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将军请自控

第八十四章 阮阮过敏了


    众人听了阮阮的话都不由身子一僵。
    阮阮的爹?
    不会吧?在这?
    与众人的惊诧不同,随歌更多的是警惕。她顺着阮阮的手指方向望去,入目的是一位雍容华贵的男人,看样子不出四十岁,正是男人风头正盛之时。
    季离人望着那个男人,眉头稍稍皱了皱。
    随歌没错过他怪异的表情,严肃地问道:“你认识他?”
    季离人点点头,说得清淡:“那是景厉王。”
    景厉王……
    就是那个能力出众的王爷,把临江城的案子推给随歌的那位王爷,明珠郡主的姨丈的那位王爷啊……
    “确定吗?”随歌温柔地望着阮阮,不想让她感觉到她的紧张。
    阮阮微微歪着头,想了一阵,咬咬指头,回答道:“阮阮不确定……”
    也是,当年阮阮也才两岁多一些,纵使认得,这么几年了,印象估计已经模糊不少了。
    但是……
    “小孩不确定,当亲爹的,总是能认得的。”陶紫衣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有意无意地多看了随歌几眼。
    女人心思总是缜密些的,她总隐隐感觉到,随歌似乎不想和那个景厉王有什么接触。
    说白些,她更觉得随歌似乎有意要避开那个景厉王。
    因为就在她们说完后随歌便指了个角落的位置,唤了季离人抱着阮阮过去了。
    后来皇帝宣布了开席,席间介绍那四位使者,说了许多客气话,也有好几场表演。只是随歌对这类的应酬不太感兴趣,几乎全程和季离人他们躲在角落里吃吃喝喝赏赏花。
    后来,随歌逮着应酬到一半的尹东升,叽叽咕咕地朝他打听起景厉王来。
    “怎么忽然问起他来了?怎么你看上他了吗?”尹东升挤眉弄眼了一阵,直到手腕被随歌狠狠地压在桌上扣住,他才吃痛地收了嘴,咿咿呀呀地问道:“欸欸,我说我说,你松松手……”
    尹东升嘟囔了几句后也没敢怠慢,老老实实就介绍了一下景厉王,无非就是他的功绩和地位。
    随歌皱着眉,详细问道:“我想知的不是这些,我想知的事他有无子嗣?”
    “子嗣?”尹东升一时猜不着随歌的目的,想了一阵才狐疑地说道:“有是有,只是,你问来作什么?你不是向来对别人家里的事不感兴趣么?”
    随歌凉凉地睨了他一眼,一字一句地道:“他可能是阮阮的亲爹。”
    尹东升怵在了原地。
    什么鬼!
    但是想了一阵,他一拍大腿,夸张地叫了出声:“也真有可能!景厉王六年前纳了个侧妃,听说是个红楼的唱戏姑娘,长得美艳,又得宠,最终如愿嫁入了皇室。两人育有一女,大约在其两岁多的时候,这侧妃和小郡主在去拜佛的路上遇上了山贼,马车侧翻掉下山崖,尸骨无存。”
    随歌的脸色变了几变。
    最终,她抬起头,眸色冷如水:“你可知这个侧妃的名号?她有无什么亲人?”
    尹东升面有难色地望着她,摇摇头:“这个真想不起来了,本来也不是个特别有名的人物,而且已经是三四年前的事儿了。那会儿京城还轰动过一阵,只是景厉王也只是悲痛地举办了场丧礼,这事便也过了。 毕竟只是个平民,估计长眠后也难以被世人记起。”
    尹东升经随歌这么一说,心里也响起了警铃。
    当初他怎么没想到这件事呢?不过要说老实的话,阮阮的样貌长得与景厉王虽然有一两分相像,但若丢在大街上一瞧,是怎么都看不出两人是父女的关系的。
    尹东升记得清楚,当初景厉王这个侧妃的确是被传说是坠崖而死的,同车的女儿也躲不开这一难,真得忽然又说阮阮可能是景厉王的女儿呢?
    “别问我,我也一头乱。”随歌有些吃痛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
    阻止了尹东升好奇的问话后,她便随便找了张椅子坐下休息了一阵。
    最近动脑过多,而且四处折腾,身体好像开始吃不消了。
    就在这时,景厉王过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朝廷的重臣。
    “瞧,这不就是我们太子殿下眼前的大红人尹大人嘛。”其中一个面生的官有些打趣地望着尹东升一边说着一边走上前来。
    尹东升陪着笑作揖道:“哟,陈侍郎,许久不见许久不见,您谬赞了。”
    “怎么会,我可听闻最近你的部下帮太子破了临江城的那桩大案,我说的可是事实,朝中各大臣都佩服尹大人你的眼光,都说能人手下异士多,看来这不假,您说是吧王爷?”陈侍郎一面笑着一面把脸转向了走到跟前来的景厉王。
    景厉王嘴上噙着笑,浑身上下穿着一件镶金边的凤袍,怎么看怎么华贵。他开口说话时更是自带威严,隐隐还有种高高在在上的感觉:“陈侍郎说的是,本王还未感谢尹大人手下的异士,不知那位破了案的八品女捕快可就是你身旁的这位?”
    尹东升瞥了随歌一眼,这才微笑着点点头,客套了几句,便做了个手势让随歌介绍自己。
    随歌遥远地瞧见他们来的时候便已经站起了身来,在尹东升的耳边说了句什么,这才昂首挺胸望着景厉王。
    景厉王这才算第一次正式正脸望着她。
    才那么一眼,景厉王便愣了下。
    而这轻微的面部表情被随歌实实在在地捕捉到了。
    他果然认得自己这张脸!
    不等景厉王说什么,随歌便作揖躬身,恭敬地道了句:“王爷安好,属下是郑州府捕快随歌。”
    “随歌……”景厉王味同嚼蜡地重复了下这个名字,蓦地向前踏了一步,凑到了随歌的面前,似乎有些迫切地问了句:“你家中可有什么亲人?”
    随歌眸光闪烁,微微垂着头,应道:“回禀王爷,并无。”
    “没有吗……”景厉王自言自语了一阵,脸色这才恢复如常,淡淡说了句:“真像。”
    尹东升佯装不明白地问了句:“咦,王爷说谁真像什么?”
    景厉王多看了随歌两眼,这才随意地回道:“无事。”
    随后几人客套地谈起了临江城的案子来,全程随歌都有问必答,不多说一句,只静静的站着。就算再宴会上依旧如同工作一般,不言苟笑,一张脸淡漠如水。
    只是在这期间,景厉王的目光多次落在了随歌的身上。
    这些随歌都察觉到了,只是全程不动声色,假装没见到一般。
    官场的人说话也的确很有技巧,几乎绝口不提当初为何选上随歌去查案这一事,当然,当官的不说,不当官的人却总爱来搅局,明珠郡主柳婉儿就是这个搅局的人。
    本来尹东升和他们几个已经聊得差不多了,也不外乎是一些官场的客套话,尹东升毕竟是太子的人,两拨人方向并不太合,说多也无用。可就在他们准备各自散去的时候,柳婉儿不知从哪婀娜地走了过来。
    来了就来了,她才刚和几位大人一一打了招呼,便佯装惊讶地对随歌说道:“哎呀,这不是随歌小姐嘛,你也在这呀。”
    景厉王望了眼柳婉儿,问道:“婉儿,你认识随捕快?”
    柳婉儿笑吟吟地用手帕捂了捂嘴,笑说道:“自然是的。当初尹大人带着随歌小姐他们入住将军府的时候,婉儿要招待过一二日。”顿了顿,她笑得更开怀了,“说来也是我们没有缘分,后来姨母想我,我不是就回姨丈府里住了一阵嘛,这都快有月余时间了,再见到随歌小姐,可真高兴。”
    随歌无言地望着不知有何意图的柳婉儿,暗地里捏了把汗。
    刚刚她私下和尹东升说的便是暂时不要在景厉王的面前暴露阮阮的存在,可这女人出现后,随歌便觉得有些不妙了。
    果然,也不等尹东升和随歌要说什么,柳婉儿抢先了步,四处望了望,佯装疑惑地问道:“咦,怎么不见随歌小姐你的女儿呢?当初你把女儿一起带进将军府,将军估计也喜欢孩子,对这位小小姐可是宠爱有加啊。”
    在场的官员这才哗然:“看不出来随捕快竟然已经育有一儿了。”
    柳婉儿看似殷羡地说道:“随歌小姐的女儿很可爱,看来也不过五六岁左右的模样,只可惜我一直无缘见到随歌小姐的夫君,想来应该是个器宇轩昂的人吧?”
    这话一出,尹东升和随歌身子都僵了,脸色明显得有些不好看,景厉王也好不了哪去,整个人似乎怵了般,若有所思地望着随歌。
    随歌心中暗道一声不好,正欲找个借口离开,陶紫衣却忽然抱着阮阮急匆匆地跑过来了,带着哭嗓说道:“不好了随歌,阮阮不知是怎么了,忽然整个人脸色都变了,吐了几口后忽然晕过去了!”
    随歌这会儿哪顾得什么景厉王什么柳婉儿,脸色一白,就把那个了无生气的小人儿接了过来,轻声唤道:“阮阮?阮阮?”
    然而怀中的小人全然没了反应。
    陶紫衣急得都哭出来了,不住地在那喃喃道:“怎么办,怎么办……”
    刚刚见陶紫衣抱了娃儿过来时,景厉王的目光便紧紧地胶在了阮阮的身上,眸中有着许多复杂的情绪。这会,他反而是最镇定的那位,不仅让身边的官把那些无关的围观的人驱到了一边,还认真观察起阮阮的情况来,淡淡地对陶紫衣问道:“她刚刚可有吃了些什么?”
    陶紫衣想了下,立马回道:“吃了块萝卜糕!”
    随歌一愣,赶忙问道:“糕里可有虾仁?”
    陶紫衣的脸瞬间白了:“有……有!阮阮吃不得虾仁……”
    她这才想起来,很久以前随歌就曾和她说过,阮阮对虾过敏,而且反应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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