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九歌

正文 第二章 杀人谜案!


    “我要去案发现场找一下我当时看到的证据,而且我还要你们警方告诉我所有关于这场凶杀案的细节。”
    “可是我们已经确定凶手了,证据也很充足,所以并不需要再找证据,你既然是目击者,那你做个佐证就好了,你说,凶手是不是她?”于正指向了立于角落的林教授。
    看着林教授曼妙的倩影,秦牧摇头道:“不是她,凶手另有其人。”
    于正闻言,顿时皱起了眉头。“不是她?那是谁?你不会是在做假证吧?”
    秦牧赶忙否认道:“不,绝对没有,林教授真的不是凶手,我能找到证据证明凶手另有其人,你让我进案发现场找一找吧!”
    自己需要勘探现场,只有找出真凶,才能洗脱掉林教授的嫌疑,一想到这里,秦牧就有些不是滋味,一般自己的任务都是杀人,反恐,获取情报这些,这次可好,不仅要当保镖,还要充当侦探……
    于正有作为警察的尊严,他觉得取证应该是自己的工作,怎么能让一个目击者做了,于是皱眉道:“你直接告诉我案发经过是什么,证据又是什么,我们警方自己去找,不需要你插手。”
    “我并不是很确定证据还在现场,万一你们找不到,说我胡说八道,扰乱公务,那我可担待不起,所以我还是自己去找比较稳妥。”秦牧赶忙想了个理由,拒绝推诿道,开玩笑,我现在什么都不知道,怎么给你说证据……
    顾公明本来就不相信林教授会是杀人犯,听秦牧说有新的凶手,顿时来了精神,赶忙附和道:“是啊于队长,你就让秦老师自己去找一下吧,他也是为了不让好人蒙受冤屈,恶犯逍遥法外嘛!反正案发现场的取证采集工作都完成了,也不用担心会给现场造成破坏。”
    秦牧言辞凿凿说另有凶手,而顾公明也在旁边极力附和,于正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得点头道:“那好吧,我和你一起进去,有什么问题你就直接问我。”
    于正话音刚落,其身后的一名女子便阴阳怪气道:“我说你们警察也是没有脑子,随便来个人说他是目击证人你们就相信,明明证据确凿的找到了杀人犯,还非要再重新调查,嘁。”
    听着声音,秦牧看到了一个身宽体肥,“面目可憎”的中年妇女,她阻止自己寻找真相,秦牧觉得她就是面目可憎!
    “虽然可以说证据确凿,但还是有一些疑点的,而且我们警方有自己的行事准则,不需要你指指点点!”
    看来自己并不孤独,还是有友军的,至少这个于队长和我一样,也很讨厌她,听着于正的话,秦牧有些解气。
    “哼!”女人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跟我来吧。”于正说完便朝角落的女卫生间走了进去,看着其离开的方向,秦牧才明白了过来。“凶杀地点是在女卫生间啊……”
    就在秦牧刚要挪步时,白夜突然走了过来,右手掩嘴,对着秦牧悄然低声道:“哎,我说,突然出现的未婚夫,你不是刚到西京吗?为什么骗警察说你是目击者?”
    突然出现的未婚夫?白夜虽然说的没错,可秦牧听着总觉得怪怪的,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反驳的话,只得回答道:“我要不骗他,怎么会有机会进入现场?”
    “你进现场干嘛?”
    “我不进去现场,不亲自调查一番,怎么找出真正的杀人犯,又怎么能洗掉林教授的嫌疑?”秦牧憋住了心中最后想说的一句话,你是不是傻?
    “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白夜赶忙惊讶道:“哎!你不都已经是我姐的未婚夫了吗?你为什么还叫她林教授?而不是叫我姐姐的本名林夭夭呢?”
    “这……”秦牧一窒,正准备想什么说辞时,卫生间突然传来了于正的催促声。“秦老师?”
    “来了来了!”转头看着白夜,秦牧笑道:“等这个案子完了我在和你说啊,我先去了。”
    “好吧,我姐的嫌疑就拜托你了。”言归正传,白夜满脸担忧的看着秦牧说道。
    “放心。”说罢秦牧便走了开来。
    打开女卫生间的门,直对秦牧面前的就是四个厕所隔间,这一排厕所隔间和秦牧开门的墙壁是互相平行的。
    秦牧发现,除了自己一打开门所正对的那个厕所隔间有一个窗户外,其余三个厕所隔间内都没有窗户。
    于正看着进来的秦牧,将手上的照片递了过去。“给,这是拍摄的现场照片,女尸已经被运走了,你就看照片好了。”
    “死者被杀的地方,就是这个有窗户的厕所隔间吗?”秦牧指着面前留有血迹的厕所隔间问道。
    “对,女尸就是正面朝上的倒在了这个厕所隔间内,因为这些隔间的门都是向里推开的,所以这个倒地的女尸刚好挡住了向里推开的木门,为了不破坏现场,我们这些照片都是趴在隔间上面拍摄的。”
    刚一说完,于正疑惑道:“除了这个窗户外面的林荫小道能看到凶杀现场外,就再没有其他地方了,你既然是目击者,那你就应该是从这里看到的凶杀过程,你怎么问我?我说你小子不会是成心来捣乱的吧?”
    秦牧心中一慌,心思流转间,迅速解释道:“我当然知道她的死亡位置了,只是确认一下,因为我当时看的不是很清楚,严谨起见,我还是都问清楚的为好。”
    “但愿是这样……”
    不再理会于正,秦牧将目光向手中的照片看去。
    照片中,女尸嘴巴大张,双眼凸出,因为被惊吓的关系,死的时候还满脸惊骇。
    在尸体脖子的位置上,有一条深深的紫红色勒痕,除此之外,脖子上还有八九道竖直向下的血爪印与勒痕十字交叉。
    很显然,这些爪印是凶手在后方勒住死者时,死者双手抓住绳子拼命挣扎所造成的。
    目光继续向下移动,秦牧看见尸体的左胸位置流有大片血迹,尸体的白色短袖都已经被完全染红了。
    于正见秦牧看到了这个位置,朝其解释道:“经过法医鉴定,死者死因是左胸的贯穿伤,利刃直插心脏,一击毙命,脖子上的勒痕只是将其窒息晕倒,并没有直接勒死。”
    “凶器呢?找到没有?”
    “只在尸体的旁边找到了贯穿其心脏的短刀,而勒晕死者的绳子并没有找到,你看,这是短刀的照片。”
    接过照片,秦牧心中疑惑道:“只有刀刃上有血,刀柄上卻没有血迹,不应该啊……死者出了这么多的血,按道理刀柄上也会沾有血迹,为什么没有?”
    想不明白,秦牧朝于正继续问道:“那你们现在的推理是什么?为什么林教授的嫌疑最大?还有,于队长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是谁发现的尸体,这事情的整个经过又是怎么回事?”
    “好。”
    于正说完便朝门外高声喊道:“小王,你进来一下。”
    片刻,一个身穿警服,脸色木纳的警察便走了进来。“于队,什么事?”
    “你给他说一下这个案子的全部情况。”
    看了看秦牧,警员缓缓说道:“死者名为赵晶,年龄三十一岁,是西京医科大学的一名老师,发现死者的是一名学生,接到报案后,我们察看了现场,也调了监控,我们发现死者是在今天下午两点进入的厕所,而在她之后,又有俩个人陆续进入了厕所,这俩个人我们已经盘问过了,第一个进来的人说她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也没看见尸体。”
    “而第二个进来的人也说她没看见尸体,不过有一点她觉得很奇怪,就是她在进门时感觉门有些难开,而且开门时还听到死者所在的厕所隔间发出咣当一声!直到第三个人进入厕所,也就是那名女大学生进入厕所的时候,才发现厕所隔间流出了大量血迹,她这才赶忙从厕所内出来报的警,而这名学生从厕所内出来的时间,是下午两点二十分,也就是说死者是在这二十分钟内被害的。”
    秦牧微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经过勘察现场,我们发现死者所在的厕所隔间差不多成了一个密室,因为她的尸体挡住了厕所的木门,所以除非杀害她的人能够隔空移动她的尸体,从里面挡住木门,不然厕所内的人是没有杀人嫌疑的。”
    “嗯,那差不多是一个密室是什么意思?”秦牧看着厕所隔间问道。
    “一是因为发现尸体的时候,这个厕所隔间的窗户是可以打开的,二是因为厕所的上面和下面都有开口,你也知道,公共厕所一般都不是密封的,但是这个开口也没有用,因为在死者之后进入的那三个人都翻不过去!”
    “因此,除去外面的人会从窗户进来杀人的这个可能,这个厕所隔间对那三个人来说就是密室!”
    “嗯,继续说下去。”
    “死者身上所有的钱财都被拿走了,窗户又大开着,而在厕所里面的人又不可能杀的了她,所以我们断定,这是一起抢劫杀人案件,凶手应该就是从窗户外面进来杀害的死者,之后又从窗户逃了出去。”
    秦牧并不苟同,指着照片问道:“可死者所在的隔间并没有从里面上锁,只是她的尸体挡住了木门,你们不觉得很奇怪吗?她上厕所为什么不从里面反锁?还有,既然是抢劫案件,那和林教授有什么关系?林教授身价不菲,犯得上去抢劫吗?!”
    “上厕所不锁门的人多了去了,这有什么稀奇,至于林教授为什么会是凶手,那是因为我们有了确凿的证据,窗后林荫小道的监控我们看过了,案发的这二十分钟内,只有林教授从此路过,在没有其他任何人出现,而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们在林教授身上检验到了死者的血液,那么请问,如果她不是凶手,为什么她身上会有死者的血迹?”
    秦牧眉毛一挑,顿时觉得事情棘手了起来……
    “现场也看了,情况也了解了,证据呢?”于正看着秦牧问道。
    “就快找到了,不过我还有个问题,所以需要见一见这二十分钟内出现的三个人。”听了案发的全部情况,秦牧还是没有想明白凶手的杀人手法,反正先见一见真正的杀人犯,说不定对我有帮助呢?
    因为凶手不是林教授,所以真正凶手就肯定在那三个人中间,秦牧这一点非常肯定,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
    “请相信我于队长,我一定能指认出真正的杀人犯。”
    “好吧,你和我出来,他们都在外边。”
    秦牧刚走一步,便感觉到右脚好像踩了什么异物,抬脚一看,只见一个巴掌大小的皮套圈正立于地面,捡起来拉一拉,还蛮有弹性。
    见秦牧此举,于正略带一丝茫然道:“说来也奇怪,我们一到这里的时候,地上有很多这种皮套,连死者所在的隔间都有,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就是这个疑点,我一直想不明白,不过刚才已经清理出去好多了,没想到还有剩下的,我……”
    于正再后面的话秦牧一句也没听进去,因为他已经陷入了思考……
    “皮套,难道说……”秦牧眉毛一挑,紧接便转身朝隔间上方趴了上去。
    “哎,你干什么秦老师?”
    没有理会于正,秦牧趴在木门上方仔细寻找着!
    “有了!”
    秦牧看着木门上的一条竖痕笑了起来,沿着竖痕正对的方向,秦牧看到了卫生间的门把手,那是一个“L”形的把手,长的一端垂直地下,短的一端固定门上……
    秦牧越想越明白,不由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果然是这样…”
    “秦老师,你快下来吧。”
    “好,我这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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