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E

第1章:室女之章&LBU:帕米尔之冬 A:集结慕士塔格(下)


    洛E
    第1章:室女之章
    LBU:帕米尔之冬
    A:集结慕士塔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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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帕米尔”在塔吉克语中,意指“世界屋脊”,平均海拔4000米至7700米,是“阿尔卑斯——喜马拉雅山带”和“帕米尔——楚科奇山带”的山结,也是喜马拉雅、喀喇昆仑、昆仑、天山、兴都库什五大山脉的汇集处,境内群山起伏,连绵逶迤,雪峰群立,耸入云天。
    慕士塔格山,属西昆仑山脉,主峰慕士塔格峰与公格尔峰、公格尔九别峰并称帕米尔高原三大高峰。
    相传,慕士塔格峰上住着一位冰山公主,与对面海拔8611米的世界第二高峰乔格里峰上的雪山王子热恋,天王知道后用神棍劈开两座相连的山峰,拆散了冰山公主和雪山王子这对真挚的爱人。
    冰山公主思念雪山王子,眼泪涌流成冰川,致山上冰珠闪烁,终年积雪不化。平日,神秘的慕士塔格峰隐没于云纱雾海之中,轻易不肯露出“庐山真面目”,但于晴空万里时放眼望去,白雪皑皑的山峰夹带延伸雪线之下的道道冰川,整个慕士塔格宛若冰川公主飘逸的白裙与长袖,正为雪山王子尽情歌舞。
    慕士塔格山巍峨庄严,却又纯洁高雅,其美好传说也被塔吉克族青年男女看作是纯洁爱情的象征。可对于三个可怜的跟班而言,从慕士塔格山一路往上这几个小时,可真是要人老命。
    随着海拔不断上升,周边空气中来自地表吸收太阳光转化成的热辐射渐少,气温已降至接近零下20摄氏度,凛冽寒风掺杂硕大的雪粒与冰沙,打在魁梧男人和他两个同伴脸上,几乎睁不开眼……
    走在前面的冷非与云尚上有风镜保护,下有雪地战靴配合绷带绑腿,轻松行进间根本不把这小打小闹的风雪当一回事,而身后没做任何登山准备的三个男人,从厚实积雪中拔起冻僵的脚踝,此刻尽数瘫倒在地,看样子是彻底支持不住了。
    “看你身体素质还不错,关键时候怎么这般不禁用啊?”
    魁梧男人闭目呼吸着冰冷空气,对云尚走过来的询问,回答得断断续续:“我一身肌肉……都是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哪能和你们两个……赶着回家的大雪怪相比。”
    赶着回家的大雪怪?呵呵,对方还有心思开玩笑,起码精神上没有什么大碍。
    “这位大哥,你们到底是干嘛的?一来就往山上走,待会儿天黑了可不好下山啊!”
    魁梧男人的同伴不知今天得罪了哪路神仙,原本只想于慕士塔格山脚之下观光,随便拍几张照片,看看喜马拉雅旱獭就好,可现在居然被他们一路拉上山来,该不会是要找个僻静地方把自己埋了吧?!
    “你的老大不是说我们赶着回家吗,我们根本就没想下山。”
    “哈?”魁梧男人另一个同伴听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无休止的折磨,赶紧就地给云尚作揖,“大哥!我求你了,给那位大爷说一下,行行好,放我们回去吧!”
    云尚听后真要被几个生来就不会好好说话的家伙给气死,一边喊自己“大哥”,一边管兄弟叫“大爷”,这不成心挑拨自己兄弟关系么:“冷非兄啊,都到这里了,我看也没必要继续留着他们了。”
    云尚一语双关的话吓得魁梧男人两个同伴魂不附体,当场跪下给二人磕起头来,只差说自己上有八十白发老母,下有小孩嗷嗷待哺了……冷非对此没什么意见,反正仨人存在也是拖后腿,索性打发他们滚蛋了清静,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慕士塔格山上的营地落脚。
    从两个跟班背上拿过自己和兄弟的携行具后,云尚从中取出一枚发烟弹交给魁梧男人,叮嘱他只有下山过程中遇险方可使用,如若不然,负责援救的人会比此地恶劣的自然环境更恐怖,要是被他们以滥用求救信号为名逮捕,你们几个短时间就别想出来了!
    事到如今,魁梧男人不敢不信云尚的话,起身接过发烟弹,带着同伴迅速消失在海拔5200米的茫茫雪景中……
    冷非于高处冷眼望着他们摔跤滚雪球的身影远去,只觉兄弟为了他们安全着想给的那枚信号弹实属浪费,云尚对此解释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PLA[2],就算对方是人渣,也不能被你我兄弟害死在这里。
    也是,万一他们途中有什么三长两短,上面追查下来,自己也难逃其咎。冷非重新背好携行具,迈开终于不用再等人的步子,朝北斗定位仪显示的目标方位加速前进,云尚本想喝两口牛奶,可未婚妻给自己的壶并不保温,里面一片心意早已冻成了冰,只好等到营地再想办法。
    对于普通登山爱好者来说,慕士塔格是逐梦的地方,眼中每一处净白与苍茫,都是自己人生价值的实现和证明,可对于冷非和云尚,这不过是迈向真正的艰难险阻的第一步,就算挥镐攀越面前冰壁,也非为了挑战大自然,只是抓紧时间走最近的路,通往自己人生下一个目标。
    如此苦寒低温与大运动量结合的后果就是,外面冷空气灌得进去,里面流热汗淌不出来,无声无息间,身体温度极速流失……云尚自幼在生活条件艰苦的帕米尔高原长大,深谙如何在这种环境条件下保存能量,趁着稍事休息的时间,将携行具中两套雪地作战服取出来,原本自己留作备用的现在正好拿给冷非,让他换掉牛仔外衣,然后戴上头帽及手套,尽可能减少体力损耗。
    冷非并不认为自己远超常人的身体机能会因此而吃不消,但兄弟的好意他不想拒绝,只得穿上与云尚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相同装束,放下黑色头帽上的防寒风镜后,造型与恐怖分子没什么区别,就差手上端把枪遇到登山的人将他们给吓死……
    当二人抵达位于慕士塔格山6300米海拔高度的目标营地时,已近下午四点。说是营地,其实不过是由三十顶单人防风帐篷半环绕一座大型军用帐篷的平坦空地而已,可竖立营地中央迎风飘扬的五星红旗及八一军旗,却注定了此地的不平凡及外人不可随意踏足。
    营地四周搭建有临时岗哨,以周身动力武装抵御低温侵袭的持枪卫兵在检查冷非与云尚证件后,分别交给他们一个背面印有“Happy Hunting”字样的号码牌,让二人根据编号进去找对应的帐篷暂时歇脚,等待第二天选拔开始。云尚看着手里意味不详且不祥的东西,对自己和兄弟拿到14号和13号这事儿,只用六个字来评价:真是出师不吉。
    冷非对其半开玩笑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走进营地后发现,这里氛围确实与自己先前所处任何地方都不同。
    1号帐篷至12号帐篷已经有主,但不知是出于谨慎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们都没有待在自己帐篷里面躲避风雪或借机睡上一觉,反而在帐外零下25度的天寒地冻中打发时间,有翻看随身所带书籍的,也有打磨自己鞘中匕首的,甚至还有带着耳机听歌同时于小镜中悠闲补妆的……当然,对方是个女兵,一头干练的齐脖短发,看起来长得不错。
    总而言之,在冷非和云尚眼中,这里的人都是同类——同样在各自所属部队中神通广大却又不免特立独行的另类。他们对新到来的人没有过多好奇,微微抬眼一瞟后,又继续做着自己手上的事情。
    冷非来到13号帐篷前,不管别人怎么样,自己先钻进去睡一觉恢复精力再说,留下云尚一个人无所事事,索性也到自己帐篷里面用带的煤油炉把牛奶解冻。
    帐篷中配备的多纤维防水铺盖舒适且保暖,让冷非很快忘却目前所处环境,昏昏沉沉进入了浅度睡眠。可没过多久,便听外边一片喧哗嘈杂,出去只见原先平静得要死的那些人都慌慌张张地用各种器具舀雪,然后冲过来往自己旁边不远处泼洒,而身处其间的云尚,此刻正忙着从他起火的帐篷中把各种物品抢救出来……
    不到两分钟,最后一点火星也被扑灭,云尚还没来得及向伸出援手的各位同僚道谢,众人便四散回去自己的帐篷,留下临走时一个个鄙视的冷眼。冷非问兄弟究竟在干什么,怎么莫名其妙就燃起来了?这可是海拔6000多米连生堆篝火都不容易的雪山上啊!云尚说自己本想热点牛奶,却不小心打翻了煤油瓶,结果……今晚只能暂时借住兄弟的帐篷了。
    冷非不知云尚是扮猪吃老虎抑或一年不见真的变了猪,反正其住的地方已经成灰,自己又不能让他一个人在外面冻成冰棍,只好将抢救出来的被子及铺盖搬进13号帐篷,收拾完后正准备脱掉外衣继续休息,眼前帐篷门却被人一把拉开,伴随愤怒女声与刺骨冷风的同时灌入。
    “喂!你们两个,刚才谁在这里‘火烧连营’来着?!”
    声音主人是位姿色天然的女子,光洁无暇的皮肤如同白壁,看样子年纪不到二十岁,摘下头套后唇眉般般入画,清霜海浪的细秀卷发为辫绳扎成马尾,明艳双眸之下虽有愠色,却丝毫不碍其容颜间自带的天生丽质。
    突如其来的质问,让正在整理被子的云尚一时愣跪原地,而从旁坐起身来的冷非,对此则完全不当回事:“我们烧自己帐篷,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们两个基佬住一起开心,想自焚都行,但你们把旁边属于我的15号帐篷也烧坏了,还问跟我有什么关系?!”
    云尚闻言重新穿好衣服,将信将疑地走出去,顺着丽质女子手指方向,发现其帐篷虽未引上明火,但却被顺风火焰裹挟的高温所波及,开了好几个大洞,且破口都在侧面高处,堵都没法堵……
    “你说现在怎么办吧,是我向上头反映你们一来就放火把公家的帐篷给点了呢,还是把你们的帐篷自觉赔给我?”
    丽质女子给出的选择让云尚左右为难,如果自己帐篷健在,那自然愿意也应该给她,可此刻住的是兄弟帐篷啊,总不叫什么都没做错的冷非兄来替自己背这口黑锅吧?
    “要不……我们三人挤一个帐篷?”
    “想什么呢你?!”
    若不是怕把云尚怎么看都觉得英俊的面庞打坏了,丽质女子真想上去给他两巴掌:“我给你们两分钟时间,要么你和他搬了所有东西把帐篷给我,要么我去找卫兵说明情况,你自己看着办!”
    云尚自知理亏,又怕把事情闹大,没办法,只好在丽质女子环抱双手的监督注视下,灰溜溜进到13号帐篷里面与兄弟商量。不久,二人提拿着所有东西出来,走在前面的冷非一言不发的将手上携行具丢入15号帐篷,丽质女子见状从背包中取出一瓶香水当空气清新剂使,直往刚接手的帐篷里喷,那满脸嫌弃的样子,当场把后面准备给她道歉的云尚郁闷得无话可说……
    选拔赛预定于明天上午九时正式开始,后面十多名参赛队员也在剩下的时间里相继到来,不过,大家抵达集合地后,关注点首先都集中在14号帐篷焦黑的残骸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其主人犯了什么弥天大错,直接挨了赛事组织者一发【迫 击 炮 弹】……
    云尚顾不了自己的高光事迹在短短几个小时之内传遍整个营地,用绳结勉强将被子固定在帐篷缺口上后,方才感觉踏实一些。到了晚上,由于没有方便生火的器具,所带饮用水与奶面片又冻得跟石头似的,冷非和云尚只能就着外面干净的雪吃了点高能压缩饼干,准备和衣而睡。
    未免赛事主办方继承军队上一贯喜欢在夜间搞事的“优良作风”,二人也沿袭以前在部队执勤站岗的习惯,彼此三小时一换班,既保证基本休息时间,也防止被周围大量存在的“猎人们”提前耍阴招给祸害了。
    第二天不到八点,伴随由远至近的轰鸣噪音,直升机到来所卷起的风雪冰渣吹砸在帐篷上,即时叫醒了营地内普遍介于半睡半醒之间的所有人。在四名武装卫兵手势示意下,全部队员整理好装束,以笔挺的军姿立于自己帐篷前,等候本次选拔的教官降临检阅。
    不过,由于30号队员至今未到,从直升机上下来的男人扫眼队伍后,捋捋自己的黑色风衣,转身直接走进了中央大型军用帐篷,直到腕表分针指向九点的那一刻,方才在两个下属的陪伴下,掀开帐篷门再度出现于寒风中站了一个多小时的众人面前。
    来回巡视一遍后,风衣男第一句话不是自我介绍,而是朝队伍中间位置与自己身高差不多的14号队员说道:“干得不错,看来你觉得这里条件不够艰苦,要给自己增加点野外生存的难度。好!这个建议我收到了,也乐意满足你的愿望!但既然要增加难度,就应该所有人参与选拔的队员一起增加!”
    风衣男向两边卫兵使个眼色,卫兵会意,将配枪往身后一背,腾出手以最快速度将另外二十九个帐篷里的东西扔出来,并在五分钟内将其全部拆除,堆成一堆后统统搬上了直升机。云尚对此面无表情,但心里直呼见鬼,自己和兄弟风餐露宿不要紧,但其他人因此也被连累,这不是成心让大伙记恨自己么……
    “首先,我必须祝贺你们,通过了所在部门最严苛的考核,顺利进入本次‘帕米尔之冬’极地选拔赛。我相信,各位于自己所属部队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可惜在这里,你们只是大自然眼中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常人。”
    拆迁队完事之后,风衣男先扬后抑的开场白没有得到在场任何一个人回应,不过他并不在意:“我是你们第一轮考核的负责人,你们不需知道我的名字,统一称我‘教官’即可。或许在你们这群人里面,有颇具资历的老兵,也有获得了军衔级数的军官,但在我面前,你们全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学员而已。”
    说到这里,众人脸上或多或少流露出不屑神情,风衣男对此见怪不怪,为了树立自己不容挑战的绝对权威,每次都得拖个人出来杀鸡儆猴一番。这时,旁边传来气喘吁吁的一声“报告”,30号队员姗姗来迟,正好撞在风衣男枪口之上。
    “哼……”
    风衣男黑色防寒头罩上的口齿涂鸦自带冷笑效果,在其固有理念中,迟到还不如不到:“你以为这里是菜市场,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实在抱歉,长官!昨晚我在半山遇到三个迷路的人,他们没有食物,也没有任何登山装备,情况紧急,我只好先将他们送到山下去,所以才来晚了。”对方听来合理的解释,却换来风衣男语带不信的反问:“真是个不错的理由,我是不是该为此通报你的上级,让他们给予你在地方上做了好事的奖励?”
    冷非和云尚互视一眼,在场人中,只有他们可以瞬间联想到是怎么回事。肯定是昨天赶走的那三个跟班被吓怕了,就算迷路也不敢用发烟弹,以致连累这位好心的弟兄,以风衣男不近人情的臭脾气,八成是不会把他留下了……
    迟到男兵说自己所言句句属实,长官如果不信,可以找山脚村子里的人去问。风衣男听后摆了摆手,根本没有这个闲心:“对我来说,你为什么迟到一点也不重要,反正到了规定时间,我面前只有二十九名参与选拔的队员,你若想留下也行,从这二十九个人中随便挑一个,打赢他,然后叫他滚蛋。”
    MD,这什么混账逻辑?!冷非对风衣男完全不讲道理的作风十分不满,其随心所欲定规矩,不但对那些没有迟到的人不公平,更对队伍中几名女兵不公平,论格斗她们怎么可能会是男兵的对手?
    同样的想法,也存在于迟到男兵心中。
    “作为一名【中 国 人 民 解 放 军】,如果你认为按时到达某地比起人命来说更重要,那这样的选拔,不参与也罢!”
    迟到男兵并未接受教官给他的所谓“选择”,反而从怀中掏出证明自己有资格参加选拔赛的函件,上前直接砸丢在风衣男身前雪地上:“但是,你给我听清楚了,现在不是你赶我走,而是自愿退出的我——不屑与你等人为伍!”
    其掷地有声的话语,得到身后一名队员真心诚意的掌声支持,而周围其他参与选拔的队员见状,也纷纷鼓掌为毅然离去的男兵送行。不过,如此一来,却让脸色本就难看的风衣男更加不爽了:“带头鼓掌的人,出列!!!”
    话音未落,冷非和云尚眼中,来时听歌化妆的短发女兵昂首往前迈了一步。
    “原来是只滥情的雌鸟……侥幸没被那个逃兵选上,得了便宜卖乖是吧?!”
    对于风衣男拉下头罩后的近距离怒吼,短发女兵只将面上沾满唾沫星子的雪镜除下,擦了擦脸,然后猛地甩手一扔:“有本事别叫我们内斗,你来和我过过拳脚,你赢了,我走;我赢了,你滚!”
    “哇噢……”
    谁都不曾想到,眼前女子竟有如此胆识,居然敢和决定自己未来命运的选拔赛教官当面叫板?突然间有了好戏看的众人各个拭目以待,只有云尚捂着自己被砸的脑袋,心说妹子你要单挑就好好单挑,莫名其妙拿雪镜打我个水漂算怎么回事,祈福还是祭旗哪?
    “嚯,有意思……就照你说的办。”
    众目睽睽之下,风衣男没有拒绝的余地,将腕表解下连同兜里其他碍事物品一道交给下属保管后,稍微活动两下筋骨,回头朝不远处目测身高有180公分的短发女兵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来吧。
    短发女兵见状并未发起攻击,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你不过来找我,我可过去找你了。”
    风衣男踏雪留下两排坚实脚印的行进之路呈一条直线,面对其脚下步伐突然加速送上打招呼式的一套组合拳,短发女兵只以灵猫般的轻盈动作左右闪避,风衣男针对其上半身的连续攻击招招落空,但勾摆连击间拳臂挥舞的呼啸风声还是让围观者尽皆感受到了他的力量,同时也为短发女兵当下处境捏一把汗:若不幸挨上一击,只怕是要伤筋断骨。
    不过,在探清楚对方刚猛拳路之后,短发女兵也终于出手了。首先是移动至侧方位瞄准腋下软肋的一记边腿命中,紧接着后仰避开其横着砸过来的拳背骨结,双脚离地的同时左腿前蹬,重重弹踢在风衣男心脏位置,虽然自己也因此而倒地,但已被踹退数步捂着胸膛的对手一时根本没有机会反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短发女兵一个鲤鱼打挺跃起来,追上前对门户洞开的自己各个要害位置施以疾风骤雨般的连锁重拳……
    风衣男勉强挡下短发女兵针对自己咽喉及太阳穴的阴毒招数,还没来得及收放双臂,左肋再遭一记冲膝,顿时散尽所有防御力气,成为对方眼中破绽百出的将败之人……
    就是现在!
    短发女兵不再作任何保留,用尽毕生力气的上下齐打,全部结实轰在不断后退的风衣男身体各个部位,在其面部遭受重创视野模糊之际,双脚再次腾空,高高跃起的左右小腿夹住风衣男头部两侧,利用仰面弹跳惯性及自己腰腹力量生生将对方由上至下滚甩了180度,使之在一片天旋地转中大头朝下地翻落在地!
    “漂亮!!!”
    “好样的,妹子!”
    看到如此兼具暴力与美感的格斗动作,队伍中不少人忍不住发出激动的呐喊。风衣男以手撑地,尚未完全抬起头来,短发女兵终结本次战斗的重击已至,跳砸下来的手肘狠狠拐在目标后颈上,登时将其整个面部埋进了雪里……
    这下众人可不敢欢呼了,因为那可是置人于死地的杀招啊!
    短发女兵停止追击,其并非不知出手轻重,只是直觉告诉她,全程无任何吃痛反应的对方没那么容易死……果然,雪地中保持趴伏姿势的风衣男,依然有说话的力气:“你叫什么名字,来自哪支部队?”
    对此,短发女兵只冷冷一笑:“怎么,打不赢我想着以后报复?有本事自己查去。”
    “呵呵。你的速度很快,但那猫一样的力气,距离把我击败还差得很远、很远……”风衣男在周围难以置信的目光中缓缓站起身来,伴随一脸愉悦的享受表情,似乎对先前所遭受的致命攻击只当热身运动。
    此刻,在其燃起一丝兴奋的眼中,针对这里所有人的真正战斗,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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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PLA:“People"s Liberation Army of China”的缩写,意指【中 国 人 民 解 放 军】,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最主要的武装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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