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种纯粹的给予

30 番外——意归情浓(一)


冰冷的夜,冰冷的地板。他浑身湿透。蜷缩在地板上发抖。他不知道他在这里是为了什么,他深深地明白她不会来的,她的心里因该有了一个人,就算现在真的遇见了那个对的人,再痛苦,再挣扎也只不过是换来一句相见恨晚。
    他只是想停留在有她记忆的地方,这是他现在唯一能继续爱她的方式。细细一数才知道,她留给他的竟是如此的少,仅仅用来怀念都显不够。呵呵,为什么当初还能在一起的时候他不尽量再对他好一点?再好一点,或许她就能有一点点喜欢他的,是不是?
    可是,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无数次回忆上一次分开的场景,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她选择消失?
    身体慢慢的不再寒冷,他听见自己浓重的呼吸,却怎么也使不出力气挪动身体。
    一双冰凉的手抚上他的脸,让他的痛苦缓解。
    这双手可是小柔?
    小柔……小柔……他用低哑的声音不断的重复,再重复。
    可是身体像被关在一个黑箱子里,动不得,也看不见东西。他试着挣扎,却徒劳无功。空留一身伤痕。
    即使这样,他还是没有放弃过。
    许久。他猛地睁开眼,腾的坐起身,大口的喘息。明亮的阳光透过随风飘荡的窗帘射进来。
    简语柔……一低头,蓦地一滴泪滴在手背上。
    很多年了,原来他没有真正的忘记过。为什么今天又莫名其妙的梦到?眼睛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他想翻身下床。
    身边的人被惊动,翻了个身。
    他一愣。转过脸去看。本应只有他一个人的床,里侧此刻正趴着一具曼妙的身躯,轻薄的被单只拦腰盖住,露出大片光裸的背和修长的双腿。
    他怔愣的叫。归以浓?
    她哝哝一句听不懂的话。眼皮都没掀一下。显然没有一点搭理他的意思。
    头很疼,竟然一下子记不起昨夜的事情。但心里烦躁的像有把火在烧。
    他大叫到。归以浓!你给我清醒一下!
    她慵懒的打个哈欠。坐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竟然一点也有惊讶,只是柔弱无骨的靠过来,手臂半搭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柔柔的吹气。魅惑的说。我的名字不适合用来大呼小叫。乖,唤的温柔点。轻佻的语气好像昨天晚上失身的那个人是他一样。
    祁信扬闭了闭眼,隐忍的说。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捏捏有些痛的头。昨天晚上他们不是赔客户吃饭?怎么会这样?
    哟哟哟,我们的阿扬原来也是会发脾气的啊?归以浓毫不避讳的裸身下床,熟门熟路的直接推门进了浴室,关上门之前回头看满脸涨红的祁信扬。阿扬,如果没想好要和我说什么,你可以在我洗澡的时候悄悄走,不过,要记住,不要打扰到我哦。送个飞吻过去,她钻进了浴室。
    祁信扬迈进飞腾科技的时候头还是痛得想要死。
    NND,他真的逃了,而且极其听话的是“悄悄”的走的,一点点都没有打扰到一边洗澡还一边唱歌的归以浓。
    打卡的时候他无奈的看着自己肩膀被一只手搭上。还真是令人羡慕的一只手,修长的手指,略显白皙的皮肤。身为一只男人的手它可以美成这个样子还真是有福气。
    他无力道。阿霁,早。
    怎么了,兄弟?和祁信扬一起过了打卡钟,他扳过他的身子,微微哈腰直视他的眼睛,半开玩笑的说。我从你的眼睛里看见了“情劫”这两个字。
    祁信扬挥开他的胳膊,率先走向电梯。大情圣,我今天没心情跟你闹。
    他摸摸鼻子跟在他后面。直到他停在电梯前面,他才走过去和他并肩等电梯。识趣的不再讲话已经不期待他答案的时候却听他叹息道。这次还真的被你这张乌鸦嘴给说中了。
    赫霁眼一睁,然后慢慢伸手搂他的肩。低头在他的耳边暧昧的说。男的还是女的?眉毛挑的那叫一个□□。
    祁信扬直觉挥手去打他的头,却叫赫霁一个后仰躲过去,嘴角持续坏坏的笑。他心中暗暗咬牙。这家伙到底多高啊?他已经185了,跟他说话的时候还要微微仰头。
    见他闷声不语,赫霁说。行了,腿短又不是你的错,当造福人类了,不要让别的男人没有自尊嘛。
    霎时周围有无数道恶毒的目光扫过来,祁信扬觉得自己都要被那激光似的眼神烧出窟窿了,赫霁却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安慰他。你要是想再高一点呢,平日里就多积点阴德,下辈子就会有努力的空间了。
    电梯门正好打开,祁信扬低头拉着他匆匆进了电梯门,向周围人尴尬的笑,点头表示歉意。
    还好,这是总裁秘书室那层的专用电梯,本来就没有几个人用,而现在就只有他们两个。
    他看着赫霁,一幅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这孩子……真是没得救了。
    这个花心到街知巷闻,不识半点人情世故的……那个什么——他竟一时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他——还真是让人半头五晌就冒出个想死的冲动。修长有型的身材配上那种罪孽深重的相貌能造就出什么样的男人?
    丑男的下场就各有各的凄惨,帅哥的下场就全都一个样。
    总之他就是那种招尽天下男人嫉妒,让所有女人痴迷,甚至一走去男女看到都想要□□的那类人。
    所以他几乎是没有朋友的。
    偏偏这个异类成了他祁信扬的兄弟。他也是他唯一的朋友,其实他这个“唯一”也不见得有多珍贵。因为他那种平时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总在提醒他——其实我没有朋友也会过得很好。这就是他在所有人羡慕的眼光里还过得很挫败的原因。
    人生,是不是挺奇妙的?
    出了电梯,就听见总机小姐甜甜的声音。赫先生,祁先生早。
    早。祁信扬应,手里也不闲着,用力拉回已经走过去的赫霁。
    他一看躲不过,闷闷应一句。早。无数的前车之鉴告诉他,在祁信扬面前反抗是绝对没有用的,他是那种认定一件事情不做到最好就死也不回头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固执的要死。强迫症严重到应该送精神病院的人种,但是偏偏被大多数人称为认真负责。切。
    祁信扬满意的点点头,放开他的西装下摆。
    赫霁扁扁嘴。这人真是的。他对人一向冷淡,这么每天早上跟这女生打无聊的招呼,人家会误会的,他懂不懂?有了误会就总有一天会解开误会的,解开了就有人要哭了,他懂不懂?笨。
    女人对他来说只分三种。一,陌生人。二,女友。三,前女友。
    女人……
    他没有和没关系的陌生人寒暄的坏习惯,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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