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女神捕:将军请自控

第八十五章 迷雾快要拨清了


    不过幸好现在在皇宫,随处都能找到一个御医来,加上季离人反应迅速,没等那些人散开,已经有御医在替阮阮诊断病情了。加上过敏别就不是一种病,不过是种反应,一般不再接触过敏原,问题是不会很大的。
    御医当场诊断过后也表示情况不算太糟,正打算让宫婢把阮阮抱去房内休息,哪知随歌紧绷着一张脸不松手。正想说她自己抱着去的时候,季离人轻轻地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脸色变了几变,这才唤了紫衣把阮阮抱过去。
    随后,随歌单膝跪地朝皇帝谢道:“谢皇上。”
    皇帝龙昊笑笑摆手,让她免礼。
    “想不到随卿家年纪轻轻,已为人母。”龙昊倒是有些意外,“朕原本还打算替随卿家打量物色些公子才俊。”
    随歌垂头淡淡道:“微臣感激陛下的好意,但是微臣……”
    “臣已与随捕快私定终生。”季离人立在随歌的身旁,表情认真地接道:“微臣与随捕快母女俩经历了很多事,历经艰辛才走到今日。本想私下与陛下谈这事,但既然今日诸位都在,也见到了她们母女二人,微臣便想请在座诸位做个见证。”
    季离人这话一出,当场哗然!
    一向不苟言笑不近女色的镇北大将军当众示爱了!
    许多人都搬凳子前来看热闹了。
    人越多,明珠郡主脸上的表情就越难看了。
    在场几乎没有谁不认识明珠郡主,也没有谁不知她对季离人的心思,毕竟当初皇帝下令让明珠郡主入住镇北将军府时,柳丞相和景厉王都配送了让人殷羡的的礼品,许多民间好事者皆传这些是嫁妆。
    “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景厉王一脸严肃地望着季离人。
    再怎么说,明珠郡主都是他的人,季离人现在这么说,是想皇上下旨赐婚吗?
    季离人牵着随歌的手,随歌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拒绝。
    她也惊讶,只是莫名的,她相信季离人。这次他没有和她商量忽然这当众说这话,一定是有原因的。
    “臣以为臣的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季离人淡淡地看着景厉王,但是目光一瞬都没有落在他身旁的柳婉儿身上。
    柳婉儿则不同,自踏入御花园起,她的目光就从未离开过季离人。当初被“赶出”镇北将军府时,她一气之下找了景厉王诉苦,本想就着一场较大的疫情解决掉随歌,哪知道随歌不仅没有染病,还破了案。她更没想到季离人竟然陪着她一同去查那案。好不容趁着这次宴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原想把随歌已有一女的事告诉众人,至少,她以为这么说了以后,凭随歌这样的身份和背景,又有着舆论,季离人与她断断是不可能的,哪曾想……
    她好恨啊……
    随歌低头垂眉,压根没有看正怨恨地盯着她的柳婉儿。此时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都在景厉王的身上。
    刚刚,景厉王见到阮阮的样子,她有暗中留意到,这个男人,震惊了一下。
    景厉王,果然认识阮阮。
    “季将军,若本王没记错的话,皇上早前便有意要为你和明珠郡主赐婚,若不是因为战事繁忙,这旨怕是早就下了。”柳丞相此刻正因病留家休息,爹亲不在,景厉王便等同于她的父辈,必是要出来替她说话的。
    季离人的手一刻都没放开随歌的,反倒用几指在她的掌心摩挲了起来。
    随歌嘴角抽了抽,斜睨了他一眼,却见他依旧老神在在的模样。
    “王爷也说了,因为战事繁忙,臣与明珠郡主未成美事。早前臣便与皇上商量了与明珠郡主的那事,既然我们间并无情爱,拖了这么些年也不便再拖着郡主,早些还郡主青白,也好不妨碍郡主的未来。”季离人转眸望向皇帝,“皇上,臣说的可对?”
    这锅,季离人不背。
    龙昊愣了愣,一时没能反应过来。
    好一会,他才呵呵地笑道:“离人说的也在理。明珠郡主这事,他的确与朕商量过。”
    听皇帝这一言,周遭的众人这又窃窃私语了起来。
    柳婉儿一张小脸此刻已经青白一片。
    “混账!儿女婚事岂能儿戏!”景厉王一斥,周围的微言戛然而止。
    随歌这才微微地抬了抬头,望了眼一脸严肃的景厉王,又看了看表情怪异的龙昊,顿时知道些什么。
    这朝廷的事可真微妙。
    看来,景厉王和皇帝关系也不怎么好啊。而且看起来皇帝根本奈何不了景厉王,否则为何景厉王说了这么句不重君臣之礼的话,皇帝还毫无反应呢?
    但是显然,季离人并不买景厉王的账。
    “皇上当初并无下旨赐婚,又何来儿女婚事之说。”
    “那明珠郡主住进将军府三年,这又如何说?”
    季离人面无表情地望着景厉王,不怒而威,“这事,臣也很想问问王爷和丞相。虽说臣因军事常年驻守边疆,但郡主孤身寡人住进臣的将军府着实不妥,只是臣远在边疆,就算想提醒两位大人,也有些困难。不过这事臣并未放在心上,许是镇北将军府灵气足,郡主若在府里住得舒服,也算是桩美事。”
    难怪季离人在官场混了这么久还能安然待在这位置。
    随歌嘴角微扬,心里总算看清了。看来她的季将军也不笨嘛,情商并没有她想得那么低。
    季离人这话可完全把责任推回到景厉王和柳丞相的身上。
    现场的气氛绷得紧紧的,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太子领着尹东升他们几人走上前来,和颜悦色地道:“父皇,皇叔,季将军,舞伶和歌姬已经主做好了准备,几位使者也等了许久,我们的家事不如稍后再回御书房好好商讨商讨,此刻可莫要让几位使者闲等呀。”
    皇帝笑着拍拍太子的肩膀,接了这台阶就下了:“皇儿说得对,可总不能让别人看了我们的家事闹出笑话来。这事儿我们容后再议。”说罢,皇帝便下了旨意让所有宾客移步到另外一个看戏的院落,紧接着他看都没看景厉王一眼,便摆驾走了。
    景厉王一言不语,冷凝着一张脸,唤了声明珠郡主,拂袖而去。
    明珠郡主紧抿着嘴唇,手上的手帕就快要被她绞破了。她定定立了一阵,看了季离人和随歌一眼,才一言不发地跟在景厉王身后离开了。
    尹东升和姬无尘留了下来,走到季离人他们身边。
    “看来,这皇宫的斗争比我想得还要更复杂些。”随歌幽幽地望着那些离开的人,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明明一直在明争暗斗,可表面上却都要做出顺从的模样,这些官场上的人的嘴脸,可一点都不好看。
    “其他话,待会再说吧,我们现在去找阮阮。”尹东升表情难得严肃,“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姬无尘以为尹东升在说阮阮,安慰道:“紫衣陪在她身边,而且这里终究是皇宫,应该还算安全的。”
    随歌一边走着,才一边说道:“正是因为在皇宫,才更不安全。”
    她蓦地停下脚步,望着刚刚景厉王他们离开的方向,说道:“你们刚刚没有发现吗?景厉王见到阮阮后很震惊。”
    “你的意思是,阮阮真的有可能就是几年前坠崖死亡的小郡主?”
    “不……我的意思是,阮阮极有可能是几年前被景厉王意图杀死的小郡主。”
    随歌这话一出,几个男人同时一僵,皆不可思议地望着她。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随歌淡淡地和几个男人说了自己的想法后,几个男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等随歌他们都了阮阮暂时休憩的房间后,阮阮已经醒来了,只是精神有些萎靡地挨着陶紫衣坐着,两人似乎在聊天。
    见到随歌后,阮阮脸上笑开了花,甜甜地唤了声:“娘亲。”
    随歌宠溺地摸摸她的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阮阮摇摇头,表示现在已经无事了。
    有过敏反应的人,只要不是特别严重,恢复起来还是比较快的。
    加上御医已经命人熬了药,待会让阮阮吃了,也能稍微安心些。
    “阮阮,听娘亲的话。待会你就先和紫衣姐姐先回将军府,不管有何事,都不要离开将军府,明白吗?”
    阮阮乖巧地点点头。
    随歌一边说着,一边给季离人使了个眼色,季离人便走到了屋子外头。
    陶紫衣见随歌一脸严肃,顿时猜到事情可能有些不对,立马抱起了阮阮,紧张地问道:“出事了吗?”
    “不确定,但留在皇宫里不安全。”随歌深深地望了陶紫衣一眼,嘱咐道:“如果有什么进击的情况,你就帮我带着阮阮离开京城,回郑州。”
    陶紫衣一愣,还想再问明白些,季离人便领着两个人进来了。其中一人赫然就是最近不见了踪影的暗。
    这一刻,就连尹东升和姬无尘都有些迷糊了:“随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随歌亲了亲阮阮后,先让暗和另外一个一身黑衣的陌生人把阮阮和紫衣送出了皇宫。做完这些后,她才严肃地和尹东升说道:“白玉堂此前给过我们一个信息。四个使者里其中一人有诈。原本我是不明白什么意思的,但是临江城那一案,我们不仅发现了有人在制造死士,我们离开前还遇到白素素。如果不是白玉堂事先给了解药,我们两个恐怕就死在她手里了。”
    顿了顿,季离人才幽幽说道:“和制造死士的那个捕头接头的人,正是毓王。我们离开京城前,利用白玉堂给的令牌,动用了百灵堂的信息网查到了那个追杀随歌的神秘人的身份,你们猜他是谁?”
    尹东升和姬无尘对视了一眼,脸色紧绷。
    随歌望了望这四周静谧的皇宫,神色复杂地接道:“那个神秘人就是护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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