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十二章


    第二更!
    那晚,胤和我只是相拥无语。虽然很少提及,但在和他笑闹亲热时,他总借玩笑带过说想再要我多生几个孩,可见他心里也是如我一般渴望着。劝慰的话,无法出口,反反复复最后只变成一句他不想失去我。
    一夜无语,都累极的两人睡得也还算沉。只是当第二天,胤亲自见了我每次吃完东西,不过一两刻钟便全数吐出来后,便再也忍不住,晚上趁宫门还未关的时候,直闯宫里,将太医院的太医揪了一个出来。
    太医对胤的要求疑惑了半天,终于搞清楚胤是要他打胎时,一时间傻住了。老太医哆哆嗦嗦地应了声好后,刚想提笔开方,却终是不忍地看着我,似乎鼓足勇气,才转向胤道“贝勒爷,福晋的身恐怕不适合打胎!流掉孩和生孩是一样伤元气的……”
    “为什么不早说!那就改方,怎么都没关系,只要福晋的身体好起来!”老太医的话被胤的一声怒吼打断。呵呵,原来他以为胤对我……呵呵,以至不想让我生下孩。刚刚也算得是冒险为我求情了。怒吼倒是和想象差不多,可内容却不一样。不算笨的老太医总算明白,胤原是担忧我的身体,才有这一举动。
    “那孩?”老太医有些吃不准地问胤。
    我拉了拉胤的袖,笑着看向老太医“孩当然要保住。在不影响孩的基础上,帮我开些补血养气的药,或是可以止吐的方?”
    沉思了良久,,更新最快.却只在原先地保胎药方里加了一味生姜,还有另外开了几副食方,什么苏黄连汤。糯米汤,还有些奇奇怪怪的蔬菜根什么的。
    这些东西胤都寻着心思弄来地。好在多多少少还有那么一点半点作用,但大多时候,还是吐得厉害。没法可想,只能努力吃,再尽量克制少吐。但仍经不住这般日。人还是又瘦了一圈。
    康熙回京之前,就命内务府负责操办今年的寿诞,比照往年地规模。
    可能因为前段时间在满朝大臣面前就这样涮了自己的儿,理由还是因为儿的一片孝心,康熙心里存了一咪咪用放大镜才能找到的愧疚,还是象他那张金口说的,真地散散心,送前不久又被德妃叫去的弘晖盼兮过来,顺带带着一个西医来看看我的情况。总之。在老康五十大寿的前两天的一个下午,他晃地踱着步,拖着李德全这个影。大驾光临到我们府里来了。
    那个西医是一个叫罗得有先的法兰西人,来京城几个年头了。他对药剂学倒是很精通。只是这时候的西药研究历史不长。对孕妇有没有害我记不清,也不敢服用。我用法语和他交谈了一会儿。他倒立刻变得尤为热情,滔滔不绝地讲起了他医学经验。听得他提起他和另外一个叫鲍仲义的意大利人,两人都在外科医术上有些研究。我便留了心思。论到治根,医可靠,论到急救,却是西医要更理想些。弘晖的劫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和大夫打好关系总是没错地。给我诊治完以后,那罗得先说要给要去收集些治疗的药材用具,好明天就起程给一个叫什么瓮特牛部之王的治尾骨上地疮,就先离开了。
    坐定下来的康熙,逗了一会儿弘晖和盼兮,还考了弘晖一会儿,七岁地弘晖背了一段百家姓和几句才学不久地论语,让康熙欣慰了好久,随后仿佛又回想起了什么,长长的地叹了口气。我估摸着可能想起太小时候,他亲自教导的情形。直到盼兮怯生生地递上自己绣的一个荷包,虽然线绣的歪歪扭扭,针脚也不匀称,以至于是让人辨不出是棵树还是其他什么,不过我瞟了一眼,嘿嘿,比我当初七岁的时候绣得强多了。
    康熙回过神来“盼兮可是送给皇玛法的?”
    “回皇玛法,这是盼兮特意给皇玛法绣的!”盼兮有些拘谨地抬眼偷偷看着康熙。
    “哦?为什么?”老康的兴趣起来,可能从来没想过,自己才七岁的孙女会绣荷包给自己。
    盼兮有些害羞地笑了笑,小声道“在玛嬷那儿的时候,听说皇玛法的五十寿诞马上就要到了。盼兮……盼兮就想送礼物给皇玛法。额娘说,对自己喜欢的亲人,要记得在节日上送上礼物,表达出自己的喜欢,才不会误会,象玛嬷和阿玛一般。盼兮想皇玛法知道,盼兮喜欢皇玛法!”
    我站在一边尴尬地对胤笑笑,我绝对不是故意的!这次德妃提出要接他们两小人儿进宫,我就想着,能否靠他们,帮着缓解一下德妃和胤这种公式化的母相处方式,才说了些……不想现在被盼兮在这时给说了出来……
    还好,看康熙的脸色,显然没太在意,只接过荷包,弯下身抱了一下盼兮“嗯,小盼兮真是贴心的好姑娘!皇玛法谢谢你!这是皇玛法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孩们在康熙面前表现了一番,便让弘晖盼兮的奶妈们接去。
    等孩们走后,康熙话锋一转,脸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看着胤道“这次南下,你一路都板着脸,临了回京又要一个人先走,朕还以为你又在耍什么性,怪朕上回在大臣面前削了你的面呢!没想到,舒兰这丫头的情况确实不太好,你当时是怎么知晓的,还是只是碰巧赶了回来?”
    胤和我都有一瞬间的错愕,康熙的性怎么会说出这看似有些服软又似试探的话?他是皇上,不是一向想怎样就怎样的吗?
    胤苦着脸,又把我的情况和康熙讲了一遍,末了又叹道“儿臣这一路上,也不是板着脸,只是心里苦罢了。去年初冬的水灾,又有多少百姓……当时太哥哥,十三弟和我们都将身边的余钱捐了出来,但也不过是解他们一顿之饥。此时已经是春尾,那些受灾的地方,若是没有整好,现下不能播种的话,只怕又要一整年没有收成。这样下去,即使那些侥幸活了下来的人,生活也会艰难无比。可儿臣偏偏想不出什么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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