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景亭

第12章


也不能怪村长啊,虽然他的动机有点掺杂了一些不好的东西。
还是等晚上吧,今晚又会有什么发生呢?
二十四) 折扇之迷
一大早,就有人匆匆忙忙的跑来找刘村长,“张医生死了,张医生死了。”立马,刘村长和我们一起出发去了张医生家。许多村民围在家门口,难以掩饰的害怕更令我心绪不稳。这个村里唯一的医生也死了,如果发生什么疾病,那该如何是好啊?小桥被淹,村里的人只能静静的等待厄运的降临。
张医生的死相不算太恐怖,简单的说也是被掐死的,死的也不是很痛苦,到象是自愿的。死亡时间大概在昨天半夜。唯一奇怪的是他那双手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右手的食指指着医柜,好象有什么在那个医柜里。张医生的尸体同样也被放置在白娘庙里。
我和阿宝打开了医柜,发现里面整齐的排列着常用的药品、医学用具等等,看上去什么都没有少,也没有有人翻动过的痕迹。打开抽屉,赫然发现有一张已经发黄的信封,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鼓鼓的,
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已经有很久年代的信纸,字迹也已经开始有点泛黄了。我想张医生指的就是这个吧!
字迹很小巧娟秀,应该是个女人的笔迹,而且一定是个关系密切的女人,不然他也不会收藏这么多年,而她也不会写信给他了。细看了一下信的内容,原来是一封表达爱意的情书,其中有一段话,我好象在那里看到过,可是我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了,是一首小诗:明月霜落碧亭前,缎绫红裳正衣间,手把杏灯待君来,夜冷孤窗穷愁恨。
“这不是那把折扇上的小诗吗?只是那把折扇后面的一句没有了,被血给遮了。”阿宝心急的说道,“刘村长,那把折在哪里?”
“不用问了,在我这里的,那天刘村长让我保存了”我说。被阿宝一说,我的心思就全不在这里,这首诗所表达的是一个哀怨的新妇在等待夫君,而她却始终没有等到,空留了一份遗憾。那个妇人会不会就是那个湖底的白衣女人呢?那她为什么又要杀了张医生呢?她和张医生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村长,你们村里谁的年纪最大了啊,我想询问一下以前这里发生的事情,也许能够有帮助。”我问。
“这里就只有柴九他爹的年纪最大了,也数他知道的最多了,我陪你们去问问他吧,不过,这个老头跟他媳妇一样,有点怪。你们可要当心哦!”刘村长自那次事件后,对我们坦白的很,几乎对我们没有什么保留,可怜白教授他们还被村长囚禁在客栈里,平安客栈,我们又去客栈,不过这次不是去看老板娘,而是老板娘的公公。
老柴,真的是一把年纪了,头发全白了,连眉毛也白成一片,想来他一定知道不少村里的事情,毕竟他在这个村庄呆了这么多年了。
“老柴,最近好吗?他们是城里的人,有一些以前村里的事情要问问您,好不好?”刘村长对老人还是尊敬有加。“啊,好啊,我老头子很久没有找人聊天了。呵呵……”柴老伯看来人老心不老啊,身体还很不错。
“老伯,您好,我想问问,那个玉月湖中的那个亭子,以前那里是什么地方啊?这个村子呢?应该是个大院吧!“我问道。
“小伙子,眼力不错啊,我听我的爷爷讲啊,以前,我们这里是一个大户人家的别墅,每次天热的时候,来这里僻暑的。那户人家据说是皇帝的亲戚,很大排场。”柴老伯说道。
“那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阿宝还是改不掉他那个急性子。
“后来,听说,那户人家的女儿为了她的终身大事,跳湖自杀了。好象她的家人不同意她和一个书生来往,门不当户不对的,硬要她嫁给一个纨绔子弟,她不从,就跳湖了。后来,传说那里闹鬼,那户人家就把这里给荒废了。你看这里有些东西,还是以前遗留的呢!”柴老伯真不愧是柴老伯,知道的真不少。
“那个书生呢?”我也不禁有点着急想知道。
“那个书生听说她死了,在一个月圆之夜也自杀了,就在那个亭中,据说,死的时候还念着一首诗,什么待君来什么的。真的也是很可怜的。”柴老伯的神色有点悲哀。
事情很明显,折扇是那个书生留下的,而他们的爱情故事也为这次的事情增添了点神秘的色彩。
(二十五) 九死一生
已经过去七天了,再过两天,水就退了,表面一切如初。可不知道这个小小的村庄是否还能恢复原状。
又近夜晚,似乎对于夜晚总有很多不能预见的事情发生。白娘庙里的亡魂也都已经入土为安。
我还是想不通,知道了这个村庄这么多的往事,可这些跟李余书有什么关系呢?压根挨不到边啊。
那天晚上我和阿宝见到的白衣女鬼,那应该是哪一个呢?是文革的时候跳湖死的大户人家的小姐,还是刘村长打捞起来的那具女尸?还是她们就是同一个呢?为什么她要恨呢?她恨什么呢?可是她见了我们为什么没有杀我们呢?奇怪就在这里。还有那个黑影,也没有害我们。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现在到是真希望再见到那个白衣女鬼,想向她问问清楚。其实鬼的存在就是以她本身的意志力,她的那股怨气而存在的,没有了怨气,她也就魂飞魄散了。关键还是找到他的怨气所在。
夜色本来漆黑如墨,慢慢地,空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先是透明的人形,再后来有一把纷飞的长发倾泻出来,那个白衣女鬼,想到曹操,曹操就到啊。一股强大的寒流迫来,生生将我阻了一阻,我不禁一激灵。
一弯钩月,满天流霜,我和她面对面对峙着。第一次这么近的看她,也是第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她。她秀发如云,蓬蓬软软披散在背上,折射着东方神秘光泽的旗袍包裹着她合度的身体。
她只是站定了,并不见有何动作,可我发现她好像慢慢在变化。她的五官渐渐朦胧,表情更见哀怨,最后竟呈现出隐隐的绿色。
空气中有着风雨欲来的紧张,无形的不知名的力量满天溢地从对面涌过来,充满周围的空间。相形之下,我是毫无抵抗之力,如狂风中残荷,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们又没有害过你,他们都是无辜的啊,你该怨恨的是这个时代,这个封建的思想,也该怨恨你自己,没有努力,没有去争取。而不是去杀害那些善良的人。”我不管她到底是哪个,劈头就数落她,可是话一出口,我就有些懊悔了,鬼是最怕提起她生前的事情的。
果然,从她身上爆发出来的力量有增无减,压力惊人,我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就这一步的动作之间,她突然看见她原本垂肩的头发慢慢直立,好像水藻一般在空中摇曳起来。
为什么,会有这样啊?我眨了一下眼睛,一眨眼的瞬间,仿佛跌落在一片宽广无垠的水域,触目是一片略带混沌的青色,深色的水藻随着水波摇晃着手臂,无数细小的鱼眼泡沫在水藻间升起。这是怎么一回事?忽然间发觉自己无法呼吸,在这样的水下,怎么可能正常呼吸呢?
我突然抬头,发现上方有一片光亮,仿佛指引了一个求生的方向,溺水的人,只能竭力向上游才能脱离险境啊!可是那些头发一般的水藻好像有生命,有知觉,它们紧紧地缠住我的脚脖,象桎梏一般将我锁在水底。同时有碎碎念念的声音在她细语,“留下来吧,留下来吧,和我在一起……”
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在耳朵里迂回传响,我只是不理,使劲蹬开那些水草,我终于开始往上浮。这里,是哪里啊?
突然,那白衣女鬼向我漂浮过来,来不及躲闪,那只又白又冷的手臂已经抓住了我,“留下来啊!留下来陪我!”她说,泛白的嘴角浮起一个古怪残忍的微笑。
她那柔软冰凉的身体紧紧贴着我,头发如绿色的水藻般蔓延下来,密密地缠绕,拖着我一前一后直往那更深更寒处坠落。
眼看我即将成为笼中鸟网中鱼,突然我听到阿宝在大声叫我的名字,“醒醒啊,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所有这片青色混沌的水,那迷幻般的景象都因为另外一股声音的加入而波动,象有无形的手在撕扯,在破坏,最后以我所在处为圆心,淡青水色还是迅速褪去,还原出一片繁星密布的夜空。
“那个女鬼呢?去那里了?”我焦急的问阿宝。
阿宝一脸疑惑的看着我,“我没有看见什么女鬼啊,到是你自己象鬼一样,站在这个院子里,一动不动的掐自己的脖子,脸色铁青,还想往脸上抓呢?要不是我叫你,你还在那里表演呢?”阿宝一脸奇怪的表情,证实了他的话并非是假的。
“我不会放弃的,我要杀了所有害过我的人,我要杀了你们……”一阵风拂过我的脸颊,隐隐约约的声音直入耳膜,我又一次预感到将有事情发生,还要死人吗?
(二十六) 李余书归来
从死亡线上回来,我一直没有说话。阿宝也没有问什么,静静的陪着我,刘村长来看过我,见我没有什么事情,叹了口气,也没有说什么,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到底是谁害了她呢?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想这个问题。
如果,她是那个大户人家的小姐,那是自杀的,应该没有人害她啊,除非她不是自杀的,而是被谋杀的,然后伪装成自杀的,但是这个可能吗?好象不太有可能啊。
如果,她是那个被打捞上来的白衣女子,那到是有点可能,或许她是被人推下湖的,或许是被人杀了,抛在湖中的?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没有了头绪,好象是在一大堆线头中找出真正的线头,才能把这个天大的迷团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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