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金潭夺宝

第11章 与可冷的哑巴鱼重逢(二)


“杀人凶手和小偷?”他问道,“你弄错了吧,先生,这些上等人是美国最诚实的人。”
    “我比你更了解他们,你所说的这三个上等人是老奸巨猾的罪人。一个名叫维利的人,身上带着2000美元的金块,在伯拉特河边,这三个人把他用枪打死了,把他的金块也抢走了。然后,他们就跟踪他的伙伴到韦斯顿,也把他的半担金块偷走了。在那里,他们还盗窃了一个商人,在伯拉兹堡还抢了一位律师。由于警察的追捕,他们在密苏里州呆不下去了,就这样带着你进了山,为了把你的钱也拿走。”
    那三位大声抗议着我的话,温内图一个严峻的带威胁性的眼神又让他们很快安静下来。
    “我建议你赶紧离开他们,”我继续说道,“你不能和这样一批无赖混在一起。”
    “他们在伯拉特河打死那个人时你在场?”这位老人问道。
    “没有。”
    “他们在韦斯顿和伯拉兹堡盗窃时你看到了?”
    “没有。”
    “你是说我不要跟他们做生意了?”
    “不是。”我现在也这样回答。我不能把我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否则我手里没有武器来对付他们了。
    “那你根本不可能证明你的指控。尽管你是老铁手,是一位很有名望的西部牛仔,但还远不是一个很有名望的、我可以听你建议的商人。这三位先生是上等人,我不会放弃与他们的关系。真不知道你怎么对我的事那么关心?”
    “我是你的内侄海尔曼的朋友,现在就站在你的身边。”
    “你?是他的朋友。”
    哑巴鱼的眼睛一刻也没离开过我,脸上的表情,怀疑和希望斗争个不停。当他听到我这些话时,叫了起来:
    “萨普,真是你呀,我没有弄错吧?”
    “没有错,我正是你真实的老同学,一起度过假的老朋友。”
    这时,他跑过来,伸出双臂抱着我,很伤心地哭了起来,好像他的心要碎了似的。
    从他的抽泣声中我听到了他低声的请求:“不要离开我,萨普,不要离开我!否则我就毁了,伯伯不喜欢我,其他的人甚至想要我的命。”
    “不用怕!”我安慰他说,“你到了我身边,就放心好了。”
    “是的,在你身边,就像当年我一个人拥有你一样。”
    那位老人也听到了这几句悄悄话,马上用凶恶的声音问我:
    “他说什么?他说要他的命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指你。”
    “那么指谁呢?他是属于我的。我是他的伯伯,当然要我来决定他的事,他应该放弃你对他的关照。把他放开!”
    “拉赫纳先生,你不是他的伯伯。我愿意怎样就怎样,海尔曼现在在我身边,他愿意在哪儿就在哪儿,只要他喜欢。”
    “喔呵!把他交给我!”
    他想把我们两人拉开,我挡住了他,把他推开,告诉他:
    “你的内侄已经长大了,你不能再命令他什么了。”
    “你也不能命令我什么!”他冲着我愤怒地说。
    “在这里我可以命令你,因为我们已经向你们证明了我们是主宰者。我已经警告你当心你那三个同伙,我已经尽了我的义务。你真的还想与他们继续混在一起?”
    “是的。我想起来了,你就是那位和我的内任一起写那首圣诞诗的同学吧?”
    “是的。”
    “那你现在成了老铁手了?听着,命运是不能弄错的。我一直以为老铁手是一个又高又大的汉子,但现在在我心目中的形象却已经改变了。一个小男孩,轻飘飘的毛孩子,怎会成为这样一个男子汉,还想来教训我?好吧,正因为你把他们污蔑成这个样子,就凭这一点,我要和他们在一起。”
    “好的!你一定要这样,那就随你的便。也许我是最后一个反对你和他们混在一起的人了。我们两清了。”
    “是的,我再也不想见你!我骑马走了。”
    他向后退去。这时牧师叫道:
    “那我们怎么办?我们当然也可以一起走了?”
    “走吧,你们都可以走了。”我回答道,“我已经说过了,我又不是你们的法官,我也没有警察的权力,我怎么好把你们抓起来呢。”
    “走吧!”
    牧师想站起来。
    “等一会儿!”我阻止了他,“我们的事情还没完全了结呢,我虽然没有权力来处置你们,但是,只要你们对我们稍有敌意的行为,这里草原上的法则就马上会履行自己的权力,那时,我们就集警察、法官和判决执行者于一身。你们得小心点!你在韦斯顿已经认识过我了。还有一点,这位年轻的拉赫纳不跟你们一起走了,他留在我们这里,并且……”
    “喔呵!”那位伯父叫道,“他跟我走。难道还要让我的老拳头在老铁手身上……”
    “住嘴!”我打断他的话,“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们是这里的主宰者,这是一直有效的!”
    “你这样说?要不要我来让你领教领教谁是这里的主宰者?”
    他向我袭来。我不想与一位年迈的人进行格斗,但为了避免长时间地吵来吵去,使事情简单化,我一把紧紧地抓住他,把他举了起来,他气得手抢脚踹。我向前走了几步,把他托到格雷克湖边,将他的头往水里摁了几下,然后才把他拖上岸。他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朝他的马跑去,抓起缰绳,一边骑上马一边说:
    “我走了,我现在输了。但我如果再碰上你,我会和你算账的。那时,你至少得付百分之一百的利息。”
    这么高的利息,对这位放高利贷的人来说当然是一件习以为常的事。但我心里在想,他不是因为要跟我作对,而是因为他的拥有欲的贪婪促使他不愿放弃这笔生意,仍想忠实于那几个明明白白的罪犯。
    他走了。我转身面对那三个人:
    “阿帕奇头领温内图受到了双重污辱。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过去了。我要处罚你们,但很轻,只是要你们给那个直到现在还受到欺侮的人带来点好处,用这样的方法可以减轻你们欠他的一部分债。拉赫纳还没有一匹好马,他不应骑很差的马,因为他现在和我们在一起了。所以,从现在起,他骑柯纳的栗色马。他原来的那匹马,谁有兴趣谁就去骑。对你们这样的‘上等人’来说,那匹马够好的了。”
    这个决定引起柯纳的极大愤慨,他的那些脏话,受过教育的人是怎么也不会重复出来的。他彻彻底底地暴露出了他那魔鬼的样子。他的两个同伙也和他一起来诅咒我。
    “我的兄弟,不要和他们啰嗦了!”“温内图叫道,他是不会有这个耐心去听这些辱骂的。
    “是,不去啰嗦了,”我说道,“如果现在还不闭嘴,也把你们扔到水里去,那你们就没那么容易爬上来了!”
    “你把我扔下去吧,你这个坏蛋,只要你敢!”柯纳大叫道,“一个无赖,自己在韦斯顿偷了金块还把责任推在别人身上,还不知羞耻地要抢走我的马。嘿!”
    他真的来威胁我,这我可受不了,我扑过去伸手抓他。我真幸运,因为正在这个时刻,一支瞄准了我的枪响了。我如果稍犹豫一下不扑过去的话,子弹就打中我了。原来是老拉赫纳从我们背后开了枪。我们后来发现,那颗子弹穿过了我后面的爱格利的马脖子。
    那三个家伙迅速去抓身后的枪,柯纳被我紧紧地压在底下,但他还是抓到了枪。雪伯特和爱格利把枪瞄准了我,我一把打掉了爱格利的枪,劳斯冲上去和雪伯特扭打在一块儿。温内图把爱格利按在地上,使他动弹不得。我照着柯纳头上就是一下,他像死了一样往后倒去。雪伯特还在与劳斯格斗,我给了他一下,他倒下了。阿帕奇头领掐住了爱格利的脖子,他昏了过去。两分钟后,他们三人都被捆了起来。
    哑巴鱼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在梦里一样。他用读书人的腔调抱怨道:
    “我的天哪!真有可能发生这样的事情吗?我原以为这样的事情只发生在嗜杀成性的古罗马人身上。”
    “就发生在我们的生活中。”我回答他说。
    “看!”温内图一边用手指着河的下游,一边叫道。只见老拉赫纳骑着马跑了。
    “让他走吧!”我回答说,“他逃不了惩罚,惩罚会跟着他的。”
    “我偶尔发现他站在河边的树林后向你开枪。”劳斯解释说。
    “他没有击中我,但他自己却一定会尝到苦果的。我重复一遍,让他逃走吧!”
    与这几个人竟然会这样碰头,完全出乎我们原先的意料。我原只想救救哑巴鱼,有可能也救救他的伯父,并不曾想到要展开这么一场战斗,但它却发生了。幸运的是没出人命,只是那匹马受了伤。现在的问题是,接下去怎么办,我以探询的眼光看看温内图。他一声不响地指指那几个被捆着的人,将手掌用力地向下一压。我理解这个信号的意义,便对劳斯和哑巴鱼说:
    “让这三人捆着躺在这里吧。哑巴鱼,你的伯父还会来这里把他们放了的。他们的手枪,我们拿走,刀和长枪留给他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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