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国当警察的日子

    官司赢了，赢得稀里糊涂。
    今晚jasmine出于什么因素对他进行原始情绪的失控控诉，或者是被吓得，或者是别的原因，王灯明暂时不知道。
    但她的最后一句话点醒了王灯明：你为什么还没被警方解雇，你被人投诉起诉的次数不计其数，是谁在当你的保护伞，是谁，他是谁！
    是谁，是费德利？
    这点，王灯明不否认，在没有升职之前，每次有事，都是费德利帮他擦屁股。
    但自从当警长之后，有些事根本不是费德利可以搞的定的，就像jasmine起诉他的官司，铁定的证据愣是成了摆设，是牛犇律师过于高明，是律师之王？
    王灯明打通了牛犇的电话，两人在电话里聊了很久，有关jasmine起诉的问题。
    牛犇今夜老实承认，他虽然是资深律师，经验老道，口若悬河，能把活的说成死的，能把棺材里的人说出来摆地摊。
    但jasmine提供的证据绝对的杀手锏。
    为王灯明辩护的时候，牛犇也承认，他的辩护有漏洞，不但有，还是个大窟窿，但法官并没继续深究，控方律师也没继续穷追猛打，官司就那么赢了。
    牛犇最后说，极可能是有人在帮着王灯明说话，他们说服了法官放弃。
    那么是谁在帮王灯明说话？
    还是费德利？
    牛犇分析，那不大可能，费德利仅仅是个警察局长而已，而jasmine是什么人，她来自纽约，纽约警方的势力要比费德利大得多。
    王灯明又想到了福尔亚逊的死，为什么对纽约警方会对福尔亚逊的死不了了之，虽然老猎手说纽约警方不会放过自己，然而，王灯明等到现在却没发现纽约警方找自己的麻烦，反而是一身疑问的jasmine求着自己继续调查福尔亚逊的死因。
    说完福尔亚逊，两人继续聊，聊到幕骷谷那些专家的死亡。
    那么多专家没了，照理说，上面一定会追查到底，区区一个费德利是挡不住的，牛犇的说法，死了那么多专家，州警局铁定会成立专案调查，然而，都是不了了之。
    虽然王灯明说，这和贩毒头子默恩的关系网有关系，是他阻止了州警察的调查，但中间的蹊跷比比皆是。
    最让王灯明纠结的是，默恩死的时候，他说的信天翁到底是谁，他是谁，或者她是谁？
    为什么默恩临死的时候要说信天翁三个字？
    刚开始的时候，王灯明有多种猜测，信天翁不是人，是个物体，信物，联络暗号等等，
    然而，恶巫岛上影哥说的话证实，信天翁是个人。
    他们是个庞大的组织，组织的头领有个绰号，叫信天翁。
    TA人是有人修改人体基因变出来的怪胎，负责人的名字叫英格丽·罗耶伊亚，他不是女人，是男人，左脸，靠近眉毛的位置，有颗大黑痣，住在纽约.你记下地址
    王灯明对影哥的那两句话记忆最为深刻。
    默恩说的信天翁，和影哥说的信天翁是不是同一个人，是不是一种巧合。
    也许是。
    但王灯明的潜意识告诉他，这绝不是巧合。
    他之所以不敢继续下去，不是因为怕死，是因为森西。
    对于森西，王灯明已经离不开她。
    那具白花花的肉体像鸦片一样吸引着她，说的更确切一点，似乎有某种不可抗拒的魔力让他陷入其中而无法自拔。
    默恩如果有和蓝火虫案有干系，那森西和蓝火虫案子就必定有牵连。
    王灯明登恶巫岛的信息和行程泄露，以及翡翠钥匙的信息泄露，无论从哪一方面分析，和森西或多或少有关系。
    探长分析的没错，森西是个问号女人，头顶上顶着一串问号。
    女人最了解女人，凤歌隶龙一直提醒王灯明要小心森西。
    而秦大师对森西的看法，是看不透。
    作为最了解的森西的人，王灯明也看不透。
    他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蓝火虫的案子和森西联系起来。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森西从脑袋中赶走，王灯明又想到一个有意思的家伙：西斯局长。
    冒险古堡的案子，是他牵线的。
    恶巫岛的货轮运毒案，也是这家伙牵线的，虽然他说那运毒案他是牵线之中的其中一个，好歹他参加了。
    而冒险古堡和恶巫岛的案子都是牵扯到蓝火虫案。
    是巧合吗，好像是，西斯只想着靠王灯明破案而替自己升职。
    但细细一想，王灯明又觉得这样的巧合实在的太巧。
    就像这别墅案，还是西斯牵头的，虽然和蓝火虫没关系，但搞来搞去，似乎又和蓝火虫案子车上了关系。
    是巧合吗，好像是，之所以扯上蓝火虫案，是因为jasmine的请求。
    但是
    半包烟抽完了，王灯明越想越头疼。
    布朗范伦的影子又跳进了他的脑海中。
    他是个有意思的人，王灯明只能用这样的评价来描述他。
    在恶巫岛，他似乎知道自己要殉职，特地准备了他女儿的相片和联系地址，好让他今后继续顺着他知道的线索继续查。
    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呢。
    掐灭最后一支烟，该回去了。
    警车徐徐的开上洲际公路，前方一辆车打着双闪停在路边，职业的习惯，王灯明停车后走向那台丰田小车。
    敲开车窗，开车的人是个白发苍苍的老者。
    他的心脏病犯了，正打算吃药，但手脚哆嗦，水杯被打翻，王灯明从自己的车上拿出一支矿泉水。
    老者连连道谢，服药后休息。
    王灯明陪着他，问他需要不需要去医院。
    老者摇头，表示谢谢。
    等这个老男人恢复状态后，王灯明才走向自己的警车。
    老男人来到警车边，笑道：“警官，我看你一脸愁容的样子，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你怎么看出来的？”
    “我年纪大，我的儿子曾经也是警察。”
    “曾经？”
    “是的，他死了，抓捕逃犯的时候死了。”
    “太不幸了。”
    “真的不需要我帮助，我可以和你聊聊我的一点人生经验。”
    王灯明现在才不想听什么人生经验。
    警车离去，老男人摇摇头，叹息一声：“好警察啊，希望他平安。”
    在别墅的门口，王灯明没急着进去，他想起了他的私人智囊，秦大师先生。
    就在他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手却悬在了拨通键的上方。
    他重新换了一个号码。
    号码是国内的，死党谢大人。
    “大人好啊。”
    他的这个死党名字就叫谢大人。
    “警长吉祥，不会又是想让我请关二爷漂洋过海吧？”
    “别提了，你知道的，关二爷对我有意见了，不是关二爷的事，我说的是秦大师的事情，你究竟是从什么地方请他来美国。”
    谢大人在电话里一呆，问道：“你现在问起秦怀了，他怎么了，不靠谱，他不是混的好好的，都混成美国神父了，牛人一个啊，比你都牛逼。”
    “我的意思是，你了解他吗？”
    “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也是通过朋友才找到他的，怎么啦，你被他吓着了？”
    “他到底是不是干挖坟的？”
    “应该是的，他的能耐你不见识了，你还说他厉害，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事，最近鬼上身，稀奇古怪的事情扎堆上，我说了你也不相信。”
    “你说的是那老道会傀儡的那玩意吧，你不是已经跟我说了。”
    “我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很复杂，跟你说一天也说不完，你帮我查查秦大师的底细，他以前究竟是干什么的？”
    “哥们，到底怎么了，你怀疑他有问题，还是借你钱跑路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些事情现在回想起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你想一个盗墓的居然会那么神奇的幻术，去挖坟是不是屈才了？”
    “高手在民间，你不会没听过这句话吧，你怎么突然想起来查他的老底呢？哥们，不是我没提醒你，做他们那一行，你最好别那么干，那不尊重人家，不妥。”
    王灯明不说话了。
    谢大人：“喂喂喂”
    “我在听呢，没事了，不查就不查，也许是我神经过敏了。”
    王灯明收线后，两只手指掐着下巴。
    他知道，谢大人在说谎。
    他和谢大人是过命交情，谢大人从来不会拒绝王灯明的请求，他为什么不帮忙，肯定有隐情。
    谢大人为什么要隐瞒？
    王灯明突然想查秦大师的底细，并不是心血来潮。
    他总算发现，他身边的几个重要的人，似乎都藏在阴暗的深水区，水深一万米。
    探长说他有伟大的使命，森西和蓝火虫案子有牵连，秦大师呢，为什么会那么强的幻术和傀儡术？
    以前，很多问题王灯明不去想，但到了这个点儿，有些事情逼得他不得不去想。
    王灯明再次拨通一个国内的电话。
    “老徐，帮我查查秦怀这个人，身份证号你记一下.”
    挂断电话，他又和蝎子联系。
    “蝎子哥。”
    “说吧，什么任务，第三件事完成了，我们就拜拜了啊。”
    “帮我查查费德利的背景，他的社会关系，人际关系等等，越详细越好。”
    “费德利？我没听错吧，你的那位市警局的警察局长？你的上司？”
    “对。”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这种小事还需要我出马，你在浪费你的第三次机会！”
    “我的身边找不到值得相信的人，我只能找你，能办到吗？”
    “嗯？？”
    “不需要我复述一遍吧。”
    “你不是说他不是死了吗？”
    “他还活着，必然还活着，他也许蹲在某个隐秘的角落监视我办事。”
    蝎子沉默了一小会：“等我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