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实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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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杰不希望凯塔曼长期误解，很直接的告诉他，他和中关系，只是纯粹的私人投资。在两千年前，中国的一位大政治家和大富豪——吕不韦就说过，投资政治的回报是一百倍的利润。
    张杰要做的事情就是这样，他在这里每投入的一分钱，都要变成一元钱。
    他的能力有限，但加隆政府的能力更加有限。很多人无法理解这个局面，实际上也好理解，以加隆政府的实力，大约和国内某些县差不多。
    考虑这里的整体工业水平，也就是这个程度了。他们的经济已经是一塌糊涂，财政收入不够支付军事费用，印出来的钞票没有人要，这个政府还有多少能力？
    加隆一共有七个省，四十多个县，仍然在政府军控制下的只有三个省，前段时间连着首都巴尔迪刚丢了一个最重要的斯格达尔省，余下的三个省仅仅相当于小半个浙江省大。这小半个浙江省，还只有两三家工厂。
    这样的政府，能有多大的财力和实力，巴东省北部的金矿就是他们唯一的命脉。
    张杰和凯塔曼简单的聊了几句，意向性的约定军火合同为五百万美金，由于军火集团不会拿黄金和农产品，所以由张杰收购这些黄金和农产品，价格当然是远低于市场价值，然后由他支付美金。只不过，张杰拿到军火采购权，由政府国防部开署委托书。
    大的事情一谈妥，凯塔曼才知道后悔，早知道今天，他真该一进门就对张杰客气些。张杰对他们社会党和政府多好啊，没有美金就提供美金担保，这在过去多难得啊。他恨不得抽自己一个耳光。这中国人就是比西方人好说话啊，谈生意也先考虑别人的想法。
    张杰留下他们吃饭，顺便让本杰明再谈谈他的辛吉达自由港计划，这一次，凯塔曼他们才真的听下去了。越听越觉得不对劲，感觉这好处都是本地人拿到了，张杰又建医院又建小区，实在不太像是投资商，简直就是慈善家啊！
    虽然张杰也有吸引其他投资商跟进的想法，可就加隆地局面，他们比张杰清楚多了，就这地方。给那些老外五百万，他们都不肯来，还会来投资吗？
    中国人挺不错的，就是没有眼光，想问题太简单啊！
    凯塔曼内心中默默嘀咕着。
    张杰倒是想问凯塔曼，可不可以在辛吉达给他一个正规军的编制。但没有问出来。反正这地方乱的一塌糊涂，他只要和政府军保持良好的关系，自己建一个几千人地雇佣军，他们也不会有意见。至少在统一全国之前不会有意见。
    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界，又不是个安全地方，他把所有财产放在这里，要是没有自己的武装部队，他哪里能放心呢？
    将凯塔曼送走之后。张杰特意留穆勒过夜，晚上吃完晚饭才把他请过来再聊了几句。在确认穆勒更忠心于自己的党派后，张杰就放弃选择他做为自己私人顾问的想法。但做为他和加隆整个政治体系的主要联系人，穆勒还是可以胜任的。
    穆勒离开后不久，张杰就和叶琳娜乘坐黑鹰直升机前往南非，巴达维带了两个士兵，和挖过来的老牌驾驶员，跟随张杰一同过去。
    辛吉达地小型机场正在建设，半年后就可以起降小型的私人飞机，也可以起飞货机，像波音747那样的大客机就免了，张杰现在的财力还投资不了。配套的港口也在修整，原有的港口只能进出一些千吨以下地小货船，完全根不上张杰的计划。
    抵达开普敦后，他们就转乘坐飞机去了俄罗斯。张杰在莫斯科和一家老牌的军工厂谈了一笔合同，达成一万两千支ak-74一百二十万发子弹和五套子弹生产线，张杰当然想连枪支的授权协议和生产线都拿下来，可加隆那个地方什么工厂都没有，他把生产线搞回去也没用。枪管要进口，弹片要进口，甚至连做子弹，都要进口生产线地国家，还有什么能力生产枪支啊？
    接待他们的销售代表是一个地道的莫斯科人——奇科夫斯基，对莫斯科非常熟悉，几百万美金的合同签署完，当然要带着张杰去莫斯科当地的娱乐场所玩一下。
    “不了，我对这些不是很感兴趣！”张杰下意识地看了看身边的叶琳娜，她今天打扮的特别漂亮，穿着纯黑色地毛皮大衣，里面是性感的紧身蕾丝吊带丝裙，化着很浓的眼妆，看
    格外的妖艳动人。
    谁会把她当成一个超级女杀人，只要是男人都以为她是张杰身边的女人。
    奇科夫斯基也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叶琳娜可不是一般的迷人，她不打扮的时候已经有种香艳噬魂的感觉，在这么打扮下，真是要了男人的命。
    叶琳娜笑眯眯的看了看奇科夫斯基，问道：“加隆政府还想买一些坦克，可是……他们的资金有限啊！”
    这话可说到点子上了。
    奇科夫斯基谨慎的看了看张杰，见他并不反驳叶琳娜的话，便低声道：“便宜的也有，可不能走政府渠道。按规定，坦克这样的武器，就算是再差也要国防部出来签署协议。俄罗斯这些年靠石油赚了不少钱，最近是大更新坦克。确实有一大批坦克、装甲车在各个军工厂进行废弃处理。其实，这就是给我们私下卖出去！”
    张杰这就感兴趣了，问道：“大概有多少？”
    奇科夫斯基故作神秘的伸出四个指头。
    “四百辆？”
    “嗯……我们得找个地方谈谈了，不如去我的酒店吧！”
    奇科夫斯基一看有戏，这又是一笔无本的买卖，当然想做成。国际军火市场就是这样复杂阴暗，大部分的交易都藏在海水下面。像加隆这样涉及内战严重的国家，甚至有大量民族屠杀问题的国家，肯定在各国的禁售清单里面，卖点枪支弹药还说的过去，卖坦克就很可能被其他政府认为是军事援助和暗中支持。
    在国际政治极端复杂的今天，加隆这样的国家还不值得俄罗斯和其他西方国家抬杠，俄罗斯不肯干，其他的军工业发达国家更不乐意，所以，能够走私下底进行贸易，那就再好不过了。
    他们并没有去什么酒店，而是直接乘坐奇科夫斯基在莫斯科的私人飞机，前往基纳斯克，经过了四个小时的旅程，他们才抵达当地的坦克制造厂。俄罗斯在最近的军工业重组中，诞生了六个巨头集团，集中在坦克和装甲车、火炮事业的只有两个，而奇科夫斯基代表基纳斯克集团就是其一。
    值得注意的是，奇科夫斯基并不是这个集团的真正员工，他只是一个中介蛇头，军工集团本身并不会参与到这些贸易中来。这是一种妥当的保护手段，一旦这笔生意是有问题的，军工集团本身要承担的国际责任就会降低很多，甚至无法追查到源头。
    这时候的基纳斯克已经是大雪缤纷，茫茫大雪从天空缓缓飘落下来，来自北方的风很冷，但不是很强烈。
    在这风里，感受着俄罗斯的寒冷和内在的**，那是一种很有意思的情景。奇科夫斯基今天大有舍命陪君子，冻死要赚钱的意味。他已经冻的手脚冰凉，额头发青。他似乎早有预料，从口袋里掏出银制的酒品，给自己灌了两口烈酒。
    张杰的嗅觉很灵敏，只是闻到那味儿，就知道这酒的劲很大。果然，奇科夫斯基喝了两口之后，就不再那么缩手缩脚的，脸颊上也腾起了很红润的光彩。
    其实，这倒是个很有趣的人。他跺着脚，厚重的皮靴在雪地上踩出咔嚓咔嚓的声音，搓着耳朵，皮手套擦着脸颊，发出嗤嗤啦啦的声音。
    假如是在莫斯科那充满艺术气息的街头遇到他，你断然想不到他是个靠出售军火过日子的人。
    他看起来却是很乐于其中，并不总是为了钱，就像是自己一个专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事业。透过他，张杰才知道军火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其实和正常人一样，大家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要混一条活路而已。
    张杰一点也不怕冷，他穿着叶琳娜买的黑色皮大衣，领子上有浅褐色的绒毛，很细很软和。加隆那里，现在还热的像是夏天，俄罗斯这里却是大雪皑皑。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只不过是十二个小时的航班而已。
    他哈一口气，那热气出口就开始冷却，甚至可以看到白亮亮的冰渣子落下去。这里可真是冷，冷的空气里都感觉不到水分，干巴巴的冷。
    这样的冷天气倒是可以接受，最怕就是又冷又湿，阴冷的天气最难受，但张杰已经失去了感受这些天气的乐趣。他现在的身体条件太好，就算是脱光了站在这里一天一夜，也绝对不会有半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