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肃季女

表演要命


    这位姑娘穿的比较素雅,衣服以绿色为底,劲竹使用了白描的手法,只用了寥寥几针就勾勒出了它的坚韧不拔。既不花哨,又有情调。姑娘的头上没有过多的点缀,只有一根儿玉簪。青丝半披,如淡淡的墨滴在点饰,美的像席景嶔画中的翠竹仙子。
    不过白楚却觉得衣服像是在哪儿见过相似的,想问,却还是没问出口。
    “姑娘,你到底怎么了?”“翠竹仙子”见白楚在发愣,又叫了两下。
    被叫了两下,白楚可算是回过了神儿,礼貌答道:“姑娘,我没事儿!不知姑娘名何?哪家姑娘?”
    “我父亲是兵部席侍郎,我叫席月新。姐姐就叫我月新吧!”看得出来,月新姑娘还挺自豪自己的身份。
    可白楚却不是这样想的,席侍郎?难道是席景嶔的大哥席景段?席景嶔的翠竹仙子好像就是席景段已逝的先夫人冼夫人,那席月新就是冼夫人唯一的女儿咯,难怪了!席景嶔,看我不弄死你!
    “月新,很好好听的一个名字!不知名字是谁起的,你二叔吗?”
    “对呀!”小姑娘前一秒还开开心心的,后一秒就失落万分:“就是可惜二婶儿死后,二叔就失踪了。”
    白楚于心中暗自思量:二婶儿?是玉儿、还是别人?还得去查查清楚。不过两种可能,席景嶔你都死定了!如果你不死,那我就没命了!我才没那么伟大!牺牲自己,成就他人,关键的是他席景嶔还这么混蛋。
    白楚安慰了几句,就问:“月新,你有没有面纱呀!”
    “面纱?姐姐要面纱作何?”这席月新对白楚的请求表示不解,又道:“姐姐的妆容明明那么……”精致还没说出口,就发现白楚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就问:“姐姐可是忘了上妆,想要借妆粉,又不好意思开口?没事儿,月新又不是外人,姐姐不用害羞,尽管拿去!”席月新一边说话,还一边拿出自己的妆粉,贴心的打开了盖子。
    此时只见白楚在盖子打开的那一刹那,白楚第一次那么集中注意力,眼到、手到、心到,眼疾手快地把盖子给合上了,苦笑道:“月新,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还是想借面纱。”
    “好,姐姐。”虽然不知道白楚为何不愿意用妆粉,但是既然姐姐要借面纱,就借给姐姐吧!
    这面纱是素白色的,只有一枚芙蕖做点缀,浑然天成。只是面纱上芙蕖的收针方式很是奇特,是盘旋式的收针,恐怕天下之大,也只有洁艾会这么收针。
    好容易知道了洁艾的下落,白楚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正想问,外面就传来喊号的声音:“十三。”
    这么快了?原来时间是二人聊的投机时过的,又因为这十三号是席月新,所以才会注意到。
    “姐姐,祝我顺利吧!”席月新听到了自己的号数,笑着对白楚说道。
    白楚亦以一个微笑回应。
    白楚观察过了,逃似乎是不可能的,今天这样的场合,皇城的守卫可是多加了整整加了一倍。还听说什么豫国的长公主、雒骎的太子妃来了,反正就是麻烦死了。
    为今之计就只有按照江映柳的计划走,这里的每一个女子待会都要表演一个节目,那她要表演的东西是什么?
    唱歌?
    跳舞?
    弹琴?
    那白楚觉得自己可以死了算了,当初,她的母亲(白楚的母亲叫疋珺)要白楚认真学这些女孩儿都应该会的东西时,她可是节节课逃,逃去听哥哥的兵法课和治国之道。
    至于每一次白楚的母亲来验收白楚的学习成果时,白楚的学习都毫无成果。但是吧,白楚因为经常失误,容易犯的、不容易犯的她都犯过,以至于她现在一听、一看就知道表演的人哪儿错了、哪儿好。可是,白楚还就不会唱歌、不会弹琴、不会跳舞。
    算了算了,去看一下待会儿要表演什么吧!别丢人了。
    表演什么都是随机的,抽到什么就演什么,这要求这些女孩们要所有的栏目的节目都准备一个,也不多,就八音——通俗地讲叫乐器、书、画、舞蹈这四样,听说,这个主意是七王爷出的。
    白楚看完表演栏目后,心情那真的既伤心,又开心。
    因为她是要展示她的书法。
    书法应该是白楚唯一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当年白楚可是为了让母亲带自己去玩儿,那可是认认真真地学了簪花小楷三天,三天以后,母亲就先反悔了,白楚在第四天就找了居者哥哥学习草书。十年以后,白楚的草书那可是随手就来,张狂潇洒,世间难得。
    “但是好像草书不太适合今天的场景吧。”
    “那你还有别的拿的出手的东西吗?”
    “治国之道,算吗?”
    “你说呢,这儿是挑女人!挑小媳妇儿!你以为这是挑大臣吗!”
    “好吧,到我的时候,就这个了吧。”
    “不然呢!”
    白楚脑子里的两个小人儿已经决定了。
    既然已经决定好了,那就看看新月的表演吧!
    席新月真真是运气好的不行,她所要表演的是八音,就是在乐器之中任选一样,而她最擅长的是竹笛,又正好她的衣服上又是竹。
    她演奏的是一古曲,名唤《竹》。
    至于白楚为什么知道这曲子?因为这曲子的作者是居者先生和无衣公子一起作的曲子。换句话说,这曲子是一个见色就忘了自己亲妹妹的人和色一起作的曲子。
    不过尽管白楚对作曲之人有意见,但是对奏曲之人可没有意见。
    话说这曲子被席新月吹得还不赖嘛,笛音随曲谱的升调降调而抑扬顿挫,有这原曲没有的情在其中,似乎是在讲述着一个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女孩,女孩生活在一个边陲小村庄,村子的竹子生长得最是茂盛,覆盖这个美丽的村子。村子里,有慈眉善目的老人,有天真活泼的小孩,有男耕女织的新婚夫妻,有吵吵闹闹的兄弟姊妹,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一天,女孩上山挖竹笋,可无意间遇上了一个丰神俊朗的将军和敌将打斗,你一招我一式的场面好不精彩,可敌将因为久久不能赢过将军,使了暗招,将军没料到敌将袖口中的袖箭,从而在心口中了一箭,不下阵来。
    敌将掉以轻心,以为将军在心口中了一箭,必死无疑,就大发善心,让将军在山野之中自生自灭。待敌将走后,女子把将军带回了村子里,让途经此处的神医给将军看上一看,女子不仅亲自给将军煎药,还亲自给将军喂药。
    两人日久生情。
    不久以后,将军的伤好了,将军不得不离开了,为了这次战争的将士们的性命,也为了这次战争的胜利。
    将军狠心离开了女子。
    一年后,战争胜利了,将军班师回朝,皇上很是高兴,下旨赐婚给将军。
    可将军忘不了女子,拒绝了。将军和皇上说了与女子的故事,求皇上赐婚,皇上同意。
    那天,十里红妆,女子嫁给了将军。
    二人婚后的生活可谓是浓情蜜意,如胶似漆。
    不久,女子和将军有了孩子,十月怀胎,只待一朝生产。可女子没能挺过来,用光气力生下女儿,就气绝就去了。
    将军在女子死后,没有在娶别的女子为妻,只是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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