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气复苏

第18章 我会尽力的


    房中深夜,燕寻坐在床上,盯着两人。
    “这是谁?”
    “我不知道。”祝青山微微摇了摇头。祝红雪本名是什么,来自哪里,谁也不清楚。
    “我就睡了一觉,她是哪里来的?”燕寻微微皱眉,未曾想他一觉睡醒,祝青山身边就突然多了一个如花似玉的美娇娘。
    “我也不知道。”祝红雪学着祝青山的样子摇了摇头。
    燕寻大感头疼,而且自己看她,是一个完全没有修炼过的人,体内一点力量也没有,就如绝脉的祝青山一般。但这怎么可能呢?
    这是常识,在这个修行成风的年代,若是一个人完全不去修炼,如此随意地就被看透了,那才是怪事。
    “听雨轩楼下捡的。”祝青山很严肃地回答,这是实话。
    祝红雪点头表示认同。
    “你们...”燕寻张嘴正要说话,却无言以对,因为他看得出,祝青山这是实话。“所以你是想怎样。”
    燕寻放弃了刨根问底,而是转而询问他的打算。
    “我和你一起去雪山,用她捐门生。”祝青山言简意赅,“我用的是你的名义。”
    “好。”燕寻直接点头应下,根本不去问为什么。这便是传说中,“一起逛过青楼”的友谊。“我早有为你捐门生的打算,奈何你一直不肯听我的。如今你想通了就好。”
    “只是...她够不够那个标准啊?”燕寻有些狐疑地看着祝红雪,虽说小姑娘卖相不错,但宗门里可是不缺俊男美女的。若是根骨天赋上有瑕疵,那是一点儿也不能通融的。
    “我的确也有点担心。”祝青山转过头来看着她,“过几天我们就去雪山,你可千万要记好了,点到为止,千万别展露太多天赋,刚刚走出小城,我想低调一点。好吗?”
    “我会尽力的。”祝红雪明白起初两年是祝青山最危险的两年。
    这些都是实话,只是燕寻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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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子回头,迷途知返!”祝城主在内室兴奋地睡不着觉,踱了几十个来回,激动的搓着自己的大手,欣喜之情溢于言表,“此事大吉!我当摆桌设宴,昭之天下,与民同庆!”
    “怎么走得这么急?”有关去雪山这件事,很显然祝青山与燕寻并没有打算再耽误太久,过不了几天便打算出发,因此引得祝母有些不舍,同时又隐约觉着不对劲,于是微微皱眉道。“这样的事总该早些知会我们才是。”
    “其实已经走得晚了。雪山门生的早些时日便招的差不多,此时按理来说已经结束了,如今再去已经是走了后门,有些不妥。”祝城主对此间流程烂熟于心,出言解释道,“如若不是跟着世子去雪山,此行怕是难以得到接见。”
    当然了,若是祝红雪肯显露实力,别说入燕北一处的宗门雪山,即便是世间最超然的门派,自然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但这样不免会太引人注目。这回桃谷乱战,厉有隅和叶山南的矛盾加之后来的帝流浆已经吸引了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正是韬光养晦的好时机。
    “可我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祝母仍旧是眉头不展,这是因为男女之间看待事情的方式不同。“你说我儿的转变是不是太反常了一些?早上还与世子去了..”
    说到这里祝母顿了一下,还是觉得自己独子行事有伤风化,“去了那种地方,怎得晚上回来就已想得明白通透?莫不是因为今日的那件大事?”
    祝母没有任何证据,但女人总喜欢相信自己的直觉。
    “他如今要自强,你应当高兴才是,有什么好多想的?”祝城主满面红光,觉得这根本是无稽之谈,“桃谷六徒已现两位,一者是镜悬山少主,一者是魔道新秀,已至上三境界,其余者就算不及也差不了多少。”
    “能在短短十年内教出这中徒弟的人,那该是什么境界?怎可能和我家绝脉的儿子有什么关系?”显然,男性的思维更偏向于理性。“谷中那位是连相都求而不得见的,若是我儿与之有关,怎可能没有什么端倪?”
    这话说的是不错,要是能与这种大人物结识,对于少年人来说,很难不喜形于色。只可惜祝城主没有想到,祝青山结缘桃谷的时候实在太早,一个稚童,又怎能分得清剑仙到底是什么境界呢?待时间久了,也就已成习惯,反应不会太过。
    “世子要为我儿捐门生也非是一时兴起,年年来此都曾提及。只是我儿那时消沉,绝脉天罚难以承受,这不能怪他。现今想通了便好,肯修丹符之道,若有所成,虽不能为第一流,却也差不了多少。”
    燕北王府多次表示愿为祝青山捐门生,有关今日桃谷发生的事情,连相也安排了人手写下了内情要旨交予祝城主这个地方官员。
    比之祝母,祝城主了解到的情况更为详细周全,因而也就越发觉得自己妻子的想法有些天马行空,绝无可能。
    不过虽然不认为妻子的荒诞想法是正确的,祝母的这一问,却也让祝城主从欣喜之中冷静了下来。
    “摆桌设宴的事情还是不妥。”祝城主的语气中的兴奋激动渐去,声音低沉稳重了起来,当今圣上严控任何形式的人员外流。“
    “虽说有王府兜着,这事却也还是低调些为好。就这么悄悄送他去吧,对外宣称他行迹放纵,连相匆匆离去前甚至未来得及拜见,因而重罚禁闭。时间久了,人们也就忘了他了。”
    如此甚好,祝母微微点头应着,突然又想起了祝红雪。
    “那个姑娘......“这对夫妇以前是燕郡王的亲信,不然燕寻也不会常往此处来,与祝青山交好。虽说没有王朝皇帝那么大富大贵,但也算是见过第一流世面的。各种绝色美女早已见惯。
    在祝母看来,祝红雪虽说称不上艳压群芳,但那种气质却是她生平仅见,少有人能比。这不免让她更加怀疑自己的猜测。
    更重要的事情是,她清晰地记得,燕世子来的时候,行伍里绝对没有这么一位。
    “这有什么稀奇的,能用作捐门生的人定然是根骨奇佳的,世子拖到现在未去,想来是在等她到。咱们跟着郡王这么些年了,私底下除了这个独子,世子就如咱们第二个孩子一般。王府绝不会害我们,咱们不必杞人忧天。“
    祝城主觉得今日妻子有些疑神疑鬼的,一反往日大方得体的常态。被这番话一说,回想一下,也觉着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听的风就是雨。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两人随即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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