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慌,是爱情啊

第85章 出事了


    我幸运的回到了公寓,一步一步挪上楼,挪上床,我闭眼慢慢躺下去。
    习惯了傅延开那的硬板床,如今陷在席梦思里,只觉得身体好像往下沉,我没有力气睁眼,但脑海中却浮现出傅延开那痛极的眼眸。
    我想起,在海南的那几夜,我跟他十指交握,踏着海浪慢慢走着。
    可是,再也不会有这样一幕了。
    我生命中交托过的两个男人,见张百良最后一面时,我平静而厌恶。从此之后,我几乎不会再想起他。如今我如愿离开了傅延开,我不是恨他利用我,恨他把我做棋子,恨他欺瞒于我,为什么我会因为他的愤怒而心痛,为什么还会贪恋他曾给过我的温暖。
    我偏了偏头,感觉到一颗眼泪顺着眼角横流下去,浸湿了鬓角。
    极度的透支和失血,让我疲乏不堪,含着泪水,我也终于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门和电话都被敲震天响,我迷迷糊糊醒来,坐起来,头一阵眩晕,我拿手机看了一眼,是送餐的过来,我起身开门,拿了餐,看他一脸不满,我说你下次响一下我电话,放门口就可以。
    也免得吵了我瞌睡。
    医生吩咐,手术后要忌重口味,我订的餐都很清淡,清汤寡水的,我一看就没有胃口。
    随便吃了一点粥,我又回床上躺着。
    我不知日夜的睡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天早上,我看太阳很好,便坐在阳台上晒太阳,感觉气温回升了许多,公寓外是一条马路,马路中央绿化带隔开,绿化带上种着一排玉兰树,树上有零零星星的白色花朵。
    再看时间,离我动手术那天已经八天了,医院里好像有说过叫我什么时候过去复查一下,但我现在却想不起到底要哪一天去。
    我起身洗头洗澡,换了一套衣服,坐在梳妆台前已经是下午了。
    镜子里的我脸色发白,头发毛躁。化了点淡妆遮掩,又将长发梳起。
    外面虽然有太阳,但一出门,我还是感觉全身冰凉,好像浸在凉水里,不由得裹紧了大衣。
    我去百歌湾,小庄见到我很意外,连忙走过来,说:“青姐,你回来了?”
    我愣了下,才想起之前骗她说要出远门来着,便顺势点头,嗯了一声。我问她:“生意怎么样?”
    小庄说:“老样子……市场外入口那一处,好像有个新的KTV,还在装修,他们要是开张,我们的生意就更差了。”
    张百良当时传出的一些谣言,让百歌湾这几个月来生意每况愈下,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抹平,却忘了正好年底的淡季。如果市场里再加一家新开的KTV,人家新店开张一造势,我这里简直要亏本了。
    小庄一副一筹莫展的样子,我却是疲乏的很,这一年多来,为了这个KTV,我一直干劲十足,拼命的维护着它,可那时我维护它也是为了维护婚姻。
    张百良入狱后,那种干劲好像忽然间消失了,加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我已经提不起劲头来为百歌湾努力了。
    我在吧台坐了一会,小庄说:“青姐,你这次出去玩,怎么没跟傅总一起?”
    忽然从小庄嘴里听到这个称呼,我茫然的望她一眼。
    小庄说:“就是以前经常过来接你的那个傅总啊,前几天,我看到他在门口站了一会,我还想去告诉他你不在来着,等我下去,他都走了。”
    小庄边说,边指着有独立阶梯的正门:“呶,就站在那。”
    她指的是阶梯旁的一棵广玉兰树下边。
    我心中五味杂陈,却只勉强笑了下,然后起身去了办公室。
    在办公室桌上,忽然看到一串钥匙,才想起那是傅延开那套房子的钥匙,我搬好家后来百歌湾,就随手扔在这了。
    我打电话叫了家同城快递,把这钥匙快递去傅延开公司。
    然后开车去医院复查,但下午路上堵车,堵了一个多小时,我到医院时,已经挂不上号了,便又准备回去。
    我身体还未恢复,所以走的非常慢,大概是在车上坐久了的缘故,感觉腰酸的厉害。我便在靠墙的公共椅上坐下休息。
    这时忽然听到一声刺耳的笑声:“呦,这不是方青吗?”
    我抬头一看,蒋余海。
    而挽着他胳膊的人,却是张柔。
    这两人怎么又在一起了?张柔为了给她妈治病,又攀上了蒋余海?
    我只瞥了一眼,便别过脸去。
    偏偏这对贱人不肯给我安生,蒋余海说:“小柔,你青姐可是咱俩的媒人,你得感谢她呀。”
    张柔笑着,声音娇滴滴的:“是啊,真得感谢她把我逼的走投无路,才敢去打搅海哥,要不是海哥拉我一把,我现在就真的流落街头,家破人亡了。”
    最后四个字,她说的极缓,看着我的眼神,也越加阴冷。
    我冷笑一声,当初真不该留着张柔这后患。我站起身想走,蒋余海忽然拽住我胳膊,我回头怒瞪着这对贱人,一字一句道:“放开我!”
    张柔半倚在蒋余海身上,她如今的神态完全不似从前,从前虽然张扬跋扈没脑子,但只是眼神干净。如今却一脸二奶的媚态。
    而蒋余海,那是那副贱渣样:“听说你跟傅延开闹掰了?不考虑考虑我上次跟你说的事?”
    我脑中无端的冒出傅延开的一句话:蒋余海心术不正,不要跟他硬碰硬。
    虽然在医院这公共场合,但蒋余海这女人都动手的变态,我站都站不太稳,拿什么跟他犟?
    我弯嘴笑了:“这么多人看着呢,蒋总还是放开我的好。”
    “就是,”张柔伸手轻轻的将蒋余海的手往回拽,“毕竟以后在市场里,我们是要做邻居的。”
    蒋余海松开我:“我这不是好不容易见着你一面,心里激动。”
    市场做邻居……那个KTV难道是蒋余海和张柔开的?
    我不欲跟他们纠缠,深吸一口气转身走。
    蒋余海在我身后直笑:“还是你有先见之明,不然傅延开大难临头,可就连累你了。”
    大门处的风直往我脖子里灌,浑身一冷,我裹了裹大衣,顿住脚步。回头去看蒋余海,他嘴角的笑容越发的邪魅。
    “你什么意思?”我说。
    蒋余海却不说了,揽着张柔的腰,对着我笑:“如果你考虑好了,随时来找我。小柔,走吧。”
    他们跟我擦身而过,张柔故意撞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冷冷的斜睨她一眼,她偏着头用那阴柔的眼神盯着我,走到门口处,才转过头去。
    我慢慢往停车场走,心里乱糟糟的想着:上次蒋余海在那个宴会上,说傅延开没几天安宁日子过了,这次又是这口吻,蒋余海不会又在憋什么阴招吧?
    这念头才起,很快又被我压下去,这关我什么事呢?再说,他傅延开神通广大,哪里用得着我操心。如今我不是该操心自己的事吗、?如果市场口那个KTV是蒋余海跟张柔的店,那我以后有的麻烦了。
    我以为整垮了张百良,离开了傅延开,便可以平平静静的过日子。
    可人在江湖混,哪能随心所欲?
    我回到百歌湾,找了市场上的保安队长,打听了下市场口那个还在装修的KTV的法人代表,保安队长说那店面不归我们市场里管,他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投资人是个姓蒋的老板。
    这样一说,便是蒋余海无疑了。他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份信息做法人。
    这天是周五,小舅舅晚上不加班,准备回一趟老家,便来找我要我一同回去。我反正也无事,一个人呆着只是多想,便应了,把驾驶位让给小舅舅,自己懒洋洋的靠躺在副驾,看着窗外。
    小舅舅不知我动手术的事,担心道:“你最近这脸上差成这样,要不去医院做个检查?”
    “没事,查过了,胃溃疡,吃不太下东西。”我说。
    “听说你们这街口又开了个新店,”小舅舅说,“你这生意也不好,要不你把店面转让了,把钱腾出来,再去开个别的什么店。“
    我心不在焉的:“再说吧。“
    在乡下住了两天,外婆见我气色不好,杀了两只老母鸡炖着给我补身体,顿顿都是汤,吃的我浑身都是老母鸡汤味。本还想多陪外婆两天,但我身上恶露不止,按理说,差不多十天了,不应该还有这样大量的恶露。加上腰腹隐隐酸痛,我心中有些不安,便还是回去,打算周一还是去一趟医院。
    还在回去的路上,小庄便打电话给我,说有人来店里找我。
    我问她谁,她却把电话递给了那人。
    “方小姐,是我,李顺。”他的声音有些急切。
    听到他的语气,我心里不知怎的,咯噔一下,立刻坐直了,缓了缓,才故意放慢语速说:”你找我?“
    “是,方小姐,这两天傅总有没有来找过你?”他说。
    "没有,我去了乡下。“
    李顺深吸口气:“方小姐,你不是在回来的路上了吗?我能不能见见你?有件事,我想跟你聊聊。电话里说不清楚。“
    我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隐隐的:“好。”
    我转头嘱咐方子简:“小舅舅,快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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