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牌公主:将军驸马很难追

223.浮云蔽白日


    “桓公子...他...”水清小声的说着,看着高晚悦激动地样子,倒也觉得奇怪,桓公子不一直是长公主的下臣们,为何会突如其来的这一句提醒叮咛,她只是个婢女从来不能过问朝政上的事情,但是也是有所耳闻的。
    “听我的!”她双手搭在水清的肩膀上,一脸郑重无比的看着她,烟灰色的双眸里闪烁着寒光,水清不知道高晚悦是出于什么样子的心情说出来的这番话,但是看这个样子就一定是最要紧的事情。
    “奴婢知道了。”水清点了点头,她其实什么都不必知道,只要听吩咐去做事就好,长公主告诉自己的就一定是对的,坚信着这一点就好,长公主殿下一定不会骗自己的。
    听到陛下的传唤已是下午,日已过半,看着满天如火如荼的夕阳,在太极殿听着陛下就现在的局势与大臣议论云云,满座群臣都噤若寒蝉,对这位所说的话不置可否,高洋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臣以为,我齐国现在本就是开平盛世,这与陛下的英明圣哲是分不开的。”一位老臣阿谀谄媚的说道,可是他这番说词却没有打动这位帝王,也如听惯了这般华丽的话语一样,命人将他拉了出去。
    一时间在场的官员,人人自危的低下头去,不敢与那漆黑的双眼对视,就像是看一眼灾祸便会降临到自己的头上,高晚悦感受着压抑的气氛却无能为力,自顾自的研墨,一圈又一圈,没有尽头,
    高晚悦知道我刚才问的问题是什么,但是看起来,对他们来说都是最棘手的问题,也难为了这么多的人,今天要陪着陛下玩儿,如果陛下不开心的话,还会引来杀身之祸。
    她看着站在最边上的桓鸩,连他也没有开口的打算,看来今日也是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场闹剧才能散场,在座的各位也知道要付出什么样子的代价,可这样互相推脱、冷眼旁观,永远都无法解决。
    高洋示意她走到桌前研磨,也只能乖乖照做,也有许多大臣将带着希望的目光投向着她,可是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人宠不如从前,也对现在的事情无可奈何,就好像他现在站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一样。
    高洋看着不远处的元韶,白皙的面容仿佛失去了血色一般的惨白,百无聊赖的指着他问道:“元韶你说,汉光武皇帝刘秀为何能实现中兴大业呢?”
    对于他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习惯性的紧张出汗,哆嗦的双手用袖子拭去冷汗,颤抖的说着:“这是因为当时没有把姓刘的杀干净。”
    高晚悦愣在原地,没有想到他会是如此耿直的说出,看来这不会说话的命运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了,她现在连喘息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生
    怕自己的某个举动也会惹恼了陛下。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都为他这句话感到担忧,高晚悦也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继续的研墨,一只厚重的手掌按在自己的双手上,她抬起头看着高洋,他却给自己一个眼神,看着那浓重的墨汁,再那样的研磨下去怕是一方磨都会没了,高晚悦也只能摊开双手,站在一旁。
    高洋对元韶的这番话深以为然,想起自己虽然代魏建立了自己的帝国,但魏国的皇族元氏还存在大量的余孽,这是一个巨大的隐患,若是不能连根铲除的话,便怕日后成了气候也会成了大魏那样的存在,不如现在连根拔起的好,遂下诏将前朝宗室全部杀死。
    高晚悦即使痛心也是无能为力,看着不远处的桓鸩,双拳紧握,隐忍不发,也是一副很难过的又带着几分气愤,难得的像他这样的人竞也会有慈悲的心肠吗?
    后世史书记载:天保十年,齐文宣帝诛杀元氏贵族七百二十一人,新儿也难免于灾祸,,纵兵以长将儿抛掷空中刺死以为乐。元氏尸皆投河,而漳滨渔人剖鱼之时,常见鱼腹中余人足爪甲,恶得漳滨之人皆不食鱼久。
    即使是没有亲眼目睹这惨状的样子,高晚悦也是食不下咽,脑海中里也能自然而然的浮现出这般惨烈的景象,狠心的人都会说什么斩草除根、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可是稚子无辜,连孩子也不放过的人,又怎么能成为一代明主?
    若是让她拿主意的话,怕是没办法做到斩草除根,除非是遇到了非常讨厌的人或事,才会如此狠心决绝,人好像都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有在威胁到自己利益的时候,才会狠下心肠行事。
    在长长的高台上行走着,仿佛可以看到远处惨烈的景象,甚至是听到凄惨的喊叫声,高处不胜寒可能就是这个道理,越是往高处走,越是倍感孤寂。
    帝王注定是孤独的,而她的志向从来不在皇位,可为什么也是孤独的?怕是只要和权力沾边到最后都免不了与孤独寂寞相伴。
    “您就打算这么纵容陛下的昏庸的行径吗?”严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高晚悦回头望去,只看到桓鸩原本俊美的脸上带着愤怒,声音也是极尽冰冷,目的明确的朝着高晚悦走来,他的衣服已经重新换过了,全然看不出之前的狼狈,可人看起来还是那样的冷漠。
    想起他之前随意杀害宫女的模样,还是心有余悸,慌张着望着四周,双腿不听使唤的向后退去,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害怕曾经伤害过自己的猎人。
    “你别过来...”高晚悦提起自己拖地的长裙,平日里需要盛装没有办法,只是这需要逃跑的时候费劲了一些,将所有曳地的裙子全部挽成一朵花状,
    拎在手中,朝着远处走着,这样厚重的衣服跑起来就不做他想了。
    “您还是要选择逃避吗?”桓鸩步步紧逼,大步流星的走向高晚悦根本没有给她考虑的时间,也不管她是否真的愿意相见,何时那位温润如玉的公子变成如今的模样了?
    “你别过来,有什么话就站在那里说!”高晚悦提高嗓门,想要呵斥住他,可却是无事无补,那人根本就不在乎,更像是对一切毫无震慑,自己被无视了,只能继续落荒而逃,一场追逐大戏就此展开。
    本来高晚悦还对此抱有希望,因为这么久以来她多次虎口脱险,所以现在仍能带着侥幸的心理,可现在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眼前的这个一身紫衣的男子,心思深重如临深渊,如万丈深渊,
    其实与她是一样的个性孤傲、冷僻、不合群却又孤芳自赏、揽镜自怜,而他更适合演戏,伪装成这般温润如玉的样子,性情、态度、言语等各个方面都表现出这样随和从容的模样,从来不过多的苛责别人,装一时容易,伪装一世却很难!
    他,悬壶济世,著手众生;不过是一个需要别人怜悯的孩子,他站在那里不动,两个人隔着万水千山的感觉,
    “您看,那边的人看见我们在此,会说些什么呢?”桓鸩望向不远处的那些宫女,看似井井有条的行走,其实都在不时的往这边偷看。
    高晚悦等他站在那里不动,自己也停下了脚步,隔了三米左右的距离,才暂时有一些安全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都是一些辛苦劳作的宫女,每天都这样繁忙的劳作,也是很是辛苦,“本宫如何能管的了别人的看法?”
    “他们或许看见您刚才狼狈的样子,在这高台之内奔跑,这有失您长公主殿下的仪态!”
    他似乎在引导着什么,就像在告诉她,自己所做事情的正确性,若是她设身处地的与自己遭受到同样的情况,也肯定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那又如何?本宫既然做了就不怕别人看!会为自己做的事情承担后果!”
    只是在高台之上拖着裙子奔跑而已,从前在这皇宫之中,甚至做过更为荒唐的行为,跳花轿逃跑、半夜被人推下水潭、在宫中宿醉比比皆是。若是这样的事情,都要将旁观者处死的话,怕是这宫中早就要大换血了。
    世人我是要议论便去议论好了,她从来都不会在乎别人在背后说些什么,自己听不见就算了,若是真的被听见了也会一笑了之。
    “您可以就在您脚下的位置,您的兄长也曾经现在此处,同样的位置…”他说着却没有停下凑近的脚步,“被人从这楼梯上推了下去。”
    他近乎是凑在高晚悦的耳边说着,此话更是一字一句的落在她的心里,令人心
    底生寒,想想就觉得后怕,可以趁着高洋不注意将他推下去的,定是身边之人,他没有防备的时候故意为之。
    也就是说这个事情高洋心里是知道的,所以当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处置了王嫔,也就是说害他的人…
    “对,您想的没错就是王嫔。”桓鸩嘴角轻笑,就是从她府中出来被举荐的舞姬,且不说高洋是否怀疑过自己的用心,但就从这件事情来看,就足以让她再度失宠。
    被他吓到了,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脚下一滑,失去重心朝着身后跌去,双手拼命的挣扎,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却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抓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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