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死不说我爱你

如影随形,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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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及到宝宝,我依旧做的小心,只一次便收兵,她却是还没餍足,纏着我再来。
    “乖,明天。”我口勿上她唇辦,柔声哄她,将她衣服拢好,扣好扣子,把她抱到外面的餐椅上。
    “现在该饿了吧?”我笑问她,她也笑起来,声音小猫般的嘤宁,“嗯。”
    我心又被挠了下,“想吃什么?”我拿出手机要叫外卖。
    她想了想,“虾仁馄饨。”
    “好。”
    15分钟后,2碗热气腾腾的虾仁馄饨就摆在了我们的餐桌上。她真的饿了,很快就完了自己那碗,看她样子还没吃饱,我把我的推给她。
    她往碗里看眼,我只吃了2个。
    “不要了,我饱了。”她把碗推回到我面前。
    知道她是不想我饿着才这样说,我又把碗推过去,“吃吧,我不饿。”
    她笑笑,拿起勺子吃起来。
    研发儿童疫苗的事亟待解决,第二天上午我去了海城大学找蕊蕊的爸爸翟靳,他现在的身份是这里的化学系副教授。
    由于事前我没有打电话,他见到我有些讶异,不过也就几秒。
    “有事找我?”他一向了解我,知道我来此肯定不是单纯来看他。
    我没说话,打量他。
    他穿一件咖色羊毛格纹呢大衣,里面是米色毛衣,干净的白色衬衣领口上系着领结,下身是与大衣一套的西装裤,脚上配一双棕色系带皮鞋,一幅黑框眼镜端端正正的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法式优雅绅士范儿被他演绎的淋漓尽致。他手上还拿着一沓书本,浑身上下已完全没有一丁点以前的阴冷戾气,活脱脱就是一个温和儒雅的学者。
    “看来你对你这个新身份适应的很快。”我单手插进裤兜,语气带了点讥诮。
    他扬扬眉,顶弄了口腔。
    我内心失笑,这个习惯他倒是没变。
    “去我办公室?”他征求我意见。
    我头朝旁边不远处像是书吧的地方示意了下,“去那儿吧。”
    他偏头看眼,点下头。
    路不长,但一路上但凡经过的女学生都和他打招呼,且她们看他的眼神也全都是既崇拜又迷恋的,不过他却一句话不说,只礼貌的点头回应,像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挺受女学生欢迎的。”我忍不住揶揄。
    他不屑的哼了声,“你不也是。”
    我勾勾唇,笑而不语。刚才那些女学生见到我,确实也一个个眼冒惊艳的光。我对这样的目光早习以为常,所以视如空气,冷然以对。
    “喝什么?”他把书搁到桌上,把菜单推给我。
    我没看,直接说:“苏打水。”
    他点了1杯苏打水和一壶花茶。我有些意外,“你以前不喝这玩意儿。”
    “最近开始修身养性。”
    我嘲弄,“你这是从里到外要大变。”
    “说话文明点,这是校园。”他严肃的说,但薄唇却勾出抹戏谑的弧度。
    “……”我反应了2秒才意识到他指的是我说的“大变”2个字。
    “是你满脑子装着不文明的东西才会想歪。”我反讥他。
    他笑,不以为意的轻哼了声,“说吧,找我什么事?”
    “有个项目想让你做带头人。”
    他眯起眼眸,目露疑惑,“什么项目?”
    “研发儿童疫苗。”
    一抹诧异掠过他脸庞,“你开玩笑吧。”他讥诮的笑起来。
    “像吗?”我一脸正经,神色没有一分开玩笑的。
    当时秦朗跟我说这事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他是这方面的顶级专家。这也是为何我安排他成为化学系的教授,而不是其他学科。
    他敛住笑,盯我看了片刻,旋即又笑起来,有些自嘲的,“我只研制过害人的东西,还从来没研制过救人的。”
    “那给你破處的机会,不好吗?”
    他又不说话了,盯着我看。
    我依旧严肃的直视他,从他眼神,我确定他会答应。
    “你相信我?不怕我坑你?”他语气带着半开玩笑半试探的。
    “你会吗?”
    “你说呢?”
    我知道他不会,不过还是说:“如果你坑我,我会拉着你一起埋。”
    他痞痞一笑,语气却是郑重的承诺,“好。”
    他还有课,我们就没再聊,与他在书吧门口分别,望着他迈着优雅步伐沉稳走向教学大楼的背影,我内心不禁感慨,没想到时隔多年,我和他又携手合作了。
    回到公司,我立刻让秦朗把项目资料和合作协议一并发到他的邮箱,当晚他就把协议签了发回给我,第二天我们就一起去“盛世”见了沈赫,谈妥所有细节后项目正式启动。
    时间终于走到婚礼这一天,之前的一周一直阴雨绵绵,原本她还担心天气不好,谁知这天晴空万里,就连寒风也失了威力。
    婚礼场地设在天悦酒店300坪超大的草坪上。因为此前我没有透露过一丝有关婚礼布置的讯息,所以当她看见被上万朵香槟玫瑰和粉色与白色气球打造成犹如梦幻世界的草坪,不知是惊讶还是激动,她瞪大眼睛怔了足足有2分钟。
    “喜欢吗?”我知道自己问了句废话,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答案。
    她脸上绽放喜悦的笑容,凝视我的眸中闪烁着耀眼的光,“喜欢,太美了!”
    她高兴就是我最大的快乐,“等下还有惊喜。”我扬笑的说。
    “是什么?”
    我手指抵在自己的唇上,摇头,示意我要保密。
    她笑了,不再问。
    “玛芒?”
    蕊蕊兴奋的叫声蓦的从不远处传来,我和她应声看去,蕊蕊正朝我们奔过来,身后跟着她的姑妈,翟靳的妹妹Yvonne。
    “蕊蕊?”我和她异口同声。
    蕊蕊跑到我们面前,伸出小手摸了摸她婚纱的裙摆,一副很喜爱的模样,仰头问她:“玛芒,你今天怎么穿的像公主一样?”
    她蹲身,抱住蕊蕊,“玛芒今天漂亮吗?”
    蕊蕊咧嘴笑,用力点头,“嗯,漂亮?”
    她在蕊蕊的小脸蛋上宠爱的亲了口。
    我朝Yvonne身后空无一人的走廊看眼,“翟靳呢?”
    “他说有事来不了,让我代为祝福你们。”Yvonne笑着说,随即从手包里拿出1个红包递给我,“这是他给你们的。”
    我明白他是有意不来,也没说什么,收下红包。
    “蕊蕊,你和Yvonne姑妈先去草坪上找Nino玩,玛芒今天有点忙,晚点再来陪你。”她对蕊蕊道。
    “好?”
    蕊蕊很听话,和Yvonne走了。这边刚走,她闺蜜舒俏就过来了,把她叫走去补妆,因为仪式还有20分钟就要开始。她们走后,我也去了草坪。
    草坪上,乐师们演奏着欢乐的乐曲,受邀的千名宾客差不多都已到齐,他们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的聚在一起,觥筹交措,谈笑风生。
    我拿起一杯香槟,正要喝,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忽的就在背后响起,“紧张吗?”
    这道声音的主人我很熟悉,是我二叔的儿子,我的堂弟乔宸飞。
    我转过头,他正站在距离我1米远的地方看着我,脸上漾着淡淡温和的笑。从我认识他,他就一直是这样一副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模样。
    除了是我堂弟,他还有另一个特殊的身份——她的初恋。
    当年就是因为要嫁给我,她与他才分的手。因为她,还有家族利益,我们曾一度是对立面,水火不容。后来也是因为她,我们又冰释前嫌,兄友弟恭。
    “有什么可紧张的。”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紧张,我期待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他笑弧扩大,看得出他信我的话。
    我从边上的餐台上拿了杯香槟递给他,他接过,我们碰了下杯,各自啜了口。
    “你和Yvonne不举行婚礼吗?”
    他和Yvonne之间的关系也是几经波折,从最初被Yvonne骗婚,到后来离婚,再到如今两人又复婚,曲折离奇和爱恨纠缠都够写一本。
    他笑着摇下头,“我们意见统一,不办婚礼。下周我们带Nino一起去西班牙,就当是旅行结婚了。”
    Nino是他们的儿子,是当年他们离婚时Yvonne瞒着他偷偷生下的,他之所以会和Yvonne复婚,最初原因就是这个孩子,不过现在他对Yvonne是真的产生感情了,只不过还没有很深。但我和她一致认为,他们最后会很恩爱的,就像我们一样。
    “对了,我刚才在后面的小花园看到有只热气球,不会也是你准备的吧。”
    我笑了笑,得意的扬扬眉。
    他失笑,“你要搞什么花样?”
    我卖关子,“待会儿你就知道。”低头看眼表,时间差不多了,刚要和他说,一抬头就见沈赫朝我们这边走过来,他今天是我的伴郎。
    见我看到了他,他就没再朝前走,直接招手,“过去吧,要行礼了。”
    我跟乔宸飞打了声招呼,放下香槟就随沈赫一起走了。
    当我站定到红毯的最前端,之前欢快的乐曲戛然而止,几秒后,庄重的婚礼进行曲缓缓奏响。同时,一只硕大的热气球从远处缓缓朝草坪这里飘来。
    宾客们全都看见了,气球篮里站着她和伴娘,惊叹声和热烈的掌声在下一刻响彻现场。
    这就是我要搞的花样,让她以这样浪漫而惊艳的方式出场。
    我嘴角勾起得意而幸福的笑,深深的望着她。她也深深的望着我,手紧紧抓着篮沿,脸上表情夹杂着紧张、甜蜜和惊喜。
    热气球稳稳降落在红毯另一端,她在伴娘的搀扶下走出气球,立在气球旁的她的弟弟立即上前,她挽上他的臂弯。
    女儿出嫁按理都由父亲挽着托付给新郎,但她没有父母,没有长辈,只有这个弟弟,所以就破例这样了。
    伴着婚礼进行曲,他们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面向他们,身体站得笔直。
    片刻,他们走到我面前,她弟弟将她的手交到我掌心内,我五指收拢握紧,之前还平静无波的心,刹时变得激动。
    她终于再次成了我的妻。
    这一次,我们不会再分开。无论富贵还是贫穷,健康或是疾病,永远都会陪在对方身边。
    在我们彼此郑重而坚定的说出“我愿意”的时候,我眼圈红了,她眼圈也红了。我想此时,她与我所想的是相同的。
    我们的爱情之路走得很辛苦,这些年来,有过离别,有过痛苦,有过沉重的折磨与思念。
    今后,也许生活还会有波折与坎坷,可是,有了我的相伴,有了她的相随,一切皆会云淡风轻。
    我双手轻轻捧起她的脸,在她唇上落下一个郑重的吻。刹时,掌声如鸣,两旁提着花篮的亲朋好友将玫瑰花瓣抛洒向我们。
    我离开她的唇瓣,凝视她泪眼,“老婆,还有样东西我要给你。”
    她眼眸闪现疑惑。我抬起右手,摊开手掌在她眼前,随即一圈一圈解开纱布。
    当看见我露出的掌心,她惊愕的倒抽口气,不可思议的抬眸看我。
    我温柔一笑,看向我的掌心。阳光下,她的名字折现出熠熠光芒。
    这是2周前我亲自拿刀刻下的,为了瞒她,才骗所有人说是我不心弄伤。
    之所以刻她名字,是当年她在她的掌心里刻下我的名字。这不是公平,是对彼此无声的誓言。
    一滴眼泪落到了我的掌心。
    她哭了。
    她想说话,却激动的说不出,我知道她要说什么,但我不需要听。我轻轻拭去她的眼泪,朝她左手看眼,她会意,抬起左手,握住我的右手。
    我紧紧回握住。
    我们掌心相对,掌心内,我们的名字紧密相贴。
    就像我们两人,从今以后,如影随形,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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