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相逢

第十一章 乡野客栈


“乡野小镇自当比不上‘金阳’富庶,还请世子将就一晚吧。”‘萧郁寒’领着‘岳恒’来到隔壁客房。
    “就让我住这儿……!”这个房间比之前那间略小,像是一间大房隔出来的,被褥齐全、但一扇小窗,显得有些压抑,‘岳恒’看了一眼就撇了撇嘴,接着二话没说便折回了‘萧郁寒’的房间。
    ‘萧郁寒’正在桌边翻阅一份地图,抬头看了他一眼,“世子,有何事?”
    ‘岳恒’不管他打了个哈欠后,直接闭眼歪倒在他的床上。
    ‘萧郁寒’看了看他道,“世子、若累了请到自己房中歇息,……。”
    “别吵。”
    ‘萧郁寒’扶着额头,看着‘岳恒’耷拉在床边的长腿,眯起了眼睛。这小子虽然性格挺烦人,长得倒真是一表人才,可惜了。
    “世子若困了、就到自己房间睡吧,怎能躺在我床上!”
    ‘岳恒’没出声却翻身朝里,腿也全放了上去,还轻微蹭了两下,似乎是找了一个最舒服的方式。
    ‘萧郁寒’假装继续看地图,实则气愤极了。“这个泼皮,无赖,竟然,霸占我的地方……”“嘭!的一声”他拿上自己的东西摔门而出。
    ‘萧郁寒’被‘岳恒’气的疲惫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匆匆沐浴后便躺在了床上,他闭上眼睛,双手交叠在腹部,放松全身,脑中快速地思考着。
    ‘岳恒’比他想象中还要倔强,而且非常不近人情,是块硬的不得了的破石头,时时都在挑战他的底线,总想他难堪,看来自己的怀柔政策未必能凑效,把他惹毛了,一次性解决最好,可自己却必须得忍着,等办完该办的事,一定会有好办法的。
    ‘萧郁寒’决定再观察几日,如果‘岳恒’实在顽固不化,他就只能用点儿别的招儿。
    他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他看到自己是那个能言善辩的使节,面对任何一位君王都毫不畏惧,他功成名就受人敬仰,他骄傲的站在国君身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萧郁寒’一直都是个、克勤克勉,严以律己的人,早起是他的习惯。
    次日、他起身微微伸展了下四肢,便来到‘岳恒’房前,鉴于他懒惰的毛病,便叫了几声,房中自是无人应答,“路程尚远,‘世子’怎好如此耽误时间……”
    “哎!”‘萧郁寒’无奈的推开了门,一进来他就愣住了。
    ‘岳恒’赤裸着身子只穿了亵裤,衣鞋都扔在一边儿,抱着被子睡的正香。
    那腰,那胸,那腿,简直挑不出半点瑕疵来。‘萧郁寒’倒吸一口气看着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愣在当场不敢出声,脑子里嗡嗡作响,也不知是该走,还是该继续叫他……。这时‘岳恒’听到动静也醒了,警惕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向他。
    ‘萧郁寒’尴尬的背过身去,“在下鲁莽,请‘世子’更衣、该启程了。”
    ‘岳恒’有个不算毛病的毛病,就是睡觉不爱穿衣服。以前在军队中天干物燥的,大家都是光着膀子训练的。
    他也懒得解释,翻了个身盖上被子,不耐烦地说:“做什么。”
    “都快巳时了,我们还要赶路!”
    “赶路!、等我睡饱再说。”
    ‘萧郁寒’哭笑不得,“世子——莫要再任性了,请‘世子’快快更衣。”
    ‘岳恒’睡得正香,起床气大着呢,闷声道:“滚。”
    “莫非‘世子’睡迷糊了?现在可不是在王府。”萧郁寒、对他那个“滚”字郁闷之极,心想就这种招人烦的东西,如果不是生对了人家,凭什么敢这么嚣张跋扈。
    他转身想也没想,伸手就想去拽‘岳恒’的被子。手还没碰到被角,‘岳恒’便猛地转身,在‘萧郁寒’惊讶地目光中,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猛地将他按倒在床上,‘岳恒’整个人在同时弹了起来,擒制住了‘萧郁寒’。
    ‘岳恒’只穿了条红色的亵裤,大半个身子赤-裸地坐在‘萧郁寒’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萧郁寒’,两人四目相接,火药味儿十足。
    ‘萧郁寒’双目圆瞪,厉声道:“你做什么?放开我!”
    ‘岳恒’低吼道:“你他妈有毛病,啊!不长记性吗?我告诉过你别妄想动我。”
    “我们是去救人的,在这样耽误、会误了大事!”
    “老子、爱睡多久、睡多久,姓萧的,你不要再惹我,你救你的人、他妈跟我有什么关系。”
    “世子、难道要推卸责任,就不怕王爷怪罪?”‘萧郁寒’故意挑衅他。
    ‘岳恒’咬牙道:“你少拿我‘父王’来压我,咱们两个的较量刚开始,早晚我要让你主动求饶离开。”
    ‘萧郁寒’冷冷一笑,“在那之前,就请世子先完成了眼前的任务再说!”
    他不愿受制于人,更何况被一个小辈欺于身下、他自己也没想到这个家伙尽轻而易举的就将自己制住,便习惯性的想要提气,结果、一口气憋住、腰间使力,丹田却毫无反应,“该死的!”竟忘了自己内力被封印住了。一个分神,导致气息不稳,再加上身上正泰山压顶,“咳……咳……咳”,‘萧郁寒’没忍住,脸也红了,声也喘了,“快放开我……。”他的小动作在‘岳恒’眼里便是在挣扎。明知自己不行,却再说“我不服”。
    “少跟我装可怜,你不是也有些能耐的吗!嗯!我看你就只有这副就会装逼的德行?你最好老实点,我告诉你‘萧郁寒’,我不想违抗我‘父王’,但是你别把我惹急了,我什么都干得出来。”‘岳恒’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敢如此挑衅于他,偏偏有火还不能尽情发泄,让他格外憋闷,他本来脾气就极差,此时、简直快气爆了。
    他移开身子,放开了对‘萧郁寒’的钳制,‘萧郁寒’马上坐了起来,喘了几口气。
    任何一个男人被这么压制着,心里都很不痛快,还好‘萧郁寒’虽然不满,定力还在,快速跳下床后,冷冷看了‘岳恒’一眼,“快起来,我在楼下等你,给你一盏茶的时间。”
    ‘岳恒’嗤之以鼻,根本没听他说话。
    ‘萧郁寒’在心里冷笑,他一定要想办法把这小子看牢了,免得他像昨天一样,自己跑了。他就不信,他‘萧郁寒’治不了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兔崽子。
    被他这么一搅合,‘岳恒’毫无睡意,他愤愤地穿上衣服,一脚踢开门出去了。
    这个‘绿松镇’三处环山,只因山高林密,养了不少山贼,因此这里的人门大多拮据,‘萧郁寒’找人用‘岳恒’的马,换了辆马车,将自己骑来的马套上,打算好一切,便在门口喝着茶,一个年迈的货郎挑着挂满琳琅的担子,在客栈门口吆喝着:“珍珠帘,翠玉簪,胭脂水粉,物精价廉……”。
    ‘岳恒’气势汹汹的下楼来,叫了酒肉尽情吃喝完毕,便吩咐伙计牵马过来,“公子,您的马已经卖给了城南的马贩了呀!”
    “什么?何人卖的!”‘岳恒’一把抓过伙计的领子,咬牙道:“好你个黑心的店家,尽私自贩卖了爷的马,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瘦弱的伙计吓得脸色发白:“公子‘别——别,是您那位朋友吩咐我们卖的。”
    “哼!‘萧-郁-寒’又是你……。”
    ‘岳恒’,朝门外看去,某个恶劣的家伙,竟悠哉的喝着茶,松开伙计、他自带着一身如山倒的火气强势而来,‘萧郁寒’正神游天外兀自琢磨着对付他的办法,身边突然“砰”地一声巨响,抬头一看首饰摊已被人撞翻,珠珠串串滚了一地,胭脂水粉四处散落。货郎“啊呀”叫出声来,指向罪魁祸首怒叫:“为何毁我生意?”
    “我,我……”‘岳恒’一脸无辜,卡巴着眼睛望着他,真是被气昏了头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货郎’见他身材魁梧,一身华服,却是不知所措,心想定是哪家不问世事、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随即一拍大腿大腿,顺势倒在地上撒起泼来:“哎呀!我不活了,可怜我老汉、独自一人无依无靠,买些零碎,混口饭吃,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啊!我不活了啊!……”。周围有好事者呼啦啦的围了过来,窃窃私语。‘岳恒’一时既委屈又无语、被人围在中间指指点点,心中也恼火万分,但又不好当着这么多人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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