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利作品之猎宋

第192章


    
  杨再兴只命了一个万人队在城下守着,每天只有一个任务,就是辱骂金兀术家中女性,从金兀术祖上第一位女性骂起,直骂到金兀术的子孙后代,延绵无期。    
  把个金兀术骂得恼羞成怒,他的母亲是皇后啊,这么个骂法儿哪里受得了,开头几天也就那么地了,他只能命令士兵在城上回骂。他要是不答理这帮骂手吧,骠骑军没准还骂累了,可他越答理城下那帮家伙,他们越来劲儿。    
  骠骑军越骂越开心,最后干脆搭起了个戏台子,由将军们亲自粉墨登场,扮成金兀术的爷爷奶奶,十八代祖宗什么的,胡乱编剧,丑态百出地表演,硬把金兀术演成一只母猪,浑身涂成金色,说这便是金母猪!金兵在城头看着也暗暗发笑,都琢磨着元帅见到这个为啥还没被气死!    
  金兀术再也忍耐不住心头怒火了,趁一晚骠骑军正围成大圈看戏看得正热闹之时,他领兵出城偷袭,吊桥一落,金兵一个冲锋便打到了跟前,把那一万骠骑军吓得大叫妈呀,上马就跑,戏台子也不要了,转眼就跑了个一干二净。金兀术心中解恨,叫金兵把戏台子和那些道具什么的一把火烧了,这才打马还城。    
  谁知,到了城下却发现吊桥又升回去了,城上的守军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换成了一大群老百姓,一个个在城头上骂他,这回倒没骂他是金母猪,老百姓都比较文明,只骂他是强盗,专门祸害老百姓的王八蛋!    
  原来这金兀术前些时日让手下金兵抢掠百姓,激起了莫大的民愤,金兵借抓骠骑斥候的机会祸害老百姓,而真正的斥候他们一个也没抓住。金兀术在城里的时候,老百姓拿他没办法,可他一出城,骠骑斥候立马儿煽风点火,把百姓号召起来,打死守军,关上城门,不许金兀术回来!    
  金兀术这下子可急得头顶冒烟儿,糟了大糕了,金军本来就人少,又跑到了野外,杨再兴不得收拾死自己啊!正想着呢,那帮看戏的骠骑兵又回来了,他们逃得快,回来得更快,而且人数还多了好几倍,由杨再兴带领着,连喊带叫地冲了过来!    
  金兀术见失了城池,敌军又比金兵多了好多,打是打不过,不如跑吧!胜败乃兵家常事,以成败论英雄是不正确地,反正上次被杨再兴追得连北都找不着了,这回顶多是再找不着一次,也没啥大不了地!    
  金兀术策马狂奔,带着一万来人的金兵,没命地向北逃跑,杨再兴并未提兵急赶,而是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金兵正庆幸骠骑军的战马不如自己的时候,忽然前面部队人扬马翻,都掉进了陷马坑里!    
  原来骠骑兵唱戏是假,打掩护挖大坑才是真的,这陷马大坑挖得特别艺术,又深又长,而且竟是个马蹄铁形的,金兵正好是从那个开口处冲进来的,要想不掉到坑里他们只能从来路返回,可后面就是骠骑军啊!怪不得他们追得不紧不慢,原来人家早知道前面有坑。    
  这回可看出金兵的骑术谁好谁差了,好的跃马过坑,接着逃跑,不好的要么投降,要么就往坑里掉,掉下去然后投降,等着骠骑军再把他们拉上去!    
  金兀术骑术算不上顶尖,可他的战马却是最好的,只一跃便跳过了那道大长坑,绝尘而去!后面的骠骑军是不会掉坑里的,他们只负责在坑外抓人,手持带倒勾的长杆子,把掉到坑里的金兵都给俘虏了。    
  金兀术逃了不远,后面追兵又至,这回是乱箭齐发,杨再兴绕过大坑追了上来。金兀术认得杨再兴,同样杨再兴也认得他,拉开雕弓,不射别人专门射他,狼牙箭一支接一支地飞去。金兀术左躲右闪,使出浑身解数,可却还是中了一支,疼得他冷汗直冒,深怕这箭上是喂了毒的!    
  乱箭齐飞下,金兵死了个干干净净,变成了前面只有金兀术一人在逃,后面好几万人在追,骠骑军也是费尽了心机,前堵侧抄,想抓住金兀术,可每次都差了那么一点儿,都让金兀术跑了。    
  连跑带颠地,金兀术逃到了一条河旁,他也不知道这是条什么河,可他不会游泳自己却是知道的,顺着河岸奔逃,后面追兵的蹄声越来越近,似乎杨再兴的笑声都能听到了。金兀术长叹一声,今日是必死无疑了!死倒没什么,就怕想死都死不了,那杨再兴不知得使出什么恶心招术折磨我呢!与其被俘受辱,不如干脆自杀算了,学学那西楚霸王的决绝之气!    
  正想着自杀呢,偏巧这时河中来了一叶扁舟,一条小船悠哉游哉地划了过来!人家西楚霸王宁死也不肯愧对江东父老,金兀术可没那豪气,他一见有船,立刻就不肯自杀了,连连大叫,“船夫船夫,快快把船划过来,送我过河!”    
  “你是谁啊,凭什么要我送你过河?”那船夫有点儿脸色发青,他也看到后面那成千上万的追兵了,可不想惹麻烦上身!    
  “本帅乃金兀术是也!”金兀术大声叫道,后面追兵越来越近了,他都急得快跳河了!    
  “金母猪?我还银母猪呢!”那船夫嘟嘟囔囔地道,小船反而向对岸划去,不理金兀术。    
  “你……你别走啊,我给你钱!对了,我把这匹马给你!”金兀术实在等不及了,只好纵马跳下河去,他想不跳河也不行了,杨再兴到了!    
  杨再兴叫道:“金兀术,有种的别跑,咱们大战三百回合,让我挑了你!”    
  去你的吧,不跑的是白痴!金兀术战马虽游得不快,却奋力向那小船猛扑腾。杨再兴也是纵马下水,又开强弓,对准金兀术“嗖”地便是一箭。箭到声起,只听得金兀术长声惨叫,杨再兴你个混蛋,又射中我啦!    
  金兀术忍住伤痛,好不容易才爬上那小船,对船夫道:“你是金国人吧,我是金国元帅,你救我一命,日后我重重有赏!”    
  那船夫连头都没点一下,就“啊”的一声大叫,卧倒在船板上。金兀术吓了一跳,问道:“你怎么啦,别趴下啊,快快划船,他们追上来了,你看不见么!”    
  “已经追上来啦!”船夫大叫道。    
  金兀术急忙回头,果见杨再兴纵马游水,离小船已经不远了,杨再兴满脸的红光,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一个劲儿地冲他招手,“来来,下来,咱们决战!”    
  决战你个头啊!金兀术操起木桨,拼命划动,技术奇差,力气挺大,小船竟被他划动了,向对岸靠近。杨再兴一见又要追不上,大怒之下,第三次弯弓搭箭,这次他可不想抓活的了,拿出的是一支火药箭,药筒尚未湿透,还能爆炸,点燃药引,嗖的一声便向金兀术射去。    
  金兀术低头躲过,他见杨再兴射出火药箭,便知道骠骑军是不打算抓活的了,加了一把劲,奋力划动船桨。追来的骠骑兵人人身上带有火药箭,刚才一直没敢放,怕射死金兀术,现在一见主将先放火药箭,也不客气,不管岸上的还是水中的,都开始向船上放箭。    
  金兀术正划得起劲儿,忽见那船夫从船板上一跃而起,道:“金母猪元帅,别忘了赔我船啊!”说完,一刻都不停留,“卟咚”跳进了水里!怎么回事,我都被追到这份儿上,还在拼了老命求生,你咋也没咋地怎么先投水自尽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砰砰之声大作,紧接着小船便散架子了,金兀术哇哇大叫的也掉入了水中,几口水入肚,差点儿没把他呛背过气去,心道:“完了,就要去见先帝了!”正等着沉底呢,忽然感到双脚踏到了实地!    
  原来,他落水之处已近岸边,河床浅显,水只淹到他的脖子,金兀术急忙拖泥带水的逃到了岸上。这时,他那匹战马也扑腾到岸边了,金兀术感动得差点儿哭鼻子,我啥都没了,可这马还一直跟着我,马比人有良心啊!    
  翻身上马,金兀术对着河中的杨再兴骂道:“杨小儿,你如此迫我,两次追杀之仇,我……哎呀!又射中我了!”    
  杨再兴又是一记流星箭,这次最狠,击穿了金兀术的铁甲,正中后心!金兀术吐出一大口鲜血,昏死了过去,战马载着他继续向北逃命!    
  杨再兴愤怒地拍起大片水花,骂道:“又让他跑了!这头猪的品种可真好,跑的竟如此之快!哼,下次有他好看!”    
  骠骑军留了一个小队在冀州守城,其余的则随杨再兴赶赴燕京战场。半路上,接到莫启哲的军报,让他不要进城,先在城南等着,等到莫启哲赶跑了西夏大军,他就可以去城西驻兵了。就这样,杨再兴便在本来李佑仁要扎营的地方,安下了营盘,控制住战场的西线。    
  抚着燕京厚实的城垛,莫启哲指着下面的三军兵营,道:“会战前的战场分布应该就是这样了,我军有城墙和西线,金军占据北面,西夏军有东面。金军是这次会战的主力,西夏军是配合作战,所以主战场当是北面!”    
  韩企先道:“刚才西夏军和金军发生了点儿误会,西夏军又有厌战情绪,相信两军配合会有漏洞,不可能象我军一样团结一心!”    
  莫启哲敲着城垛,深思了一下,道:“吴乞买和李佑仁在指挥作战的方面,根本就不是一个级别的,必有分歧。让我想个好方法,怎么才能让这种分歧越来越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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