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孩--一个不朽的生死传奇

第38章


远处突闻狼嗥,似曾相识,我不禁一抖,不会是那只老母狼吧?它应该放弃了。当时它身受重伤,或许压根儿就没能活过来。我兀自笑了。多疑。 
  这丫头咋还不来,整个一个敖包相会。别是涮我吧,我这哥哥可没那么大的耐性,我正想拍屁股走人,只见她沿着小路急匆匆地赶来了。 
  我拿根草放进嘴里咬着,跟电影上的无聊男人一样,歪着头看她,说:“小姐,你怎么跟那些电视上的嗲女一样,考验我的耐性啊?” 
  她看也不看我,坐在土坎上,嘴里说:“烦死人了,他又来了,还在我家呢。” 
  “谁烦死你了?谁来了?” 
  “你这死脑瓜,一到这时就犯傻。还能是谁,大秃子呗!” 
  “来了又怎样,你一说嫁你个头哦,就行了呗。” 
  “可我爹同意!” 
  “那管啥,让他嫁去。” 
  她扑哧一乐:“可他给我下跪,又打我……你看!” 
  伊玛撸起衣袖,胳膊上青一道紫一道。 
  “这一下麻烦了,你爹还是挡不住糖衣炮弹的进攻,腐败分子有权有势,无孔不入。唉,一个小小的普通农民,哪能承担起这反腐败的历史重任呢?” 
  “你胡勒个头啊。人家急死了,你还寻开心!真是白当一回好同学了,狼心狗肺。”伊玛白我一眼,眼泪汪汪。 
  我这才感到事态严重,连声道歉,听她详细诉说。 
  考虑到一家的生活,伊玛的爸爸妈妈铁了心,要拿女儿的青春和一生,换取家里的生活奔小康,投靠胡喇嘛这棵大树。 
  我跟伊玛想来想去,想不出一个好主意。出逃,她舍不得病娘;想嫁个理想中的男人,可除了我她似乎还没有考虑过其他小伙儿。我当然不能为了她,把自个儿撂在这沙坨子里,那爷爷和爸爸不打断我的腿才怪。其实她都知道我的处境和状况。 
  “算啦,不去想它了,我死也不嫁就是了。到时候,真逼我,我就拿刀抹脖子。”伊玛的手掌往我脖子上划了一下。 
  "别,别,这不是你的脖子。就是你的脖子也别轻易乱抹,你如花似玉,多可惜。” 
  “你这油嘴滑舌的小子,是不是你也觉得我漂亮了?” 
  说着,大胆的伊玛一下子抱住我脖子,狠狠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顿时,我的脸像烙铁烫了一样,火烧火燎,奇妙无比。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亲我一口啊?”我的心怦怦跳着。 
  “不止这些,反正我早晚是人家的人,不是嫁大秃,就是二秃三秃,还不如先让我自己喜欢的人摸我碰我呢……”这个大胆的村姑伊玛整个地疯了,愣在我不知所措中拽过我的手,塞进了她那半敞的内衣里头。 
  于是我的手抓到了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软软的,绵绵的。我的手一开始哆嗦着,几次想抽回来,没有成功,后来就如被磁铁吸住的矿石一样,粘在那两只小兔上不动了。 
  天啊,女人的胸原来这么软,这么烫,这么…… 
  还没来得及往下想,我的嘴唇上又贴上了两片嘴唇,滚烫滚烫,又湿漉漉,这疯丫头啥都会,电影电视真没有白看。我这十六岁的少年就这样一生中头一次触摸了女人,吓得我心扑腾扑腾乱跳,有一种犯错误的恐惧感袭上心头。 
  可我的血液却是沸腾着。 
  身上有一股奇妙的感觉,简直万箭攒身。 
  伊玛更是如醉如痴,喃喃低语,不停地催促着:“我的一切都给你,拿去吧,都给你,快点啊……” 
  我不知道她催促我干什么,但我的手被她的手牵着,从她胸上移向小腹,再往下。 
  正这时,河的上空飞过一只猫头鹰。“咕——咿——”两声H说墓纸校诺梦乙欢哙拢⑷鹊耐纺砸幌伦忧逍压矗业氖忠蚕癖簧咭Я艘谎偷爻榛乩础 
  “对不起,伊玛,咱们不能这样……对不起……我会永远记住你对我的这份情……”我慌乱地说着站起来,如小偷逃离现场一般,拔腿就逃向家里。 
  我身后传出伊玛抽泣的声音。 
  我已经没有勇气回头再看她一眼,头也不回地跑着,如被狼追着屁股一样。回到家时,妈妈看见我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说:“撞见鬼了,孩子?吓成这样,刚天黑啊。” 
  “撞见了活鬼,女鬼,舌头又红又长,差点活吞了我。”我定了定神,走向屋里。 
  “那女鬼不会是西院的伊玛那丫头吧?”妈妈神秘兮兮地说。 
  “你咋知道?”我一哆嗦。 
  “知子莫若母嘛。你刚去河边,她也过去了嘛。你可当心点啊,人家可是胡大村长看上的儿媳妇哟,你别蹚这浑水。你的媳妇啊,在大城市楼里住着呢……”妈妈冲我刮刮脸,径自进下屋看狼孩弟弟去了。 
  几天后,我就离开村庄去了县城。 
  一个月后,家里人来县城看我时说,伊玛疯了。 
  我的心猛地一抖。唉,伊玛这丫头,没能扛过去,真命苦。   
  第十一章(6)   
  我心中几多怅然,一丝酸涩,还有股说不出的痛。   
  第十二章(1)   
  一 
  有个周末,我从县城回村探家。 
  刚进院,就听见从下屋传出咿咿呀呀的叫声。 
  推开下屋门,见铁笼是空的,而狼孩弟弟则站在笼旁一个硕大的塑料盆里,爸爸妈妈正忙着给他洗澡。当然脚镣和铁链还没松开。 
  “阿木,你回来得正好,快帮我抓着点,这小子调皮,不让洗小鸡鸡。”爸爸招呼我。他脸上身上溅满水,妈妈抓不住弟弟的两手。也许见水高兴,小龙在水盆里又蹦又跳,又叫又闹,弄得爹妈狼狈不堪。 
  “我来啦!我来给他洗鸡鸡!” 
  我从带回的兜里拿出两个大红苹果,洗了洗,过去塞进小龙弟弟乱抓的手里,又做出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嚼的样子,说:“小龙,吃吧,吃吧,好吃着哪。” 
  或许对和我在大漠里一块儿生死相依有印象,或许对我小时背他上学掉进厕所有烙印,小龙见我不怎么认生和反感,嘎嘎嘎乐着,把手里苹果放进嘴里咬起来。左咬一口,右咬一口,果汁横流,人也老实多了。 
  于是,我就给他洗起小鸡鸡和两个腿根来。 
  其实狼孩弟弟身体器官都过于结实而显得麻木和迟钝,包括他的小鸡鸡。我怎么揉扯抻拉,洗洗涮涮,他似乎浑然不觉,随我玩弄。那时他的兴趣全在两个苹果上。 
  “嘿嘿,他这小鸡鸡还变硬了嘿!” 
  我刚叫出口,“哧”的一下,那变硬的小鸡鸡刺出一股尿水来,正好灌进我张开的嘴里。 
  “哇哇!”我大叫着,丢下他逃走。 
  爸爸妈妈笑得前仰后合。可撒尿的小子似乎全然不觉他的小鸡鸡在喷射,依旧吞嚼着苹果。 
  “真是个大尿仙!”我咔儿咔儿地漱着口,清洗满嘴的腥臊味儿。 
  洗完澡,爸妈又给他身上涂起一层层黄油来。 
  “嗨嗨,家里都舍不得吃黄油,涂他身上干啥呀?”我问。 
  “村里吉亚太老喇嘛说了,涂黄油能软化他这一身铠甲似的硬皮。”爸爸说。 
  我一想,有道理。老喇嘛行医半辈,就这次可能说对了。小龙身上处处结着厚厚一层硬茧,有些地方像蹭了一层松油桐油更是刀枪不入,可这些厚甲全封闭了它身上的汗毛孔,影响新陈代谢,影响发育,影响血液循环,容易患病,这是从人类学的角度说的。可这些年,弟弟不照样活得挺好的? 
  小龙现在浑身油光闪烁,赤裸着身,挺着鸡鸡,毫不逊色于老在电视上露脸的黑人健美先生。我拿出向同学借来的相机,“咔嚓”一下拍下了他的这一绝世尊容,后来真成了绝版珍品。相机的闪光刺激了小龙,“嗷”一声叫,向我扑来抢相机,我赶紧逃,又从兜里掏出一个苹果朝他扔过去,他猴子般灵巧地接住,这才平息了他对相机的追缴。他真爱吃苹果。 
  狼孩弟弟显然正在适应新生活。 
  也许,他感到这里不比原来的大漠古穴差,更具有丰富的食物,不再遭受饥肠辘辘之苦。他按照爸爸安排的规律生活,尽管很被动,却也很惬意。只是被牵出来放风时,他总是跑到墙角或树根下,抬起一条腿斜里撒出一汪臊尿,使得爸爸不得不当他面掏出玩意,示范一番人类中的男性的文明撒尿方式——手端尿枪,叉开双腿,向正前方射出一条弧形水线。狼孩弟弟果真模仿,可把那玩意攥得紧紧的,疼得自己嗷嗷叫。爸爸妈妈让他模仿的项目不止这些,如端碗拿筷子吃喝,穿衣戴帽穿鞋穿袜;如两条腿走路,恢复上肢、手的功能。另外就是,教他咿呀学语。他也能简单掌握一些单词,见圆的说“蛋蛋”,见鸡便喊“鸡鸡”。有一次喊完“鸡鸡”便拔腿追过去,凶狠狠,眼红红,爸爸抓得迟了点,他早已逮住那只倒霉的鸡,咬断鸡脖子,生吞活剥。在家里,狼孩弟弟跟妈妈比较亲近,让她挠痒,让她梳头洗脸,喂饭喂水,喜欢由妈妈领他出去玩。有时,他的性情也变得很温和,不乏调皮,往往把裤子套在脖子上急叫,或者揪着妈妈的头发,比画自己的光头,大有惊惑之色。有一次,弟弟趁爸爸不注意,拿过他的酒壶灌了一大口,辣得连连吐舌打滚,逗得爸爸妈妈笑出了眼泪。他的活动范围一般限制在两间下屋和院里,只要到外边玩,都由大人牵着拴他的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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