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泽将至

正文 第四十章 依恋


    蒋祯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的小人,站起身,走到白小福的身后,从背后紧紧的抱住了白小福,“有你在,我会一直更好下去的。谢谢你。”后面的还有三个字,蒋祯没有说出口,他觉得如今的自己还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说出了,白小福或许就离开了。
    白小福用手轻轻的拍打在蒋祯抱紧自己的手上,安慰道:“殿下,无论何时都会越过越好的,我相信殿下。”
    蒋祯听到白小福的话,身子一怔,他的小人就是会一句话把自己打回原形。
    蒋祯略带无所谓的道:“以后可不可以再也不要叫我殿下了,叫我的名字好不好?”
    心里却无比的在意白小福的回答。
    白小福摇了摇头,道:“殿下要在人前立威的,若是你身边的一个内侍都对殿下不敬,又要如何再人前立威。”
    蒋祯略带撒娇的蹭了蹭白小福的后脖颈,不依不饶的道:“那只有我们的时候,叫我的名字,好吗?”
    白小福转头对上了蒋祯深情又有些期待的眼睛,复又转过了头,摇了摇头,故作平静得道:“不行的,我们本就是主仆的关系,怎可逾越呢。”还没等蒋祯再开口,白小福便拍了拍蒋祯横在自己腰间的手,道:“殿下还是快吃饭吧,再不吃菜就凉了。”
    蒋祯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松开了环抱白小福的双手。
    之后白小福就默默地埋头吃饭并没再与蒋祯说什么,他早就察觉到自己对蒋祯的感情已经变了,蒋祯如今或许是依赖着自己或者是感激自己,但那却和自己所抱有的感情不同,自己的那份情感是不可能见光的也是不会被接纳的,所以即便白小福在心里渴望着,理智却让他适时终止这不该有的幻想。即便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也受不了这种低人一等的阶级制度,但如是面对的是蒋祯,白小福觉得自己可以忍受,自己或许是有些贱骨头了,但在心栽倒在一个人身上的时候,有谁又能不贱呢?
    蒋祯最后还真的把所有的饭菜全扫荡干净了,扶着自己吃撑了的肚子开心的笑了,而后对白小福道:“我很开心。”
    一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白小福给蒋祯收拾了要带的行李,之前白小福让钱三金派人去找人做了一张不错的弓,这会儿也装进了蒋祯随身带着的包裹里,白小福还细致的准备了几套保暖极好的衣服还有用牛皮做的耐磨的衣裤,各种可能用到的东西白小福都给蒋祯备齐了。白小福一边收拾一边向蒋祯唠叨着一些琐事,气氛完全没了之前的欢乐,就连空气了也好像弥漫着离别的忧伤。
    “这种伤药配着你在郎中那拿的特效药一起使用,伤会好的更快。”
    “这种草,我给你塞在了鞋子里,天气太冷,塞着不容易冻伤脚。”
    “这件衣服里面有一层毛皮,很保暖,别因着之前是钱三金穿过的就赌气不穿。”
    “还有这瓶红花油,若是有淤青一定要擦,还要用力将淤青揉开,这样才好的快。”
    ……
    “一定要平安回来,我在这里等你。”
    “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灯熄了,夜里之后微弱的炭火光,蒋祯睡在外侧,“白小福,你睡了吗?”
    “没,殿下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
    “我……我想抱着你睡,可以吗?”
    ……
    “之后你就不能和我一起睡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睡着。”
    ……
    “我被子里有点冷,我睡不着。”
    ……
    “白小福,你睡了吗?”
    白小福躺在床上,听着蒋祯牵强的理由,轻轻叹了口气,道:“殿下过来吧,一起睡。”
    蒋祯一掀被子一下子钻到了白小福的被子里,将白小福圈在自己怀了,满足了。
    轻轻地拍抚白小福的后背,“睡吧……睡吧……”
    白小福将自己窝在蒋祯的怀里,听着耳边的温言细语,渐渐的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
    蒋祯看着自己怀里呼吸平稳的小人儿,低头在白小福的额头上落下了一吻,之后又俯下头吻在了那洁白的脸颊,小小的鼻头,闭起的双眼,最后眼睛停在了那微张的嘴唇上,想到那张小嘴平时的样子,紧抿着的,喋喋不休着的,笑着的,不知不觉间手指附上了那小巧的嘴唇,来回的轻轻地摩挲着,最后还是抵不住诱惑,俯下身wen zhu了那两片殷红的嘴唇,舌头轻轻tian shun着,将两片嘴唇润湿,不满足的伸出she tou往更甜蜜的深处探去,白小福微张的zui终归是阻挡了蒋祯的探入,蒋祯只是伸进了一个shejian就被挡住了。收回自己冲动的shetou,抬起头,看着还在熟睡的小人儿,苦笑了一声,又低头轻啄了下那微张的小嘴,抱着自己心尖上的小人儿,满足又有些失落的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蒋祯和武纲就收拾了行囊,白小福和钱三金以及这次同行的一行人,经历了这些,这些人彼此之间都拥有了不可磨灭的情感羁绊,就连年事已高的李老太爷也一大早起来来到城门口去送蒋祯和武纲。
    迎着风雪,两人越走越远,深深的脚印踏在未知的路途上,渐行渐远。
    白小福看着走在前方的蒋祯,心里有一种失落的痛楚,总觉得蒋祯会越走越远,而自己却只能停在原地,傻傻的等待着,痴痴的期待着,止步不前。
    钱三金看着白小福,蒋祯的身影都已经消失在这白茫茫的世界里了,白小福还是呆呆的望着,钱三金道:“回去吧,他们不会有事的。”
    顿了顿钱三金终是放下了心里的迟疑,对着白小福道:“白小兄弟,做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凡事先要想到自己的安危,你还小,之后的可能性还多着呢,莫要只把一颗心赤裸裸放在一个人或是一件事上,否则之后收手就难了。”
    白小福转过头看了钱三金一眼,带上一贯疏远的微笑道:“我懂,多谢钱大哥提醒。”
    蒋祯和武纲两人尽快的赶路,用了一整天的时间便赶到了关山城,关山城的内城门连看守的士兵都没有,蒋祯和武纲就这样大摇大摆的从正门进入也没有人来问什么?
    走到在外城墙附近驻扎的军营的时候,才有看守的人上前来询问他们。
    “你们是做什么的,如今战乱不快些离开来着关山城做什么。”
    武纲对着上来询问的这人道:“我们是来参军的,军营里可还收人。”
    那士兵怔愣了一下,露出一个苦涩的笑,道:“这儿缺人也不缺人,你们还是别捣乱了,赶紧走吧,滚。”说着就把蒋祯和武纲往外轰。武纲和蒋祯被那士兵推离了营地。
    那士兵才对他们说到:“真是怪人,有命活着还偏偏往死路上走,找死。”说完还很是不满的嗤了一声。
    就当那士兵走回营帐的时候,从最里面的一个营帐里走出了一个人,这个人长得五大三粗的,穿着将领的服饰,对着那小兵道:“那两个人是干什么的?”
    小兵满不在乎的道:“没什么就是两个问路的。”
    那将领伸脚一脚踹在了那小兵的胸口,那小兵一下就被踹倒在地。
    “你当我傻啊,这都什么时候了,会有人来问路?!说他们是做什么的。”
    那小兵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句话也不说。
    那将领又要抬脚踹这躺在地上的小兵,看了看那小兵饿得面色发黄的;脸,狠狠地跺了跺脚,吩咐其他两人道:“把那边的那两者人带过来。”
    蒋祯和武纲不用别人带就自己来到了这位将领的面前。两人向着这将领拱了拱手,蒋祯率先说道:“草民蒋祯,我身边的这位叫武纲,我们之前在外地做生意,如今回乡自己的家早已不在了,我们想要参军为家人报仇。”
    那小兵却嗤笑了一声道:“为家人报仇?说的轻巧,战争有多么的可怕可不是你们有把子力气就可以的。”
    那将领抬腿又给那躺在地上的小兵补了一脚,然后道:“你给我闭嘴。”
    然后一手抓住蒋祯的手腕,一手抓住武纲的手腕,转身对着全体的士兵道:“听到了吗,你们这些怂包,只是打了场败仗就这么的垂头丧气,看看人家,即使知道战争的残酷也为了自己的家人,为了我们的国家效力,都学着点。”
    将领洪厚的喊声却没有与他迎合的支持声,士兵们还是一样的做着自己的事,脸色也是一样的灰败,站在一个营帐旁的士兵道:“寅将军还是让他们走吧,能多活一天是一天,你难道忘了之前那些新兵都是怎么死的了吗?寅将军莫不是也要效仿那关武城和关山城的那两个城主想要牺牲新兵为自己挡箭吧。还是省省吧,会遭天谴的。”
    那将领很是气愤,只是有话要说的人可不止这一个,另一个士兵也说道:“是啊,那两位城主死的多惨啊,真是解恨!不过朝廷也早就放弃咱们了,咱们也没必要拼死拼活的为朝廷卖命,如不是为了那些无辜的被强迫这冲在前面最后死掉的新兵的家人,我们也不会再坚持下去了,如今也只是能挡一阵子便当一阵子,索性就自己这一条贱命还是那些新兵换来的,索性换了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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