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这家人也开始活动起来,幸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人口并不多,安楠便找了个机会离开了,省的惊吓到无辜的人。
她找到城里最大的酒楼,在门外装成了个小乞丐。
但是当乞丐也是分地盘的,大酒楼门口这种肥的流油的好地方,早就被强壮的大乞丐霸占住了,安楠这会儿跟人家抢地盘,人家自然要来教训一番安楠这个“不懂事的”新来小乞丐的。
于是等安楠找到个既能听清酒楼内宾客谈话又不会被小二驱赶的黄金地方时,两个面容凶恶的大乞丐便站到了她面前。
“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吗?懂事的就赶紧滚!否则你爷爷揍得你屁滚尿流!”高个子乞丐恶狠狠地对安楠说道。
五短身材的那个已经撸起了他破破烂烂的袖子,朝安楠挥拳头。
安楠抬起头懒洋洋地看着他们:“这里写了你们的大名了?怎么就是你的地盘了?”
两人见安楠居然这么不识抬举,顿时互相对视一眼,于是两个乞丐立刻对安楠动起手来,脚踹手打,丝毫不留情。
安楠自然不会任由他们来打,两个乞丐显然在这大酒楼门口讨饭讨得很不错,身强力壮的,跟安楠如今瘦弱的身材比起来,就跟饿狼对着小奶猫一样,两个乞丐早就认定了安楠是找死,他们不需要几下就能揍得她屁滚尿流。
然而尽管他们气势汹汹地出手,安楠却灵活地躲闪开了,他们只是有些蛮力,根本没学过招式,动起手来都是凭着本能的。
而安楠虽然没有内力,却有招式以及身手灵活,于是把两个大乞丐耍得团团转,没多久就被安楠点中几个穴,躺倒在地上哀嚎。
安楠生怕他们太吵会引得小二来驱赶,于是又点了他们的哑穴,这下子便安静下来了。
过了好一会儿,两个大乞丐才缓解了身上的疼痛,从地上爬起来,却再也不敢对安楠说什么了,连看着安楠的眼神都变得畏惧起来,他们趁着安楠没有看他们,便急忙逃跑了。
看来这丐帮的规矩就是强者为王和弱肉强食,安楠不担心那两个大乞丐找同伙回来报复她,现在众目睽睽的,两三个乞丐打架大家虽然厌恶,但也觉得正常,但如果是几十个臭烘烘的乞丐在街上闹市,还是在城里最热闹的大酒楼外面,那本地的父母官还能视若无睹?
况且安楠也只是在这里待一天,听到有用的消息就会离开了,她又不是要当职业乞丐。
“哎,昨天城西的刘富户又从外面抬了个小妾回来,啧啧,还有小花轿和唢呐吹着呢,看来这个小妾很得刘富户的欢心啊。”一个食客羡慕嫉妒恨的声音从酒楼大堂里传出来,安楠动了动耳朵,聚精会神地继续听下去。
“又纳小妾了?刘富户上个月不是才纳了一个吗?”另一个食客好奇地说道。
“人家有钱,就算一天纳一个也养得起,现在一个月纳一个算什么啊!”那个爆料的食客说道。
“我听说他上个月纳的那个小妾是强抢回来的……人家有未婚夫的,刘富户看上了她就强纳了,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另一个食客压低了声音说道。
“对对,我也听说了,好像不久前那姑娘的父母还去刘家门口跪着,求刘富户把他们女儿还回来呢,可怜那对夫妻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现在还被人抢去当了小妾,这活着还有什么盼头啊。”又有知道内情的同伴说道。
“可不是没盼头了,那对夫妻被刘富户家的护卫驱赶,被打得半死不活,出了城便跳了河了!”另外的食客悄悄说了这个震撼的消息。
“真的?这也太惨了吧?刘富户真是该死,抢了人家的独生女不算,还把人逼得跳河,真不是个东西!”有食客愤怒地骂道。
“谁让人家的姐姐是县太爷得宠的二夫人呢。仗着县太爷的势欺男霸女,作恶多端,造了那么多孽,也不怕被雷劈死!”另一个食客也愤愤不平地骂道。
安楠听着那几人的闲聊,顿时知道晚上要去哪里“劫富济贫”了,这刘富户不就是个很好的目标吗,为富不仁,作恶多端,偷他的钱财便也不用心虚了。
这酒楼门口果然是个讨饭的好地方,安楠在那儿坐了半天,便有客人施舍了她几个馒头,安楠能伸能屈,且馒头又不是吃过的,于是她便心安理得的吃掉了。
等到天黑下来的时候,安楠已经打探到了刘富户家的所在,便装作是乞讨讨到他家附近的,静静等待着夜深人静的时候。
更夫已经敲了好几次锣,安楠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身体,便往刘富户家溜去。
也许是刘富户也知道自己作恶多端,生怕有人杀了他,因此家里养了不少护卫,晚上也有护卫巡逻。
安楠观察了大半个时辰,搞清楚了护卫巡查的规律,便趁他们离开的时候往宅子最正中富贵的地方潜去。
大户人家最重要的地方肯定是宅子的最当中,毕竟这位置代表着一家的中心,往住的是一家之主,最值钱最珍贵的东西自然也藏在那儿。
且以刘富户的性格,贪财好铯,即使有库房也肯定离他的住处不远。
安楠照着这个规律去找,果然很快便找到了主院,主院很安静,刘富户显然早已经熟睡了。
安楠并没有走近他的卧房,而是在主卧的旁边几间屋子里查找,果然找到了像是书房的地方。
她翻找几下,很快便找到了一大叠银票,她毫不犹豫地收了起来。
搜完书房,她凭着直觉又找到了库房。
库房里的宝贝果然很多,但大多是大件的,要拿走并不容易,安楠便找了些小巧好拿的珍珠宝石之类值钱的小玩意儿,找了块看着就价值不菲的布包起来。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琳琅满目的宝贝,有些不舍地离开了。
安楠有惊无险地出了刘富户家,抹了一把汗之后,便往城西贫民窟走去。
她一户人家扔了一颗珍珠在显眼的地方,跟散财童子一样,把从刘富户家带出来的这些小玩意儿散了个干净,实现了一场名副其实的“劫富济贫”。
当然,银票她并没有散掉,因为是用来“济”她这个贫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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