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过无痕

第九十八章 第一次喝酒


    恍惚间,人已走远。
    …………
    酒气溢香,柴火噼啪声响,热水顺竹筒流出门外小沟,热气升腾弥漫,夫妻欢笑互相饮啄。
    ……
    “甲”
    “甲。”任小浅提提绑在木头上的“碳笔”。
    “一竖、一横、一竖?”
    “由简入繁,一横、一横、一竖。”
    “先生,明白了。”任小浅专注圈下今天结束的浓厚一笔。
    “好,继续努力学习,将来我相信你会是一个伟大的人。”葛展雄道。
    “跟先生一样吗?”任小浅抬头眼神希冀道。
    “一样?”
    “嗯,会一样。”
    葛展雄说完后走出房间,结束了一天的教导。
    不一会,任小浅撑坐地上双手笔直举起,伸展懒腰,屁股坐疼是该站起来了。
    门外任小浅只听到葛展雄推辞中却又拿走一壶芳香米酒的声音。
    ……
    “奶奶奶奶,“酒”好香。”
    等葛展雄走后,任小浅终于引身来到饭桌前,学习了一天,也是已经到傍晚的饭点了。
    “你也真是,不留葛先生一起再吃个晚饭在走。”孙三娘可没空理刚刚拿起筷条絮叨的任小浅。
    “是很香,来小浅也喝吗?”任郑州半玩笑把木碗推任小浅面前。整得任小浅夹菜的手一停,双眼好奇打量这纯白又诱惑的香味。
    “咕噜。”任小浅忍不住咽下口水,他可没忘这东西可是从好吃的锅巴那儿衍生来,也许可能比他想象中的更加好“吃”呢。
    任郑州抬头道:“葛先生也忙了一天,他媳妇和孩子还在等他一起晚吃饭呢,他也不好留下来那么久。”
    “嗨,也不差这一顿,改天再请他不就得了。”看孙三娘那不动眼神,任郑州无奈道。
    孙三娘忙收尾,当然不知道葛展雄也是以来太久,说已经和张晓玲葛小雅约好晚饭回家为借口已经推脱过了。
    “那只能这样了。”
    “帮我拿个碗。”孙三娘双手提个青叶菜出来。
    “好。”老婆忙碌了一天,这时该给她打饭他也不含糊,说完站起来走去厨房。
    “咕噜…………”
    此时,任小浅听到一声清脆声,不是任小浅的口水,那是一股比口水还要顺滑的清香液体。
    任小浅琢磨任郑州推过来的清澈液体,寻这香味,这个肯定比平常吃的芽甜水还要好喝,平常芽甜水是大口大口喝,别提那有多爽。
    而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爷爷推荐的一股新流,没见爷爷爱不释手,都是大口喝吗。
    喝!
    “咕咚咕咚…………”
    辣味伴喉,可惜来不及收回,任小浅此时追悔莫及,这、个、味、道……好辣!
    “呼咝…咝……咝………咝…………”
    “丫死,丫死……”
    “我?”
    “水?……奶奶,要……水水水……”
    任小浅悔之晚矣,此刻眼泪止不住直流,两眼汪汪,差点没痛哭出来。
    “哎呀小浅,你怎么了!”
    刚刚没顾得及理小浅,现在这是怎么回事?看这孙子一副热汤锅中蚂蚁景象,双手还不停给嘴巴使劲扇来扇去。
    “辣……辣辣……水……水…………”
    任小浅边擦眼泪,边给嘴巴扇风,一边急切道。
    他很忙!他现在不可能自己去拿了,现在的他只想给嘴巴扇风,双脚不听使唤也一直在打哆嗦,小脑袋好像静静却又微微左右摇晃,整体让人感觉到了这酒可真带劲,是真酒!呃……
    “呃,好!”孙三娘还莫名其妙,但看你那么急切样子,勉为其难给你拿点水吧,她可只有这么个孙子,可不能整出什么毛病来不是。
    孙三娘赶紧跑去厨房拿起瓢就急急赶出来,跑到任小浅跟前急忙递过去:“来,给水!”
    此时,任小浅饱含泪水的眼中发出了强烈希望光芒,对于奶奶这么关心他,他粉身碎骨无以为报,很是异常感动,毕竟,她只有他这么个乖孙子啊。
    “咕噜……咕噜…………”急切要中和喉咙那股热辣的声音,任小浅丝毫不怀疑自己对奶奶的信任。
    “好点了吗?”孙三娘看几眼任小浅几口下去,放心了。
    “噗呲…………”回答她的是一声悠长吐水声音。
    此刻,喷涌声从任小浅小嘴洒射而出,带出一朵绚丽雾花。
    “婆娘,干嘛急匆匆的,你拿我酒勺来干嘛,我都说一碗就够了,看你还加……”他跟葛展雄试酒时已经吸得差不多了,真不能再多喝哆。
    任郑州刚打好饭,正端碗从厨房“稳步”走了出来。
    也是这时,任郑州能及时见到那一脸幽怨的任小浅正缓慢洒下“水”瓢,一身帅气姿势缓缓向四脚朝天样倒了下去。
    “扑!”
    往奶奶怀里倒的任小浅好似闭眼,但任郑州好像从任小浅侧脸眼泪珠子里面折映出来一句话:你可只有一个孙子啊!
    任郑州看向急切扶要倒下任小浅的孙三娘,从她关切眼睛看得出来她是想说:对呀,我只有一个孙子呀。
    任郑州此时摇摇头,怎么回事?怎么成这样子了!还有,我的一瓢酒呀!心情不知怎的老是复杂。
    孙三娘闻着从任小浅手洒向空中的一屋子酒香,突然恍然大悟!急切对任郑川大喊:“快!快叫王大夫!”
    …………
    一会,屋里传来孙三娘关切声。
    “怎么样?怎么样?”
    王大夫头悠悠抬起,不知该如何组织好语言,最后还是怜悯看这不知如何受此残虐的任小浅,这已经第二次了啊!:“呃,我说了你们可别不信,他这是急火攻心。”
    “小小年纪哪里来的火哦!”孙三娘抿嘴嘀咕。
    “不过没关系,歇息歇息就好了,等会灌点粥,小孩可经不起你说的那个“酒”的辣味,不过幸好这酒不错,润喉却不伤喉,要不然嗓子可指不定会坏呢。”
    王大夫刚刚尝试下米酒,虽然第一次喝,不过在他看来酒是真好酒,俗话说知己知彼方能对症下药不是。
    “好的,好的,多谢王哥。”任郑州酒已经醒了大半。
    “村长,刚刚见你火急火燎是出什么事了吗?”门外任诚诚过来探门,房子大的坏处就是别人难判别出事情况,而且反应会比较慢。
    “可别再叫村长了,外人在不让人笑话我吗。”
    “这,小浅吃错东西了,嗨,王大夫说了没啥大碍。”任郑州想到把碗推给任小浅那随意样,再想到打完饭出来任小浅那股子幽怨样,心里五味杂粮,却不知如何给哥们说起。
    “我见嫂子喊那么大声我以为有什么事,刚要问又见你急匆匆出去了。”任诚诚老实人,在狩猎时也没那么出众,但就是比较维护任郑州这个村长,不然平常都叫任哥,这会外人在立马改口了。
    “没事没事,你赶紧回家吃饭去。”这段时间正是每家每户的吃饭时间。
    “哦,对了,拿些我新酿的酒去。”
    任郑州从屋里拿出来两壶酒。
    “王哥,这个今天刚和葛先生酿造的米酒,听说那是他祖传来着的。”任郑州夸一下以提升下这个酒名气,这也不枉自己这么些个天的辛劳了。
    “那,好吧。”
    “记得给小浅润润喉,没什么了我就走了。”王大夫刚刚尝过米酒,刚想讨要点,现在任郑州先给来,那正合他意了。
    笑眯眯迈出门口。
    “好的,草药的事上山一定给你留意。”任郑州送走王大夫后舒一口气。
    “任哥,小浅这又怎么了?”任诚诚这才又关切到。
    “没啥事,就是喝酒呛到了。”任郑州不想让人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元凶。
    “进来坐坐,正好好好尝尝新酒先。”
    “这。”任诚诚提起刚刚赠与的米酒提醒道,还有,如果我没聋刚刚你还叫我赶紧回家吃饭的……
    “没事,放着没人抢你。”说着拉任诚诚进去准备又喝起酒来。
    小浅没事,有婆娘和老爹看着,那他放下了大半个心。
    再者,他多发现了个喝酒的理由,那就是再拉个人一起喝,多个消愁的人,多个同病相怜的人,多个一吐为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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