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瞎还是我瞎

    这次那人没说话了，只看着谭然。
    “你要不要看画？”
    掌柜的乐呵呵一笑：“小娘子真是好伶俐的口舌，谈生意我们在后堂，不如移步？”
    谭然拒绝掉，将包裹里的画打开，铺在柜台上，展示给掌柜的看。
    “无妨，掌柜的看看这个画您店里收不收。”
    掌柜的踱步过去，眯着眼睛一瞧。
    嘿，真普通。
    这是他的第一眼的感觉，再仔细一看，又觉得画面着实意趣可爱，画上内容很简单，就是日常田野菜园里的画面，家里的老母鸡在抢吃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肚子的母狗生下来一窝的小崽子，原本还算丰韵的身子被一群小狗日日争先恐后的扑在身下喝母乳，日渐消瘦，母狗的眼神温柔又有点哀伤，仿佛是期望小狗崽长大又害怕它们长大，倒是有点像人呢。
    谭然看着掌柜的没什么反应，以为他在琢磨着拒绝的话，遂把纸张一卷，转身就朝门外走。
    掌柜的连忙拦住人：“哎，小娘子别急，有话好好说。”
    谭然狐疑的看着他：“你要买画？”
    掌柜的半拖着人往后堂走，道：“我瞧着小娘子的画有点意思，咱们到后面来聊聊。”
    谭然打量着周围的门窗，前面带路的人，觉得自己能保全自己，便也放松了脚步往后面走了。
    掌柜的又让谭然把画拿出来，这次更加仔细的查看。
    谭然也不急，等着他慢慢看。
    半晌，掌柜的才看向谭然问道：“这画真是小娘子画的？”
    “确实无疑。”
    掌柜的看了谭然一眼，琢磨了一下才开口：“这几幅画，看起来至少需要画者有八九年左右的画工，小娘子看起来不大呢，难道两三岁就开始拿笔画画啦？”
    谭然闻言这才收敛了神色，认真起来：“掌柜的谬赞了，小女七岁开始学画，至今已经六年。”
    其实她是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学画的，无事的时候就躲在屋子里画画，那个时候能画个日日夜夜也不觉得累。
    “哈哈，看不出来，小娘子甚是有天分啊。”掌柜的笑眯眯的又问道：“不知道小娘子是哪家闺秀，小老儿开店多年，好似没见过呢。”
    谭然多留了个心眼，道：“我自幼跟父母在外定居，最近才回来，你要买画吗？”
    掌柜的哈哈笑：“小娘子也是个急性人，买，这几幅画我都要了。”
    这下轮到谭然惊讶了，本来一开始她觉得自个儿的百般好，当然现在也是很好，只是一连两家比较好的书坊都拒绝掉她的画，和她想象中旗开得胜的局面完全不一样，她觉得今天可能不会那么容易把画卖掉，只是没想到这最后一家倒是愿意买下来。
    她定了定神，面上倒是不显露出‘你脑子进水了’的神色出来。
    “掌柜的打算多少钱买下来呢？”
    那掌柜的伸出一只手，然后又弯下去三根手指，只留着两根手指举着。
    “二两银子一幅。”
    谭然叹口气，和她预估的差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