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梦神大涅槃

    莫凡出差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已经是星期五了。由于他和林若熙都不在，很是积压了一些事情。也幸亏有祁卫明、乔安娜等人顶着，一些紧急事情都处理得很非常好。销售方面业务开展也很正常，杨丽扬等人均按计划推进着各项工作，并无什么纰漏。
    说起来林若熙入主之后，公司的管理确实很不错，许多流程都是非常适合的。这里面当然也有莫凡的功劳，但整体规划却大多出自林若熙之手。现在需要莫凡处理的，多为重要但不紧急的事情，这也是公司管理规范化的一个重要体现。如果总有即重要又紧急的事情处理不完，那肯定是在某个重要流程上有严重问题。
    这一天就在忙碌中过去了。下班后莫凡直接回家，准备做些家常菜，犒劳一下将从钱州回来的陆筱蓉。
    进门之后，他听到厨房里有动静，不禁有些奇怪。过去一看，居然是梁文博和唐萧萧两个人在忙活。唐萧萧见到莫凡，有些不好意思地叫了声“莫大哥”。莫凡说：“你回来就好，大伙可有好一阵子没吃到你烧的菜了。”
    随便聊了几句，莫凡从厨房出来。不一会梁文博也出来了。莫凡小声对他说：“你小子可以啊，怎么又把人给骗回来了？”
    梁文博说：“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骗？”
    莫凡笑了笑，不再与他谈这个。人家两个的事情，人家明白就行，他这个外人没什么可说的。以梁大少的家学渊源，这其实也算不了什么。转而问道：“你们公司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梁文博说：“正想和你说呢。这些天呢，我才算是把这个行业的情况给弄明白了一些。敢情我以前知道的，不过是九牛一毛。”
    莫凡说：“别自谦了，说主题。”
    梁文博说：“我以前跟你说过吧？我们神话广告公司，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东方广告。按说市场上广告公司大大小小怎么也得百十家吧，可为什么这两个公司就要死磕呢？经我了解发现，原来我们公司和东方广告的媒体发布渠道关系高度重叠。”
    莫凡点了点头，问：“能想到，你们公司和那个东方广告，都是没有渠道资源或者资源很少的公司。”
    梁文博说：“可不是么。我们还真就是一家小公司，处处受人限制。”
    莫凡说：“你们公司本来就是做创意的，这有什么奇怪？要是你们老板手里握有大把渠道资源，还会被逼到这个份上？”
    梁文博说：“我以前不是不懂么！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上上下下近百号人，我觉得规模很不错。我去过一次JD广告公司，见他们不过小几十号人，就以为比我们差远了。后来才知道，浦海七成以上的公交车体广告资源都是人家的，光这就比我们公司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莫凡笑道：“我早就给你说过了，开公司又不是打群架，你当人越多就越厉害啊？就算是打群架，人多有时候也干不过人少呢。”
    梁文博说：“现在我们公司人也走了一大半了，打架我看也干不过人家。”
    莫凡说：“别扯这些没用的了。你能不能把你了解到的信息，以及要采取的行动方案，写个书面的东西？你这么东一下西一下的和我瞎扯，哪像个做事的样子？”
    梁文博说：“写方案？”
    莫凡说：“对啊，就是企划案那种，你没写过总见过吧？”
    梁文博说：“见是见过，可不太会写啊。”
    莫凡说：“总得有个从不会到会的过程吧。给你一天时间，写出来给我看。”
    梁文博说：“就一天？不行，我得边学边写，一天不够。好多东西我还没弄懂呢。”
    莫凡说：“那你就抓紧时间，就当是一个创意方案，明天客户就要。”
    梁文博说：“用不用这么急啊？”
    莫凡说：“这么多天了，你都没有想着写一份，做事完全没有章法。不限制你一下，你明天又不知道跑哪玩去了。”说着朝厨房那边示意了一下。
    梁文博说：“没有的事。我就是觉得，一天怕是写不出合适的。”
    莫凡问：“那你觉得需要几天？”
    梁文博想了想，说：“我能不能找个人帮我写？”
    莫凡说：“如果你保证这个人会出现在你计划的团队中，可以。”
    梁文博说：“这个啊，不大能保证吧。”
    莫凡说：“那你就自己写，以后总要做这方面的事情，不然你怎么管理公司？第一回写不好不要紧，我可以帮你改，但必须得用心，别想着糊弄我。就一天时间，你抓紧想想吧。”
    梁文博沉思了一会，突又说道：“我怎么觉得你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像林若熙了呢？”
    莫凡说：“有吗？”
    梁文博说：“有啊！不光数落我，还限制我，以后公司真开起来，还不一定怎么样呢。”
    莫凡摇了摇头，说：“你要是不愿意做，我肯定不会强迫你。”
    梁文博说：“你看你看，我发句牢骚，你就一副看我不上眼的样子。”
    莫凡斜了他一眼，说：“你这样子，像是自己要放弃啊？”
    梁文博说：“行了行了，怕你了。我做就是了。”
    莫凡板着脸不作声，心里却有些好笑。梁文博这家伙很有些惫懒性子，但只是未脱少年时的顽皮。何惠铭和林若熙大概很不喜欢他这一点。而莫凡却觉得，这正是梁文博有趣的地方。而且这家伙现在只是嘴上说说，行动力却是不缺乏的，因为他毕竟已经不是年少时候，自己也懂得了许多。
    过了些时候，唐萧萧把菜烧好，陆筱蓉和纪小颖先后回来了。两女见到唐萧萧，都很高兴，这一顿饭也就吃得很尽兴。
    …………
    次日莫凡陪陆筱蓉在外面转了一天，晚上看完一场电影才回家。一进门就见梁文博在客厅沙发上正襟危坐，面前放着一叠打印出来的东西。
    莫凡和陆筱蓉一坐下，梁文博便双手将那份东西递到莫凡面前，说：“莫总，请过目。”
    陆筱蓉笑道：“阿博，你这是搞什么啊？”
    梁文博说：“我们公司快完蛋了，我这是为了更好的工作岗位向，新老板递交方案，当然要郑重其事一些。”
    莫凡点头笑道：“这态度不错。不过你难道不知道，有时候老板娘的话更重要。”
    梁文博忙跑到冰箱取了瓶果汁来，递给陆筱蓉：“老板娘，请慢用。”
    陆筱蓉说：“是不是唐萧萧回来，你心情变得大好啊？”
    莫凡说：“那还用问。他可有段时间没这么耍宝了。”
    梁文博不满道：“喂，这么重要的事情，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莫凡说：“明明是你在耍宝好不好？算了，不说这些，那就正经一点。”迅速翻完梁文博写的报告方案，然后递给陆筱蓉，“你也看看。”
    陆筱蓉说：“这个我可不懂啊。”但还是接过仔细阅读起来。见文内详细描述了神话公司的现状，以及导致这种情况的原因分析，之后又列出了公司大概的资产估值。其中最重要的几样，是一点渠道资源，以及几份长期合作的协议。但所有项目罗列下来，也有五百多万。
    看完之后，陆筱蓉说：“你们聊，我听听就好。”
    莫凡对梁文博说：“你先说说，写这份东西有什么感受。”
    梁文博说：“这个还真有不少。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写的过程中，把我脑子里好多想法和信息，系统的梳理了一遍，然后我就有了更多的想法。”
    莫凡点头说：“正是这样。所以这个不光是写给我看的，主要你自己要能看清楚。”
    接着他和梁文博聊起细节内容，以及他的个人意见。总的来说，梁文博做的方案还是很不错的，只是因为经验问题，有些事情难以考虑周全。莫凡虽然比他考虑的多一些，可毕竟没在那家公司呆过，对行业情况也不是特别了解。所以两人这番谈话，其实更多的是探讨。最后两人将有问题的内容单列出来，又补充了一些。
    莫凡说：“基本上就这样了。你下来再下点工夫，下周就可以去和你们老板谈判了。我觉得在五百万左右，可以接受。当然，这只是根据你的报告作出的结论，真实资产情况还得要做尽职调查。”
    梁文博说：“我去谈吗？”
    莫凡说：“对啊。”
    梁文博说：“那我们老板会不会以为我去的时候就不怀好意啊？”
    莫凡说：“那就要看你用什么的姿态跟他谈了。如果像你们竞争对手那样，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我估计最后是谈不好的。摆出一副救世主的姿态也不妥，你们老板放弃这个公司，可并不是真穷得活不下去了。我觉得你们这个公司开了这么些年，你们老板对公司应该是有感情的，对竞争对手也是有怨恨的。如果你能多站在他的立场说话，兴许能够得到最好的结果。”
    梁文博想了想说：“行，那我就去试试。万一谈坏了，你再去谈吧。哦，很多事情大老板不出面，是不是就为了留一手啊？”
    莫凡笑道：“然也！不过你一定要谈下来，因为这是你的第一个起点，开个好头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