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术执政官

    就在古斯塔夫准备向凯瑟琳传播‘数学神教’的福音时候，他听到背后有人喊了一声。
    “嘿，古斯塔夫！”声音夸张而高昂。
    凯瑟琳好奇地看了过去，来的人是一个混血黑精灵，原本黝黑的皮肤经过数代稀释后，变得如同小麦一样的棕褐。
    “泽尔！”古斯塔夫热情地打了个招呼。“你怎么过来了？”
    泽尔，古斯塔夫在猎魔人行会认识的猎魔人，性格粗鲁乖僻，但是似乎实力很不错。
    夸张地吹了个口哨，泽尔笑眯眯说道：“这位是你说的那位‘认真的女骑士’吗？”
    他看着凯瑟琳有些暧昧地问道。
    “你不用在意，泽尔是这样的性格。”古斯塔夫没有丝毫意外，摆了摆手，对凯瑟琳压低声音说道：“他是我在猎魔人行会的老师。”
    凯瑟琳是第一个建议古斯塔夫选择成为猎魔人的人，在她面前不用保持秘密。
    “嗯，这位小姐身上有着冰魔的味道。”泽尔嗅了嗅空气，用手摩擦了一下鼻尖。“你是古斯坦王朝的恶魔后裔，是这样的吗，美丽的小姐？”
    猎魔人对于恶魔的感觉超乎想象，对于自己身份被迅速揭穿，凯瑟琳并不感到意外。她对于猎魔人的态度处于中立，古斯坦王朝和猎魔人，双方共同的敌人是深渊势力。而实际上，猎魔人行会中也注明了对于古斯坦恶魔血脉者的相处方法。虽然古斯坦王朝是由一群深渊中分裂出的恶魔建立，但是在事实上是处于和深渊对抗的第一前线。出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的朴素逻辑，即使是猎魔人行会也会明确地表示出对于古斯坦的支持。
    “我是凯瑟琳奥斯特，瑟曼的后裔之一。”
    泽尔走到古斯塔夫面前，笑嘻嘻地揉了揉古斯塔夫的头发。
    “很遗憾，今天我并不是来找美丽的冰魔小姐你的。古斯塔夫，最近你有时间吗？”
    古斯塔夫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了，等会还要去马库斯家的剑与魔法工坊里面进行工作。
    “明天是周六，我应该会有时间的。有什么事情吗？泽尔先生？”
    本来心里还有一些担心自己和泽尔见面的事情如果被夜之子知道，恐怕会提前暴露一些准备中的后手。但是古斯塔夫想了想，现在因为阿莱特教国的雷霆行动导致灰鼠巷被摧毁，夜之子那边的威胁暂时被封存起来；所以他认为泽尔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在这个时候来找自己。
    “猎魔人的考验。”泽尔一脸严肃，声音故作低沉。“和其他行会不一样，猎魔人要求每个成员必须定期证明自己的实力，你需要找个时间把你自己的考验过了。作为你的老师，我有义务督促你完成这项考验。”
    深深知道泽尔性格的古斯塔夫微笑地问了一句：“泽尔老师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你加入了行会之后，太舒服了，我很不爽。”泽尔崩不住自己的真实想法，恢复了本色：“我成为猎魔人的时候非常倒霉地被要求进行了一次考验，所以，我认为你也应该这样。”
    泽尔的语气充满了理所应当的意味。
    “明天早上八点，你到猎魔人行会过来。就是这样了，我要先走了。”泽尔没有等到古斯塔夫的回复，自己向后转身，摇着手道别。“还有美丽的凯瑟琳小姐，下一次我再找你一起谈心。”
    猎魔人行会的考验……古斯塔夫阅读过行会的要求，对于这一条确实有着印象。
    “猎魔人和恶魔两者之间有着不少相似的地方。”凯瑟琳说道：“铁血教育，残酷的生存方式，同样信奉对于敌人痛下狠手的条约。但是面对压力的时候，这样的机制是必不可少的，在这里，我祝福你明天的考验进行顺利。”
    猎魔人是最开始从‘恶魔猎手’为起点衍生而出的一系列职业的统称，也被成为深渊征服者。而在奥术位面之中，还加入了前奥术光辉骑士，第一位‘黑暗裁决官’格纳罗创建的一系列相关职业。凯瑟琳说的没有错，面对恶魔和魔鬼，猎魔人对于自己成员的鞭策确实和同样感受到深渊直接施压的古斯坦有着差不多的意义。
    “你似乎对于猎魔人的相关了解很多。”古斯塔夫看着凯瑟琳，后者保持着一以贯之的冷静态度。“能和我具体谈一谈，行会的考验一般代表着什么吗？”
    “据我所知，深渊意志本身代表着混乱和无序，在这种意志的影响下，恶魔们会本能地寻找通向其他位面的路径。地狱的魔鬼也有着类似的情况，只不过魔鬼们沉湎于玩弄人心和话术，是主动地到其他晶壁系中找寻乐趣。猎魔人存在的意义，就是消除这些流窜到各个位面之中的恶魔和魔鬼。而猎魔人的考验，就是从收到的请求之中选取危险系数相对较小的委托，分发给需要考验的成员，以完成委托作为考验成功的标志。”
    所以，猎魔人的考验，是免费地为行会完成一次委托……古斯塔夫滤过了所有杂项，精确地总结了本质。
    …………
    “萨莉小姐，早安。”
    第二天的清晨，古斯塔夫早早起了床。
    走到了公寓大厅的古斯塔夫听到了门外传来翻土的声音。
    古斯塔夫居住的公寓‘火焰松果’的门前有两棵树，一颗是松树，另外一颗还是松树。像是管理员萨莉小姐这样年纪的人，早上很难睡过头。早起的萨莉会在周末的时候，打理打理公寓门前的花圃和松树。
    她的身体有些艰难地站起来，手上握着的是松土的小铲子。
    “今天是休息日，古斯塔夫你还是起得这么早吗？”萨莉小姐的眼睛眯着，和蔼地说道：“上个星期也是一样，你对自己的要求还真严格。”
    “上个星期六，我是去了守备驻地接受质询，您不记得了吗？”古斯塔夫笑着说道：“阿莱特教国的那次行动之后，守卫要求每个在半年入住的新住户都要去接受备案。”
    之后，看了看天色，古斯塔夫迅速说道：“萨莉小姐，今天八点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所以，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