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产科实习医生

第38章


一家人把我们送到门口,一萍说:"不送了,回去吧,刚添了娃娃,还有好多事要忙呢。"   
  我们三人结伴而行,两个女孩走前面,我押后。寨道迂回,时有人家的门缝里漏出了灯光,借着这微弱的光,寨道的走向依稀可辨。前面的一段路就是黑咕隆咚的了,左边是参天的古树,风刮树叶沙沙地响,右边是长长的石围墙,墙后是菜园子,看不清园子里面还有什么。走到这一段,两个女孩不自觉地靠近了我,我能感受得到,这是一种小妹对哥哥般的依赖。 
  
  "小嫣,一萍,你们听说过迷魂鬼吗?"   
  两位女孩一听,知道我要吓唬她们了,小嫣拉住我的衣襟,一萍拽住小嫣的胳膊,都往我身边靠。   
  我用颤抖的声音说:"迷魂鬼又叫夜游神,人走夜路,要是被它迷上了,哪怕到了屋门口,还是走不到家,一直走到天亮。"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两位女孩差点要哭。   
  听她们求饶,我很自得,一手拉着小嫣的手,一手搭着小嫣的肩,小嫣的那边又紧紧挨着一萍,这样我们三人靠得近近的,并排走。说话吓唬别人的人,不见得自己不心虚,我也不敢朝两边看,生怕在林子里看到什么。不过现在我咯咯地笑,虚张声势,显示要两个女孩放心,也给自己壮壮胆。 
  
  男人都有英雄救美的情结,只要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男人总是要情不自禁地充当起英雄的角色来。   
  可以看到得劲家了,堂屋门大开,给我们留着门呢。屋里的灯光照着院子和院门外的路,两个女孩一见,朝着亮光兴奋地奔跑,我赶紧制止,"别跑,一跑就有狗跟过来!"   
  两个女孩一听,慢慢走,不敢跑了。   
  乖乖,两个平时淘气的女孩,时不时就要做点小动作来欺负我一下,现在被我调教得百依百顺。   
  得劲家的狗迎了出来,没有叫,亲热地朝我们摇尾。狗通人性,我们住了些日子,它就把我们当家庭成员了。忠实于主人,防御外人,这是狗讨人喜欢的最大缘由。   
  阿芝走过来问:"菊花生个男娃还是女娃?"   
  一萍说:"生了个又大又胖的男娃。"   
  阿芝:"春生的爹就想添孙子,这一屋人不晓得要喜欢成什么样!"   
  我看她很关心人家生娃娃,说:"放心,你到时候也生个大胖小子。"         
  
第92节:小别之后能否胜新婚(2)         
  她有些不好意思,顿了一下,说:"小咚,把你的床位占了这么久,对不住啊!今天我把床让出来,还是让你们三个医生一起睡吧。"   
  得,她不说自己要过去睡,而是说让我们三人一起睡!我猜想这一定是趁着我们在春生家接生的时候,他们两口子商量好了的。也好,他们也该团圆了!我想起得劲晚上的行为,他一定憋了一肚子的劲了,只是不知阿芝的病治得怎样了,不过她既然主动提出来,一定是自我感觉良好。这样的病,最怕的是病人自己没要求,那就会像大熊猫配种一样,难以成功。看到病人主动,医生就会比吃了蜜还甜,因为这多半预示着病人病情已经好转。我对阿芝说:"好啊,你是该过去了。小别胜新婚,你们又有小别,又是新婚,今晚就闹个够吧!" 
  
  阿芝痴痴地笑:"你在说自己呢,你们也是小别嘛!"   
  我不敢再答话,她毕竟是结了婚的,脸皮要厚些,再说起来,我怕让一旁的小嫣和一萍尴尬。   
  我们又要三人同床了。   
  我故意说:"我睡到王鸡笼家去吧,你们也宽松些。"   
  两个女孩齐声叫道:"啊,不要啊!"   
  "你们黑夜里怕?"我故作惊诧状,"怕什么?"   
  "……"两个女孩说不出来。   
  我大度地说:"怕鬼?放心,鬼不进屋的,只拿一根竹签,从板壁缝往里戳……"   
  "啊--"两个女孩一边抱着头,一边骂,"缺德鬼!"   
  小嫣又抬起头说:"鬼我们都半信不信的,更怕的是人,怕些奇奇怪怪的事。"   
  "你是说怕寨里的小伙子托后门?"   
  两个女孩都追着我打,显然她们都能听懂,来到寨子这么久了,耳濡目染,她们也一定听说过寨里的这种风俗。我把她们招呼住了,望着小嫣说:"是啊,肥水不流外人田,与其让人来托后门,不如我自己把后门托了吧。" 
  
  小嫣朝我瞪眼,"尽瞎说,三句话就不正经起来了。"   
  一萍也难为情地转过头去了。   
  当然玩笑归玩笑,我们三人是不会分开的。来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们必须遇事商量,互相照应,怎么能七零八落呢?   
  得劲家能让我们单独有一间房,有一张床,这应该就是山寨里最好的条件了,这也应该是阿朵把我们安排在这里的原因。乡下人家,一般哪里会有富余的房和床准备着呢。来了客,都是安插在各个家庭成员睡的床上,人多的时候也就是挤一挤,讲究不了那么多的。想到这些,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该睡了。我们睡觉的程序有些特别,当洗漱完毕准备要睡的时候,先熄灯,再各自脱衣服。刚熄灯的时候,眼前徒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过了一会儿,就可以模模糊糊看到一些黑影子了,我们知道,这叫眼睛的暗适应。 
  
  多少年了,从没有感受过黑暗,在城市的人工光线下,白天和黑夜的分界总是那般模糊。吃晚饭的时候,就该开灯了,用灯光代替了日光。年复一年,对白天与黑夜的交替没有什么感觉。来到山寨,我们才鲜明地感受到了这种轮回。日月的一降一升,准时又富有诗意。你看,太阳不见了,玉兔慢慢从古树梢后面探出脸来,静悄悄的,不事生张,生怕打扰了人间的生息,只把融融的月辉融入这人间大地。我们回来的时候路上还漆黑,现在却已是清辉满地了,这一定是晚升的月亮,今天是月之上旬还是下旬呢?我们从小时候起就只用阳历记时了,对阴历的概念却很模糊。 
  
  在这样的乡间,人的思想感情也会潜移默化地发生变化。黑夜让人心生对自然的畏惧,月夜让人增加对优美的领悟。这样的一张一弛,反复出现,人就会心态平衡,活力健康。你看,乡下人很少失眠、精神忧郁,那是因为人在自然中自发地求得了平衡。 
  
  还好,有夜色的掩护,让我们放松,不那么难堪,有月光从窗口透入,让我们从容地脱下衣服,一点也不用忙乱抓瞎。我抱过属于我的那床被子,准备铺在踏板上,小嫣笑,"小咚,你干什么?踏板是过去丫头睡的地方,你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 
  
  我一愣,"是啊,那就换一下嘛,你们俩睡踏板上,做我的小丫头,守在我的脚下。"   
  "好是好,不过你还没有做老爷,等到你做了老爷的那一天吧……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睡上来,你就睡外面吧,反正床这么宽。"   
  两个女孩一床被,睡在里边,我一床被,睡在外边。倒伏在床,我的心底涌起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愫,哦,那是幅若虚的"春江花月夜"!不过此时此地,要叫"山寨花月夜"才更为贴切。花是两朵,月是玉色。花面月光两相照,珠圆玉润人俏丽,花儿芳香迷心性,月色融融惹人醉。 
  
  本来年轻人睡得很死,不过我好像总有些牵挂,睡得不太安稳,我记得自己晚上不自觉地往可以附着的地方凑,这样一来便挤到了她们的被子,我又往后退缩。我的内裤太小太紧,好像有小便憋胀一样。半夜里我做了个梦,梦中我来到了仙桃园,和两个守园仙子爬到树上摘仙桃吃,她们的拖地长裙拂到了我的脸上,我撩开裙子吃仙桃,吃来吃去我嘴边的桃子换成了仙女的脸,我的嘴舍不得啃,只好轻柔地吻舔。我吻舔的幅度越来越猛烈,突然一股热浪从我身子底下喷涌而出,我伸手摸到了一些粘糊糊的东西,身上好像出了很多汗。我不敢动,就用手那么捏着,渐渐地很快又入了梦乡。次日醒来,我的手心里好像抹了一层碱,我知道这是晚上的留存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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