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羁的天空

我小时侯，骑马长大的。不知道从马背上摔了多少次，虽然不算是马背上的小红军，至少也是马背上的“白军”。所以注定我今生和马怎么也分不开。我以为换了一个班，就可以离开马了。但还是遇到了又一个姓马的班主任。此人和马文才就就一个德行，一个臭德行。唯一的不同的一点就是此马非彼马，此马抽烟好厉害无比。而上有所好，下必尤甚。同学们见到老师这个样子，更是猖狂。这老师每天上课前还要在教室外面吞云吐雾一番。而他有财大气粗。一到教室，那气好比遇到了他的女人，变得兴奋起来，所以又粗了一些。因此，教室里就仿佛是火力发电站的烟那样，源源不断，冲向学生的鼻孔中，实现了资源的循环利用。什么叫以身作则，这就是了。语言不如行动响亮。有如说上半天的，如何如何不要浪费国家的资源。还比不是用实际行动来教导学生，言传哪里比得上身教。
    理科实际上比文科难多了，整天就是一些什么物理化学生物。枯燥得比晒脆的枯草还要略胜一筹。
    由于这个社会里的老师光荣得很，所以，一般人是无法当上的。世界上哪里有两全其美的东西。既然在质量上要求高，那么数量上自然就不能够满足。因此，老师就好比抱窝母鸡，一个鸡要抱上几十个蛋，即一个老师至少要教两个班的学生。本来这个学校也要求上面增加师资力量。上面也派了一部分大学生来。但同时问题就出现了。这个学校住房有限。好多老师——应该还是学生来了就没个住处。连个住处都没有，还谈什么为人民服务。后来学校想了个办法，叫那些人每人交五万块钱，先弄个房子住着，等20年后有教师宿舍了再退钱。但是那些人好多是学经济学的，知道20年后，五万块钱至少抵现在10万或者更多，还有一点就是谁知道20年后自己还有没有健在呢？要是自己运气不好，一走了之，那是时候真是死无对证，所以来这个学校的人全走了，师资力量还是老样子。还亏得老师是悔人不倦的，不然的话，不累死都不成。所以，物理老师还是原来那个，化学老师也是，只是生物老师回来了，原来那个老头终于消失了，我们再也听不到方言普通话了。
    数学老师还是一个女的，此老师讲起课来，总是利用上三四种方法，以示才能不凡。所以讲完一个题目的时候，她就要分析一下到底哪种方法最好。然后觉得第三种最简洁而且还思路清晰，就笑道：“同学们，我觉得第三者好啊！”学生们大笑。此老师还以为是自己哪里说错了还是怎么的。就说：“真的，我不骗同学们，第三者就是好！”因此，每逢是数学课，有人就问是什么课，然后有人就答道：“第三者的！”再后来，有人干脆就叫她是第老师了。
    不过这个老师虽然是个第三者，但是，至少比隔壁班那个老师好多了。
    隔壁班的数学老师是一个绰号叫“帅哥”的老师，因为这个人长好像古巨基。此人其实不帅，人称帅哥，其实不过是“甩哥”甚至怕还是“衰哥”。皮肤黑的好比无夜色的夜晚，因此，在上课的时候，无论是在白天还是夜晚。都得开灯，不然就是一片黑暗。此人狂妄无方。整天叫嚣着说鲁迅算什么作家，台湾李敖那才叫作家。学生们知道李敖这个人的数量少而又少，所以这个老师可以用李敖来装扮自己，给自己争面子。所以说知道名人就好比有一件漂亮的衣服。别人没有而你有，就可以装扮自己。弄得学生一脸迷惑，半信半疑。此人就因为一次太狂妄了而遭毒手，他见一活流氓在街上闲逛。就是看不惯，怎么可以在我帅哥面前如此不知点点。便道：“你们这些毛贼，还不如我家村子里面那些！”结果小狂见大狂，就好比是小巫见大巫，法力全失。那些人不是一起动手而是一齐动手。打得帅哥几乎*迸裂。到了医院。还好还有半条命。不幸及时抢求过来。继续为中国教育事业而奔波劳累，为人民服务。不然祖国就少了这么一个好老师。数学事业将受到严重影响。
    当然此帅哥在外面吃了亏。有时候在学生面前卖狂也会失误。有次考数学，学生考得不好。他就对学生们说：“这份试卷，十分的简单。”
    下面有人道：“就是因为十分简单才考成这个样子。”
    帅哥不解，问：“怎么回事？”
    下面道：“十分简单，那还有140分难的，所以考差了。”满分是150分的。
    帅哥想到有人这么聪明，以后就少用“十分”这个词，而改用“相当”“很”之类的。
    有人说男人要么能文要么能武，帅了有什么作用。实际上男人帅了就是有处。至少在泡妞的大道少了一点艰辛，多了一点自信。毕竟女人是世界上最爱美的东西。爱美分为两种，一种是爱自己美，就是把自己打扮得让男人看了美不胜收的感觉；而另一种是爱别人美，就是看上长得漂亮的男孩那一类。其实算起来，前一种不是真正的爱美，爱自己还差不多，后一种才是真的爱美。因此，好多女人不管自己有没姿色，都想有个白马王子和自己厮守一生白头偕老，所以说，女人都属于后一种爱美。而这个堪称帅哥的老师深知自己的优点和女人的心里。但是，他深知自己也知道的太深了，把自己看得太高了。所以在课堂上就卖弄自己说：“我在师大的时候，要约哪个女生去看电影，随便打个电话，没有不去的！”学生们听得想入非非，以为这个老师是风流才子。而后又来一句：“在师大的时候，师大的女生我看不看一眼！”
    下面有胆大者问为什么。帅哥答道：“那还用说吗？看不上她们！”
    忽然有个更大胆的人叫道：“老师，那你女朋友是在哪所大学念书？”
    帅哥一听，大窘。因为她的女朋友是理工大的一个女孩。皮肤和他是半斤八两平分秋色。人们称恋人在一起是一个世界。他们二人就组成了一个“黑色世界”。帅哥想找个洞钻进去。可惜他不比乌龟，不然的话倒是可以把脑袋缩进龟壳去。他的脸本来是黑的，倒是这个时候，掺杂了一些红色，于是成了暗红色。失去了原来的男人本色。说到男人本色——意思就是男人本来就色。这个帅哥是男人之一，没有不好色的道理。看到哪个女生略有姿色，就凑进去给她指点指点，慢慢把身体靠拢，潜移默化，日久生情，然后又“慢慢把心靠拢”。连略有姿色的都这样，那么有姿色的就更不别说了。
    生物老师一进门，我们还以为她是个学生。此老师高不过一米五，小巧玲珑，只是她穿的衣服穿的多，没有剔透的意思。
    上这生物课，我甚无心情。实际上，连心也没了哪里还有什么心情。也不知道林微音为什么就这样离开?不在的她还好不好？连一个消息也没有……
    “发什么呆啊！”生物老师突然叫我。同学们嘻嘻哈哈笑起来。
    我一脸害羞，不知道说什么。
    没过多久，她讲完课。叫学生回答问题，于是她随便叫：“25号。”
    我吓得半死，因为25好就是我。我站起来，下面这次不是嘻嘻哈哈笑起来，而是省略了一半，但是并不是说笑减少了。而是把“嘻嘻哈哈”变成“哈哈”。我答了半天还是答不出来，又是一次大窘。又被批评了一顿，说我们上课课要专心听讲，不要胡思乱想，思想开小差。弄得我的害羞又增加了一个层次，难堪不已。
    但是周文这小子和生物老师又什么吹得起来。上课的时候，当生物老师讲了一道题目，问同学们在哪里见过这道题目，没人能够答得出来。过了好一会儿，他突然有所领悟，便道：“刚才的黑板上见过！”同学们鼓励的大笑。生物老师也笑歪了嘴。夸周文聪明。
    周文在这个班如日之中天，因此，他狂妄有加。不断结交江湖上的朋友。近来，他结交了几个李阳的的真传弟子。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狂，自以为学到了李阳的一身绝技。整天见到人就大声用英语大吼八叫。他们说疯狂英语疯狂英语，就是要练到别人以为你是疯子的时候才算是把李阳那身好功夫学到手，而要学到炉火纯青的地步，那就要练到物我两忘，疯疯癫癫的境界。周文对我说，他的那几个朋友已经快要练成了，已经有人叫他们疯子了。我大吃一惊，道：“那你呢？”
    周文谦虚地道：“我还不行，还是初学者，你要学吗？那就去见识一下我那几个朋友！”
    我天资比较笨，终究是怎么也成不了疯子的。所以我说：“我不行！”
    “我看你也是，学习这个东西，就是要脸皮厚，要不怕害羞！”
    “哦”我说，“我也这样认为了——我不想当疯子啊！”
    “其实我告诉你，他们是多么的优秀，并不是你想象那种疯子。”
    我差点就说是你想象那种疯子吗？但是还是忍住。说：“我也没侮辱他们，只是觉得——”我把后面的“他们像疯子”省略了。周文听了，十分不高兴，我们的说话不欢而散。
    于是他就去找他的那几个志同道合的人吹牛。他们的吹牛不愧是吹牛，几十头牛被吹得满天飞，牛屁股都被吹红。他们告诉周文，他们获过什么什么大奖，还和外国人签名留念过。并说这个签名的人是什么狗屁名人，搞不好等上几年，这个签名就要好比是凡高的画那样价值连城了。说得周文几乎要喟叹不如。但是为了面子问题，还是要拼死一搏。他也吹嘘自己的风光史，说自己天生奇才，注定要成名的，只是现在时不利兮，还把他写的所谓的诗拿出来供那些人瞻仰。那诗写在一张可以近博物馆的纸张上，发出难闻的气味。那诗不像是诗倒好象是屎还要恰当一点。那伙人掩鼻而问：“是什么时候写的啊？”
    周文见到机会来了，一下子几乎要说：“是五岁的时候。”但是转眼一想，自己五岁的时候还没有上学，连中文是哪国语言都还不知道，根本不可能作诗，自己又不是方仲永。便道：“是小学是时候！”
    那些人一看那诗，看也看不懂。断定是天底下最好好的诗。所以夸周文是中国的缪斯，是继普希金以来最伟大的诗人，连徐志摩都要让他五分。他见一向只是他们在夸给自己听，今天终于轮到老子来闯了。于是便狂得没人及。说什么他放一个狗屁，让美国总统都闻其屁而未其狗。吓得那几人在一次掩鼻而叹。恨自己屁技不如人，望尘莫及，不能够望其项背，只能够景行仰止。
    我在报纸上看到，说文科班是培养贤妻良母的好场所，但是会让女生过风流——应该是风骚，大概是写错了。但是，来到了理科班后才发现原来实际上理科班的女生也是同一个样。而且还有过之而不及。班上有一个叫严娇娇的女生，长得有点像刘亦菲，就自以为是绝色美女，天下无双。此人风骚无比，真的要领风骚数百年。衣服穿得好比一个鱼网，巴不得**露在外面让人瞻仰。走起路来屁股扭得好像要离开身体，自作主张独立存在。时不时她还走着走者路就把脑袋上那几根成不了大器的头发猛一摆，以示不一般。
    她换男朋友就好比时装模特换衣服，速度之快无人能及。三天一小换，五天一大换。有人研究爱情的秘密就是要在短时间内结束，来也匆匆离也匆匆，速战速结，不要追求什么白头偕老，什么长相依，等到彼此了解得一览无余的时候，终究要化柔情为干戈。这个人做到了这点，所以别人对他没多少了解。男人和女人因为误会而结合。无数男生就趋之若骛。这就好比是一批假冒伪劣产品一般，刚刚上市，大众不知道是假的，就争相购买，买来后用都还没用，就丢了。当然没人知道这是二手货啊什么的。所以公交车大家一起乘。
    俄国作家契诃夫在描写女人的时候，说“这些女人的笑声太动听了，就仿佛是把全身浸泡在水里发出来的一样”，而这个女生的笑，不是像在水里发出来的，而是像把全身泡在蜂蜜里发出来一般，腻得要死。说话的时候，一心追求温柔，结果是东施效颦，让人听后恶心不堪。
    但是，这种温柔只是我们这样的俗人不会欣赏，并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懂得欣赏。有一个高三的男生在老师的培养之下，逐渐学会了审美。这个学校教室比教师还要有限。每逢考试的时候，学生不得不分配到其他班，三个年级好比是写议论文，夹叙夹议。严娇娇就正和那个高三男生做在一起。看到这个尤物坐在自己身边，这个男生魂飞魄散，好比是遇到女鬼。一场考试下来连试卷是什么样子都没看清楚。人家在看试卷上的题目，而这个男生则在看这个女生。别人是在那里千辛万苦，绞尽脑汁，百思不得其解。而这个小子则在那儿逍遥自在，赏心悦目，乐不可开交。但是，美好的时光最容易溜走，特别是恋人在一起的时候。一场考试就这样过去了。从这开始，这个男生就被迷得神魂颠倒，几乎是茶不思饭不想，整天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爱在心中膨胀得好比是吃了大量压缩饼干后又喝了水。这个时候正在发作，无法忍受。
    而当他知道严娇娇有男朋友的时候，知道要要得到她暂时还是不行的。而他的爱又无法让他忍耐，就仿佛是武侠小说中的人走火入魔一般。所以决定强扭这个瓜。一天在下晚自习的时候，那个男生就找了几个哥们，跟踪着严娇娇。在一个角落的时候，此人刚好要下手。学校一下子就停电了。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这个男生就在那几个哥们的的帮助下，迅速凑上去就恨恨地吻了严娇娇一下。严娇娇一点也没出声，平静得如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这对于常人那一定想不通，但是对于严娇娇就没什么大不了。这就好比**之于嫖客，她们对嫖客的一举一动自然没什么感到大惊小怪，因为早已司空见惯，说不定太纯情她们反而不适。
    韩寒说一个接过吻的女生是身价大减。这话最多说对一半，因为“接过吻的女生”就好比是厕所，男女有别。对于男生来说，这个女生的确是身价大减，因为吻这个女生的人不是他。女生就好比是点心，味美无比。但是，一定要讲究吃的顺序，第一个吃的人就好比是那个首次吃螃的人，不但感为天下先，受人赞扬，而且还是一种享受。但若他吃过后，再叫别人吃，那一定没人愿意，别说只是点心，就是什么山珍海味鱼翅熊掌也无人问津。对于女生来说，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高中女生，虽然好比我国政策早已对外开放，但毕竟不像大学生那样为所欲为，想摸就摸想吻就吻，不分场合，即兴即来。所以，要是那个女生被人吻过了，就好比是古代宫女被皇帝“幸”过一样，身价不但不减，而且还大增呢。本来按照常理，女人一般比的是贞操，是纯洁，但是在一定的环境下，就会发生变化。毕竟不但物以稀为贵”，事情也是以稀为贵。要是要是在大学里面，想必一定没人会以为接个吻有而骄傲，而受人敬仰。
    因此，严娇娇在知道她被人吻过了的男生眼中，身价当然就好比是一个再婚女。在心中那就更不用说了，因为人的眼一向比他的心清高多了。这不但是位置的问题，而大半是实质问题。就好比说我们敬仰某人，那么我们就说我心中的某某，但要是我们看不起某人，那就说我眼中的某某；但是在女生眼中——不，应该是心中，那又是另一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