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大圣人

    清晨，阳光透过树丛，斑驳的洒在洞口。
    借着这缕微光，洞内一览无余。
    青绿的野草好似被碾压过一样，狼狈不堪，其中几片叶子间，杏红点点，那是女子的落红。
    在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上，似乎有一个光洁的人印子，在凹凸不平处，残留着点点血迹。
    楚飞的心里颇为复杂，回味起昨晚经历的激情，他的心里也有点窃喜，那种感觉，那真是……啧啧……
    不过，更多的却是歉意，不管怎么样，都是他夺走了静娴仙子的第一次，作为一个男人，一种责任感油然而生。
    楚飞偷偷瞧了一眼不远处的静娴长老，她像是仙子一般不染尘世气息，如雪山上的一株清新雪莲，好像是跳出了凡俗世界，与清新的自然世界融为了一体。
    此时的她坐在大石头边上，穿戴整齐，双颊粉红，显然是余韵未退，眼神呆呆的，不知何时眸子上蒙上了一层水雾，淌下一滴滴泪水……
    “静娴仙子，昨晚确实是误会，我……”楚飞想要安慰，但是话说到一半，却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
    “我没事。”静娴仙子摇摇头，衣袖轻拭泪水，看向洞口，道：“天已经亮了，观墨长老和穆阳仙师肯定还在等待，昨晚之事也不知如何收场，我们还是尽早出去为好。”
    楚飞点点头，收拾了一下衣服，伸手一挥，施放了一个小云雨法诀，小山洞内漂浮起一团薄云，哗啦啦的降下雨水，那欢愉过后的狼狈被洗刷了个干净。
    估计过个两日，这里就将恢复昨日模样。
    见此，静娴仙子面无表情，想起昨晚楚飞的那句话，又见他风轻云淡的将洞内痕迹抹去，心下只觉得自己托身的郎君也如那话本故事中的薄幸郎，不由得心中。
    楚飞倒没有这般细腻的心思，心里还有些尴尬，在盘算着该如何应对接下来发生的事。
    毕竟，小玉瓶中装的是淫毒，那观墨长老和穆阳仙师昨晚为了劝自己喝酒，把那一壶有毒的酒水都喝了个干净。
    天知道这两个阴险小人在一起，会发生什么事情。
    一夜的疯狂，静娴仙子初尝云雨，加之楚飞也不知道怜惜，所以行动有些不便，黛眉微戚，像是腿脚受伤一样，跟在楚飞的后面一言不发，慢慢的走着。
    刚到山脚下，却见一群弟子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观墨长老和穆阳仙师，皆有龙阳之好！”
    “唉，一个是长老，一个是仙师，在玉壶仙院也是颇受尊敬的人物，怎么会有如此作风。”
    “听说今天被发现时，两人衣衫不整，互相搂在一起奄奄一息，看似是吃了什么助兴的药物，纵欲过度。”
    “啧啧，到底是什么药物，竟然连人的心智都能蒙昧，癫狂之下把手指都割断了。”
    “穆阳仙师座下的弟子要倒霉了，出了这种事，以后怕是抬不起头来，还是早做改换门庭的打算为好。”
    几百个弟子围聚在山脚下，七嘴八舌地议论，像是遭逢了盛事一样，气氛热烈，堪比三年一度的收徒大会。
    楚飞也听明白了，这些弟子都是大清早赶来看热闹的，议论的也是观墨长老和穆阳仙师，看来十有八九是昨日晚上，两人在淫毒的驱使下，相互慰藉，做了那世人不耻之事。
    只是，战斗竟然如此激烈，把手指都弄断了？
    转过脸，他看了一眼静娴仙子，发现她一副淡然的模样，似乎还未从昨晚缓过神来，心想毕竟是一个冰清玉洁的仙子，昨晚那种无异于被人蹂躏玷污，对她的打击很大，也就没有多想。
    两人在山脚下分别，静娴仙子往长老峰去了，楚飞则是径直回到自己的道场。
    一进院子，发现四弟子关小芙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看到楚飞进来，顿时高兴不已，又惊又跳。
    “怎么就你一个人，大清早不去打坐练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干嘛？”
    楚飞皱眉，只以为其余几个弟子一起凑热闹去了，心中很是不悦，修炼之途必然是枯燥无味的，忍得了寂寞才能干一番大事，外面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坐不住，还想窥得什么大道？
    关小芙低下了脑袋，弱弱道：“师父彻夜未归，今日清晨又传出了那等事，师姐和师兄们担心，一大清早就都出去寻找了，留我在这里看护道场……”
    楚飞心中一软，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这时，他发现关小芙眼眶红红的，眼里含着泪水，不由得暗叹了一口气。
    四个弟子中，楚玥的资质最好，心思单纯，说话做事又鬼灵精怪的，很会撒娇黏人，像是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
    林咏志资质也还好，老成稳重，资质也尚可。
    周兴的性格算是比较粗犷，有点嫉恶如仇的味道，直来直去，一听到有妖魔就想往前冲，有点热血过头。
    唯有这关小芙，出身贫寒，资质中规中矩，悟性也一般，平日里修炼的时候出了什么错，楚飞也会多说几句，偏偏这孩子心思细腻，就像是渴望父爱的孩子一样，以为是师父不喜欢她，心里受委屈。
    楚飞伸出手，**了一下她头上的小辫子，道：“师父没事，就是昨晚喝多了，便在山上睡了一夜。”
    周小芙乖巧的点头，像是小猫一样眯上了眼睛。
    在她的印象中，师父还是第一次这样对她呢，以前这都是大师姐秦玥的特权，她只能在旁边羡慕。
    “师父，你身上好香呀。”关小芙扬起了头，眨了眨眼睛，道：“这是静娴长老身上的味道，昨天上山的时候，有一段山路难走，她背过我，这香味很好闻呢。”
    楚飞有点尴尬，这个的确不太好回答。
    毕竟，山野清冷，他看到不着寸缕的静娴仙子躺在冰冷的大石头上，于是将自己的道袍垫在她的身下，云雨过程中自然沾染了一些香汗。
    楚飞走进房间，取了两颗灵石丢进院子中的水井里，然后又摸出四颗地灵枣，放在关小芙的手里。
    “这一趟下山历练，为师感悟颇多，正要准备闭关突破，你们好生修炼，吃上一粒地灵枣，每日饮用受灵石滋养的井水，争取早入踏破凝气一层，到时候给师父长脸。”
    “是，徒儿遵命，一定不负师父的期望。”
    关小芙接过地灵枣，盈盈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