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瞎还是我瞎

    想了想，她道：“掌柜的，我也不瞒您，实话跟您说，在来您这个书坊之前，我先去了许家书坊和林意书坊。”
    掌柜的来了兴趣，问道：“哦，他们是怎么说的。”
    “许家书坊的人说我的画虽好，但是没有画意，没有好兆头，如果放在他们店里怕是卖不动。”
    掌柜的点点头：“许家墨守成规，卖东西一看实用性，二看噱头，这还真是他能说的话。”
    谭然看他一眼，接着道：“然后我去了林意书坊，他们连看都没看我的画，直接说我的画名气不够，没有好的名头，不能挂进他家书坊。”
    掌柜的一副了解的样子，道：“林意书坊后面的主家是云仙镇有名的林秀才，他家书香门第，林老爷子曾经官至三品大员，前几年才辞官回家，眼高于顶，是他家的做派。”
    谭然笑了笑，道：“这两家都拒绝了我，掌柜的为何敢一口就要下这几幅画，不怕卖不出放在这里亏本么？”
    掌柜的这次更是大笑：“小娘子真是心善啊。”
    不是心善，只是云仙县就这么小的地方，三个大书坊里就有两个书坊拒绝了她，也从某些方面说明了她的画可能确实在这里不好出手。
    掌柜的正了正色，道：“小娘子，可知道我鹿源坊背后主家是谁？”
    谭然眨眨眼，她还真不知道。
    掌柜的骄傲道：“鹿源坊，是太原府最大的书坊，旗下分铺多达百家，许家书坊林意书坊卖不出的东西，我鹿源坊可有的是办法！”
    鹿源坊，以前还真的没听说过，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倏尔，谭然脸上神色又是一松，想起自己以前和这些东西打交道不多，不知道也是常事。
    掌柜的吹完牛，看这这小娘子一脸沉思的样子，生怕她醒过神来要加价，连忙道：“小娘子，虽然我们鹿源坊是很大，但是你这个画，确实在市场上很少见，我给你的价格也是很公道的，万一卖不出我们可就亏啦。”
    谭然看着掌柜的一脸生怕她狮子大开口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不过也不做纠结，当下道：“小女第一日卖画，能卖出去也算是个好兆头，今日就二两银子一幅画，往后卖多卖少，都与小女无关。”
    掌柜的这下笑得脸上褶子都开了，连声道好好好，赶紧点了画，拿了钱给谭然。
    谭然一次性带了八幅画出来，拿了十六两银子走。
    临走之前对掌柜得客气道：“多谢掌柜的。”
    “好说好说，以后要是有新画了再拿过来看看啊。”
    谭然笑笑离开了。
    今日这一趟算不上成功也算不上失败，好歹有点收获。
    以前也没把自己的画拿出去卖过，真正的价值多少，她也不清楚。
    不过现在清楚了，她摸了摸口袋里的银子，笑的像只小狐狸，二两！
    只是，这个地方太小了，再多就不好卖，还是要想想其他的谋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