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虚……”
神奇眉头一皱,便是地灵圣母也是眉头一皱,似乎对这个名字颇感头疼。
“怎么了?”高志不解,“我知道他来过这里,可似乎他什么都没有做。”
看到这两位强者的神色,高志哪里还不清楚?
他们竟然都知道清虚!
神奇叹了口气,小脸上洋溢着完全不属于他这张脸应该有的怅然。“其实从你之前解说过因果轮回之后,我就觉的很奇怪。再加上你自身的情况,其实已经完全可以确定了。”
“清虚已经成功了,对吧?”
高志重重点头,“没错,他成功了。”
神奇点了点头,许久才又道:“其实我们也算不上知道清虚。我记的在是几个元年前的时候吧,突然有一个诞生了一个非常恐怖的想法,又过了几个元年他消失了,但是杀界却出现了变化。出现了一种很是神秘的东西,给人的感觉很模糊,但是却让我都感觉到忌惮,不愿意触碰。”
“而这个东西,应该就是所谓的因果。这个因果,完全颠覆了一切。先来者也好,后来者也罢。实力强也好,实力弱也罢,只要沾上了,就要规规矩矩的行事,否则一定会有相应的果衍生。按照那种理论,就算是有当世最为无敌的存在如果做出了很离谱,罪恶的事情,那么就会自主衍生一个更强的存在,来破了他的无敌。以此类推,循循环环,永不绝灭。如滚雪球一般,只会越滚越大,越是到最后,越就没有人敢随意欺凌其他生灵。”
高志点头,他对此深以为然。这是牺牲了清虚自身而成就的,连他自身都不能够超脱在外,可想而知这种因果到底有多么可怕。
也因此,这令无数的强者忌惮万分,不敢触碰,也不愿意沾惹,不想因此而让自身受制。
神奇又道:“虽然在经过你的解释后,觉的这很不错,再加上我们自己的理解,也很赞同。但是说心里话,如果没有那个必要的话,我们根本就不想与这因果有任何联系。”
高志沉默,这因果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也许他自身只要和他们接触了,就会让他们因为自己而沾染上因果。
神奇轻语,“刚才喝的那碗水,其实就是不希望因为你而让我们沾惹上因果。”
“哦?”
高志诧异,这是什么意思。
地灵圣母笑道:“从你来到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一个大概。故此让你和喝了那碗‘无中生有’。”
高志又是一愣,从开始他问过对方的实力的时候,地灵圣母也是说出了这句话。而现在又是这样,当下疑惑的道:“有什么用吗?”
他知道那水并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们想要害自己,大可以直接动手就是了。
地灵圣母微笑,“本身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但是却可以隔开你与我们之间的联系。”
“隔开我们之间的联系?”
高志动容,“这东西竟然可以隔开?可我为何一点感觉都没有?”
神奇笑道:“你想要什么样的感觉?只要我们不为敌,这‘无中生有’就可以让你的因果暂时隐去,你现在觉的是和我们对话,可真的是和我们对话吗?”
高志目光一一扫过两人,这才感觉到了不对劲。他缓缓闭上双眼,足有片刻才猛地睁开,刹那间,那双眼眸中有恐怖的光芒四溢,其中有大道力量流转,又大势的力量升腾,也有意志的力量环绕其中。
一层虹膜将高志围绕其中,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但是他所处的地方却与两者有着很大的区别,仿佛是不同时空的两人端坐在这里说话一样。
“好妙法。”
高志赞叹一声,不过他心底对这一点倒是没有什么抵触。他们能够防备着点,这也很正常。他们都是曾经的先来者,对于高志的因果,根本就不想沾惹。
因为谁也不知道沾惹上因果之后,未来会有什么样的变化。这是奇妙的,也是不可预测的。如果因果真的那么简单,清虚又何必身陨?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建立因果轮回呢?
神奇笑道:“你也不用太过紧张,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当年与圣母了解到这些事情之后,便进行了一番推演,发现这是完全不可控的,而且图谋太大了。”
将一切都囊括其中,这图谋如何不大?
高志叹了口气,“所以你们都怕了,是吗?”
神奇微笑,“我只想做那自由之人,拥有自由之魂,不想受到任何束缚。”
高志直视神奇,“眼见无数后来者遭难,你们的心真的可以自由?你们的灵魂真的可以自由吗?如果自由你们又何须搞出这地族来躲避九元尊四方帝?”
神奇笑道:“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自由?”
“荒谬。”
高志忍不住冷笑一声,“虽然说你们的做法自然有你们的道理,但是看到事情而不做,在我看来,不过也就是假慈悲罢了。”
神奇依旧在笑,很是坦然,仿佛并不被这些事情所影响到。只是道:“我救得了一人算一人,我救得了十人算十人。救多还是救少,我的心都很满足。你与我不同,你想要救的所有生灵。我们的抱负不同,我们的眼光也不同。”
“你只知道一味向前,但是你却不知道九元尊四方帝到底有多么强大。如果你真的明白了,或许你会选择退去。”
高志坚定摇头,“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语气很决然,非常的坚定。
“为什么不可能?”神奇笑道,“但凡生灵者,尽皆爱惜自己的命。你来自杀界,那么你就应该有许多牵挂,家人、爱人,朋友,兄弟,你又如何能够放的下?”
高志沉声道:“就是因为我放不下,所以我才会一直往前。”
神奇皱眉,这是从开始到现在,他第二次皱眉了。第一次是因为清虚这个名字,第二次是因为高志这句话。
“为什么?”神奇不再笑,而是死死的盯着高志。
地灵圣母忽地接口道:“他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已经做好了随时为那些人牺牲的准备。所以,他不在乎自己的命,只在乎一个结果。”
神奇沉默,好一会才又看向高志,“为什么?”
“你们虽然是先来者,但是你们却不曾懂,何为爱,何为情。”
高志缓缓道,目光却变的很柔和,“你们也不会明白什么是牺牲,为了朋友,为了家人,为了一切的一切。在我那个世界,在我这一路上,我见证了太多。”
“他们可以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而牺牲掉自己的一切,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们。他们也可以为了一个人付出自己的生命,不管这个人以后还是否能够记的他们。而这,就是普通生灵,这就是拥有健全情感的生灵。”
“你们不会懂,因为你们一直站在生灵的巅峰。你们是先来者,你们是不会去想,不会去思考。你们所能够达到的也只有这一步罢了,你们没有办法向前,你们到死也只不过就是这个样子了。”
高志的话很冷酷,这两位先来者如果愿意的话,他们在很久很久之前就可以做更多的事情。但是他们没有,只是安居于此地,做着他们认为唯一能够做的事情。
九元尊四方帝再强又能够如何?
他们也同样不弱!
神奇摇头,沉声道:“即便做了又能够如何?我们打不过他们,最终也是什么都改变不了。”
高志淡然一笑,“你们不曾做,又怎么会觉的什么都改变不了?仅仅靠你们所谓的推演吗?推演是什么?不过是根据当时的状况而算出来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罢了。这种所得到的结果,却根本就没有办法却确定什么,因为你们不懂什么叫‘奇迹’。”
神奇一愣,随后与地灵圣母对望,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茫然。能够让他们茫然的事情太少了,推演的确可以得到一个结果,但是却不知道这个过程会如何发展。
推演这种事情,只要是对各种事情有所了解的强者,再加上各种因素以及自身的强大,很多强者都是可以做到的。然而,高志却很少这样做,因为任何事情你所知道的是一个结果,可若是其中出现任何一个变化,这个结果就会立即产生改变。
神奇与地灵圣母都很强,他们所推演的结果正确性非常的高。但是他们却忽略了一个事情,那就是他们自身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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