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锦看的热泪盈眶,她靠着唐沐辰的肩膀,默默的告诉自己,也许这就是爱情,不分对错,没有是非,只有愿不愿意。
苏长林也被关监狱。苏小锦和弟弟去探望,隔着铁门,苏长林羞愧的低下头,他才知道自己真的做错了事。
“父亲!”苏小谦看到他这样,心一下子就软了。
苏小锦也哽咽了,当初若是自己早些规劝父亲,他也不会走到今天。
她打量着他,仿佛一夜之间父亲沧老了很多,连背都变得佝偻了。
“以前没有权势,总是做人欺负。那时候我恨自己没本事,保护不了妻儿。后来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得到权利和地位,尤其是见到你们之后,我就更想保护你们,把之前缺失的父爱弥补过来。”苏长林已经泪流满面,回忆往事,他仍然难以释怀。
他抹抹眼泪,接着说道。
“所以我才会帮着萧文轩谋权篡位,希望他登上皇位之后可以兑现他的承诺。可惜,我错了。这些根本就不是我们黎民百姓所能操心的事情,官场险恶,但凭我一己之力根本就撼动不了太子的地位。”苏长林低下头,是自己想的太简单了。以为穿上龙袍就可以做太子。
苏小锦摇头,父亲现在醒悟还不算太晚。
“你在里面好好的,外面的事情有我呢。”她安慰父亲不要胡思乱想,相信她一定可以照顾好弟弟和弟媳。
苏小谦怕他想不开,赶紧告诉他萧瑜快要生育的消息。听闻此言,苏长林原本黯然失色的眼睛再次绽放出希望的光芒。
“老天开眼啊!”他仰天长叹。
苏小谦看他这么开心,也跟着高兴起来。
“父亲,等你出来后给孙儿起名字,我们一家人等着你出来。”他笑着劝慰父亲。
苏小锦也连连点头,附和道一家人都会等他的。
苏长林点头,自己一定好好的保重好身体,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他心爱的孙儿他也要保重身体。
从牢房出来,苏小锦心情有些沉重。苏小谦一路开导她,人生的道路本就是跌跌撞撞的,谁不是摸着石头过河呢。父亲如今的处置是最好的办法了,他们应该庆幸才是。
苏小锦想一想,弟弟说的很对。若父亲被斩首示众,或者秘密处决,自己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
萧文轩秦文雅也要离开京城驻守边疆了。因为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皇上命他们一早离开。
苏小锦知道消息后,拉着萧文轩送行。她与秦文雅姐妹一场,说什么也要来送别。
宫门外,两人依依惜别。苏小锦拉着她的手问她衣服带够了没有,还有晚上睡觉的棉被,是否足够暖和。
“边疆苦寒,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若缺什么,记得写信告诉我,我派人给你送过去。”苏小锦忧心忡忡的说。
秦文雅笑,她想说苏小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唠叨了。她不是最讨厌人絮絮叨叨的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可是话到嘴边泪先流,她握住苏小锦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苏小锦也哭,问她当初为何不阻拦萧文轩。若是断了他争取皇位的念头,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秦文雅笑着解释:“小锦,爱一个人就是毫无保留,没有对错是非,只有愿不愿意付出。以前看书上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觉得古人愚不可及,现在放到自己身上,反而懂了。有些事是不讲道理的。”她说完,看了一眼不远处跟唐沐辰告别的萧文轩。
苏小锦看她眼里闪烁的幸福的光芒,突然不那么难过了。也许对秦文雅来说,去哪里定居都不重要,只要能跟萧文轩长相厮守,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我会想你的。还有你做的桃花酥,我可能再也吃不到了。”苏小锦呜咽的哭泣。
秦文雅被她这番话逗乐了,她捂着嘴巴笑出声来,离别的伤感也因为这笑声被冲淡了许多。
笑完后,她伸出手拍拍她颤抖的肩膀,似笑非笑的安慰她来日方长,总会有机会的。
“我的凌云呢?怎么不见他?”说起桃花酥,都是给唐凌云准备的,结果都被苏小锦吃光了。
苏小锦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原本听闻秦姨娘要走,哭闹的厉害。结果这会儿躺在马车里睡着了。
秦文雅笑,这样也好,免得等下自己离开的时候忍不住抱着他哭,再吓坏了孩子。
不过话说,这凌云跟苏小锦真是一个脾性,就算天塌下来,也是哭一会儿继续该干嘛干嘛。有时候她真的羡慕苏小锦大大咧咧的性格,没有忧愁,只有开心。
所以,她要谢谢苏小锦,谢谢她曾经给自己带来那么多的欢乐。如果可以,她愿意跟她回到从前,她很怀念那时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惜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她怕苏小锦听了自责,更怕自己难过。有些时光一旦失去,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女人就是爱哭。”萧文轩对着唐沐辰解释,虽然是抱怨,却没有一丝的不耐烦。
唐沐辰笑笑,不置可否。
“谢谢你!”突然,萧文轩收敛笑容,一本正经的对他说。
唐沐辰愣,眼神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谢从何来?
萧文轩看他一脸迷茫,笑着抬头看着天空。远处的鸿雁正在天空飞行,自由自在的让人心神向往。
“其实我一早知道会失败。因为你并不支持我。可是我还是想试一试,看自己能不能打败太子,结果,我真的败的一塌糊涂。”好一会儿后,他轻轻的叹息。
唐沐辰不语,也顺着他的目光抬头望天空。
萧文轩想了许多,生命里有很多人很多事是强求不来的,自己应该学会放下。
“你为什么不拥护我?是因为苏小锦吗?”终于,萧文轩忍不住问出口。
唐沐辰摇头,他目光没有那么短浅,依然无法从往事里难以自拔。太子一位关乎江山社稷,自己不能坐视不管。况且,太子确实比萧文轩更能胜任皇上这个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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