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法则

    轰的一声，一道人影重重地摔到在合金战台上，秦川手中的短剑剑尖抵在了这人的胸口。
    “第九场，秦川先生胜！”
    战斗解说员声音有些嘶哑的喊道。
    刚刚连续九场，秦川所面对的都是同一批次的参加者，但他都是最快速的战斗方式结束了战斗，一路摧枯拉朽。
    秦川本还想继续第十场，但同一批次的参加者已经没有了，只能先走下战台等待下一个批次。
    秦川刚一下战台，就有武斗场的专门的负责人员上前，“秦川先生，请问您今天还要继续战斗吗？”
    “继续！”秦川平静道。
    秦川将短剑一扔，走到一旁的休息区。难度没有想象中的大，他准备今天就将那十胜拿到手，住进有城卫军看守的住所。
    那名负责人员有条不紊地吩咐人去替秦川登记，而后递过一个黄色金属牌，说道：“这是您的序号牌，战斗将在一个小时后开始，您的对手将是另一名连胜九场三阶修炼者。”
    武斗场不可能让一个人一直面对一般实力的对手赢下去，连上胜利的场次越多，面对上的对手也会是同一种级别的。第十场算是武斗场参加者的一个小门槛，第十场面对的对手都是之前连胜过九场的人。有城卫军看守的免费住所对一些人也是蛮有吸引力的。再者从第十场开始，想要胜利的难度也开始越来越大，胜利的晶币奖励也会比之前多上不少。
    可惜，一个人只能报名一次武斗场的战斗，有一场输掉后他的战绩都会清空，不能再参加。武斗场这样做不光是为了防止有人靠参加这样的战斗赚取晶币奖励生活，而是为了留在观众的热情，毕竟观众更期待新面孔或者是胜利者的战斗。
    就在秦川要继续第十场战斗的消息传出后，武斗场的赌场迅速开始建立盘口，下注秦川这第十场的赢输。
    十连胜在武斗场虽然不是很稀少，但也不是每天都有。
    “一百晶币，我押秦川先生第十场胜！”
    “年轻了吧，我看呀这个秦川连战九场必然是强弩之末，这第十场肯定输，我五十晶币，押他输！”
    “你懂什么，没看到刚才秦川在战台上每场都没超过三招？九场下来连大气都没喘一下，一定是个高手啊。我押两百晶币，赢！”
    ......
    短短不过十来分钟，武斗场几大赌场中关于秦川这一场战斗的赌注都押了数万晶币。几大赌场给出的赔率也相差很大，显然他们对秦川的这第十场的胜负预测也各不相同。
    秦川不知道这休息室外面已经这般热闹，刚刚那九场对他来说只能算是热身，元气都未曾消耗。
    一小时很快过去，站台附近的武斗场人员验证完秦川的黄色序号牌后开放通道。
    秦川跃上战台，稳稳地落在上面。此时，他的对手已经站到了战台上。
    这第十场，秦川面对的是对手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脸的胡渣子，使的是一柄大锤。
    秦川看对方的兵器便知道想要靠力量取胜是不大容易了。
    这名大汉上来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是一声大吼，对着秦川扬锤便落。
    轰隆一声闷响，秦川侧身后，大锤砸在合金战台上，给战台留了个浅坑顺带着震了一震。
    秦川运起元气，一脚压在尚未抬起的大锤上，巨大的力道让大锤与战台表面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
    大汉也不是善辈，也爆发出强横的元气，手臂青筋暴起，显然是想要一举将单脚踩在他武器上的秦川一下撂翻。
    站台表面吱吱声乍然变大，大锤在大汉的使力下缓缓抬升，但还不到半寸之时，又被秦川的力量压下，慢慢落回战台表面，随后又是艰难上抬，又是下落。
    这状态持续了十几息的时间，秦川与大汉这一番角力一时间有些不相上下。
    这番试探，秦川发现无法靠蛮力压制对方后便突然将那只脚撤回，一个后翻跳出大汉能够攻击到的范围。
    “小子，有什么招赶紧使出来吧，不然待会可别怪我不给你机会！”大汉的武器解脱开来，使得他有些得意，认为秦川的力气虽然还行，但持续力却是欠佳。
    秦川心头一笑，这个莽汉还真以为他是后继无力才会不继续压着他的武器呢吧。既然如此，便满足他。
    两把短剑在手，一把正握在前，一把反握贴于背后。秦川一跺脚，身如离弦之箭般对着大汉爆射而去。
    秦川之前的战斗，大汉还是知道一点的，知晓秦川的速度不慢，也一直提防着。这不，秦川刚一冲来，他手中的大锤便对着秦川的前进轨迹出落去。
    然而，秦川却让他惊讶地失望了。
    大锤落处的确是秦川前行路线，但秦川却在冲那时身心骤然下沉，用短剑在地上划拉出了一条绚烂的火花。借助这这一手，秦川顺利绕过沉重的大锤，逼近大汉的近处。
    使锤的这名大汉有一缺陷，秦川早早就观察出来。锤重势沉，一旦大汉被近身便无法展开大锤应有的攻击。
    秦川如蛇般蹿至大汉身旁，一剑直刺向大汉腰腹，原本藏于身后的那一剑挑向大汉握锤的手臂。
    秦川前冲过来时，大汉尚能跟上反应，但现在这两剑却是迅如雷霆，电光火石。大汉被秦川近身的这两剑吓得不轻，这本来就慢了一拍，现在哪还顾得上兵器，直接撒手向后退去。
    然而秦川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进攻机会，瞬间缠上慌张后退的大汉。双剑顿时化作两条银蛇，对着大汉一阵飞舞，但每次能够伤到大汉时，都是极为精准地点到为止。
    这阶段，那两把双剑在秦川手中被使得出神入化，双剑如他手掌延伸般灵活快速，便是看台上那些长年使用刀剑的老手都一时为之惊叹佩服。
    大汉退至战台边缘，秦川已经不再穷追不舍，他终于舒了口气。此时他已是一后背的冷汗，刚刚那短短的时间内，秦川的剑无数次可以刺进他的要害。好在秦川只是点到为止，不然现在的他早已全身血孔，血流不止。
    秦川已然留手，大汉也是直爽之人，实在拉不下脸来继续战斗。他陡然绷直了身体，对着秦川敬意抱拳，然后头也不回地自己跳下了战台。
    那些不明所以的观众唏嘘声一片，显然是没有看过瘾，但那些修炼者却是很理解大汉。打不过已经确信无疑，何必还要垂死挣扎呢，不如自己跳下战台，还不至于落个一身的伤。
    战斗结束，秦川离开战台，到了休息室后不久便有一名城卫军的军官随着武斗场的管事到来。
    “秦川先生，这是您连胜十场的奖励。”那负责武斗场秩序的军官拿着一把钥匙，对秦川道。
    秦川接过钥匙，他已经知道看这是有城卫军看守的住所钥匙。
    “这把钥匙若是您十天之内没有继续在武斗场战斗的话便会收回，若是战斗胜利的话则向后延期十天。”
    这名军官交代完便告辞离开。
    秦川将钥匙收好，虽然只有十天的居住时间，但秦川估摸着也够钟依水自己找到庇护，然后他联系上幽影了。
    军官走后，那名武斗场管事凑了过来，笑道：“秦川先生真是厉害，十场战斗几乎都是不费吹灰之力，那您今天是继续战斗还是......直接领取胜利的晶币奖励回去休息？”
    秦川的目的已经达到，便不准备继续下去，直接道：“领取晶币奖励吧。”
    不消太多时间，秦川的十场战斗晶币奖励一枚不少地送至他的手中。
    共五百二十枚晶币。
    秦川虽然早就知道了胜利十场的晶币奖励有这么多，但此时晶币到手，那感觉还是不一样的。这钱虽然来得快，但这武斗场的前十战还是较为普通的，每个月都会有十几二十个十胜的参加者产生。但之后的晶币奖励就要难拿多了，越往后战斗，遇到的实力悬殊越小，战斗也会变得愈发激烈。
    拎着钱袋子，秦川兴冲冲地返回药堂。
    “什么！你刚刚出去怎么半天就在武斗场拿了一个十胜！”易步寺像是受到了不小的刺激般，顿时跳了起来。
    “是啊，怎么了？很难拿吗？”秦川不由疑惑问道。他也没觉得有多难啊，连元气都没消耗多少。
    易步寺难过的趴在药台上，懊悔万分，喃喃道：“早知道和你一块去的，我肯定押你赢！难过啊，白白溜了这么多晶币啊~”
    秦川：“......”
    敢情这老家伙是想要靠赌博发财啊......
    “那你接下来还去武斗场战斗吗？”易步寺忽然抬起头，有些期待地问道。
    “这个......应该不会了吧。”秦川本就只打算拿个十胜，得个暂时的安全居住地便行。
    易步寺却不罢休，忙问：“为什么？你既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到达十胜，那往下走几场的机会应该很大。”
    顿了顿，易步寺带着诱惑的语气，继续道：“难道你不想冲击一下百胜吗？现在百胜的奖励可是一份寒煞元水，能够帮助修炼者的元气品质直接提升到高等。”
    易步寺虽然有几分想要诱惑秦川继续武斗场战斗，他好去下注赢钱的心思，但他话中提到的寒煞元水却让秦川顿时来了兴趣。
    “寒煞元水？！”秦川惊呼一声，他原本以为城主府会为百胜的参加者拿出一份略微贵重的物件作为奖励，但没想要是寒煞元水这般稀有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