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慢慢散去了,一阵锥心刺骨的风吹过。
小樱带着达兹纳跑了过来,当看见佐助躺在冰冷的地上,眼泪不自觉的落下,手轻轻放在佐助的脸上“好冷......”猛然扑到佐助怀里大哭了起来。
达兹纳自责的低下头,注视雨姬,见她压抑着情绪,不忍道:“想哭就哭吧。”
雨姬摇头又摇头“佐助说过,哭过一次后就不能再哭了,必须得学会坚强才行。”
达兹纳愕然的看着她们,无比愧疚的低下头。
“你是个骗子。”雨姬冷冷道:“我们说过要一直在一起的……”雨姬抚摸着佐助的脸,依旧好冷…好冷…
雨姬拿出手巾擦掉佐助脸上的污渍。
卡卡西和再不斩的战斗结束了,再不斩吃力的站在地上,双手流着血液,是被卡卡西用苦无挑断了手筋。
“这下你不能再握起大刀了,也无法结印。”
此时卡卡西像察觉到什么看去。
只见一个撑着拐杖的人出现,身后带着无数名叛逃忍者,卡多。
“哎呀呀,再不斩你输得好惨,真叫人人失望。”卡多谩骂的走来。
“你们来这干什么。”再不斩质问卡多。
“哼…”卡多轻哼一声藐视的说:“我们是来杀掉再不斩你这个‘小丑’的。”
所有人心下一惊,卡多是想坐收渔翁之力。
再不斩冷笑一声说:“卡卡西,不好意思了,战斗就到此为止了,现在我已经没有理由再去杀达兹纳,也就没有再和你打下去的理由了。”
“嗯,说的是。”
“木叶的忍者,我还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哪有机会杀了再不斩这个‘小丑’。如果你们愿意把那老头子交出来,我可以不杀你们。”
突然卡多的视线停留在白身上,走了过去“真是可怜啊,居然死在这里。”卡多用脚踢打白的身体,一脸的厌恶。
“混蛋,你这家伙在干什么啊。”鸣人冲上去,向痛扁卡多一顿,却被卡卡西拽住,不平道:“你这混蛋怎么可以这么的冷血,白可是因为你才死的!”
再不斩冷眼的看向卡多。
“哈哈,小鬼他可是没有感情的家伙。”卡多大笑,脚一直踢打着白的身体,突然卡多身体僵在一旁,一把冰苦无正冷冷的对准他的脖子。
“你在碰他一下,我就杀了你。”雨姬用瞬身术移动在卡多面前,眼神中带着寒意。
卡多吓得发抖,连忙跑回原来的位置。
雨姬蹲在白的身旁用手巾擦掉白脸上的污渍时,雨姬的手停在了半空,苦涩道:“你愿意成为的他的工具,为他效命,甚至可以付出生命,这样的你真的值得吗?”
“你这混蛋就不打算说什么吗?白可是你的同伴。”鸣人朝着再不斩吼道。
“闭嘴,小鬼,白已经死了。”
“什么?”鸣人微楞,怒吼道:“他变成那样你就一点想法都没有吗?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的吗?”
再不斩黑着脸“像卡多利用我一样,我不过是利用白罢了,我说过了我们忍者不过是工具,我想要的是那家伙的能力而已,并不是他本人,我根本不…留恋。”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雨姬冷漠的看向他“白可是真心喜欢你,是那么的喜欢你,为了你可以付出生命…即使是这样你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吗?把你梦想视为自己的梦想,作为工具而死…”雨姬凌厉的指责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你这小鬼…”再不斩低着头,随即,眼泪滴落在地“不要再…说了。白,他不光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们才狠下心战斗,我都明白他太善良了,最后能和你们交手太好了。”话毕,再不斩把一直缠在脸上的纱布用嘴咬开“小鬼,最后还是像你们说的,忍者也是人,不是没有感情的工具啊…是我输了。”
再不斩悲伤的看向白,多年来,白一直伴随在他身边,为他工作,甚至都付出了生命,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为白做过什么。
“卡卡西,能把你手中的苦无借我吗?”
“嗯。”卡卡西走上前,把苦无递给他,再不斩紧咬住苦无,向卡多冲去。
“一个受了重伤的忍者要对付这么多人,你以为你能赢?”卡多命令带来的忍者,自己跑到他们身后,一直跑到桥的尽头“你们赶快解决他!”
再不斩咬着苦无在众多忍者中杀出了一条血路,背上被几把刀深深插入,卡多看着再不斩冲向自己全身颤抖,一时间,卡多仿佛看见再不斩化身为鬼,势必要把自己推向地狱。
“呃!”卡多吐出鲜血,震惊的看着胸口中的苦无。
此时叛逃忍者们用他们的武器再一次的刺进再不斩的身体里,再不斩口中的苦无掉落在地。
“这么想找你的同伴的话就一个人去死吧!”卡多捂住伤口咒骂。
“不巧啊,我不想和白去同一个地方。”再不斩直起背,一步一步逼向卡多。
“你想干什么,别撑了!”
“我要和你一起…下地狱,雾影鬼人不算什么,下了地狱就能成为真正的鬼了。好好期待吧,我是不是小丑,你就在地狱好好的确认一下!”
“不要......”
再不斩从地上重新咬起苦无在卡多的身上刺上了几十道伤痕,把卡多推向了波之国大桥的桥底,落入海中溅起大片的波澜。
再不斩吃力的转身,叛逃忍者们被再不斩震慑住,分别让出了一条路,嘴中的苦无掉落在地,再不斩向着白的尸体走去,每走一步伤口就传来剧痛。
“白......”再不斩眼前开始模糊,双腿跪倒,倒在地上“就此永别了…白…到现在真是谢谢你了,对不起。”
雨姬不忍的低下头。
“不要移开视线。”不知何时卡卡西站在雨姬身旁“那就是拼命生存的男人,最后一刻。”
“嗯!”
白最后的笑容在再不斩脑中回荡,最终还是如雾般消散。
寒风吹过所有人的脸颊。
“我死了吗?雨姬…小樱你好重啊。”
趴在佐助身上的小樱停止了哭泣“佐助?”
达兹纳一惊,松了口气,万幸。
佐助吃力的挪动身子。
“不可以,乱动。”小樱扶着佐助。
“小樱,雨姬呢?哪个戴面具的人怎么样了?”
小樱一愣,心有些刺痛的撇过头。
“佐助......”
“雨姬。”佐助挤出一个笑容,示意说:没事。
雨姬捂住嘴,回想起自己被再不斩打伤时,也曾对佐助露出这样的笑容。
“佐助!”雨姬冲到佐助的怀里,紧紧抱住他。
“好痛......”被雨姬这么一抱触痛了伤口。
雨姬像似没有听见的声音,一直抱着他,感受着他身上的心跳。
“雨姬。”佐助声音放温和“我已经没事了......”
“呜呜…”雨姬紧闭着双眼,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湿润了佐助的肩膀。
“雨姬…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再哭的吗?”
雨姬一愣,推开佐助“我才没有哭,只是灰层进眼睛了而已。”
佐助嘴角勾起,把雨姬搂入怀中“哭吧,这次我允许…”
“什么嘛。”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这句话让眼泪彻底的蒸发,紧紧抱住他,感受着他的温情。
“全都结束了啊。”卡卡西走到再不斩身旁。
“卡卡西,想拜托你一件事。”再不斩撑着最后一口气“我想再见他一面。”
卡卡西长叹一声,把护额重新遮住左眼“好!”蹲下身子,把他背上的利器拨出,丢在一旁,抱起再不斩,向白走去。
此时天空下起白雪。
“下雪了?”鸣人一愣,这种气候是不可能下雪的。
“白,你哭了吗?”再不斩看着天空的白雪没说不出的苦涩。
卡卡西把再不斩放在白的身旁。
再不斩看着熟睡的白,苦涩道:“你一直在我的身边陪伴这我,现在就让我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吧。”眼神柔和“可以的话…真想和你去…同一个地方。”
一滴眼泪从白的眼角流出。
雨姬扶着佐助站到卡卡西身旁“白是在一个白雪纷飞村子了出生的。”
“是吗,真是个像雪一样纯洁的少年啊!…能去的,再不斩!…两人一起…”卡卡西惋惜的道。
梦被撕碎后像雪花一样纷纷飘落在记忆里,牵着你我的手走向未来的路……
卡卡西一行人把再不斩和白葬在波之国的山顶上,金色的阳光洒满了整个波之国。
“卡卡西老师,忍者真的像他们两个说的一样吗?”雨姬蹲在坟前。
“忍者不能追求自己存在的理由,只能作为工具般的存在是重要的,我们也是一样。”
“成为真正的忍者就是这样吗?”
“也不是,所有忍者们都是在不知不觉中烦恼着这种事活下去,再不斩和那个孩子也是这样的。”
所有人陷入沉默当中。
“好!…”鸣人打破这沉默,坚定的说“我要走我的忍道!朝着绝对不做后悔的事的道路!一直的走下去…”
雨姬认真祈祷“白,谢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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