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勿语梦

第20章 食尽


    “森,谁叫你大清早就乱跑,也不告诉我们一声,瞧!摔跤了吧。”聆心一边用湿毛巾给我擦拭着脸上的伤口,一边抱怨。
    她的神情显得十分专注,我是看出来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她虽在一些事上喜欢和我斗嘴,但是真当我遇到了麻烦,她心也就软了。
    女人认真起来,那样子是最美的。我看着她,不由得笑了笑,抓住了她的手,想让她看向我。
    “森,你干嘛!还有一点血渍就擦完了。”见我抓住了她的手,她惊讶道。也许她是觉得我有些不耐烦吧——在我们的双眼不期而遇的时候——那瞬间我们心跳加剧了。
    我不记得是谁先撒开的手,只是那瞬间像有股电流从我们彼此的身上淌过。她瞬间羞红了脸,撩了下耳边的垂发,默默地低下了头。
    “怎么,继续啊。”我坏笑道。经过一番肌肤的接触,聆心哪还有胆子继续给我擦拭伤口,只见她抬起头,将毛巾抵到了我胸口,撇着嘴说:“做梦!你自己弄吧。”
    聆心的皮肤属于那种白皙、没有瑕疵的,只要一泛红,便特别明显,迟迟不会减褪。我拿着毛巾,轻轻地揉了下伤口。脸上残留的泥土,致使伤口有些灼疼,我“嘶”了一声。
    聆心一听,担心道:“森,疼吗?”
    “不疼的,至少看着你,就不疼。”我说。
    不会撩,非要硬撩的我,让她蔑视了我一眼。不过也值得呢,无论是她开心或者生气的模样,都美入了我的灵魂——她那清澈如秋水的眸子,是那种于千万人间,望一眼就不能释怀的。
    “咳~咳~咳~我没打扰到你俩吧!”也许就是男女堕入爱河时,周围的人事都会隐去的缘故,我们竟没注意到夏教授何时出现的。他一句“没打扰到你俩吧!”,很显然是透出了一种看不下去了的意味。
    “没没......没。”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看向他。他已经整装好了,似乎就等我们响应他的号召。
    “爸,你什么时候来的啊?”聆心可能担心我们之间的谈话,被夏教授窃听到了,试探地问了一句。此时,她脸上的红晕依然存在。她下意识地用手冰了下脸。
    “刚来——你们收拾好没?趁时间还早,我们出发吧!”夏教授回答说。我从他那表情和吞吐的语气,可以看出他是一个拙劣的说谎者:他定是来了一会儿,而且我们说的话都被他囊入了双耳。
    不过他已经知晓我与聆心那层若即若离的关系,我也不用多与他解释什么。只是这种甜蜜地秀,在他面前能避则免,不然作为男同胞的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愤慨。
    响应了夏教授的号召后,我与聆心简单地收拾了下行李。随后,我们将仅有的那罐头,分成了三份于纸杯中,暂作为了今天的早餐。
    大雨后的山路,显得有些潮湿,但是并不泥泞。它上面全是板结的沙土,昨晚那场雨还没有将它淋透,只是被表面给吸收了。周围的树叶上的露珠,透着晨曦,显得亮晶晶,像是一颗颗洁白的珍珠。空气异常清新,或许得感谢昨晚那场甘霖,洗净了一切残余在空气中的杂质。
    有叽喳的鸟声开道,我们的心情不在那么沉重,脸上都透出了对于新一天的憧憬。路越往上,便越分明,两道的杂草没能在路中间长出。不知道是这里沙土的养分不足,还是其他的原因导致的。不过路面整洁些,走起来也不会显得浮躁与不安。
    “我们还有10分钟便能抵达古教堂了。”不知道聆心何时发现了手提电脑有了响应,她重新搜索了下导航后提醒了我们一句。她开心的样子显得很是期待。
    夏教授呢,他神情由兴奋的两眼迸光,转为一丝忧虑浮在脸上。对于他来说,手下有两个刚入职的学员来说,是挺费心的事。出于安全的考虑,他那份顾虑也算是人之常情。
    作为比聆心阅历稍长,而且还是男孩子的我,有责任去为我们这个团队竭力。对此,我与夏教授说:“夏叔叔,一会儿呢,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也许是见我这么懂事,夏教授的愁意被随之而来的欣慰所取代。他笑了,是那种自豪略带欣喜的笑,一排雪白的牙齿熠熠生辉。
    见我们俩聊得生趣,聆心对我使了个白眼。她似乎想告诉我,你俩好无聊啊,还没到就各种假设,各种顾虑。对于耿直的她来说,显得很讨厌这样的拖泥带水。
    当路的坡度越来越陡峭,几乎由走转换为攀爬的时候,由于我们只分吃了一罐水果粥,体能上是无法经得起这样的摧残的,他俩都热出汗了。
    “再坚持会儿,我们快到了。”夏教授对我们鼓励道。可是他却累得弯垂着腰,用手撑着两腿,在那喘着粗气。聆心所说的10分钟路程,实际上是理论的路线,排除了客观环境因素和体力上的能耗,我们要达到那座古教堂,实际上远远不止那点时间。
    “喝点水吧,你们!”我说道。刚还活蹦乱跳的聆心,面对山势愈发地陡峭,也累趴了,蹲在那里,愁苦地看着我。要不是我们昨天在山脚那儿灌了几瓶,现在已经没水喝了——他俩都知道现在水只剩下两瓶了,相互推辞着,谁都不愿意接下。
    “你们先喝,团队里我身体最好。等一会儿,咱们上去后,再寻找水——说不定那教堂附近有口古井什么的呢!”我对他俩分析说。其实已经口干舌燥的我,恨不得干了这两瓶水,只是现在需要水的是他俩——一个年纪到那儿了,一个柔弱得风能吹飘的。
    “聆心,你先喝点,我还不渴。”夏教授说。他还是老样子,倔强。聆心不傻,她看出了我们实际上渴得要命,但她不知道如何劝说我俩,也许一路上我们都表现得那样倔,也懒得劝了吧。她对我们点了点头,拧开了瓶盖,象征性地喝了一口;或许她根本没喝,我没见到她下咽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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