那小卒将头急偏,好歹避过了眼睛,被重重抽在右脸颊上,顿时皮开肉绽。但纵使如此,依然双手未松,急声叫道:“将军!那祢衡一向与锦帆贼甘宁交好,甘宁武艺极高,此时多半埋伏在前面什么地方,二位将军切不可鲁莽行事啊!”
    吴祺勃然大怒:“鲁莽?你是嫌命长!”右手长枪一转,单手持枪往小卒胸口扎下。
    那小卒这才松手,往后一退避开长枪,口中凄声道:“吴将军,我本好心,奈何杀我?”
    吴祺一枪未中,怒气未消,喝道:“与我拿下这厮严加看管,待我拿下祢衡回城再细细拷打!”
    二人一纵马,脱离大军,速度全开,往祢衡追去。
    一个刚考出驾照的新手,开着法拉利,能不能跑过一个开着老福特的专业赛车手?
    重新回到这个问题上,其实赛道和那个新手的素质决定一切。
    如果在一定笔直的赛道上,新手又能抵抗高速带来的不安全感,一脚油门踩到死,就算舒马赫开着的老福特,恐怕也追之不上。
    祢爷马术的确算不上精,但他胯下的乌云盖雪毕竟是袁术万里挑一的宝马,和吴氏兄弟的两匹马比起来,差距绝对大过法拉利和老福特。
    至于胆量,祢爷虽然怕疼怕苦,但可别忘了他当初刚到阴间时,面对白无常坦然率性的表现——这货的本质上,几乎配得起视死如归的称呼。
    见二将甩开大队追来,祢爷啪的加了一鞭,大喝道:“奔跑吧,黑宝!驾啊!”黑宝儿嘶鸣一声,四个大蹄子顿时甩开,噼里啪啦一顿狂奔,立刻将与二将之间的距离又来开一截。
    吴祺顿时发现不对,惊呼道:“哥哥,他骑的是匹宝马!”
    吴奋则稳的多:“没事,你看他骑马的姿势都不标准,前面是山路,说不定直接把他颠下马来。”
    骑马奔跑过的都知道,如果马术不够纯熟,那马一跑快,蛋都能给你颠碎了。此刻祢爷打马如飞,看那僵硬的姿势,也不知此刻是圆蛋是扁蛋了……
    “嘿嘿嘿嘿……”一连串怪腔怪调的怪笑声从祢爷嘴角响起,高速带起的狂风吹得他脸皮不断变形,也吹干了他刚刚涌出的泪水,他的尊臀噼里啪啦的在马鞍上敲打出动感十足的节奏,龇牙咧嘴的大吼着鼓励自己:“古有关二爷刮骨疗毒,今有祢大爷蛋疼飙马,可见古往今来,反要立不世之功业者,都须有超越常人的忍耐力!黑宝儿,给祢爷跑啊!蛋儿啊,你也要坚强,千万别真的碎了啊!”
    仿佛听见了主人的召唤,黑宝儿耳朵一抿,奔驰更急……
    祢爷不断回忆着张飞、甘宁等人教授自己的跑马技巧,不断微调着自己的动作,不断追求着人们合一的境界……双臂双腿绑紧了肌肉……居然难以想象的完全没有落马的迹象。
    黑宝儿的神骏让祢爷忍受着剧烈的痛苦,更让吴氏兄弟的心不断往深渊滑落。
    “大哥!怎么办!”吴祺大吼道,脸孔因为胜利从手中飞出,而显得痛苦扭曲。
    吴奋则相对冷静了许多,目测了一下双方不断拉开的距离后,果断开始减速:“追不上啦!我们回城!”
    “啊——”吴祺不甘心的大叫了一声,也只得开始减速。
    黑宝儿仿佛感到后面敌人的放弃,不必祢爷吩咐,便自发的开始减速,直到彻底停下。祢爷一边伸手探索伤情的严重与否,一边拉住缰绳,让黑宝儿回过身来,正对着吴氏二将,把肉体的痛苦化为声声爆吼:“哟!你们两个窝囊废,怎么不继续追?你们不是想起飞?脑子里粪成堆,有没有准备好被化为灰?”
    吴祺气得脸孔涨红:“姓祢的,别仗着你口舌锋利,有本事来和我单挑!”
    “哈哈哈哈哈!”忽然,一个豪迈的大笑从侧面传来:“想单挑还不容易?甘宁自当一力承担!就算想一起上都可以啊!”
    豪笑声中,吴氏兄弟不由色变,僵硬的扭头望去,一匹高大的花马疾驰而来,马上一员大将,银甲锦衣,粉红的披风风中拉得笔直,手持大刀,异常拉风的冲了过来。
    在那大汉身后,乌压压也不知道冲来多少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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