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阴间的她

第十五章 印记


    第十五章玉佩上的印记
    我表露出来对父母的事不上心,那是因为怨恨,我恨他们的离开,不管什么原因,对我来说都是一种伤害。
    但在我内心最深处,很想念他们。
    我隐藏自己,只是不想让人看出来,不想让第二个人知道没有父母,我是多么痛苦,我要他们看的是没有父母,一样能过得很好。
    然而这种欺骗,它是脆弱的,每当深夜,我总会泪流满面。
    姓白的现在没看出来,以为我是真的要杀她才坚持参与。但对于我父母的事,她只是淡淡的说:“既然你坚持走下去,会知道的。”她拿过血竹翻动了下说:“上面的符分阴阳,阳符打人,阴符打邪祟之物。符纹需要催动,你体内无气,驱动阳符可以靠精血你的阳气,阴符暂时是没法使用。等这件事过后我在细细给你说练气之法。”
    我一直想学,苦于无路,现在她愿意教,我生怕漏掉一个字或是一个小细节,竖着耳朵细细听,也顾不上问父母的事。
    不过我有种感觉,我走的路,很可能是父母曾经走过的路。
    但她只是说到这里,又将血竹递到我手里说:“阳符在上,阴符在下,顺着青铜盒子上的卡槽伸进去,我让你停就停。”
    我眉头微皱,不相信的问道:“你不会是想骗我给你开盒子,然后又什么都不教吧?”
    姓白的很真诚的问:“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嗯!”我很认真的点头,她的小手段的确是太多了,而且做事果决,只要有足够的利益,什么都可以舍弃,这点从她抢夺青铜盒就能看出来。
    我最无法接受的是血婴,即便是厉鬼,但听到那样凄厉的惨叫,任何人都会动容,可是我看不到她有任何迟疑,完全是个蛇蝎美人。
    “盒子是你父母留下的唯一线索,上面的封印也只有安家的血脉能开启,你不开,他们的事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
    姓白的是在威胁我?但听上去,她对当年的事的确知道的不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的年纪绝对比看起来要大很多。
    我犹豫了下,翻着血竹看了下,阴阳两面的符纹区别很细微,捕捉到几个特征点,牢牢记住。然而我刚要把血竹插进青铜盒,洞口突然有碎石滚落,我急忙说:“有人下来了!”
    姓白的抱起盒子,拉着我继续往里走,我这才发现洞窟很深,而且里面有不少岔洞,往前走了十几米,姓白的伸手甩出白绫,不见她怎么用力,带着我直接爬到七八米高的一个石台上,嘘了声说:“别出声!”
    到了这里,光线已经十分暗,几乎看不清周围景象。
    不多时洞口就传来脚步声,有两人举着火把寻了进来。
    我和姓白的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当两人走近,姓白有些惊讶的小声说:“怎么会是他们!”
    进来的两人没穿衣服,赤裸着上身,他们手里有火把,能看清他们身上刻着黑色蝌蚪文,覆盖了整个胸背。
    而且它们眉心处还有个圆形印记,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随着他们靠近,我不敢在出声,寂静的山洞内,任何细微的声音都会被无限的放大。
    两人一直深入洞窟,直到看不见火光,我才准备问姓白的他们是什么人。但敢要开口,嘴巴就被她捂住。
    我不清楚她为何这样做,但捂住代表不能说话,我点点头,她才将手松开。
    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黑暗中突然有人说:“看来是下山了。”
    随着声音响起,火把再次亮起来,见两个怪人就站在十几米处,我忍不住倒抽了口冷气。
    没想到他们还有这一手,故意走远,却暗中将火把灭掉,悄无声息的在走回来。刚才若不是姓白的阻拦,直接就被发现了。
    两人说着朝着洞口走去,这次是亲眼看着他们出洞,我才刚拍着胸脯小声说:“好危险!”
    姓白的也松了口气说:“经验有时候比聪明更有用!”
    我无法反驳她的话,看着那两人顺着洞口的绳索爬上去,我脑中灵光一闪,急忙将胸口的半块玉佩拿出来。
    周围光线虽然暗,但玉佩上隐隐散发出的光芒,还是能看清上面的纹络。
    “别看了!他们眉心的印记跟玉佩上是一样的。只是他们为何会出现在云棺派的驻地?”姓白的是在自言自语,因为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青铜盒还开吗?”我忍不住说:“要不我们还是先脱身,回去在说?”
    现在是白天,虽然洞内的阴气稍重,但我还是开始感觉到眉心的阴气开始释放。
    姓白的说道:“他们还在上面盯着,谷底也会有人追下去,我一个人的话现在也可以走,但带着你,只能等到晚上才能走!”
    我的确是成了拖油瓶,她的速度我见识过,祠堂内如果不是我,估计她也不会那么被动。
    “嗯!”我第一次没有跟她理论,轻轻坐到地上,双手抱在膝盖上,缩成一团咬着牙不在说话。
    但阴气越来越重,身如寒冰。姓白的察觉到我不对劲,轻轻碰了碰我的肩膀问:“你还好吧?”
    “不太好!”我说话都是打着颤,含糊不清。
    姓白的也只是问了声,然后就没了后续。然而我还是低估了寒气侵袭的厉害,应该是说张旭的话完全不靠谱,说什么只要多晒晒太阳就行,现在看来,白天不晒太阳,完全撑不过半天。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手脚就不听使唤了,体温快速下降,导致神智都有些模糊。姓白的连喊了我几声,我都没反应过来回答。
    正努力的想跟她说实在受不了了,眼前白影一闪,嗅到一阵异样的清香,才发现姓白的将我整个人都搂在怀里。
    感觉到温暖,意识模糊下我不停的往她怀里挤,将脸全部放在两团柔软而又有温度的中间。
    姓白的轻轻哼了声,但没有推开我。
    我感觉她身上不止有体温,还有一股暖流顺着我的身体一点点流入体内,阴寒立刻就有了缓解。
    十几个小时没吃东西,加上忍受了半个多小时的阴寒,现在稍微有些暖和都觉得很舒服,迷迷糊糊中直接靠在她胸口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呼吸有些困难,下意识的就伸手到脸庞摸了摸,突然耳边传来姓白的惊叫,我才从半睡半醒中被惊醒,发现自己摸到的是姓白的胸。
    突然被袭击,她除了惊叫,下意识的就保护自己,不料反而把我的手紧紧压在上面。
    “额!”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是收回来好,还是继续放着。毕竟是第一次跟女孩子亲密接触。
    姓白的估计也懵了,不知道松手,可惜看不见她的表情。
    黑暗中,一时间只剩砰砰的心跳声。过了几秒,姓白的才突然松手,依旧沉默的不说话。
    说实话,她不说话我反而更怕,生怕她突然爆发,直接把我从这里扔下去,过了几分钟都没动静,我忍不住先开口说:“刚才……”
    “刚才什么?”我才开口,她就打断道:“什么都没发生!”
    她都这样说了,我只能闭嘴,但这种事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掩耳盗铃完全没有意义。当然如果不需要解释,我也只能坦然的享受了一次。
    我回头看了眼洞口,外面的天已经黑了,问姓白的要不要继续开盒子。
    “他们来了,盒子不能轻易开启,回去看看张旭那边的情况在做打算。”姓白的言语很冷,像跟一个木头说话,完全不带感情。
    不过她说的他们,指的应该是额头有印记的那两人。我发现到了现在,还真被姓白的说中了,随着开始接触,发现事情远远没那么简单。
    事情越是复杂,往往预示着接近真相的道路不会平坦。
    姓白的手里的白绫像她的手一样,使用起来完全是得心应手,像个武林高手一样,十分神奇。
    我们在洞口停留了几分钟,外面没有听到动静,但山下的峡谷里却有不少火把,可见寨子里的人还在找我们,姓白的说:“悬崖上有一条采药人修建的路,我们顺着出山。”
    白天我也没细看,但如果真的有路,寨子里的人不可能不知道,未必就是安全的。直到我见到所谓的路,才相信她的话。
    采药人经常行走在悬崖峭壁间,遇到无法攀登的地方,他们就会在岩壁上挖洞,插入木桩落脚,姓白的说的路就是这种。不亲自到跟前,远处根本看不见。
    我看着黑漆漆的悬崖就头晕,双腿忍不住发抖,虽然头顶也有搀扶的木桩,但只有小孩胳膊粗细的木桩,稍不留神就是粉身碎骨。
    姓白的将青铜箱背在身后,用白绫拴住我的腰,小声说:“你不要看下面,只要看着前面就行!”
    我吞了口唾沫,紧张得手脚都有些僵直,可眼下没有选择,只能上。
    夜幕的掩护下,我们顺着山腰走了三四公里的木桩险道,踏入安全地域时,我才发现抓木桩的手动一下都疼,脚底板更是火辣辣的,估计足弓已经磨破皮了。
    稍微活动了下,我正准备问姓白的接下来怎么走,毕竟没有交通工具,回去不是件容易的事,但刚要开口,前面不远处密林里就传来光亮,走来四五个人。
    我见到为首的那人时眼睛瞪得滚圆,满脸的不可思议,要不是姓白的一把捂住我的嘴,我下意识的就喊出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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