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胡佑民的春天

    吃完早餐后，汪海桃对胡佑民说：“你跟我去边境巡逻吧？”他点点头，回房穿戴装备。
    她跟进来说：“你别穿那套迷彩服了，那是TG的军服，容易引起误会，穿我们人民军的军服。”
    说完让卫兵拿一套军官服过来，在他身上比划说：“这是我根据你的身材挑的，不知合不合身？”
    他穿上后，还蛮合身。穿上军装后，他更显得英气逼人，她看得有些痴了。他摸着肩上的军衔问：“这是什么级别？”
    “少校，和团长一个级别，你的两个保镖是上尉，和团长下面的队长一个级别。”她告诉他。
    “你就这样将我们收编了？”他开玩笑地问。她以为他嫌级别低了，接着说：“我和副司令是中校，阿爸是上校，要不将你提到中校？”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这个我不感兴趣，我的意思是能不能不将我们列入你们的编制？”他解释说。
    “你不是要帮我们打败孟培镇吗？没有职位和军衔，你怎么指挥别人？”她反问道。
    他换上军靴，匕首不好绑在腿上，随手扔进背包里，将手枪插进枪套里，戴上军帽说：“走吧，跟你过一把当军官的瘾。”
    她边走边说：“你喜欢匕首，我叫人做一个套子，可以挂在腰间。”他无所谓地说：“随便你。”
    林峰和武鸿远留在军营，熟悉和了解军队的情况。胡佑民和汪海桃带了一个排，去巡察边境。
    一路上，她给他介绍这里的情况：“堪古拉镇有七十多平方公里，人口二万多，地形是丘陵向山地过渡地带，境内有三条小河经过，还有四个比较大的水库。”
    “北面是老对手孟培镇，以前和我们差不多，近几年受到它北面星梓镇的鼓动和支持，不断侵犯我们。”
    “孟培镇的镇长兼司令叫道陀，他们的武装叫孟培革命军。军队人数比我们多一个团，装备也强很多，昨天你也看到了。”
    “西面是桑那镇，比较弱小，人口不到一万人。镇长兼司令叫桑帛，武装叫桑那自卫军，他号称有两个团，实际只有二百多人。”
    “南面是坎东镇，镇长兼司令叫阿刚，比我们稍微小一点，有三个团的兵力。吴阿刚和阿爸是好朋友，南面我们基本上不用防守。”
    “东面是莱光镇，也比我们镇小，只有一万多人。镇长兼司令叫妙妙穗，是个女的，40多岁。 武装叫莱光解放军，有三个团的兵力。”
    “桑那镇和莱光镇，与我们是亦敌亦友，平时不会侵犯我们，有好处时就会上来咬一口。”
    “我们主要是防范孟培镇，兵力也基本是布署在这里。每到秋收季节，他们就会冲过边境，抢夺我们的粮食和牲蓄，烧杀奸淫，无恶不作。”
    和孟培镇的边境线有五公里多长，一路走走停停，听取汇报，布署工作，到下午三点多才巡察完。
    她的身体很好，一路上都精神饱满。中午在边境上吃的饭，哨所的饭菜比司令部差远了，但她没有一点嫌弃，吃得很香。
    在回去的路上，胡佑民问她堪古拉镇的兵力和装备情况。她介绍说：“最高指挥是司令部，阿爸是司令，我和丹威是副司令。”
    “参谋长是丹拓，主管情报，他也是我大舅。军需部长叫梭温，是我妹妹汪可心的大舅，汪可心负责财政和税收。”
    “一个警卫团，负责司令部的警卫和镇里的治安，团长叫敏觉，是我小阿妈的弟弟。”
    “三个作战团，一团长苗伦， 二团长吞钦， 三团长霖悟。 他们都是跟随阿爸多年的亲信。”
    “武器装配你也看到了，那基本上是我们的全部家当。参谋部有三个发报机，六套步话机，但很少拿出来使用。”
    “有九辆皮卡车，加上昨天缴获的，有十二辆了。两辆卡车，是中国产的东风牌，因为汽油短缺，这些车只能轮换着开，有三十多辆两轮摩托车，十五辆边三轮摩托车。”
    “再就是拖拉机，现在能正常使用的有十三台，型号各异，主要用来运送物资，平时帮老百姓干活。”
    他笑着说：“难怪从司令部到边境四公里多的简易公路，都是步行，原来是舍不得汽油。”
    她不好意思地笑笑：“是啊，能省就省一点，你没累着吧？要不要歇一会儿再走？”
    他笑笑说：“不累，你呢？”见她摇头，接着说：“那我们快走吧，不然赶不上晚饭了。”
    回到司令部，还没有开饭，他问她有没有地图，她说参谋部有，说完带他去作战室。
    和丹拓打过招呼后，他开始研究挂在墙上的作战地图。堪古拉镇和孟培镇都像一个椭圆形，面积差不多。
    桑那镇和莱光镇则是狭长形，一左一右夹住堪古拉镇和孟培镇。南面的坎东镇像半月形，托住这三个镇。
    让他兴奋地是，这里离中国云南边境只有八十公里左右，如果将来拿下孟培镇，隔中国边境就只有两个镇，不到六十公里。
    他仔细地研究地图，默默地记在心里。汪海桃叫他去吃饭，他头也不回地说：“帮我打一份饭菜过来，我在这里吃。”
    没多久，她就提着饭篮过来了，将饭菜摆到桌子上后，再次叫他吃饭，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地图。
    她和他边吃边聊，问他有没有办法打败孟镇？他自信地说：“办法是有，不过要听我的。”
    “没问题，只要能打败孟培镇，马上提你当副司令。”
    “我对这个没兴趣，帮你们打羸了我就回国。”
    “可以，前提条件是你先娶我。”
    “能不能换个条件？不管怎么样，我是要回去的，就算娶了你，你也不可能跟我回中国，到时不是害你了吗？”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不跟你回去，你可以经常来看我嘛。”
    “兵荒马乱的，我怎么过来？”
    “你能回去就能过来，我不相信你是绝情的人，你真的娶了我，你会忍心抛下我不管？”
    “我老婆不会同意的，她会很伤心的，你让我怎么面对她？”
    “我不管，那是你的事。”
    “你们女人说不过了就撤赖，算了，说工作上的事。打败孟培镇也不难，中国有句古话，叫富国强兵。”
    “具体怎么做？”
    “富就是指有钱，战争其实是拼的财力，有钱了才能招兵买马，购买军火。强兵好理解，就是说有战斗力。”
    “你就说怎么搞吧？我都听你的。”
    “好，先训练部队，由我的两个保镖，对军队进行系统的训练。至于赚钱，你这几天带我到镇里转一圈，我看完了再说。”
    “行，要怎么做，你告诉我，我按你的要求安排。”
    “嗯，以后晚上你教我说D语，以后交流方便些，你还安排一个人教两个保镖讲D语。”
    “可以，我让妹妹汪可心教他们吧。”
    吃完饭后，她收拾碗筷让卫兵拿走，他继续研究地图。这里还有一个沙盘，比地图直观多了，他围着沙盘又看了很久。
    今晚还是没有电，卫兵点亮几盏马灯，替他照明。汪海桃陪着他，也不出声打扰，跟着他转。
    又研究了二个多小时，他才对她说：“走，我们回去休息。”她洗完澡就来到了他的卧室，温漉漉的头发披在肩上，增添了许多女人的韵味。
    她坐在他身边说：“教你D语之前，先给你讲讲我们这里的习俗，风土人情，你学D语才快。”
    “因为我阿爸是中国人，养成了一天吃三餐的习惯，现在军营也是一天吃三顿饭。”
    “当地人每天吃两顿饭，上午十点吃一顿，下午五点吃一顿。我们是晚上洗澡，他们是早起洗澡，只喝杯茶，吃些点心或炒米饭、煮豆等充饥。”
    “主食是米饭、面条。副食有鸡、鱼、虾、鸡蛋、猪肉以及洋葱、空心菜等。”
    “不吃牛肉，不买活鸡、活鱼吃，吃鱼只喜欢吃淡水鱼。每餐必吃的一个菜是炸虾酱”
    “一般不在星期二出门办事，MD人崇拜佛教，乐善好施，送物必须在星期一到星期六，星期天忌送他人物品。”
    “在星期一，MD人禁忌送牛给他人或向他人借牛使用；星期二，禁忌把木头、竹子等送给别人；星期三，禁忌把稻谷赠给他人；星期四，禁忌向他人索借金银制品。此外，MD人还禁忌在星期二、五、六借钱给别人。”
    “当地人把左手看作是低下的、不洁净的。送茶、上菜、接物、递东西都不允许用左手，见面时更是禁忌用左手握手。”
    “MD人无姓氏，只有名字，一般人在自己名字前冠一称号，以区别其性别，辈分。”
    “男人或晚辈自称为“貌”，称前辈为“吴”，称平辈为“郭”，女人通称“玛”，年龄大的称“杜”。”
    他笑着说：“规距这么多啊？我一下记不住，得记在本子上。”她耐心地重说一遍，等他记好了再往下说。
    第二天，胡佑民要汪海桃派人将武鸿远和林峰叫来，一起商量训练军队的事。他问他们两个：“昨天在家呆了一天，有什么想法？”
    武鸿远直言直语：“武器装备你都见过，我就不多说了，士兵的战斗力还可以，身手好，不怕死。”
    “他们都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打一些小规模的游击战还行，但和正规军相比，就差得远了。尤其是阵地战，根本不知道怎么打？”
    林峰补充说：“对工事的修筑，火力点的设置，炮兵的配合，组织阻击和冲锋等，确实有待提高。”
    汪海桃脸上并没有不高兴的神色，对这些术语也是第一次听说。她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能解决这些问题。
    他和她对视了一眼说：“肯定要提高军队的战斗力，这事由你们两个负责，从两个方面着手。”
    “首先，根据这里的实际情况，编写一个简单的训练大纲，进行针对性训练，提高军队的协同作战能力。”
    “其次是成立一个特战队，进行侦察、爆破、阻击、渗透等特战科目训练，人数约三十人，由你们从全军挑选。”
    他转头对她说：“还有一件事，需要汪副司令来完成。要扩充兵员，健全作战配置，比如要增加医疗救护、战地医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