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不归尘

    热闹的是不周山，残酷的亦是不周山，不周山高不见顶峰，甚至还不到中界就已经看不见了。
    至于最神秘的上界，传闻在九天之上，高不知几万里，凡人穷其一生行路，想要到达都不可能。
    据说那上面住着仙人，可惜没人见到过，不过有人在靠近不周山尽头的地方，见过黄金龙雀，其身形填满苍穹，展翅之时遮天蔽日，乃是青瞑天最强大的妖兽之一！
    月落仔听着说书先生激动演讲，他瞳孔绽放异样光芒，不自觉跟着听客们一起拍案叫绝。
    走出说书楼，月落仔仍然内心激动，眼神似乎冒出火花来：“我要是能捉住黄金龙雀当宠物，那肯定威风八面！”
    姜辰不屑：“想的倒是美，黄金龙雀能给人当宠物？”
    月落仔一愣：“为何不能？”
    姜辰眼神深邃：“若是能，那就不是黄金龙雀了！”
    月落仔若有所思，最后点点头：“你说的倒是在理。”
    此刻天色渐晚，月落仔想找个客栈歇息，可是一打听价格，最便宜的房间都要一枚灵石，他全身上下加起来才五百多灵石，这还是从那神箭手储物戒子里刮来的。
    灵石在修真界是硬通货，从鱼跃境到帝临境都需要灵石，所以月落仔一直很珍惜所拥有的灵石，不曾使用过。
    他想不到来到不周山，住店居然不用金银，需要灵石来支付，店小二见他为难模样一脸不屑，暗道：“又一个乡巴佬！”
    月落仔没有在意，转身带着姜辰缓缓向着外围走去，姜辰当然知道月落仔心思，当年他也是这么过来的，灵石来之不易，怎会舍得花在没有意义的地方？
    姜辰：“你若没灵石，可将我的储物戒子还我，我不差这点儿灵石！”
    月落仔白了他一眼：“你倒是想得美，可惜神借的东西从来都不会还！”
    姜辰：“你那是抢。”
    月落仔：“读书人从来不抢，那是神借的。”
    他其实很好奇姜辰的储物戒子里有什么，可惜这厮修为被废，却印在戒子上的烙印强大无比，月落仔根本破不开。
    远离喧嚣的修士聚集地，月落仔走进了不周山下界密林深处，这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月落仔回头望了望，叹了口气自语道：“已经看不到火光了，这里应该够远了吧？”
    姜辰：“够远了，无论是杀人越货，还是奸淫掳掠都不会有人来打扰了。”
    淅淅沥沥的声音在二人周围响起，月落仔面色平淡：“几位，小生身上有什么勾起了你们兴趣？”
    月落仔虽是女装，却是书生打扮，此刻即便是面对暗中匪人，他亦不忘自家身份。
    黑暗中几道雪亮刀光，在缓缓燃起的火光中闪耀，五道凶神恶煞的身影浮现。
    “女娃娃倒是淡定，今儿我们几兄弟想要劫个财！”
    “顺便劫个色，杀两个人。”
    姜辰：“和我没关系，能不能先放我走？”
    匪人阴险一笑：“想去报信？今天谁都走不了。”
    月落仔瞥了一眼几人，都是万军境巅峰高手，而且五人气势相连，有一种合击如一的势，想来他们擅长配合、
    姜辰摊开手一脸无奈：“那就没办法了，月小馨这应该算功德！”
    月落仔点点头一步踏出：“功德无量。”
    剑光一闪，月落仔已经出现在其中一人身后，随后血珠细密，却闻：“浩然正气身，持剑荡乾坤。”
    剩下四人骇然神色，他们根本没看清月落仔怎么出手的，明明是鱼跃境修为，但一瞬间气息突变化作逍遥境。
    飘逸的身影，凌厉的剑法，还有倒下同伴脸上未散去的惊恐，他们紧握长刀后背冷汗直冒！
    月落仔转身扫视一周：“诸君遂恶来，赠吾功德行！”
    刀光划破长空可惜没能碰到月落仔衣角，此刻月落仔长剑染满血红，最后一日恐惧萦绕，抓住姜辰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月落仔一步步毫不停歇：“你若杀他，亦是功德一件。”
    “你以为我不敢？既然你不听话，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刺啦！
    匪人面色发狠，一刀抹了姜辰的脖子，可惜预想中的血流漫天没有出现，他不由一窒随即提刀对着姜辰一顿乱砍。
    姜辰吃痛惨叫，可惜除了衣服被砍破，他身上甚至连一层皮都没破。
    月落仔提剑：“诛邪！”
    一点寒光，那匪人眉心红色玫瑰绽放，随后轰然倒地再也没了气息。
    姜辰看着一脸兴奋搜刮的月落仔，他气得胡子飘起：“你是故意的。”
    月落仔没回头：“不可能！”
    姜辰：“你就是故意的，不然他抓不住我，虽然他也杀不死我，但真的很痛！”
    月落仔将所有灵石聚在一起：“九十块，发财了！对了你刚才说啥？”
    姜辰：“你故意放那人过来的，对不对？”
    月落仔摇头：“神是有意的，不然他还不拼命反抗？”
    姜辰一愣！月落仔此刻气息有些不稳，他本就不擅长持久战，所以一剑杀一人，并吓到了剩下四人。
    当他杀掉其他三人的时候，已经没多少力气了，所以卖了个破绽给那人，让他抓住姜辰以此威胁自己，同时让他放松警惕···
    漆黑的古林深处，月落仔手持火把，姜辰闷闷不乐跟在后面，突然月落仔踢到什么东西，然后停了下来。
    二人定睛一瞧，竟是一截露在外面的人手骨，月落仔赶紧跳开，姜辰却是兴奋无比，刨开松软的积叶和枯枝。
    顿时一块残碑露了出来，月落仔赶紧上前：“葬帝寺！”
    月落仔疑惑：“葬帝寺？这里原来是寺院吗？”
    姜辰本是兴奋，此刻却阴沉了起来：“离开！”
    月落仔不明所以，突然此地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四周的环境突然变幻，姜辰大叫一声：“不好，遇上不详了！”
    月落仔头晕目眩，再睁开眼他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有几百人同时被拉进了另一个世界，这里没有边际，身下只有无边无际的海，而他们正极速下坠！
    噗通！
    几百人茫然如同下饺子一般掉进水里，月落仔全身湿透，后背发凉，姜辰更是面色难看在他不远处。
    啊啊啊！
    此时海水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月落仔头皮发麻，而与此同时天际一艘艘小船从漆黑的雾里划来，这些小船很诡异，每艘船上都有一个黑衣蓑笠翁。
    他们缓缓划着船，身形干枯如同死尸一般，而船头挂着一盏油灯，上面一张张扭曲的面孔不断惨叫，嘴里迸发出一缕缕气，支撑着灯芯燃烧···
    桀桀！
    呜呜呜···
    两种不同的声音一个来自黑雾，一个来自海底，不一样的声音却同样渗人！
    月落仔面色难看至极，此时已经有人被海中怪物拖入水中，也有人被打捞上船···然后放进了油灯里，做为照亮迷雾的灯油。
    这时月落仔看见了之前上山遇见的那人，只见他手持长剑杀上了船，他的剑法极其生猛，大开大合有一往直前的气魄！
    而且，在他全力施为之下，月落仔才看清楚他的修为，竟是恐怖的圣灵境，但是只见船上老人阴森笑着，他的身体化作一缕黑烟，然后从四面八方包裹了那男子。
    啊！
    惨叫声连绵不绝，很快又戛然而止，然后就听见幽幽之音：“很好的灯油，想不到这次还能逮到一条肥鱼！”
    接着他不慌不忙又开始打捞其他落水者，此时落水之人都已经绝望惊恐到极点，圣灵境强者如同一盏希望之灯，可惜还没发光发热就灭了。
    这对于他们来说那是不可想象的打击，不过他们都不想坐以待毙，皆是施展最强绝学想要求生。
    只可惜鬼船之上的人太强大，而海里的怪兽更是深不可测，几百人根本没掀起几多浪花，月落仔和姜辰早已悄悄向着远离鬼船的方向游去。
    突然，一艘船上的老头转过头，对着二人裂嘴一笑：“自以为聪明的鱼儿！”
    他轻轻拨动船桨，鬼船顿时偏离航道向着二人划来，其他鬼船都已经收拾掉其他人游向迷雾深处，他的身后传来幽幽之语：“神雾快散了，你赶紧！”
    一盏盏鬼灯远去，只余下一盏向着月落仔和姜辰方向驶去，同时海中巨兽回转身体，在海底突然加速向着上方发力，似乎要在鬼船之前吃掉二人。
    姜辰面色难看至极：“月小馨，今日你我二人恐危矣！”
    月落仔强迫自己冷静：“没有办法了吗？”
    姜辰皱眉：“我没有办法，但你有。”
    月落仔：“弑帝惊鸿？”
    姜辰点头，月落仔正要取出噬帝惊虹，却见海底巨兽已经来到身前，他满脸骇然：“这么快？”
    他不知道为了抢在鬼船老者前面，海中巨兽也是卯足了劲儿，所以月落仔错估了时间，这是非常致命的，因为他还没有取出弑帝惊鸿！
    巨大的血口锋利牙齿一排排如同利剑一般，腐臭腥味扑面而来，月落仔心跳加速，这一瞬间大脑仿佛失去思考能力。
    “就要死了吗？”
    月落仔苦涩的闭上双眼，一切都太快了，若他早一点取出弑帝惊鸿，或许还有搏命机会，可是他还在提防着这把神弓，噬主之弓其心未知，他不敢过多使用。
    轰！
    恐怖的气息在他身旁蔓延，姜辰同样遭遇绝杀，一柄灰色古剑浮现，上面两个古字绽放光芒：永镇！
    鬼船老者笑脸瞬间变成骇然，于此同时月落仔身体中一股潜藏之力觉醒，那是他第三密藏中的魂醒来了。
    和蠪蛭、狰虎一样，那是他族人封印在他密藏中的妖魂，乃是为他以后筑基的最强战魂之一。
    漆黑的鲨鱼头、血红色的双眼，身体虚幻却大得出奇，它的头顶有一只闭合的竖眼，尾巴强大粗壮上面布满了龙鳞，乃是无欲天绝世凶兽大狂！
    凶厉的气息让海中巨兽一震，随即如同老鼠见了猫一般，迅速沉入海底仓皇而逃并越有越远。
    月落仔处于处于大狂头顶，他震惊无比：“这是？”
    大狂之魂缓缓散去，它根本不能长久，因为月落仔太弱了，狂鲨巨兽身影消散：“狂狂狂！”
    姜辰已经跳上船，月落仔也不傻直接落在了船上，姜辰看着手中长剑眼角有些湿润：“你终究是又救了我！”
    此刻古剑绽放的威压恐怖至极，似乎天地都难以承受一般丝丝断裂，黑色迷雾逐渐消散，干枯老者尴尬一笑：“这位前辈，老小儿有眼不识泰山，能不能放我一马？”
    姜辰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哪个曾经睥睨天下的大帝，他的眼神锐利：“你说呢？”
    老者面色一变，跳水化作黑烟想要逃遁，他的身体消失一瞬间就和海水同化，消失的无影无踪。
    月落仔惊叹：“好诡异的身法，有如此天下谁还能杀死他？”
    姜辰冷哼一声：“井底之蛙，看我斩他。”
    古剑上永镇二字越发璀璨，只见长剑离手，直奔海底而去，此刻一缕看不见的黑烟瞬间被永镇剑刺在海底。
    惨叫声从海底传来，老者本来化作无数黑烟逃离，被永镇剑刺中的也只是很少的一缕，可是此刻永镇剑上一股奇特的因果之力浮现。
    那些逃离的千万黑烟，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迅速向着永镇剑汇聚。
    啊！
    老者的身影再次浮现，他的脸上全是惊恐：“斩因果、断轮回，这是主宰殿堂绝学山河永镇！”
    姜辰傲然：“有些见识，你可以死了！”
    砰！
    干枯老者在永镇剑下灰飞烟灭，这一刻黑雾中一群老者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一缕魂都没逃回来，刚才谁说去捞他的？”
    “道友别开玩笑，我们快些走，莫让那人追上来了！”
    一道道鬼船迅速离去，再也没有眷恋，对于他们来说，哪怕逃回来一缕魂，他们背后大人物都有办法复活，可是永镇剑下那是灰飞烟灭，所以他们头也不回直接跑了。
    月落仔看着意气风发的姜辰不自觉退后几步，姜辰仰天长啸：“月小馨，看到没这就是老夫的力量，今日我要将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伤害，一分不少如数奉还！”
    月落仔尴尬：“冲动是魔鬼，姜辰你应该想想神对你的好。”
    姜辰：“呸！魔爷会对你更好的，剑来。”
    永镇剑迅速飞回姜辰手中，月落仔哪敢怠慢，见识过此剑厉害他根本不敢保留，弑帝惊鸿浮现，恐怖的威仪瞬间绽放。
    仙弓临世，异象漫天浮现，死掉的凤凰还在滴血，无形的龙鳞漫天飘落，这些都是曾经死在弑帝惊鸿手中的强大对手，这一刻虚空巨大弓弦幻化，红尘再现帝虹威！
    姜辰冷笑：“我会怕你？”
    强大的永镇剑高举，这一刻主宰殿堂绝学再现，可是···下一刻永镇剑沉寂了下去，似乎不愿意帮着姜辰对付月落仔。
    感受到手中之剑又变得平凡，姜辰瞳孔收缩，月落仔也是一窒，接着狂笑起来：“老匹夫，你敢吓唬小爷，哈哈哈···还真的被你吓到了！”
    姜辰尴尬了：“神大人，我现在服软还来得及吗？”
    月落仔：“晚了，神早说过莫要自误···”
    啊啊啊！
    一顿拳打脚踢，姜辰顶着硕大的两个黑眼圈，这一次他的鼻子也肿了，月落仔累得不行躺在船上：“小辰子，你说的不详到底是什么，我们该如何离开这里？”
    ···
    “你是说，有堪比海王的巨兽出现差点吃了你？”
    “呜呜呜。”
    “有趣，似乎老鬼那边也吃了瘪，也罢就让我去会会他们，好久没活动过了！”
    月落仔和姜辰正不知怎么办时，一道苗条身影已经悄然接近二人，当然随行的还有那头被惊走的海兽。
    姜辰：“哪里来的香气？”
    月落仔闻了闻：“还真有，难道要靠岸了吗？”
    二人环顾四周除了海水还是海水，只是这一刻天地仿佛寂静了一般，海水停止了涌动，变得和镜面一样光滑，而天空是璀璨无比的星河。
    二人头一昏顿时瞪大了眼睛，姜辰：“不好，这香气有毒，快拿解毒丹出来！”
    月落仔刚想取出解毒丹，却听见美妙的声音从天际和海底同时传来：“我的毒，无药可解！”
    这时候天际尽头一片黑雾浮现，一双鬼眼如同两颗星星挂在上空：“怜香阁主出手了，看来···她还不知道永镇剑在那人手上，以她的手段，对付那人说不定会有奇效，不过以防万一，我还是召集三十六阁主一起出手。”
    天际尽头的鬼眼并没有惊动怜香阁主，而是悄悄联系另外的阁主，想要围剿月落仔和姜辰二人。
    “悠悠是人魂，眷眷怜人心，让我来看看，你们最脆弱的心到底是什么？”
    瞬间二人如同木偶，漂浮在鬼船上空，此刻已经中毒的二人眼神朦胧，模糊中有两道身影向着他们走来。
    “嘻嘻···居然都是女人，有意思，咦！竟然都带有魂，那就更有意思了。”
    天际怜香开坛做法，月落仔背后一道青烟浮现，那是月馨藏在他身上的一缕魂，用来保护他的···
    而姜辰身边的长剑颤抖，一缕残魂浮现，但很快又回到了剑里。
    怜香大怒：“在我面前还想逃？出来吧。”
    她将自身法器运转到最大限度，身边灵石不要钱的化作齑粉，甚至一些秘宝神物浮现，不断消耗之下，终于将那缕魂拉出一半，而她却越来越兴奋，因为她发现姜辰乃是帝。
    “这么难吗？这把剑倒是不错宝物，也罢这样才有意思，此人魂魄强大乃是帝临境强者，此刻身受重伤乃是炼化他的最好时机。”
    怜香不惜血本儿，只要将姜辰掌握，她相信即便是三十六阁她也能跻身前列了，甚至为了将永镇剑中的残魂拖出，她一脸肉痛捏碎了三个准帝魂，还不惜动用一滴回魂汤稳固那道魂。
    天际那道鬼眼也是震惊：“怜香疯了不成，她怎么舍得回魂汤这样的宝物？难道她也发现了那把剑的秘密，亦或者她所图···”
    鬼眼开启通过神通，看向如同木偶的姜辰，他不自觉吸了口凉气：“好强大的魂魄，这是一尊帝！难怪怜香如此疯狂，她是想炼制帝级傀儡吗？真是个疯女人。”
    怜香看着身前逐渐成型的女子，她仰天大笑：“成了，这才是艺术，多么完美的杰作啊！”
    月落仔和姜辰几乎同时醒来，这一刻二人离开警惕，但四周很平静，尤其是天空干净无比，再看向大海。
    光滑如同平镜，月落仔呆呆看着水中的星辰，此刻水中的他亦是看向自己。
    “小辰子，你说我是站在上面，还是站在下面？”
    这一刻姜辰眼神凝重：“镜像、幻象？”
    真在另一面的姜辰意识非常清晰，而在这一面的月落仔意识也很清晰，二人隔着海面互视一眼，皆是看到对方眼中的骇然！
    月落仔迷茫了，星辰似乎在自己头顶，又似乎海底才是真正的星空，而自己被困在水中了。
    而姜辰的感觉也差不多，明明自己意识清晰，而身边的月落仔却仿佛是泡影，哪个站在水中亦或者是水面的人才是月落仔。
    两人似乎被隔绝在两个世界里，而另一个世界也有自己，不过却是倒影，一艘小船压住了海面，却又似乎漂浮在星河之上。
    姜辰：“好诡异的术，你我可能中了幻术，还记得之前的香味吗？”
    月落仔点点头：“如果我们在牢笼里，那究竟那一个是牢笼，亦或者两个都是？对了解药，是幻术的话只要痛就可以清醒。”
    啊！
    月落仔看着自己流血的手掌，姜辰亦是掐了掐腿上的肉，甚至解毒丹也一点作用没有。
    这时候怜香的声音再次浮现：“我说过的，我的毒无药可解！”
    月落仔、姜辰同时道：“出来！”
    咯咯咯···
    怜香咯咯的笑着：“奴家这就出来。”
    两道身影，同时出现在两个世界里，月落仔瞳孔瞪大，美丽的身影如梦如幻，让他看得如痴如醉。
    女子和月馨有几分相似，但更加美丽动人，月落仔其实知道月馨一直没用真面目示人，虽然多次想看月馨容貌，但都被月馨拒绝了，理由是他还小看了就完了。
    月落仔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大姐？我这是在做梦不成，难道这就是大姐的真面目？”
    当然看到月馨容貌之时，怜香也是愣了半天，甚至眼中还带有嫉妒，她没想到月落仔最牵挂的的那人，竟然这般美好，美得似乎不被世间所容。
    而另一边姜辰全身颤抖，捂着脑袋满脸狰狞：“幻觉一定是幻觉，该死不管你是谁，敢用她的样子来骗我，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只是那女子满脸温柔，月馨亦是满脸温柔，月落仔瞬间沦陷，而姜辰却慌乱后退。
    姜辰：“别过来，你不是她，不许用她的样子。”
    女子轻启红唇：“师弟！”
    熟悉的声音姜辰僵在原地，呆呆看着眼前朝思暮想的人儿，心中一个声音一直呐喊，她是假的假的，可惜他的双手忍不住要去抱眼前女子。
    因为她的魂，她的形都是她，哪个他最在乎的人，姜辰老泪横流：“师姐，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