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与一柄破剑争女友

正文 第三十八章:容礼之死(一)


    夜幕之下,在灯火的映照下。春三娘以及陈三的脸色更加扭曲,仿佛已经看到眼前这两人的惨状。
    只不过,他们脸上的得意也不过就维持了一秒,下一刻就凝固在了脸上。
    对付这些凡人,秦止歌甚至都不需要动用灵力,凭空出现的浮生还未出鞘,下一秒,这些打手凶狠的表情就永远的定格在了脸上。
    对于这些为虎作伥的人,秦止歌并没有留手。若不是碍于修士不能主动对凡人出手,以及伤害凡人性命之事。
    秦止歌会直接送他们去见见他们身上那缠绕不离的罪孽,只不过虽然不能伤及性命,但是秦止歌废去了他们的神识,下半辈子他们再不能伤害别人。
    而对于陈三以及春三娘两人,秦止歌并没有动手。而是交给了言钰。
    言钰看着之前还口出狂言,现在却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两人。并未理会两人,直接用搜魂术将两人的记忆提取出来。嫌恶的看了一眼神志被摧毁后留着口涎的两人与一旁坐在地上,同样被废了神志的大汉们作伴。
    只是这两人陈三只是一个小喽啰,记忆里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而春三娘的记忆里倒有一些有关于他们正在寻找的容家的消息。
    原来这春三娘与那陈三一样,是专门提一个组织拐卖人口的人贩子。只不过,陈三是负责小孩的,春三娘是负责专门哄骗拐卖美貌少男少女的。
    每隔十五天便需要向那个组织送去符合标准的少男少女,她记忆里有关容家的消息,也是一次她在“送货”的时候,偶然在监牢里看到的。
    之后这春三娘就在也没有见过容家的人,只是依旧在期限之前四处寻找符合条件的人。
    对于秦止歌与言钰来看,如果他们打算先将容家一行人救出,那么就不能惊动那个不知道隐藏在哪里的修士。
    而今天恰好是十五天之期,他们完全可以乔装成春三娘他们混进去将容家的人救出。
    最后,秦止歌与言钰看着地上已无神志的十几人,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设下结界之后,便把他们全部都丢了进去。
    秦止歌则是拿出了两颗易形丹,与言钰分别服下。之后,秦止歌变成了春三娘的模样,而言钰则是变成了一个相貌格外俊秀的少年。
    准备好了的两人,循着春三娘的记忆,找到了她平时运送货物的入口。看着并无什么特别之处的屋子,秦止歌照着春三娘的动作把墙上的机关打开。
    很快一个地道就出现了秦止歌与言钰的面前。
    平时春三娘运送的货物都是下了药的,因此言钰只能眼神迷茫,表情麻木的跟在秦止歌的身后。
    很快就到了第一道关卡,一道沉闷的声音从一盏灯传来
    “什么人?”
    秦止歌按照春三娘往日的回答,尖锐着声音:“来送货的。”随着秦止歌的话音落下,灯盏后面的门随之就打开了。
    而之后,后面的关卡在“春三娘”正确的暗语下一一打开,很快秦止歌与言钰就来到了春三娘关押这些货物的地方。
    秦止歌保持着春三娘的神色,一路上低着头。充耳不闻耳边传来的痛苦的尖叫声,只默默的在一旁的守卫的带领下赶往她应该去的地方。
    然后直到一个拐角,秦止歌便看到了与她记忆里那个清隽儒雅的夫子相比苍老了许多。被用铁链穿过琵琶骨钉在木架之上,身上布满伤痕容礼。
    只不过瞬间,一道银光闪过,一旁的守卫便没有了呼吸。然后在周围的守卫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春三娘”便动了,剑光舞动间,一个个的守卫随之倒下。
    等到“春三娘”站回原地的时候,这一层除去犯人之外,已经再无活口。
    监牢里的犯人们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充满了震惊,恍惚之间以为他们是看错了。而一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全部都充满渴望的看着秦止歌。
    他们没有喊叫,被关押在这一层的几乎都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在这监牢的执刑者的折磨下,他们早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是他们眼中那突然生出的对生的渴望,确实足够震撼。
    秦止歌留下一个活口,然后面无表情的便在搜魂之后,让他步了他的同僚们的后尘。
    秦止歌看着那个守卫记忆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眼中越发冰冷。此处竟是堪比人间炼狱,那种种刑罚根本不该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秦止歌看着各个狱房中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的“犯人”们,将一颗灵药化如水中,然后用灵力将他们洒在被折磨的人的身上。
    随着水珠的滴落,那些狱中被折磨的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伤正在慢慢的复原,而这神迹一般的景象更是让牢狱中的人们坚定了他们可以被救出去了。
    秦止歌在忙碌的时候,言钰也没有闲着。他用妖力牢房的门打开后,又将那些被捆绑着的人身上的锁链解开。然后在那些敬仰的眼神中,让他们在原地等待。
    这些人在见到秦止歌与言钰两人的力量之后,压抑住立刻逃走的欲望。安静的继续在牢房中等待。
    言钰进入关押容礼的牢房中,先是将之前已经稀释过的灵药水灌入他的身体内,然后在容礼半昏迷间直接将穿透他的枇杷骨的锁链快速的拽下。
    容礼被这阵疼痛惊醒,睁开之前紧闭的双眼。言钰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人挖去了,只余下一个窟窿,看起来颇为恐怖。
    言钰所见过的比这更为凄惨的景象数不可数,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而容礼则是半眯着独留的一只眼睛,打量着眼前俊秀的少年。她很确定他没有见过眼前的少年,但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张开了口,声音如在破旧的织布机,黯然而难以成声。但他始终还是开了口,但是第一句话却不是求救,而是颇为温和的询问与劝告。
    就好似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一般,他独留的眼中带有慈爱与言钰在秦止歌眼中时常见到的温和:“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若是可以便快离开。”
    言钰看着地上努力坐直这个满身血污,却依旧温和儒雅的老人。他其实很不理解这般的人,陷入了这般境地,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但是,在这个老人的身上,言钰有好似看到了秦止歌的样子。
    他看着容礼,终于开了口,用的是他原本的声音。
    “不过十五年没见,你这酸儒就已经老到记不住人了。”
    容礼虽然受到了这么久的折磨,但是他的神志却始终清楚的可拍。因此在言钰开口的一瞬间,他的记忆里就浮现出来当初那个风华绝代,鲜衣怒马的少年。
    他被折磨的浑浊的眼中冒出了惊人的光亮,看着外面还在施法的妇人,他的声音有些颤抖的询问道:“你是少国师,那么外面的人可是,可是陛下。”
    言钰看着突然面色红润起来的老人,口中虽然不对付,眼中却没有不耐烦的又将混有灵药的水递给了他。
    “不然,你觉得还会有谁。”
    容礼平复下心情,接过言钰看似不耐烦却一直稳稳的端着的水。一口喝下去之后,才又问道:“陛下不是随仙人修仙去了,怎么又回来到这里?”
    言钰看着恢复了几分生气的容礼,眼中的担忧卸下。看着已经结束了之后,朝着这边走来的秦止歌回答道:“回来看看你们这些人老到什么地步了呗。”
    容礼没有在意言钰的话,早在教导秦止歌与言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们的脾气。
    年轻时候的容礼便很是温和,年老时候的他看着依旧一副少年相貌的言钰更是增添了几分长辈的慈爱:“看到你们还在一起就好,当初陛下回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人。”
    “陛下也十分失落,我还以为是少国师你出事。现在看到那么还好好的,我就放心了。”
    秦止歌进来的时候,便注意到容礼的眼睛。她郑重的行了一礼,眼中带有愧疚。
    “是学生回来晚了,以至于让夫子受到如此大的劫难。”
    容礼看着愧疚的秦止歌,眼中却十分释然。他的面上依旧是秦止歌熟悉的温和的笑容“我能够活到现在已经足够了,至于这些事更是与陛下无关。”
    “每个人的生,总会遭遇到这般那般的劫难。天意难料,陛下有何内疚。”
    “只是,不知陛下为何会到这里?”
    秦止歌看着依旧温和的容礼,将他们遇到了容玥的事告诉了容礼。
    容礼想起聪慧的小女儿,又听到大儿也被抓了进来。一时不知该喜还是该叹。
    “小女能遇到陛下是她的福气。只是这里的主人并非凡人,而是与之前哪位仙人一般。陛下此行恐怕有危险。”
    秦止歌看着明明身处险境却还在为他们担忧的夫子,宽慰道:“这些年,学生也算有所成。夫子不必太过为学生担忧,不如保重身体。容玥还在外面等着夫子回家。”
    但容礼却没有回答那个问题,只是郑重的说道:“既然陛下已经决定了,老臣也不劝您了。只是还望陛下多加小心。”容礼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老臣被抓到这里全因发现了这个组织头领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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