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已久:夫人拐到手

第158章 采月遇上的神秘人


    太华殿,大监刘阿素恭敬走进正殿,回禀太皇太后,“禀太皇太后,昭阳宫的容贵妃醒了。”
    正在食用膏汤的冯氏太后抬眸看了眼刘阿素,神情微微一愣,随即素了容色,沉了眸色。
    “看来崔伯渊的药是真有效,能让人起死回生。”
    太皇太后这句话似乎在说给自己听。
    她放下手中的汤勺,奴婢连忙将汤碗撤了下去。
    月桃端上茶水,冯氏太后慢饮了口。
    月桃恭敬地说道,“容贵妃可真是福厚,中了这么深的一箭,还能生还,可真是奇迹。”
    福厚?
    冯氏太后笑了笑。
    如说谁给她的福,冯氏太后当然明白,应该是那隐世的崔道人。是那个人,是那个人在多年前竟然留了一粒药丸给她,而谁都不知。
    那人或许在很早之前,就可能已经得知容贵妃会有一天需要那粒药丸。
    冯氏太后此时更加确信崔伯渊得了寇国师的真传。
    此时奴婢进前来禀报,“太皇太后,昭仪娘娘请见。”
    冯氏回过神来,冯依清来见她无非就是容贵妃的事。
    “让她进来。”冯氏平静地说道。
    冯依清走进福礼恭安。
    太皇太后淡淡看了她一眼。
    “老祖宗,容贵妃已经醒了。”冯依清忙一脸不悦的神色说道。
    “哀家已经知道了。”太皇太后淡漠一语。
    冯依清凝眉道,“既然容贵妃醒了,老祖宗对容贵妃没有一丝处罚之意吗,她身为一个皇室贵妃不守妇道,和别的男人出走,再回宫还是以刺客的身份出现,老祖宗就这么算了吗?”
    太皇太后思虑片刻,道:“清儿,有些事能不计较就无需去计较,可以当不存在。”
    冯依清不明白,愣愣地望着太皇太后。
    “容贵妃可是有损皇室颜面啊,老祖宗。”
    冯依清的话,太皇太后当然明白,容贵妃应是死罪难逃的大罪。而她又怎不明白,容贵妃此次的行为是朝廷不容,后宫不容,皇室不容的大罪。
    可太皇太后此时并不想因为容贵妃而去下罪于高府。在她的心里还有她的盘算,她得为忠于她的人留一条活路,好继续为她卖命。
    高扬是她一手提拔的,虽然封高扬为骠骑大将军的是皇上,但是她早就有意而为之的。
    这次容贵妃的事,她表面上降了高扬的职权,以示朝廷众臣,可她心里还是清楚,高扬在为她做事。
    她并不想让高家连根拔起。
    留着容贵妃的命,也是因为皇上对容贵妃一样情深,不想表面伤了和皇上的关系。
    如这次容贵妃死了,那就又是另外一回事,可谁知容贵妃命厚。
    容贵妃既然活过来了,她就要想想了……
    还能再让容贵妃去死吗?
    那么皇帝会怎样?
    冯氏太皇太后看着冯昭仪,语意沉沉:“哀家自有主张,你还是在永安宫好好待着,近日别去烦皇上,让他清静点。”
    冯依清不悦地退下。
    月桃扶着太皇太后走进内室,太皇太后轻摆手让月桃退下,在她身边没有任何人时,她从床榻边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盒子。
    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放着的是玉麒麟。
    不错,就是那个玉麒麟,乙桪的玉麒麟。是那日在北海王大婚之日,太华宫进了贼,想偷盗玉麒麟,可是被大监刘阿素发现,贼人未可得,匆匆离开。
    索性太皇太后就说太华宫里丢了东西,想揪出那夜的贼人,还让咸阳王全权负责,可查了好些天,无所获。
    刘阿素说,那夜的贼人是个女的,太皇太后听了后,以为当年的狼女回来了,是她想偷走玉麒麟。
    可是怎么想,也说不通,如真是那个狼女,她一个江湖女子想进皇宫应该不可能。
    那就是有另外的人得知玉麒麟在她的寝宫里,所以才夜探她太华宫,而且这个人一定还在皇宫。
    那几日,皇宫里查出了不少宫婢有偷盗行为,她都一一仔细看了,在她的火眼精睛下,认为那些宫婢应该都不是那夜前来偷盗的女子。
    那个女子或许已经离开了皇宫,或许还藏在皇宫里,只是藏得深,不是这么就轻易发觉。
    从那日后,太皇太后并没有把这件事忘记脑后,而是一直让人暗中在查访。
    玉麒麟也没被她藏得更隐密,就放在她床榻旁的柜子里,她就想看看那个人是谁,偷了一次不成功,一定还会再偷第二次。
    但这么长时间过去了,那个人不再出现,太皇太后有些想不明白了。
    她心中认为只是还没有机会而已,如有机会,那个人一定还会再次偷盗。
    抓住了那个人,就会清楚那个人为何要偷玉麒麟,或许就能清楚那个人和玉麒麟的关系,或许能解开玉麒麟的秘密。
    想到这,太皇太后淡淡冷笑,将玉麒麟再次放了进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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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梦中,我的脑海里许多画面从头飘到尾……
    我再次醒来后,又是一天午时,瑛琳端来汤药让我喝。我知道自己身体虚脱,只有全喝了它。
    “看着主子能好起来,瑛琳感谢天地的厚爱。”
    她在我面前是如此的忠心,如此的看重我这个主子,我笑了笑。
    屋里涌进来不少奴婢来拜见我,我坐在软椅上只是淡漠地静望了她们一眼。
    除了瑛琳,其他奴婢内侍我对她们就说,陌生得很,不认识,只好让他们在我面前一一报个名字。
    那些奴婢一时惊讶,认为我不记得了所有。
    此时,她们肯定也都知道了我的病情,从她们的神情上我能看出来,为我难过。
    不过,我没多少表情,只是无知的笑了笑。
    午膳时,拓跋宏来了。
    我起身准备给他行礼,拓跋宏一把抓住我的手,说道,“容儿身子弱,无须行这些礼仪。”
    “谢皇上。”我凝视着皇上,他温润尔雅,眸光中夹杂着几许缠绵和迷茫。
    他微笑地看着我,将我牵到了桌边,准备和我一起用膳。
    满桌子都是一些清淡膳食,这正是拓跋宏吩咐御膳房做的。
    竹砚在一边伺候着布菜,看她的动作很熟练,应该常做这样的事情。
    竹砚将炖好的鸡肉舀到我碗里,拓跋宏在一边说道,“容儿,这道菜是你最喜欢吃的,尝尝。”
    我微微淡笑,没说好吃,也没说不好吃,我的性子沉静的很。
    见我在沉思,拓跋宏又轻轻地叫了我一句,“容儿——”。
    我微微一笑,应道他,“好吃。”
    整个用膳过程,拓跋宏都没吃什么,就是看着我吃,还有让我多吃点。
    说我昏睡了二十天,得多补补才行。
    我只是淡淡微笑应对他。
    “容儿什么也不记得了,皇上会不会怪罪容儿?”我看着他,静静地问道。
    拓跋宏握起我的手,深情地道,“只要容儿好好的,其它的都不重要,只要容儿在朕身边就好。”
    他这么说,那就好,我心中默默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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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依清从太华殿回寝宫后是一顿气结。
    宫婢萱儿看着冯昭仪发着怒火小心翼翼地上前奉茶,冯依清一挥手将茶水打翻,热茶溅到了萱儿的脸上。
    萱儿惊叫一声,双手捂住脸庞。
    冯依清更加愤怒,因为萱儿的惊叫声吵到她了,命人拉出去杖则二十。
    萱儿被打得皮开肉绽,回奴婢居所时,已经是臀部开花,面部烫红。
    永安宫里的奴婢萎颤颤过了一日,没有人为萱儿的伤势担心,也没人理睬她,只有同为奴婢的采月来照看了她。
    只是次日辰时时,萱儿的尸首被发现在了奴婢居所前的水塘中。
    萱儿已死,永安宫的所有奴婢都觉得萱儿应是受不了冯昭仪的虐待自杀了。而采月在心中认为,萱儿是因为自己面部被茶水烫到而毁了容,所以才没勇气活下去了。
    采月曾听萱儿说过,再过二年就到了年龄,可以出宫了。她宫外有个表哥在等着她,等她出去和她成亲。萱儿一定是觉得自己毁容了,再也不能和表哥在一起了,所以才有了轻生的念头。
    采月认为这一切的原因都是因为冯昭仪,冯昭仪不把她们奴婢当人看。
    宫中死了一个奴婢,很正常,没人去管太多。就萱儿的尸首,冯昭仪都让奴才随便拖出宫去埋了。
    萱儿死的过后那天夜里,采月找了一处清幽无人的地方悄悄地给萱儿烧了一点纸钱。
    她为萱儿祈祷,希望她下辈子投个好胎,别再做奴婢了。在她等着纸钱烧灭时,突然从山石后中走出来一人,采月被吓了一跳。
    在皇宫中是不能随意烧纸钱的,采月这是犯了大忌。当她瘫软在地,以为自己快被抓起来,打死时,竟然看清了来人是谁。
    来人在她面前拿下斗篷的帽子后,她清楚地看清了面前之人。
    采月忙跪地而拜,伏在地上不敢起来。
    这夜,采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居所的,在踏进门槛的那一刻差点拌倒。那一夜,她整晚都没睡,忧心忡忡。
    她做了个梦,梦里再次见到那个穿着斗篷出现在她面前的人,那个人阴沉地对她说道,“如你不去完成这件事,你知道会怎样!”
    采月从梦里被吓醒,躲在自己的被窝里,身体发颤。
    她从未想过,那个人会有这样一面。
    会是那样的可怕。
    采月害怕,害怕自己完成不了那个人要求她做的事。
    她怕,她的一家老小会有灾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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