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进步

    “六•一”国际儿童节快到了。那天儿子说：“爸爸，老师说"六•一"让每个同学做个宣传自己的东西，我做什么呢？”
    我一听，乐了，指着书桌玻璃板下压的自我宣传栏说：“这个放假时做的东西就是你宣传自己的最好作品，估计全校没第二个学生有这么辉煌的战绩了!”
    “肯定是。”儿子自信地说。
    中午，孩子拿着自己发表作品的宣传栏上学去了。下午，他表情沮丧地回到家，说：“爸爸，老师说不要这些东西，学校要的是上学以来获得的各种奖状那类东西。”
    儿子的话给我来了个透心凉。当奖状荣誉那类东西决定学校评价方向时，最多不过十年学校育人功能就会减弱甚至消失，因为除了分数孩子的所有自我努力都会视为无用。面对这一困惑局面，我应把对未来的真实判断告诉王喜乐，因为他已开始产生分析生活的心智了，也只有不断加强孩子对生活真实性的认知，才能从根本上解决心灵上的困惑。想到这，我说：“喜乐，你想知道老师为什么不要这个吗？”
    “想。”
    “因为学生考试分数与老师的钱直接挂勾，所以老师只承认与分数有关的东西。”
    “我明白，我明白，我明白这些事情了。”
    “明白什么了？”
    “明白了以后好好学，争取考出好分数让老师承认自己。”
    “喜乐，如果你那样做将会陷入学习的泥潭，内心很难获得精神上的力量，难以战胜强手。爸爸训练的学生有好是国家二级运动员，他们中间学习特别好的也不少，怎样把学生培养成善于比赛的英雄，并成就人生其中有很深的学问。”
    “啥叫国家二给运动员？”儿子抢着问。
    “国家二级运动员是国家对运动水平高低的一个标准。”
    “跳玩跳多远才是国家二级运动员？”儿子马上问自己有兴趣的项目。
    “六米五。”
    我说完王喜乐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当我用尺子把这个距离量出来后，他大声叫道：“这么远，谁能跳到？!”
    “爸爸培养的学生里面有六人跳过这么远，有的接近七米了。”
    “七米!”儿子惊叹地说。
    “运动成绩好并不是爸爸感到成功的地方，在训练过程中，爸爸只盯着一个关系人生成败的大问题进行努力。”
    “啥大问题？”
    “体育精神。”
    “啥叫体育精神？”
    “体育精神就是不怕困难并向对手祝贺的精神。这种精神会让你永远进步。”
    “我听不懂。具体是啥意思？”
    “比如说在玩的过程中有人打败了你，你在承认自己失败的同时，还能大力称赞对手的技术比自己高，并虚心向对手学习。”
    “这不可能。这也太难了。我们玩的时候谁一输，马上就会吵嘴，常常恨不得把对手揍一顿。我玩了这么多年从没见过一个小朋友承认自己的技术不如对手，输了总找对手的毛病，总找理由说对手耍赖。”
    “喜乐，敢于承认失败是人生最大勇气之所在。你们玩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心里要明白——跑的快、跳的高只是单纯身体机能强，而体育精神是种自强还要帮肋别人强的东西，它积累起来很困难并有改变人性的力量。”
    谈话中，儿子的不愉快渐渐没有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