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与你旧梦一场

第一百零二章 我心中有个疑虑


    “我知道了,你冷静一点,我写就是。”我拖延着时间,对她笑着,然后给小容使眼色,让她拿纸笔来。
    和小容也算有默契,在我的眼神中她也算是读懂了我的意思,连忙拿着从泡水的桌面上便拿了医院备用的东西过来了。
    我深呼吸几口,牵强的对白景一笑道:“你说,我写。”
    白景看着我拿着纸笔,哼哼几声,准备朝我靠近,我连忙后退道:“你就站在那里说吧。”
    我心跳的巨快,她挑挑眉,似乎很享受我害怕她的样子,我心中气急,却又不得不忍,她才道:“我承诺,给白景找律师打官司,且此期间无条件的信任白景,不让他人干涉。”
    她见我愣着,瞪了我一眼道:“写啊!”
    我咬咬唇道:“知道了。”
    尽管有些手抖,但还是一笔一画的将她所说的全部写在了纸上,反正答应是一回事,我现在的个人财力和身体状况,还真不一定有这功夫陪她打官司。
    可她似乎是看出了我一瞬间的犹疑,瞪大了瞳孔道:“你是不是口是心非啊!是不是心里想着唬住我这个人,然后转眼就让人把我抓起来啊?是不是??”
    还没好好说几句话,她又突然变得激动无比,拿着刀便要来推搡我,我用手抵住,用看上去最虔诚的眼光看着她道:“没有!绝对没有!你不要误会好不好?我是真心实意想帮你……”
    “我呸!人就是你杀的,还想帮我,帮了我,坐牢的不就是你了吗!”
    她一直咬定是我杀了邓晴不松口。
    而刚才还信任我会帮她打官司,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又转变风向了,她一边骂一边道:“我就是不该信你的鬼话,你看你拿的什么纸,卫生纸和铅笔!你在这上面写什么写,你他妈糊弄傻子呢?”
    她盛气凌人的推了我一把,刀子一下划上了我的胳膊,我疼的低呼了出来,在刀子就看到了从我胳膊上渗出来的血。
    血!
    红色的液体太过于刺眼,以至于我胳膊上感受到了刺骨的疼痛,好久都不曾这般疼过了!
    小容护住我,整个人也开始发抖,我冒着冷汗,竖耳听到门外那阵急促的脚步声,捂住胳膊道:“你最好快点服软,否则待会就没有你可以服软的时候了……”
    我话还没说完,白景作势又要来捅我一刀,她离我近在咫尺,笑的危险而可怕,用冰凉的刀子在我的脸上蹭了蹭道:“服软?我觉得我快要死了,还服什么软,实话跟你说了吧,刚才不过是试探你,真相就是我早就觉得是你和御南联手起来设计我了,凭你一个人还没能力策划这么多呢,不过御南一定是被你蒙了心眼,被你这种女人唬得团团转!所以说到底也是你的错!”
    她疯癫握住刀柄,大叫一声,就要再次用那把刀子刺进我的手臂,我全力抵挡,却已经抵不过已经疯了的她!
    我最后甚至只能护住头部!
    “啪嗒——”
    下一秒,她的手腕却被身后的保镖猛的拽住向后拖,我听到的是刀子落地的声音。
    下一瞬间,她就被保镖紧紧固定住,任凭她嘴上如何叫着,都无法再接近我,可是她满头凌乱,呲牙咧嘴:“我要杀了你!你们滚开!!放开我!”
    我给小容使了个眼色,她迅速把刀子拾起来装回抽屉里。
    我气喘吁吁的看着已经疯癫的白景,正缓了没多久,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被踢开。
    引入眼帘的是苏御南那张脸,他的目光首先定格在我身上,然后快步走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确认我无误后,便冷眼看着白景,质问道:“小瞧你了,居然还能买通人逃出来。”
    白景一见到苏御南,连忙惨叫的跪下,死命挣脱着,可是保镖力气太大,她如何也接近不了我和苏御南。
    “御南,你放我一条生路吧,不要抓我,别墅我也不要了,什么我都不要了,我只要你不把我送进监狱……”
    白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望向苏御南,苏御南捏了捏我的腰,凉薄着眼神,唇边吐出几个字:“把人带走。”
    一声令下,保镖立马把白景拖着走出门外,白景叫的更加惨,她嘴里念着一些乌七八糟诅咒我的话,我听了实在刺耳,苏御南的眉头也始终紧皱。
    等白景被拖出去后,小容也跟着走出了病房,独留我和苏御南在病房里。
    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他瞥到柜子有被抽开的痕迹,我还来不及说话,却被他眼疾手快的拉开柜子,他用食指和中指一捻,便把那刀子握在了手上。
    他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像是在等着我解释一般的问:“这是什么?”
    我没好气的回了一声:“你不是都看到了吗?”
    他把玩了一下那把刀,我脸上有些挂不住,想把刀抢过来,他却道:“这把刀和水果刀没什么差别,怎么,还想留着杀人?”
    我懒得跟他废话,而是推开他一直禁锢着我的腰,走到窗台边,深呼吸了几口,等一阵阵新鲜空气进了我的鼻腔,我缓过神来了,才道:“你该跟我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是怎么回事才对吧?”
    苏御南不动声色的把刀放回了抽屉,走过来,把自己的外套罩在了我的身上,拉过我的手道:“走,先给你清洗一下伤口。”
    他不说,我还真没反应过来自己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此时心乱如麻,只能任由着他拽离着我从窗口上离开。
    他只是带着我做到了床上,然后自己拿来了纱布和酒精,帮我处理着伤口,且十分娴熟。
    说实话,今天这种事不发生,我还真不知道他能如此心灵手巧。
    我闭口不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他的侧脸,问他道:“白景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说:“嗯。”
    我又问:“邓晴真的……”
    他说:“嗯,死了。”
    轻飘飘的几个字,反而就如死了一只蚂蚁,死了一只畜生一般不足挂齿,我的心里骤然一紧。
    又觉得不对,想问个究竟,于是无意识的摆了摆手臂,他又提高声音道:“别动。”
    我强忍着痛,轻声问他:“怎、怎么死的?”
    他说:“自杀。”
    我说:“是吗?”
    他给我上药的手一顿,面色有些冰冷的看着我,嘴角也浮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道:“你不相信?”
    我被他的质问愣住,一时不敢说话。
    “遗书还在警方那里,用不用我带你去看看?”他挑眉道。
    我连忙摇头,听出了他的讽刺,又问:“那和白景什么关系?”
    他说:“白景去过邓晴病房几次,所以邓晴的遗书上明明白白写着主要原因是因为嫉妒白景,于情于理,迫于压力,她都必须进看守所进行调查。”
    我没再说话,而是对整件事情都还抱有着一丝怀疑态度,但是我知道,有些猜想保留在心里即可,切不可说出。
    苏御南为我处理完伤口,便让我好好修养着,他还要回公司一趟。
    我叫住他,然后问:“邓晴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他脚步一凝滞,道:“还不清楚。”
    “那个……”
    “还有什么事?”他问我。
    “遗书真的是邓晴写的吗?有没有可能是他人模仿的字迹?”
    苏御南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让我安心养胎,不要想其他。
    我坐在床上,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那包扎的有模有样的伤口,哼笑一声,然后又倒在床上睡了下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我调开了电视机,果然看到了那上边在大肆播报着邓晴的死亡事件,而电视里的邓家父母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白发人送黑发人,悲哀又可怜。
    他们在电视上大呼着一定要把白景处理死刑,不能单单坐牢那么简单。
    然后还在电视上感恩着苏御南处处帮衬着他们,要不是有这个前女婿,可能他们都没精力活下去了。
    我正在剥橙子,看着电视上那一幕幕画面,问小容:“你说,他们可不可怜。”
    小容看着电视里,道:“可怜,又不可怜。”
    我笑了一声,她这回答可圈可点,我反而听不大懂了,于是有问她:“你说说看?”
    她说:“感觉邓家父母十恶不赦,肯定干过不少坏事,女儿也不是什么善茬,可是撇去做过的事,只站在一个父母的角度来说,他们又很可怜。”
    我笑着摇摇头:“是啊,而且他们再干什么坏事,也左不过是一些商业上的勾当,苏御南可比他们坏多了,现在居然还在外博好名声。”
    小容不说话了,我拉起她的手道:“你若是把这些话告诉先生,我也没意见,反正我觉得自己跟他不过是貌合神离。”
    小容面色有些难堪:“小姐,您别这么想……”
    我摇摇头,抚着自己肚子道:“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小容不放心的看着我,可是她终究是拗不过我,走一步三回头似的,出了我的病房。
    我一见她走,便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人的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喂?是陆医生吗?”
    我将手放在那始终没有发胖的肚子上,笑的有些逞强道:“您来第一医院一趟吧,我心中有个疑问,需要您帮忙解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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