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一种方式去爱-清穿

下篇 沫沫相濡锁重浪 第百四三章


    提前更上明天的一章,顺带求推荐票。
    因为字数限制的关系,朝局上的东西没法铺开来了,前面龙夺嫡大多用叙述带过也是这个原因。但官官会尽量保证感情线的完整,不让结尾看起来潦草。目前估计大约还有五万字就结尾。
    “好了,要不我为你弹上一曲,你好好休息一下?”风珞虽然和我来往不多,不过我知道她的琴艺确实是一绝,我曾笑称她可以当指琴魔,那琴音能影响人的情绪。
    她回房取了一支熏香,点上后,才摆上古琴,纤指一拨,扬缓慢的琴音从她指间流泄出来,我慢慢地觉着越来越困,越来越困,最终趴在桌上睡了过去。
    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我醒来的时候,已是日暮西沉,我也不在客厅的桌边,而是在书房后间,屏风后的软榻上。我伸了个懒腰,走出去,墨正在和风珞下棋,弘历正在一边观棋,弘和弘昀正在玩抽木块的游戏,是一个比耐心技巧的益智小游戏。
    我有些茫然地看着这样一副安静的场景,脑一时有些混乱“胤呢?”说出来,才恍然觉得不对,几天前他就奉命去祭天了,不由哑然失笑,对着墨和风珞说了声,“不好意思,有点睡糊涂了。”
    这种轻松气氛一直持续到晚膳过后,墨说他必须加紧人手,确定没有任何消息传出京城后便消失了,一下不见了那张淡定的笑容,我的心又提了起来。
    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亥时。他只轻轻地留下一句“皇上的病可能不轻了。胤又被召去了畅春苑,但里面情形如何,我却是没那本事知道。我还有事要办。你……要风珞陪着你吗?”
    “不必了,让风珞去休息吧!”我歉意地看了风珞一眼。看着他们两人消失在门口,我刚刚那副平静地样一下消失不见.电脑站新最快.十三号凌晨,就那么两个时辰了,两个时辰,我该怎么熬?方才为什么不叫墨索性点了我的睡穴呢?已经知道结果是好还是不好?
    将近十五。月亮已经很有几分饱满,吹熄了蜡烛,我一个人缩在床上,屋内倒也影影绰绰,依稀能见。一整晚,我的脑里怎么都静不下来,想东想西,只是手里抓着地那个装着康熙亲笔的纸筒,怎么都松不开手。在半梦半醒之间。天已经亮了!
    天……真地亮了吗?我慢条斯理地自己漱洗,等待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我只在后院的阁楼上,看着街上的城卫比往常认真严肃多了。只是不知他们是隆科多的人,还是十三地旧部?
    “有个皇出发往畅春苑去了!”
    “步军统领隆科多大人也往畅春苑去了!”
    “城门已经全部关闭!”从墨的部下那边传来。听说墨上午就出了京城。往西北方向去检验早先的部署,协助年羹尧和弘晖。确保即使十四得到消息,也没有办法带上足够威胁京城戍卫的兵力回京。若是无法阻止,则会让墨在半途制造事故。总之就是十四可以回京,但不可以带兵回京!晚间亥时,我依旧无心睡眠!这时候的康熙……只怕已经……直到一个依稀有些印象的侍卫,偷偷潜入弘历的房间,让弘历来找我,才听得他传言,说康熙已经驾崩,胤继位,如今京城防卫甚严,他是隆科多身边的人,得胤之令,先来报个信,让我毋须担心。
    想来他是因为夜晚不好潜到我们卧房,才让弘历来叫我。等他走了,我怔怔地烛火发呆,连弘历想和我说什么,我都草草将他大发了。我……没有担心胤否继位,我担心的是借着胤和德妃地发难,只怕会给胤最难以想象的伤,一个连我都无法抚平的伤。
    虽然早就知道,德妃地无情,虽然早就知道,为了十四,德妃会向胤发难,但我绝对没有想到,她的发难会来得这么早,这么猛,这么绝决。
    国不可一日无君。十三号康熙驾崩后,第二天就将他地遗体移回宫,然后准备丧事和登基仪式。按照祖例,胤继位要诣皇太后前行礼,可当礼部提前一天将当天地仪注启奏给她时,她居然拒绝,害得胤的登基大典几乎开不了。大臣们请,皇去请,最后胤无法,亲自去请了好几次,还是有一个机灵地大学士,抬出了康熙,她才摆出一副勉为其难的样。
    而这,还只是其一件!若说,原本我还有些同情这个深宫的女,那么现在,我对她从未有过的恨。后世看那些字,已经是为雍正心痛不已,如今身临其境,尤其看着自己全心爱着的胤在群敌环伺的情况下,不得不这般委屈,隐忍,从心里发出那种悲凉疲倦……恨,我的心被从未有过的滔天恨意充满。如果可以,我真恨不得直接将她灭了,哪怕是让我担下所有的罪。可是我,不可以,我是胤的妻,此时如履薄冰的胤出不得半点错。所以,我忍!甚至还以媳妇的身份,好生侍候着她。
    胤的作风一向是雷厉风行,刚上任,就作了不少的官员调度。下的第一份非朝廷官员任命的诏书是要彻查直省仓库亏空的事,在十三的建议下,给了三年的缓冲期,让那些硕鼠自行补足。至于户部那成堆的白条,胤在一作揖,将它交给了苦命的十三。是啊,目前朝,有能力,有手腕又能让他毫无保留地信任的兄弟,居然只有十三!
    那段日,只有一个字,忙!忙到胤每次见我,都只是匆匆走过,留下一吻,又离开。后来,我也干脆搬到了养心殿,专门可以让皇后,妃暂住的后五殿之一。每日,天还未亮的时候,我亲自侍候他漱洗,穿上那一身明黄去早朝。那……是一天两人仅有的片刻温存。
    胤极少穿颜色鲜艳的衣服,可每回帮他穿上那一身帝王象征的龙袍时,心里总会有种,这种颜色,这样威严的衣服,原来最适合他不过。而且,每回总不可避免地要痴痴地看上他好一会儿,心底为着他自豪,却在胸口间,也总徘徊着几分浅浅的酸涩。而他每回接触到我的目光,都不免打趣到“小心眼珠掉下来,等我空下来,让你看一整天可好?”
    然后我会浅笑着答他“谁爱看一整天,你现在确实变成了英俊威武的胤,只是,好像太瘦了点,午膳,晚膳一定要盯着你吃才行!”但这往往十天里能有一天就不错了。大多时候,总是在晚间的夜宵时间,才能再次见到胤,看着他稍坐着,喘口气。那时候,心里总是兜着满满的心疼,无奈,却不得不为他磨墨,铺纸做些下手的活,好方便他接下来批折,写诏书。
    朝局势紧张,胤的政敌环伺;西藏又有人蠢蠢欲动,不肯安分;可是让我背着胤偷偷哭,替胤哭得几乎肝肠寸断的,是那可恶的德妃,现在的德太妃!她似乎是不将胤伤透不肯罢休。先是拒绝仁寿皇太后的称号,其实要我说她也不配!接着是拒绝移往太后居住的宁寿宫,然后说出“钦命吾继承大统,实非所期”这样的话,让我几乎怀疑,胤不是她儿,而是她敌人的。在听到德妃那样的话后,我不敢想象那个被国事缠得形消骨锁的胤,要如何承受这样轰在他心上的打击。
    我心慌地不顾仪制,四处找他。终于在乾清宫东庑胤为康熙守孝结的倚庐内,找到了一个人抱坐着无声哭泣着的胤。德太妃,德太妃,你何其残忍!我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上前,走向那个不发一言,眼角,嘴角都皱纹隐现,此时那纹间却藏着点点水珠的身影。跪下来,轻轻拥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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