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你做我的情人吗?

第9章


因为普希金说:爱一个人,就要爱她的过去。胡氏爱情第二定律说:爱一个人,请忘记她的过去。
    真能忘得了吗?比如说,我只是比如,打个比方而已——你爱上了孔蔚。
    我把一千块钱丢在孙伟面前说:“人家还你的。”孙伟说:“谁!?谁,谁他妈这么好心,居然记得还我钱?”我说:“一位神秘的小姐”。孙伟打我一拳说小杂种你又来晃点我。我压低声音对他说:“孔蔚!”
    孙伟表情僵硬的样子真可笑,好象一只冻死的蚂蚱。半晌,孙伟说:“她还在玉溪卖?我去把她扣来收拾一顿!”我说人家在丽江当导游小姐呢,从良了。孙伟眼睛一亮,说:“真的?”我嘿嘿直笑说,小杂种你离婚证书还没有拿到手,就想着另觅新欢?孙伟说你这个烂人,我找谁也不会去找个鸡吧。我说那不一定,古代的才子佳人可都是从青楼开始故事的。难说这个孔蔚是个现代杜十娘?孙伟气的没话说,连连问候我去世多年的先人前辈。
    孙伟说他妈的白捡到一千块钱,今晚请我滇池路吃海鲜带三温暖。我心里说靠你小杂种,这可是我一个星期的薪水。
    泡在巨大的澡盆子里,蒸气腾腾,透过迷雾,隐隐看见孙伟闭着眼睛,一个小姐穿着三点式在给他搓背。我旁边的三点式小姐在剪我的手指甲。小姐的手有些粗造,捏得我不太舒服。我缩回手,把头沉入水里,温暖的感觉紧紧包围着我,好象小婷的拥抱。婷,你还好吗?我心里一阵痛。
    一阵笑声传来,我从水里伸出头,孙伟呵呵的笑着要解小姐的胸衣,小姐一边吃力的躲着,一边给孙伟按摩。这种地方的小姐是不卖身的,但对客人的摸摸捏捏的,却也没办法拒绝。我看着孙伟想,人要变起来啊,真他妈比什么都快。忽然间我对眼前的一切无比厌恶起来,起身爬出池子,不容置疑对孙伟说:“走了,不洗了。”我旁边那个三点式小姐抬起头,惊愕的看着我。
 第二十八节
    第二十八节回到家里一进门,小兰就抱着我说:“猜,我给你买什么礼物了?”我说我哪猜得到,再说又不过年过节的,你花什么钱买礼物。小兰撅起嘴来说,明天是什么日子,你忘记了?我拼命的想说我们结婚在9月,我俩的生日都在12月,现在4月,什么日子?恍然大悟说:“哈哈,愚人节,你又来骗我了不是?”小兰往沙发上一坐,说:“什么愚人节,你才是个愚人,你今天要想不起来,就不许睡觉!”我说我实在想不起来了,你要说就说,不说我就去睡觉。小兰发火了,说睡睡睡,睡死你算了,憨地瓜一个。一晚上不和我说话。
    我呼呼大睡,梦里却在拼命的想什么日子,什么日子?结婚纪念日?生日?情人节?恋爱纪念日?接吻纪念日?上床纪念日?老天,以后拜托你把每一个要庆祝的日子都刻在铜牌上,挂在我胸前吧。
    早上八点钟,我还在睡,只听小兰大喊:“死猪!起床啦!”,我睁开眼睛,一件新衬衣摆在面前,小兰说:“成家纪念日快乐!”我一阵眩晕,成家纪念日?什么叫成家纪念日,和结婚纪念日有什么不同?正要再睡去,小兰喊到:“快起来啦,今天要大扫除卫生,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我忽然一下想了起来,我和小兰去买房子的时候她好像说过成家纪念日之类的话,对了,那时候正是四月。在小兰的心中,我们成家是因为有了房子,而不是结婚,房子在她的心中,是爱情婚姻的坚固基石。这样的日子,自然要纪念。
    打扫完房间,小兰要我请她吃肯德鸡。我们要了桶外带全家福,嘿哧嘿哧的吃起来。忽然看见窗外一个女人走过,好似孔蔚,想要看仔细,头上着了小兰两下,说:“又再乱看美女?”
    回到家心里想了个坏主意。我给孙伟打个电话问在不在所上?孙伟说在家休息,什么事。我说没事,就问问你好。孙伟说你小杂种还会来给我老人家问好,真是磕头碰着天了。我呵呵直笑挂了电话。马上上网给孔蔚的电话发了个匿名短信——有人急需一千块钱,请送到xxxxxx处。然后嘿嘿嘿躲着直笑,小兰问我什么事如此高兴。我说金凤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一把抱起她,吻了下去。
    第二天我才知道我他妈的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给孙伟打电话的时候,孔蔚正在使劲的给这小杂毛套弄呢。我完全可以想象出来,他们两人拿着手机,看着我发的短信的时候,是如何的发出淫荡的笑声。一对狗男女,我恨恨的说。
    公司里面一切如常,只是很久没见到王副总,说请假回老家了。小陈似乎是迷恋上聊天,整天泡在网上MM长,MM短的,说的话我都快听不懂了,不是LD,就是LP。我说狗的你忘记中国话怎么说了,只会讲拼音简写?他说这叫网络文化,你不懂。我说什么狗屁文化,根本就是一个把中国文字糟蹋成狗屎的文化。
    看在小陈和我比较铁的份上,放着他玩。我偶尔也上上网,隔三差五的会碰上小婷,问她想不想我啊,她说想。我说怎么想啊?她说不知道,然后说些张家李家的闲话,公司领导同事的琐事。女人都一样,喜欢唠叨。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刚到五月,天气就热的不行,玉溪的太阳狂躁的强奸着大地,没人的时候,我就光着个膀子在公司晃来晃去。小陈一如既往的沉迷在网络中,看来是恋上了。天气越热,人的情欲就越旺。这话是谁说的来着,是不是该归入胡氏第N定律?正想着的时候,孙伟打来电话说孔蔚出事了,让我到云大医院。
 第二十九节
    第二十九节赶到医院,孔蔚昏迷不醒睡在床上打点滴。我问怎么回事。孙伟说自杀!
    自杀?!我吃了一惊,我说是不是你小子又性虐待人家了。孙伟说:“这婊子怀上了,不肯打,我逼她逼急了,她就吃100片安眠药。”我说:“乖个龙东东,小狗日你一下两条人命啊!”孙伟说:“谁让这卖B的脑袋进水?”我说你现在还这样称呼别人?孙伟愤愤的说:“本来她就是”
    我看着孔蔚的样子,本来就白的皮肤毫无血色,脸上还画着妆,如同日本艳丽的艺妓。自杀之前一定精心装扮过。微弱的呼吸起伏,是那么的安静。我想起在丽江那晚,不知道为什么竟心里一疼。我对孙伟说,去给她买些补品去。孙伟犹豫了下说:“给她买?”我把我的钱包丢过去,吼到:“妓女就不是人?还不快去!”隔壁的医护士纷纷过来探头张望。
    我不知道孙伟是爱还是恨孔蔚,又或者只是一时的良心发现加情欲发作,但是我知道孔蔚是真心爱上孙伟了。
    半个小时后,孙伟还没有回来,我正准备打电话问,孔蔚醒了。她的眼睛黯淡无光,看见我,似乎想笑,说:“大哥,是你?你怎么也想不开来了?”我说你别乱想,你还活着呢,是孙伟救了你。孔蔚问:“他呢”,我说给你买吃的去了,孔蔚哦了一声,两行眼泪掉了下来。我手无失措的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半晌,孔蔚似乎想起了什么,抬头问我,孩子呢?孩子还在吗?
    我跑去问医生,医生说这种事情看身体了,身体健硕的,也许还行,但生出来是什么样也不一定。若是身体差的,就算不流产,也多半是死婴。我没法把这话告诉孔蔚,只好对她说好好休息,养好身体,会没事的。孔蔚眼里划过一丝亮光。孙伟还没回来,孔蔚又睡了过去。我心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人,为什么出来做妓女呢?她的身世象迷一样吸引着我。看着她憔悴而美丽的脸庞,我想这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故事罢了,一个为生活所迫的女孩,做了妓女,心中却始终保留着纯洁的爱情。
    孔蔚又醒了过来。说:“几点了!”我说快五点。她说:“你还不回家?你老婆该下班了,去接她回家做饭了!”我说我从不接老婆下班,等孙伟回来再走。
    孔蔚点点头说:“你要对你老婆好点,女人总是喜欢被溺爱。”我无语,孔蔚又缓缓说:“孙伟的心中还是深深爱着那个小雨的。”
    孙伟总算回来了。抱着大包小包的什么鸡精,人参丸的,居然还有补肾的。我拎着说这是给小蔚吃还是给你小杂种吃啊?孙伟连说没注意,买错了。孔蔚在一边呵呵的笑。我看看钱包,一分钱没动。
 第三十节
    第三十节孙伟的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孔蔚又在医院住了几天。我去看她,觉得精神也不那么差。问孙伟常不常来,她摇摇头。孔蔚出院的时候,我去接她,发现孙伟已经付了医药费。孔蔚说要请我吃饭,我说你有什么钱,我请你得了。她刷刷刷从提款机取出两千块钱,对我扬了扬说:“做我们这行的,钱多的是!”
    吃饭的时候,我犹豫几次,终于开口问她说:“为什么干这个?”她说这个是哪个?我笑笑说你知道。她说妓女是不是,你们男人就是装高尚,上别人的时候什么难听的话不说,干完了却连说个词都怕玷污自己。我说是是是,可以告诉我吗?孔蔚嘻嘻笑说:“问你老婆不就知道啦?”她指的是小婷。小婷,我心又仿佛被扎了一下。
    孔蔚踏上开往上海的列车时哭了,轻轻的抱了抱我,说让我帮帮孙伟,他和小雨缘分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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